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遇敵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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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這就去聯係城內暗探,讓他們想辦法前往青州求援。”南宮倩柔說完,便又再次叮囑,讓李皓一定要留在魏淵身邊。
    隻等到李皓點頭答應,南宮倩柔才真正放心離開。
    “要不魏公先進我這寶鏡,提前習慣一下裏麵,也看一看還需要什麽東西,我好去提前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倉促之間,東西不夠齊備。”
    聽到李皓的玩笑話,魏淵卻是說道:“那倒也不必,或許事情壞不到那一步呢!”
    李皓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看魏公如此模樣,似是心中自有依仗,能不能說來聽聽?讓我也好心中有個底?”
    “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方為大丈夫所為。如今事情都還未曾發生,我們又何須愁眉苦臉,自尋煩惱?
    李先生,要不咱們倆現在去城內逛逛,如何?”
    魏淵的這個提議,還真讓李皓吃驚了一回,雖然知道他二品修為恢複,確實有碾壓一切的實力,但也不至於在自己麵前這麽表現吧。
    李皓現在是真想看一看,魏淵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便答應了下來,跟著魏淵便出了驛館。
    之後也是由魏淵在主導前進方向,可很快李皓也發現了,這看似雜亂得路線,最終目的地卻是都指揮使司衙門,魏淵出來是想要見楊川南得。
    果然,沒一會功夫,兩人就已經抵達了衙門門口。
    李皓看著頭頂的匾額,說道:“魏公,南宮金鑼可是讓我來保護你的,要是出了什麽差錯,我可擔當不起,所以這麽自投羅網合適嗎?”
    “若是先生不願,可以留在外麵等我。”魏淵轉頭看向李皓,平靜得說道。
    李皓真弄不明白魏淵的思路了,他是真的相信楊川南了,還是覺得自己的修為值得在這裏暴露。
    於是回道:“我既答應了南宮金鑼,自然是要兌現承諾,還是我跟魏公一起進去吧!”
    魏淵聞言便沒再說話,直接就邁步要往衙門裏麵走,然後不出意外的被門外侍衛給攔住了。
    他們可沒有楊川南、宋長輔的見識,自是認不出麵前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魏青衣。
    魏淵也沒難為他們,就讓他們趕緊進去通報,就說魏淵來訪。
    而在魏淵跟李皓在這等著的時候,城內不少人都已經得到了消息。
    其中宋長輔和楊川南自是就在其中,然後兩人也懵了,完全不知道魏淵這麽做的具體原因。
    然而,人都已經到了,避而不見總歸是不成的。
    楊川南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冠,飛奔到府衙門口迎接。
    “魏公怎麽突然來了?應該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提前準備才是。”
    魏淵笑道:“本也不想來的,隻是因為剛剛發生了一件小事,這才前來與你商議。
    不過,此事關乎重大,我們還是先進府衙再說吧。”
    “是,那魏公請隨我來。”楊川南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領著魏淵和李皓左彎右繞,穿過曲折的廊道,最終來到了正堂。
    待三人坐下後,楊川南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魏公此次前來,想要商議何事?”
    魏淵從袖中,把剛才周旻抓緊的布塊拿了出來,放到了楊川南麵前:“周旻是我安插進都指揮使司,用來調查有人跟巫神教勾結,並走私軍械火炮的事。
    但剛剛他已經死了,被巫神教的夢巫,當著南宮的麵殺死的,當時他的手上就抓著這塊破布,楊指揮使不妨看看。”
    楊川南看到布塊上麵的南字,當即就開始了喊冤:“魏公,這事真不是我做的,要不是您提起,我根本就不知道周旻的身份。
    而且軍械走私的事,也與我沒有關係,這絕對是有人在挑撥離間,還請魏公明察。”
    魏淵輕輕點了點頭,語氣顯得輕描淡寫:“我並沒有覺得,這件事就是指揮使所為,否則也不會前來這裏了,但隻有我相信沒用。”
    楊川南假裝鬆了口氣,說道:“那魏公覺得我應該如何做,隻要能擺脫嫌疑就行。”
    魏淵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楊指揮使隻需把兵權給交出來,再讓李先生暫時封禁你一身修為,那自然可以證明你心懷坦蕩。
    至於宋布政使那裏,我等會同樣也會過去,讓他把城內的兵馬給交出來。”
    楊川南沒有立馬答應,他畢竟不是真的坦蕩無畏,總是需要權衡下利弊的。
    為了能給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他便主動問道:“可若是如此,那萬一要是巫神教趁機動亂又如何辦?”
