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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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玩藝?
    但從馮文山的嘴裏出來,不會有什麽好事!
    “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不要怪我!
    二個警捕緊緊地壓住掙紮著的雷響。
    給他來個‘鴨兒浮水’!”
    雷響頓時愣住。
    王世平拿著手銬,就把雷響反手銬上。
    王世平和二個警捕拖著雷響來到了窗戶邊。
    這是一種特製窗戶。
    窗戶的最上麵有二根很粗的鐵杆橫著。
    幾個人把雷響提起。
    一個警捕把鐵鏈綁在鐵杆上。
    雷響整個人被反掛在窗戶上。
    腳跟吊離地麵,隻有腳尖觸碰地麵。
    身子往下沉,呼吸變得困難急促。
    雷響隻得盡量地把身子往上提。
    可上提的同時,被反綁的雙臂和二個大拇指疼至鑽心。
    憤怒無奈!
    雷響閃過看過的電影電視。
    那些被嚴刑拷打的場麵浮現在眼前……
    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裏邊的主角!
    心裏哀怨,大聲猛吼。
    用盡平時踢沙袋拳擊沙袋的力氣,
    朝著前麵離自己最近的一警捕飛踢過去。
    瞬間,雷響的整個身子飛了出去,
    重重地砸在那警捕的身上。
    “砰!”的一聲。
    猝不及防的警捕被砸在地上。
    雷響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掛在鐵窗上來回搖蕩。
    每蕩一下,被綁在身後的雙臂和拇指就撕裂地疼一次。
    呼吸也很困難。
    死亡的恐懼湧了上來。
    眼前閃過年邁的父母,
    閃過胡小丫,
    閃過賀依琳,
    甚至閃過蘋果!
    “把我放下,把我放下!”
    雷響拚盡全力大聲嘶叫。
    馮文山踱著步子走到雷響的身邊。
    “你不是很厲害嗎?再飛將一次!
    我實話告訴你,你這樣飛不出第三次,
    自主呼吸會慢慢停止。到時候鑒定的結果,是心髒病突發猝死!”
    話音落下,雷響停止了掙紮和晃動,嘶叫聲也跟著停了下來。
    如果自己死了,李香香更說不清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
    隻要活著,不怕收拾不了這幫龜孫子!
    看著雷響不動不聲響了。
    王世平冷笑道:
    “你這樣撐著,雖然死不了你,但是很難受很難受!
    你不如就直接招了吧,何必去受這個罪!”
    雷響咬緊牙關。
    剛才被砸在地上的警捕上來朝著雷響就是一腳。
    “你他媽的有你好看的!”
    再想踢第二腳,馮文山一把拉住了他。
    “雷響,你老實交待吧。
    交待了,我們馬上放了你!
    我們也不想在這耗。
    這樣耗沒有任何意義!”
    雷響咬緊牙關。
    尼瑪,把老子當三歲小孩!
    招供了直接進監獄!
    必須要撐住!
    打死都不能承認!
    見雷響不吱聲。
    王世平又問道:
    “你跟香吧吧的老板娘是什麽關係?”
    雷響閉著眼睛,忍受著雙臂及拇指的疼痛和呼吸的困難。
    另一警捕道:
    “快說吧,對一個女人有好感
    不就是想在她身上占點便宜嗎?
    是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你交代了,把責任往那個女人身上推就是了!
    我們會幫著你,你不用怕的。”
    王世平又搭話:
    “有人看到你到她家去了,你還不承認!
    你跟李香香的關係,我們都清楚。
    一會兒可以讓你看看視頻!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
    雷響牙關咬緊,頭上開始冒汗。
    那是痛得冒出來的冷汗。
    “好,先別說你跟李香香的關係。
    李香香在哪裏?”
    頓了片刻,王世平踢了雷響一腳。
    本著腳尖著地的雷響來回搖蕩著。
    “還是不說,是吧?你再不老實說,你就還有一個包庇罪。
    兩個罪加在一起,就是數罪並罰。
    起碼判十年以上,到時候你年老的父母誰來管?”
    “不說 就讓法院多判你幾年。”
    “事情交待清楚了,算你自首。然後給你辦個取保。
    讓法院給你判個緩刑,你實際不用進去。”
    幾個人輪著對雷響進行心理攻勢。
    雷響怎麽可能吃這一套?
    這套攻勢可以拿去對付,那些沒有法律知識的犯罪嫌疑人。
    這套心理攻勢,對一般的犯罪嫌疑人還是很有效的。
    麵對強大的精神壓力和這樣的心理攻勢,犯罪嫌疑人根本就扛不住。
    想的是怎麽盡快回家,不進監獄。
    再加上大部份犯罪嫌疑人都沒有基本的法律知識。
    很容易相信審訊人的這些“教誨”。
    ……
    幾個人輪流折騰著雷響。
    吳龍剛靜靜地坐著,拿著筆在記錄本上寫著。
    久不時向雷響投來同情的目光。
    卻瞬間又把這目光移開。
    他既擔心,又害怕。
    擔心雷響撐不住這樣的攻勢和折磨。
    害怕雷響這樣撐下去,
    他們給雷響換一種更要命的刑訊逼供方式!
    最終結果沒有人扛得住刑訊逼供。
    受盡了非人的折磨後,背著冤屈走進監獄。
    雷響的最終結果會不會這樣?
