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賭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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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璟正在對郵件進行判斷分類,突然看到總部傳回來的消息。
他十分興奮。
“霍總,之前我說的麻煩,南小姐已經獨自解決了!”
說著,就把電腦屏幕轉過來給霍西辭看。
霍西辭看過後,卻下意識皺眉。
“這不是南初的性子。”
憑他親眼所見,南初對待周小萌和歐陽夏的態度,她根本無法冷靜。
恐怕還有別人插手了這件事。
毫無疑問,有這個能力的,隻有祁弋。
“不行——”
霍西辭下意識去翻自己的口袋。
什麽都沒有。
難道……是在上一場伏擊的時候,不慎丟失了?
他拿起電腦,迅速敲了幾下鍵盤,啟動手機的自動銷毀係統。
無論對方能否破解密碼,手機中的機密文件都不會泄露出去一星半點。
他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霍西辭拿過唐璟的手機,找到南初的號碼,撥了過去。
漫長的等待音。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
男人渾身的氣勢頓時變得煩躁起來。
唐璟縮了縮脖子,“霍總,其實南小姐就在家裏,剛剛徐伯已經匯報過了。”
而且,現在是半夜十二點啊喂!
唐璟也隻敢在心裏默默吐槽一句。
霍西辭揉著發痛的額角。
他對南初的思念全都轉為擔憂,讓他在離開和留下之間難以抉擇。
天蒙蒙亮,南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身體一歪,整個人從沙發上栽了下來。
她呼痛,慢吞吞地爬起來,大腦一陣鈍痛。
她看著手裏空著的紅酒瓶,勉強記起了昨晚的事。
她赤著腳,踩著冷硬的地磚走進主臥,一頭紮在床上,再次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很冷,很疼,很累。
這一睡就是一整天。
喬銳覺察到不對勁時,已經臨近中午。
和徐伯詢問過,得知南初隻是醉酒未醒,就向醫院遞了假條,同時安撫了公司的人。
代替南初處理了一天的工作,遲鈍如喬銳,也是心中一驚。
距離昨天南初回家,過去了足足十八個小時。
再宿醉,也不該醉成這樣!
喬銳急匆匆地從公司跑出去,準備開車到霍西辭家弄清楚情況。
剛一出門,迎麵碰上了祁弋。
祁弋自然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喬銳心中焦急,為了不與祁弋過多交談,幹脆將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昨天晚上從公司出來,喬銳默不作聲,陪著南初在街上閑逛了半個多小時。
最後,好說歹說,才將她送回家。
“昨晚她穿的哪件衣服?”
祁弋毫不見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好像是……米白色的那套職業裝。”
一套職場裙裝,還不過膝蓋。
祁弋揉著眉心。
“昨晚最低氣溫還不到十度。”
“開車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到了別墅前,喬銳按門鈴,徐伯開了門。
“喬助理,這位是——”
祁弋微笑,“南初的朋友,我叫祁弋,等她醒來後,你自可以向她求證。”
徐伯眯起眼,請兩人進正廳,讓女傭倒茶。
祁弋甚至沒有坐下,隻是向徐伯微微點頭,“抱歉,我想,我需要上樓看望一下南小姐。”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當然,您如果信不過我,也可以多找些人,包括您自己,跟著我一起。”
祁弋說完,禮貌性地一笑,徑直走上樓。
態度看似恭敬,轉過身的一瞬間,卻是掩飾不住的狂情野氣。
主臥裏,南初身上已經由女傭換上了舒適的睡衣,抱著被子,雙目緊閉。
雙頰卻透著不正常的紅。
他走上去,手背貼在南初的額頭上。
果然發燒了,簡直燙得嚇人。
“體溫計,退燒藥,涼水,毛巾,如果有酒精也一起拿來。”
祁弋回過頭,對徐伯吩咐一句。
簡直不把自己當外人。
祁弋給她喂下退燒藥,用毛巾浸了涼水敷在她額頭上。
動作仔細溫柔,絲毫不輸霍西辭。
徐伯看了一會兒,確定祁弋對南初沒有別的心思後,悄悄走出去。
他要及時向霍西辭匯報情況才行。
南初逐漸脫離沉睡的狀態,半夢半醒地睜開了眼睛。
祁弋終於得以鬆一口氣。
他稍稍俯下身,想要幫南初換一塊毛巾。
突然,南初伸出手,用力抱住他的脖頸。
一陣淡淡的沐浴乳香,祁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由於慣性向前撲,把南初壓在身下。
他頓時慌了神。
偏偏南初的動作異常執拗。
她嗓音沙啞,小聲開口。
“霍先生——”
祁弋的一顆心沉到穀底。
原來如此。
他壓抑著自己的情感,輕聲回應,哄她再次入睡。
他起身離開,南初還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
悶悶的鼻音,還有些哽咽。
“別走,我想你。”
祁弋的理智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
他寧可看到南初和霍西辭甜蜜的在一起,也不願意讓南初自己傷心落淚。
她想任性一次,他何嚐不是。
“好。”
祁弋走至客廳,見徐伯正在和什麽人通話。
他走上去。
“霍總嗎?恰好,我也有話想要和他說。”
他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明明滿臉是笑意,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氣勢!
徐伯心中暗驚,冷汗連連,遲疑著,將手機遞過去。
祁弋語氣溫和。
“唐特助,麻煩將手機交給你家霍總,就說,祁弋想跟他談談條件。”
片刻後,冰冷的男聲從聽筒中傳出來。
“什麽條件?”
“一天之內滾回帝都,我保你的臨城平安無事。”
死一般的沉默。
霍西辭緩緩開口,“我的事,似乎還不需要祁總插手。”
“是嗎?”
祁弋輕笑,“如果不肯,我倒是很願意和你交手。”
“與霍總不同,我沒有拿得出手的家族背景。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一次又一次賭上性命奪來的。好在,我運氣不錯。”
“這一次,我們也可以賭賭看——用我的命,賭你的命和整個霍氏。”
那邊依舊是沉默。
祁弋忽然哈哈大笑。
“霍西辭,你牽掛的東西太多,我卻孑然一身,什麽都不在乎。你拿什麽跟我賭?”
半晌,霍西辭問:“既然什麽都不在乎,又為什麽要四處奔波,經營勢力?”
祁弋的眼神逐漸暗下來。
“我命中注定是要守護一個人的,這是我活著的全部意義。”
“在她出現之前,我必須——必須擁有為她與世界抗衡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