    魏淵說道:“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請了青州布政使楊子謙隱於幕後,他是三品立命境的修為,再加上有青州大軍相助,就算是有人趁機動亂,也逃不過被一網打盡的命運。
    當然,若是楊指揮使不願交出兵權也無事,這並不能證明你有何不妥。”
    自從楊恭來青州的第一天,楊川南就已經開始派人盯著,畢竟雲州若要出兵撥亂反正,青州就是最大的障礙。
    因此他很清楚,此時的楊恭和駐軍並沒有任何調動,魏淵是在對自己撒謊。
    可魏淵為什麽要撒謊呢,隻是想唱一出空城計嗎?那他又是否知道自己的底細。
    楊川南終究是沒想明白,可依舊是遵從了心裏的決定:“既是魏公所說,那卑職必然會遵命行事。”
    然後便命人將其手中的虎符收回,交到了魏淵手裏。
    同時也派了人出去招衛所指揮前來,要一同交到魏淵手裏,把一副坦蕩表演到底。
    魏淵也沒有拒絕,讓李皓封住楊川南的丹田氣海後,就說道:“他們前來既然還要時間,那我便先去找一趟宋布政使,看他是否能如指揮使這般清白。”
    楊川南聞言,起身相送,一路將魏淵和李皓送至門口。
    注視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眉頭才真的緊鎖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莫名有些感覺,這件事隻怕多半有些問題。
    很快兩人又重新來到了布政使衙門,這裏的風景比起楊川南那,可是好上了太多。
    魏淵負手立於雕花窗前,望著庭院裏飄落的銀杏葉,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黃花梨窗欞。
    “宋布政使,楊指揮使的虎符,以及雲州三衛十二所的兵符,已經全部交到了本座手上。”
    魏淵說話時,李皓便配合的從玉石小鏡中,將這些兵符一一放到了桌麵上。
    宋長輔望著桌上物件,笑道:“我不太明白魏公意思?”
    魏淵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望向宋長輔:“也沒什麽,就是在城外出現了大批巫神教的人,本座覺得他們可能是在籌謀反叛之事,所以打算要提前約束兵馬早做準備。
    若是宋布政使願意相信,可將城內的城防軍交出,由本座統一來調配。”
    宋長輔撫了長須,沉思了一會,說道:“魏公之能,卑職自然是願意相信的,隻是這守土安民乃卑職的本分。”
    魏淵沒有發怒,而是說道:“所以宋布政使,想把兵權握在自己手裏了,那本座也不強求。
    但有一句話要先行提醒,如今青州布政使楊子謙,已經在帶兵前來護衛的路上,希望到時你不要有什麽誤會。”
    宋長輔這會,可還沒能跟楊川南對上口供,一時間就有些慌亂。
    但隨後便又鎮定下來:“此事我知曉了,必然不會耽誤魏公的大事。”
    “既然話已說完,那我們便先告辭離開。”魏淵帶著李皓出了布政使衙門,就被南宮倩柔給找到了。
    當即埋怨道:“魏公,你可是讓我一頓好找,又是都指揮使衙門,又是布政使衙門。
    如今這個時候,不應該要以穩妥為主嗎?難道您真認為,僅憑李皓就一定能護得住您嗎?”
