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誰在操縱天下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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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無法想象,如同天地巨斧直劈而下的陡峭山崖,根本無路,這幾人如何上來?!
    “紫微帝星愈發耀眼,看來大秦的國運改了啊!是何種大能居然能逆天改命?”
    一身穿前八卦後太極的老者,顫顫巍巍的身影,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極東之地,萬仞之巔,堪稱距離星空最近的地方,
    老者凝神看向虛空,手指快速變換,似在快速的掐算。深邃的雙眸亮如星辰,似乎能洞穿虛空。
    三人在這亮如白晝的夜空,在這極東之地的萬仞山巔,如同一副如同墨染的畫卷,自自然然的融於這片土地。
    銀河瀉地,星光燦爛。
    “你們天生的宿命便是對立。
    大秦昌盛,蓋聶獲機緣;大秦滅亡,衛莊獲機緣。
    去吧,一切皆有命數。”
    老者身影仿佛被風吹散了,聲音卻在二人耳邊繚繞。
    ……
    望夷宮山巔,發生著幾乎同樣的事情。
    “大秦國運凝聚,起死回生的命數已定,如此天地巨變,天地之間又多了一位下棋之人?”
    戴著黑色麵具,一身黑袍遮身的東皇太一,看向虛空,不解中喃喃自語。
    “對我們是利還是弊?”麵上蒙著白紗的月神聲音清冷,飄逸的黑發和寬大的紗裙隨風飄揚,仿佛隨時都會乘風歸去。
    “道門三分為天宗、人宗和陰陽門。
    陰陽門須入世修行,我等護秦,秦滿足我們各種修煉資源,否則我將如遊俠一般,疲糜於命,四下尋找資源。
    原本,大秦將滅,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居然死灰複燃。我們如釣魚的人,無論是風平浪靜,或是大浪滔天,我們都穩坐釣魚台。
    秦強大,或許我們影響力變低,卻獲取更多的資源,比如國運。
    同時,盡快找到蒼龍九鼎,並解其秘。
    天宗超脫,遁世不出,融於天地自然。
    人中卻不甘落寞。
    因盧生案發,牽連頗多,最近人宗重新出世,和墨門聯係愈發緊密。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或許,我們將不得不與人宗、墨家碰撞。”
    東皇說完,目光閃爍不定,如清風中跳躍的燭火。
    “墨門不是消停了許久了嗎?怎的會莫名其妙又跳出來?”星魂撇著嘴,精致的如同瓷器般臉上帶著淡淡不屑。。
    “以前,墨門隻需坐壁觀望,看著大秦隕落。”
    月神凝神看向皎潔的皓月,若有所思道,“現在或許不同,他們怎能容忍大秦起死回生,甚至昌盛?”
    “難道他們會對始皇下手?目前連趙高、盧生等人都拔了。隻要始皇不出皇宮,就憑皇宮大陣,無人能刺殺始皇。”星魂訝然道。
    “嗬嗬,我要是墨門,不會對付始皇。所有的變化來自憑空冒出來的九皇子嬴鈺。月神要把護秦重心放在嬴鈺身上!”
    東皇說完,身形一晃,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
    鹹陽地下宮殿墨家分舵。
    機關堂堂主,鹹陽舵主相裏溪、美女護法墨如畫,李相之女李詩詩三人圍坐,氣氛窒息而壓抑。
    “這才短短一兩日,大秦朝堂居然翻天覆地之變化。
    且不說各項天物,這朝堂大策讓大秦起死回生啊!
    原本嚴刑峻法,現在柔化秦法,甚至獨尊儒術。原本軍功晉爵,現在變成科舉與軍功雙軌運行。原本窮兵黷武,現在戰線收縮,輕徭薄賦,休養生息。
    這,都是我那個外甥出的主意?”
    相裏溪漆黑墨染的濃眉緊蹙,麵容中透著濃濃的震撼和不解。
    “切莫說十五年後如何,這第一個五年輕徭薄賦,所有產出翻一番,大秦必然堅若磐石!”
    墨如畫絕美的麵容透著濃濃的不甘和茫然,“原本,你能潛入甘泉宮,相信以你的能耐,嬴鈺所有的天物秘方都將掌握。
    但,現在看來,如同螳臂擋車,完全擋不住這天下大勢,如此這般,我墨家的未來在哪兒呢?”
    寂靜無聲。
    幾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根源,就出在我那外甥身上。我懷疑,我那妹妹將初代钜子令傳給了他,簡直是聖人覺醒!”
