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意料當中的。
    啊？你說什麽？駱提婆並不是鍾意於二姑娘？我要說的，就是你們今天帶回來的那個，杏仁糕。
    有一次他來送信，那天有一點點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個沒完沒了，我打開門的時候，他撐著一把小傘，幹幹淨淨的站在外麵。
    我對他說：“辛苦了。”
    正在我要關上門的時候，他叫住了我，然後遞過來一包杏仁糕。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抿著唇，好一會說：
    “我上次來的時候，聽見二姑娘喊你去買。”
    還沒等我叫住他，他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我要是早知道姑娘的意思，我怎麽會把杏仁糕給姑娘呢，或者，就是因為我這次將杏仁糕交給姑娘，姑娘才……
    翠柳閉了閉眼睛，一時間我兩個都沉默下來，迎春花沒有什麽味道，在枝頭搖了幾下，好像要落下來似的。
    “所以說……”
    翠柳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並不回答我；我知道這件事情就該爛在肚子裏的。
    我說：“對了，城陽王是不是有個妹妹啊，侍中說她曾經有個女兒來著。”
    “什麽妹妹，他沒有妹妹，”翠柳一愣，“侍中哪裏來的女兒，不要亂講。”
    “總不會是姐姐……”
    “那我倒是不怎麽清楚了，不過我也沒有聽說過，怎麽了？”
    “沒有什麽，”我笑一笑，“我見陸侍中像是和黃花姐姐很投緣似的；這次我們出去，侍中還說她像她的女兒。”
    “不對啊，”翠柳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道：“我想起來了，我以前聽嬤嬤依稀說過，侍中確是沒有女兒啊。”
    我瞪了瞪眼睛：“你怕不是記錯了，侍中總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啊。”“不信拉倒，我是不會記錯的，若你不信，就當是宮裏的嬤嬤信口胡謅便是了。”翠柳起身就走，似乎有些生氣了，“別老是問我，我哪裏懂那許多。”
    我不知是怎麽又惹到她生氣，好是莫名其妙。
    沒有想到，夜裏，好久都沒有見麵的昭訓過來了，她看上去臉色並不是很好，但也許這對於她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不知道娘娘有沒有聽說，”裴昭訓雖然臉色蒼白，但神情像是很好，看起來很精神，很有興趣的跟皇後娘娘說起了話，“令儀妹妹說，她妹妹過幾日想來皇宮裏看看，也是思念姐姐，令儀可有跟皇後娘娘說過？”
    “這孩子還沒跟我說呢，”皇後娘娘笑著說，“早就聽說她的妹妹了，是極為聰明伶俐又善良可愛的，本宮幼時還曾有幸見過她一麵，歡喜的緊。現如今本宮雖是有妹妹，但並不是一母所出，令儀真是叫人豔羨。”
    “妾倒是也曾見過開陽妹妹的。”
    我恍惚好像記得有那麽一個人了，娘娘們一說，我倒是又想起來一些。蕭開陽，不是蕭太醫和蕭令儀的妹妹麽？我倒是沒有見過，但是三年來偶爾零零散散的聽令儀提起過，是極好的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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