卷一 世界焦點新東方 009章 方榻醉臥行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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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列宗室次座席大臣公子虔——惠文王庶子,資曆在一十二位來代大臣中殊為耆老,曾經在孝成王一朝侍奉兄長極為盡心,被區別於其他眾多惠文王庶子對待,是當時善舞長袖的顯赫人物,後因被歸國的春平君懷疑有參與廢除自己繼承趙王資格的密謀,設計排擠在外,成為門前冷落的失勢公子,但上千戶的封邑和經營獲利,使得他能洞察局勢,並交聯虞博言,由二人牽頭組織起這場救亡圖存的複趙運動;
    左列宗室三座席大臣公子畤——惠文王庶子,身為孝成王庶弟,自幼精通聲色犬馬,但也擅長觀察人心,對武事卓有韜略,因此被收入皇宮衛士中,時常替孝成王行走民間,完成不可言說的各類事情,趙王的寵愛一直延續到侄子悼襄王時期,是負責大內安全的重要人物;
    明明就是一場各得其所的饕餮盛宴嘛。
    榻不夠大?加一張!宦者令立馬搜羅來另一張大小高度勉強類似的長榻,並列擺放後,人隻要轉個方向躺,就容得下兩位女仆坐在床尾開展夜間工作啦;
    而在時光飛逝的兩個半時辰中,趙從簡從宦者令口述的複盤會中理清楚未來的‘十二虎臣’姓名及來曆。
    左列宗室大臣:
    趙從簡四仰八叉地躺在加寬版睡榻上,舒舒服服享受著蔻兒和憐人在榻尾的足底按摩——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趙從簡為自己製定了務實的人生新追求。
    左偏列代郡首座席地方官令狐倍成——任代郡守,晉國名卿令狐氏後裔,如今家族傳承早已失考,但文武兼備的他在李牧率軍南下救援邯鄲時受其推薦,暫時擔任代郡長官至今,數次成功抵抗匈奴與秦太原郡方向的試探性進攻;
    左偏列代郡次座席地方官霍武——任代郡尉,憑借軍功諸步累升至郡尉的典型趙國邊郡武將,為人才幹卓越但品行一般,攀附權貴的能力頗強,因此未被李牧帶走,而是留下代郡輔佐令狐倍成主持日常工作,與同事的關係平平,對上諂媚而待下苛責;
    左偏列代郡三座席尾席地方官馮義——任代郡丞,本為修習儒家學問的趙國內地富家公子,受家族資助前往邯鄲及魯地求學,歸國後學無所用,結交貴人而補缺來到代郡任職至今,白日裏所為大放異彩,為諸大臣看重,有效遏製了宗室子弟的權欲無序擴展。
    在聽到那些最早可以追溯到趙公族時期的同宗屬成員紛紛亮鏡時,趙從簡不禁感歎:古代還真是個窮不過三代的悲慘社會,倘若沒有辦法融入統治階層主導的次序中,很快便會被搶占賴以生存的社會資源,遭受‘枝繁葉茂’大家族排斥,從而失去基本的生存機會。悲從中來的他感概著還是‘社會主義好’,哪怕是國外,也算得上現代文明光輝所照之地,不至於比沒有義務教育概念存在的混戰時期低。
    談到自己的身份,到底應當算作新晉為王的公子嘉,還是那個後世平凡如塵的小確幸普通人趙從簡呢?趙從簡並沒有答案。又想到李牧帶起的那一大批人馬,令這個現在內心D絲心態爆棚的君王感到一些寬慰:對有些生存資源在手、又善於轉化為長技傍身的當世人傑而言,作為頂級人才不僅能以才取功,進而依功證道,還能為身邊的依附者們帶來較為豐厚的回報,怎能不稱之為成功呢?
    心理重新順暢的趙從簡招呼起蔻兒和憐人吹燈拔蠟,兩名女仆將他的幼嫩的腳掌捧在腹部就此躺下,趙從簡也好好把握著後世夢中情人的小巧玲瓏的腳掌玩起了撓癢癢,嬉笑聲在黑暗中響起,兵荒馬亂的一天就這樣過去。
    是時候該夢周公了,雙手按在柔軟修長的女仆雙腿上心滿意足的趙從簡感受到世間溫情的美好,沉沉睡去......