    見雷響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馮文山心裏來了火,大聲道:
    讓他蕩蕩秋遷,這樣更痛快些!”
    王世平一把抓住雷響,用力往左右晃了晃。
    一鬆手,雷響順著慣力高高地蕩起。
    雙臂被反綁,銬著手銬的雷響一聲慘叫。
    “你他媽的馮文山、王世平,你們這幫龜孫子給我等著。
    你們一個個的,我後麵的大領導隻要知道,不會放過你們!
    你們等著進監獄上斷頭台吧!”
    雷響聲嘶力竭地大聲怒罵著。
    他知道再不搬出那個“虛擬”的領導,再不虛張聲勢。
    他不死在這幫人的手上,最後也落得個內殘!
    果然雷響的虛張聲勢湊了效。
    王世平一把把馮文山拽到門外。
    “馮隊長,那小子是有點後台的!
    他這次提撥副廠長,在很短的時間裏成為廠委委員,上麵有大人物!”
    馮文山的眼珠子轉了轉,咬牙切齒。
    “既然有大人物,更不能讓他出去!”
    王世平一愣,趕緊擺手。
    “馮隊長,那可使不得!
    把他弄死,到時候我們會死得更慘!”
    馮文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誰讓你把他弄死了?下決心把他辦成鐵案,他就出不去了!”
    “那得他招供才行啊!”
    “所以,必須拿出更狠地辦法來!
    鴨兒浮水不行,就用高光侍候!”
    王世平又是一怔,隨之露出邪惡的笑容。
    “好,這招好,不出二個小時,我看他肯定招供!”
    馮文山揮了揮手。
    “鴨兒浮水先繼續,他現在能扛得住,時間再長些,恐怕也招架不住!明天再用高光。”
    王世平趕緊點頭。
    高光,就是用一千瓦的燈泡放在被施刑者前麵,讓其二十四小時沒有辦法睡覺,直至承認他們所指證的一切。
    這樣的高光,會直射人的眼睛,眼球受到強光刺激,不僅流眼淚,還會有嗜睡的感覺。
    可在強光之下又睡不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摧殘被施刑者的意誌,直致被施刑者崩潰。
    兩個人回到房間。
    雷響腳尖觸地,反綁的手臂被高高吊著。
    王世平上前用力推了雷響一下。
    隨著身子的擺動,雷響呼吸急促,雙臂和拇指鑽心的疼痛。
    這次雷響沒有慘叫,而是緊緊地咬著牙關。
    他知道他越是慘叫,越是刺激馮文山和王世平的神經。
    那怕把牙咬碎,也要堅持下去!
    什麽叫生不如死,雷響終於真正地嚐到了。
    見雷響左右搖動,竟然不哼一聲。
    幾個人都有些吃驚,那是對人體最大的摧殘。
    雷響竟然就這麽忍下來了!
    看著雷響的身體的搖晃度慢慢地小下來。
    馮文山用力一推,雷響又開始大幅度的晃動。
    雷響的嘴巴流出血來。
    那是雷響死撐咬出來的血。
    吳龍剛向雷響投來敬佩的目光。
    馮文山冷然一笑。
    “我就看你能撐多久?有本事把你那位大領導道出來,我倒是看看他官有多大!”
    王世平接過話:
    “真是有大官,你還會進來?”
    “呸!”
    一口濃血從雷響的嘴裏噴出,直接噴在王世平的身上。
    王世平剛想動手,馮文山揮手阻止。
    “好了,就這樣讓他好好呆著,看他能堅持多久。
    你們倆好好看著,不能讓他睡覺。”
    二個警捕點頭應承。
    馮文山和王世平從房間裏出來。
    王世平湊近馮文山。
    “馮隊長,現在正好是午飯時間,咱們喝幾杯去?”
    馮文山微微點了點頭。
    “去火牛店吧,咱們吃牛鞭去!”
    ……
    李承剛決定求嚴曉頻幫忙,便急忙趕往嚴曉頻的辦公室去。
    嚴曉頻的辦公室在第七樓。
    為什麽設在七樓?
    據說當年的一把手很迷信“七上八下”一說,
    直接就把他的辦公室安在了七樓。
    嚴曉頻上任後,有人提醒嚴曉頻。
    “七上八下”不可信。
    否則,老總經理怎麽死得那麽蹊蹺?
    嚴曉頻不在乎。
    隻是換了辦公室,還是在七樓辦公。
    李承剛到了七樓,不管不顧直接就往嚴曉頻的辦公室去。
    雷響聲嘶力歇竭地吼著,拚命地掙紮著。
    馮文山哼哼冷笑,慢聲細語。
    “沒有人逼你,更沒有對你刑訊!
    把雷響的手臂反綁在背後。
    然後把一根鐵鏈鉤在手銬上。
    雷響終於明白他們要幹什麽。
    “你們這是刑訊逼供!
    我要告你們,你他媽的你們敢動老子!”
    二個警捕“業務”很熟。
    鴨兒浮水?
    隻是讓你冷靜冷靜!如果不把你綁起來,
    你這麽過激,自殺了怎麽辦?”
    “雷響,我勸你,還是招了吧。”
    “我招你祖宗!”
    吳龍剛坐在桌子前,手裏拿著筆愣愣地看著。
    馮文山直起了身子,看著在強壓之下的雷響。
    一句狠話從雷響的嘴裏吐出。
    馮文山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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