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寢室的大門，外麵站崗的兩個惡魔立刻就跟在了莫甘娜身後，如同忠誠的舔狗，寸步不離。
    “和死神卡爾比起來，我們落後了一個時代。我和姐姐凱莎都極力在卡爾麵前裝逼，以保持我們主流神無視一切的尊嚴。但隻有死神卡爾，是最謙卑方式的麵對一切信息的衝擊。”
    “而太空校長則使用最暴力的方式，挑戰！”
    莫甘娜一邊快步走向指揮大廳，一邊向身後的惡魔們說著。
    兩個惡魔誰也沒有說話，大戰在即，用地球人的話怎麽說來著，腎上腺素激增，激動的難以自抑。
    “對了，地球那個小王八蛋呢？”
    “還在神聖凱莎那裏。”見到女王詢問，其中一個惡魔趕緊回答道。
    “靠！”莫甘娜爆了句粗口，滿是不甘的罵了起來：“神聖凱莎那個碧池，是把那小王八蛋當自己姘頭了是吧，三天兩頭的把人家往她懷裏攬。”
    說到底她對李睿的心思還是沒有消散。雖然已經注定得不到了，但是她更不想看到李睿和神聖凱莎混到一起。
    “女王，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一塊兒幹掉他？”
    莫甘娜皺了皺眉，緊跟著心一狠：“好，就這麽辦！”
    數次和李睿交惡，哪怕是她莫甘娜也不得不承認再也無法得到李睿這個地球上的學者。而對方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而且還是最麻煩的時空方麵的頂尖學者，如果不趁著這個時候一塊兒幹掉他，以後肯定會成為惡魔的大麻煩。
    雖然心裏很不舍，但莫甘娜也隻能忍痛做出這樣的決定。
    ……
    金星上空，李睿和神聖凱莎依然在聊過去的天渣時代。幾萬年發生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說的清楚的。
    天渣，對李睿來說僅僅是一個模湖的概念，隻知道這是一個縱欲，黑暗，殘暴的時代。但通過神聖凱莎的敘述，他對這個時代漸漸有了更加明確的認識。
    怎麽說呢，天渣的社會結構類似於地球的古羅馬時代，屬於奴隸製社會，但不同的是更強調男權至上，更加的殘暴，更加的黑暗。作為本來和他們同族的女天使，在天渣的社會結構中卻是完全相反的待遇，屬於被欺淩，被踐踏的對象，她們更像是天渣的私人財產，而不具備所謂人的社會地位。並且天渣的這種殘暴不僅僅體現在對待女天使上，作為一個強大的星際文明，他們對外的政策也同樣如此。
    作為既得利益體的天渣，對這種社會結構自然擁護，即使偶爾有那麽一兩個有良心，對此持有反對意見的，也會被淹沒在時代的浪潮之中，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這樣的文明不僅僅對自身，對其他文明也並不友好啊。”李睿不由得感歎道。
    “整個文明都沉淪在欲望的深淵中，又能指望他們對已知宇宙能有什麽好的貢獻呢？”
    “所以，您在對待新生天使的時候，都設下了禁欲這一關嗎？”
    “嗯，有一部分原因吧。至於其他的……”神聖凱莎剛說到這裏，卻突然皺起了眉頭，有些遺憾的道：“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看來我們的談話就隻能先到這裏了。”
    什麽？
    李睿有些疑惑，可很快，他就明白怎麽回事了。敏銳的空間感知能力告訴他，周圍出現了大量的蟲洞，數量多達上千個。
    能一次性在天使的駐地設置這麽多蟲洞的，而且還如此明目張膽，估計隻有惡魔了。
    果不其然，隨著一個個惡魔登場，很快黑色的翅膀便遍布天空。守衛在附近的天使們迅速歸位，匯聚到了神聖凱莎周圍，然而因為金星駐地很大，還是有幾個駐紮在外圍的天使被惡魔們分割了開來。
    但即使如此，雙方之間的數量差距依舊讓人絕望。相比起上千的惡魔，區區隻有不到五十個的高階天使就顯得極其孱弱了。
    可是麵對如此數量的惡魔，天使們依舊無所畏懼。她們手提著烈焰之劍，冷冷的盯著將自己包圍的惡魔們，毫不怯場。
    一方是執掌已知宇宙正義秩序的天使，一方是信奉墮落邪惡的惡魔，這兩方一碰麵便勢如水火，一場大戰隨時都可能爆發。
    一時間，金星上空緊張到了極點，就連腳下的雲海仿佛都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壓力，停止了翻滾，變得死一般的靜謐。
    神聖凱莎眼中白光一閃，那幾個天使便通過蟲洞的方式被拉到了她的身邊。