    右列外姓四席大臣李責——李牧之侄,在李牧被趙王遷下令自盡後,逃離軍中,回到王族後裔的母家避難,有幸扮作傭仆躲過官吏搜捕,而城破後未被秦人搜捕,暗中聯絡趙噲,被後者勸說,一並帶至代郡圖謀複趙,並有意為伯父李牧平反;
    右列外姓五座席大臣叔孫勝——血脈更是早已疏遠的趙氏家主當政輔佐晉公室時期同宗後人,為人博聞強記,精於史學,雖然對兵法不甚精通,但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作為宮廷衛士長官侍奉王族;
    右列外姓六座席大臣韓叡——與佞臣韓倉同出韓王族後裔,具體輩分為公孫,不同的是他是在韓王國滅亡後隱姓埋名逃離至趙國的,受前者同宗之誼舉薦擔任郭開丞相府輔官,但私下與虞博言交從甚篤,是位低調的中立型人才;
    左列宗室五座席尾席大臣公孫練——惠文王庶孫,自幼受其父積極培養,跟隨文官學習政令與官僚日常工作,因此在家道衰落後亦然步步高升至下卿,是宗室子弟中不可多得的出色文官,精通趙氏族在各個時期的發展曆程,時常受到趙王召見,為諸公子講學,其後因不願私通春平君,因此遭受排擠賦閑;
    右列外姓大臣:
    右列外姓首座席大臣虞博言——虞卿家族成員,身為趙國知名外姓之後,虞博言幾乎完美繼承了虞卿家族擅長外交辯才和幕後謀劃的天分,但卻因郭開與春平君聯手打造的長期媚秦親秦政策而不得重用,又因為孝成王之後的悼襄王與趙王遷天不假念,歲數都不存在中年老成的機會,因此被冷落一旁,隻是在暗中結交忠義之人,以待天時之變;
    右列外姓次座席大臣趙噲——趙武靈王前趙氏家主後裔,遠出五服之外,血脈分散,故以平民身份入政,軍功較為耀眼,但資曆不深,是李牧手下的知名親信校尉,為人忠勇可用,相對喜好聲色犬馬之樂;
    右列外姓三座席大臣龐謨——名將龐煖侄孫,平日收集兵書,好與人議軍事兵製長短,然則根基尋常,隻能充任李牧帳下親校,與趙噲相友好,逃離邯鄲時憑借武力,擊殺追兵無數;
    左列宗室四座席大臣公孫駝——惠文王庶孫,早早隨家族去往邊郡擔任武職,騎射技能一流,深出長城外打擊過匈奴力量,對遊牧民族的習性了解頗多,早於李牧被征調回邯鄲,長期擔任邯鄲禁軍的教習都尉,在軍中富有威信;
    左列宗室首座席大臣公子騭——孝成王庶子,長期在軍中任職,因先王嫡子稀缺的緣故,有機會超越身份,接觸到趙國的政治核心,在邊地和內地都有豐富的作戰經驗,但後期一直擔任邯鄲禁軍長官,變相被閑置在側,因此圖謀逃離邯鄲複興王室,緊緊抓住施展自己抱負的最後機遇,更是代郡尉霍武的曾經的領導人;
    右列外姓七座席尾席大臣肥食其——悼襄王故王後之父,時值趙廷內鬥激烈,聯姻外國的選擇爭議分歧巨大,因此以支持武靈王開展胡服騎射改革甚巨的沒落貴族肥氏後裔女入宮為後,本為歸化胡人的肥氏,此時已經幾乎完全成為華夏文明的忠實信徒,但尚武的家族傳統依舊保持不變,因此在成為外戚之前,肥食其擔任信都檀台宮門尉,為出行宮遊獵的先王詢問得知其家世;
    左偏列代郡官員:
    按摩時常兩個時辰半,又有什麽關係呢?在這種年代,怎麽會有保障服務業工作者權益一說,自己要按多久就多久,想按哪裏就按哪裏。晚上不因郡守府人員擁擠而睡在柴房,兩位婢女已不曉得有多麽竊喜,而且是輪流洗了一遍澡、兩次腳才被允許脫鞋上榻,侍奉君王呢!在一旁坐在榻邊向自己匯報工作的繆宦者令,看得眼冒青煙——雖然同樣被允許上榻,卻沒想到要和兩個卑微的婢女一同,還無法發作,大大刺激了內廷長官的自尊心。
    看著這滑稽場景的趙從簡努力憋住豬笑聲,自己可是憑實力在古代調整勞動關係的典範~待到繆豐年離開,趙從簡連忙讓兩位女仆停下手藝活,這趟對適應貴族生活和樹立親近人員工作不成文規矩的按摩,著實有些過火,現在的腳底板,反而有些酸楚,嘖嘖。
    手法不對勁?沒關係,重要的是淩駕於HR和行政MM的那種心理暢快感,找補回場子才是正題;
    女仆的名字太晦澀難懂?繆氏直接建議更名,奴仆就是這樣,代號想換就換,何況她們之前的名字也是被收為奴婢後主人改掉的,若是不提,本名都快被她們自己忘記了。HR被賜名蔻兒,行政兼前台MM稱作憐人,想想就有種嬌弱感,配合自己這幅12歲模樣的身軀,多麽合適;
    繆氏在臨走時,也看出了王上對這兩名小婢子不一樣的‘喜愛’,本是臨時征集來的侍候奴仆,怎麽可以這樣迅速地爬到和自己同樣親近的高度?他委婉地提出要為王上補充些具有趙國王都附近女性普遍魅力的婢女前來侍奉,不管多難都會去做。卻被大王伸手一揮:‘一切從簡’推托去了。又聽聞借口防備公子畤可能的家丁行刺,要求加強郡守府安全戒備,尤其要關好後堂大門,也為防止邊地初冬冷風漸起吹出風寒來,兩名小婢子更要徹底留下為王上暖腳!
    這借口著實有些蹩足,畢竟,在繆豐年看來,現在的事態發展已不同於昨天:代地官僚的列席,令宗室和外姓大臣都無法做出過激舉動;而會議上宗室集體要求的擴權,相比他們在邯鄲時鬱鬱不得誌的形象,不知高到哪裏去了;外姓大臣看到明君在位所燃起的希望和目前崇高的地位保證,完全有熱情耳提麵命日夜守衛王上,方才自己出去一趟,街角都是他們同來的族人在暗中站崗,今夜,就連自己都能安然酣睡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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