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就是個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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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覺得,我們三個勉強在一個屋子裏工作,就真能和平共處了吧?”
“我告訴你,隻要有機會,不管是你還是陸昔,我都會毫不留情地下手!”
“沒什麽可說。”
她打開電腦屏幕,盯著上麵的病例,怎麽也靜不下心來。
“大小姐,麻煩你不要仗著有靠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單純。”
馮悅氣急,“你說什麽?”
馮悅坐下,想要壓製住心中的怒火。
也未必吧?
南初處理完醫院的瑣事,直奔霍氏。
好歹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績,總歸要讓霍西辭好好瞧瞧,才不枉費她特意去一趟江城。
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正好看見唐璟往外走。
“你們家霍總今天沒在開會?”
南初打趣一句,就要往裏進。
唐璟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慌亂。
“對,開會,夫人您先等一下……”
什麽意思?
南初摸不著頭腦。
“我明明聽見裏麵有聲音啊!”
她想都不想就推開了門。
霍西辭一如既往地端坐在辦公桌前,一身冰冷生人勿近。
隻是,他桌麵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著通話正在進行。
“希望我們兩家的合作,能夠一切順利。”
“最多半個月,我會回到帝都了,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麵子,讓霍總親自到機場接我呢?”
嫵媚婉轉的女聲,從手機裏傳出來。
霍西辭目光盯著電腦屏幕,並沒有注意到南初已經走進了辦公室。
他淡聲回答:“自然。”
一瞬間,辦公室內的氣壓低得可怕。
而這股氣壓,卻並非來自霍西辭。
南初反手關上了門。
手機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南初走上前,拿起霍西辭的手機,掃了一眼。
沒有任何備注,隻是一串來自國外的號碼。
她放下手機,抬起頭,直視著霍西辭。
“霍先生,你還記得,我是今天回到帝都嗎?”
霍西辭張了張嘴,無從辯駁。
他明白南初的意思。
她離開帝都,他沒有去送行。
她從江城回來,他沒有去接機。
現在輕而易舉地應允了別人的要求,又把她當作什麽?
霍西辭覺得胸口悶得透不過氣來。
如果是任何一個人,他都可以把這個人交給南初。
無論她想做什麽。
偏偏是那個人。
南初上前一步,淺淺一笑,伸手替霍西辭整理衣領。
“什麽表情嘛,我又不會怪你。”
“你這麽忙,我怎麽會無理取鬧呢?”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他臉上。
南初明明很難過,還在壓抑著自己,想要維持這段感情。
他呢?
他又在做什麽。
霍西辭拿起手機,在南初的注視下,將那個號碼重新撥了回去。
那邊傳來女人克製的聲音。
可驚喜的味道還是藏在上揚的語調裏。
“霍總,怎麽,是不是突然覺得……”
“閉嘴。”
霍西辭冷冷地打斷她,不允許她有說出那句話的機會。
“從現在開始,合同中止,你最好不要出現在帝都,否則我會第一時間讓人送你離開。”
“違約金,很快就會打到你們公司的賬戶上。”
那邊的女人顯然對這一番變故猝不及防。
“你什麽意思?我可是——”
霍西辭再度打斷。
“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抱歉,我妻子不喜歡。”
說完,他掛斷電話,並且在南初眼前拉黑了號碼。
南初嘴硬道:“跟我有什麽關係……”
霍西辭把她按進懷裏,“上午的時候,涉及到華氏,有幾個人說話難聽。”
“處理他們,花了些時間,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耽誤了。”
南初的聲音悶悶地:“為什麽和我解釋?”
霍西辭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她沒生氣就好。
男人輕輕揚起嘴角。
“怕妻子生氣,晚上不許我進房間。”
地球的另一邊,用力握著手中的手機,像要把它捏碎似的。
旁邊的小助理縮了縮脖子。
“霍總一定是認出您了,在和您開玩笑呢!”
“開玩笑?”
女人嫌棄地看了助理一眼。
“不管西辭有沒有認出我,是不是在開玩笑,這帝都,我是必須要回去一趟了!”
再不回去,她可真要親手把霍西辭拱手讓人了。
小助理連忙點頭。
“我為您訂最快的航班。”
“可是,要是霍總知道了,會不會……”
女人不屑地一笑,“這點事情還需要我教你?”
“那個南初,就是個草包,想要利用她,易如反掌。”
南初最終也沒有問,電話那一頭的女人到底是誰。
雖然討論的是公事,可絕不會是普通的合作夥伴。
以霍西辭的性子,就算是下意識,也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
喬銳發了消息過來,說是風淺有點私事,要去鄰省,和她打個招呼。
說起來,上一次與風淺見麵,還是在梵蒂珠寶設計賽拿了冠軍之後的慶功宴上。
等到這次繪畫比賽結束之後,再去找她吧。
南初拋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這一次的比賽方式,和珠寶設計賽有所不同。
第一輪初賽,題目和評判標準全國統一,用來篩掉濫竽充數的家夥。
接下來,按照地區等級,一層一層向上晉級,直至帝都的決賽。
今天上午,舉辦方就已經公布了初賽的主題,開放了作品通道。
時限為一周。
馮悅悶悶地應了一聲,就要伸手去接。
不料,被陸昔避開。
“很沉的,我替你拿回去,就放在你座位後麵那個立著的櫃子裏,記得拿。”
她知道,於柳沒說錯,更談不上做錯。
隻是她還沒做好麵對這一切的準備罷了。
搖搖晃晃走到醫院大門口,正撞上陸昔提著一大袋零食回來。
“南初還有別的事要忙,這些都是我挑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陸昔溫和一笑。
馮悅張了張嘴,最後也隻是狠狠跺腳,憤然離開。
於柳也毫不示弱。
馮悅怔怔地看著陸昔。
一定都是你死我活的結局嗎?
“那天,是你讓我去替你打飯,診室裏隻剩你一個。”
“我核對過了,醫院拿給我的資料,根本不是最後到我手裏的那一份。”
不行,她受不了這個氣!
她猛地站起身,重重在於柳麵前的桌子上一拍。
“你還有什麽好說!”
於柳也緩緩站起來,輕蔑地看了馮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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