    “這怎麽可能?初代钜子令都消失了數百年,怎麽可能在你妹妹身上?”墨如畫驚聲道。
    “正因為消失了,而此子的覺醒太過神異,其思維天馬行空,卻暗含大道至理,簡直完全超越了我等之格局。
    如果他是初代钜子傳承,便是我墨家的聖子。天下如果是他的,便是我墨家的!”
    相裏溪向往的神情頓時變得陰鷙,狠狠的一拍案幾,“隻是,這個虎狼秦崽子,居然獨尊儒術?欺師滅祖,豈有此理!”
    若是嬴鈺聽到相裏溪腦洞大開的分析,非樂瘋了不可,說不得還真說是得到了正統傳承,豈不順勢將墨家納入大秦?
    “钜子令下來了嗎?”詩詩輕聲問道
    “暫未!朝堂再生巨變,這一波波的震動,真讓我的心七上八下吃不消!我們也再等一等,靜觀其變!”相裏溪一臉苦澀道。
    “我有一個絕佳的方法。”
    墨如畫默默思索間,氣勢一盛,眼中流動著莫名的神采,“現在不是二子奪嫡嗎?我們以扶蘇的名義刺殺嬴鈺,如果能行刺成功,大秦必亂。
    如果能讓這倆龍子同歸於盡那就更好不過了,說不得嬴政喪心病狂,又開始倒行逆施。”
    相裏溪身形不禁一顫,深深的看向眼前長得禍國殃民的美女。
    而詩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師父,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顫聲道:“師父怎能用陰謀詭計?”
    “蠢丫頭!計謀無所謂正邪,如同一柄刀,無所謂好壞!”墨如畫一臉傲嬌。
    “此計,是不是太簡單了?扶蘇以仁愛為名,世人能相信?能嫁禍成功?”詩詩不解道。
    “孩子,大道至簡。”
    墨如畫越想越有道理,“所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是不是真的並不重要,大秦多次使用反間計,離間計,他們用的,我們為何用不得?
    以前扶蘇是一騎絕塵,現在卻是龍虎相爭,凡事都有可能發生,況且嬴政生性多疑。”
    大秦的變數如此之大,始料未及!
    你們知道我為何讓你們一個滅秦,另一個便是對立的護秦嗎?”
    “師尊怒而諸侯懼,師尊安居則天下息。無論大秦昌盛,或是滅亡,我們師兄弟總歸有一個弟子得到機緣。”白衣飄飄的蓋聶道。
    “原本,這天下如同棋盤,所有的諸侯君王如同棋子。我們執掌棋局,縱橫捭闔,攪動風雲,未曾想,居然多了下棋之人?這又是誰呢?這天下豈非多了許多變數?”
    如同隨時會羽化分解的老者喃喃自語,透著不解。
    “師尊,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敢和我蓋聶下?”白衣人恣意豪放。
    “然也,地為琵琶河為弦,這天下隻有衛莊彈!”黑衣人寫意灑脫。
    “我們又未嚐不是棋子?又落入更大的棋局之中,被一雙無形巨手操縱。
    “妖星漸淡,太子星漸亮,還多了一顆新星,橫空出世?!”
    誰能想到,在這山巔居然有三人,如此閑情雅致,風雅彈唱,星空賞月?
    “鬼穀的師兄弟,皆是對立的存在,孫臏與龐涓,蘇秦與張儀。白起與李牧。”
    黑衣颯颯的衛莊嘴角泛起譏諷的笑,“隻是當下大秦起昌盛之勢,豈非我一定是失敗者?”
    手持橫笛,吹奏者輕輕揚揚的笛聲,倏然間,笛音似乎消失了,如同被天地束縛了一般,聲凝成線,如同一把把鋒銳利劍,向對麵百步之外的琴聲轟去。
    一身黑衣勁裝,足以讓懷春少女秒變花癡的美男子,麵容透著邪氣,鎮定自若的彈奏著粗獷厚重的秦箏,蕭瑟肅殺。
    星雨如同實質一般,傾瀉在山巔。
    一白衣勝雪的男子如同一柄利劍插在山峰,在嗚嗚的春風下,衣袂獵獵,人卻紋絲不動。
    金戈鐵馬,嘈嘈如急雨,漫天的星光受到詔令般形成一道道星矛,向利劍撞擊而去,隨後炸裂成一團團五彩的光影。
    雙方你來我往,居然相持不下,便形成了絲線般纏繞的感覺,讓人窒息,又讓人欲罷不能,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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