    顯然，神聖凱莎的空間技術也很高明。而有著知識寶庫支持的她，在蟲洞應用上並不比莫甘娜差。
    “惡魔和饕餮聯手對地球防線發起了進攻，他們第一波對你們的指揮係統造成了打擊，而且惡魔還進行了通訊壓製，現在你們的防線情況有些混亂。這是天使和惡魔的戰爭，用不著你幫忙，還是先回去主持戰爭吧。”神聖凱莎一邊將外圍的天使弄進來，一邊向李睿說道。
    “記住我說的話，一定要堅持自己的信念。你的選擇，關乎著宇宙的未來。”
    聽著神聖凱莎近乎交代後事一樣的話，李睿不由得有些愣神。神聖凱莎給他的印象一向是自信非凡，怎麽會……
    不過聽神聖凱莎所說，地球防線那邊情況不太妙，還是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
    “嗬嗬，神聖凱莎你未免也有些太自信了吧！還未來，能笑掉我的大牙！你倆能活過今天，女王我就跟你姓！”
    隨著一陣放肆的笑聲，莫甘娜那妖嬈的身影走出了蟲洞，出現在了神聖凱莎的麵前。
    “今天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走，我看這兒環境挺不錯的，正好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聽到這話，神聖凱莎眼中頓時泛起冷意：“放肆，簡直是瘋不可耐！我本以為你的下限已經夠讓人失望的了，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沒有下限。”
    “嗬嗬，隨你怎麽說！”
    李睿眉頭緊皺，莫甘娜還真來了，看來今天這場戰爭難以避免了。
    看了看坐在對麵的神聖凱莎，再掃一眼一臉囂張跋扈的莫甘娜，李睿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對於神聖凱莎的命運，李睿很久之前的想法是順其自然，不插手。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和地球身板挺脆弱的，根本不夠資格插手天使和惡魔之間的戰爭。
    但是現在，情況變了，他也有些猶豫了。
    先不說神聖凱莎兩年來的私人教導給李睿帶來的個人感情變化，就對地球而言，單單是她駐紮在金星的這兩年，就帶來了兩年的和平時光。因為她的存在，徘回在太陽係之外的饕餮不敢進行大規模的入侵，給了地球難得的發展時間，地球才能在這兩年時間裏專注發展，像下餃子一樣的造戰艦，以組成今天的太空防線。可以說，神聖凱莎的存在對地球來說至關重要。
    而且，他現在已經是三代神，又有時空之心的支持，未必不能救下神聖凱莎。一旦救下神聖凱莎，那麽對地球的好處將是不可估量的——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未來惡魔和死神再怎麽樣，在沒有打倒天使之前，地球就能保持相對的安穩。
    另一種選擇，如果不出手，轉身去地球防線，那麽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讓地球撐過這次危機。但未來，將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對付完神聖凱莎之後，莫甘娜就能騰出手來，以李睿和她之前的仇恨，她不可能選擇放過。況且，還有死神卡爾隱藏在暗處虎視眈眈，再加上一個態度不明的烈陽，這在未來很可能都需要地球去麵對。
    那個時候，天使彥或許會幫地球，但她能號召的天使又能有多少呢？看看原著，天使自身都自顧不暇，又能給地球多少支援？
    如果救下神聖凱莎，那麽天使和惡魔之間定然會爆發更高烈度的戰爭。畢竟神聖凱莎可不是天使彥那個小女孩兒，她在天使文明之中的威望無人能及，一旦她出麵，那些退役的幾萬年的天使都將回歸，為正義而戰。
    但是莫甘娜和死神卡爾不會坐以待斃，定然會奮起反抗，和天使鏖戰。到時局勢將一發不可收拾，在這個過程中，地球很可能被徹底卷進去。
    該如何抉擇？
    稍微思量了一下，李睿就有了選擇。
    他掃了一眼莫甘娜，神態怡然的靠在沙發椅上澹澹的回答道：“我就是想走，某些人也不見得會放我走。”
    神聖凱莎詫異的看了一眼李睿，向他發送了一個通訊密碼。
    進入通訊頻道中一看，李睿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地球防線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