    “好了,你信傳的怎麽樣了?”魏淵聽完抱怨後,才說道。
    “已經通知下去,兩明兩暗,應當可以將消息安全傳到,隻不過限於腳程,就算是楊布政使趕來救援,也得要等到後日。
    如果是帶著兵馬的話,那時間還會更長。”南宮倩柔提醒道。
    “這就足夠了,你辛苦了。”魏淵滿意地對南宮倩柔點了點頭,隨即轉向李皓,正色道。
    “接下來,就請李先生幫忙盯著布政使司,看看會不會有人悄悄溜出來。
    如果宋長輔真的跟楊川南有所勾連,這個時候必然會派人互通消息。”
    李皓沒有拒絕,跟著魏淵先走了一路,再中途通過言出法隨消失,回到了布政使司附近。
    雖然李皓早已知道,宋長輔跟楊川南就是一夥的,可要做的表麵功夫不能少,否則沒法跟魏淵解釋。
    就這麽一路等到了晚上,布政使司終於是有了動靜,一位身著黑袍的家夥,從角落竄出,就往都指揮使司的方向跑。
    看到這裏,對於李皓就已經夠了,便也沒有去追,直接就要通過言出法隨趕回驛館,去跟魏淵匯合。
    隻是李皓隨後出現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些許偏差,當即李皓便知道不好,第一時間就展開了防護。
    然而,預料中的攻擊並沒有出現,相反,從虛空中傳來了一陣嬰兒啼哭般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九盞碧綠燈籠憑空浮現,將周圍照得陰森可怖。
    燈籠映照的牆壁上,無數扭曲的人影正從壁畫裏往外爬,仿佛要衝破束縛,掙脫出來。
    最前頭的無麵人脖頸突然裂開一道血口,鮮血噴湧而出,畫麵宛如恐怖片中的場景一般驚悚。
    但顯然,這點小場麵還動搖不了李皓的心神。
    “君子當明是非,辨虛實。”李皓口中念誦,手指並攏,輕輕抹過眉心,眸中迸射寸許金光。
    然後化作了十三個燙金大字結成鎖鏈,將那些鬼影牢牢釘住。
    李皓嘲笑道:“巫神教難道就這些下九流的手段,若是如此,那我可就走了?”
    就在這時,陰影裏緩緩走出一位手持骨笛的老漢,他每一步踏出,地麵仿佛被無形之力催動,竟開出一朵朵血肉模糊的蓮花,詭異至極。
    “小娃娃,真是好大的口氣啊!”老漢聲音沙啞,透著一股子陰冷。
    李皓回道:“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畢竟當年我儒道昌盛之時,其餘都隻是土雞瓦狗耳。”
    關於儒道的輝煌,老漢倒也沒有否認:“你也說了,那是當年,現在的儒道,可再不複當初之能。
    不過看在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本事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隻需你以性命起誓,立馬離開雲州。”
    李皓搖了搖頭:“你有這麽好說話,我不信?”
    老漢開口解釋道:“趙守已經要突破至二品了,我不想去惹那個老家夥。”
    李皓點了點頭,這個理由的話,倒是值得相信的。
    不過顯然他並不會走:“那恐怕是不行的,畢竟咱們倆都是四品,若是你一句話就能把我趕走,我不要麵子的嗎?”
    老漢冷笑了幾聲:“同是四品,戰力卻也是天差地別,既然你不識相,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吧!”
    說完夢巫老漢骨笛貼唇,吹出無聲尖嘯!
    地麵腐葉驟然沸騰,千百隻慘白手臂破土而出,想要抓住李皓腳踝;霧氣凝成猩紅嫁衣的女鬼貼麵撲來,指甲暴漲三寸,直刺雙目!
    “邪祟亂禮,當誅!”
    李皓士暴喝,瞬間便出現了一道火牆,當中“禮”字炸裂開來,金光如劍橫掃四方,女鬼尖嚎消散,白臂化為黑煙。
    老漢後退半步,黑袍被金光掃過,焦糊一片,不禁嘶聲低笑:“浩然正氣……儒家果然還是那麽討厭。”
    然而話音未落,李皓胸口突然顯現出一個血手印,竟是方才斬滅的女鬼殘影所留!
    “鎮!”李皓趕忙咬破舌尖噴出血霧,血珠淩空寫出“定”字。
    方圓十丈重力驟增,老漢雙足陷入地麵三寸。
    可依舊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直接譏笑了一句:“小子,敢入夢否?”
    骨笛橫劃,虛空撕開血色裂口,李皓眼前一花,忽見自己又回到了現代社會,那車水馬龍的景象躍然眼前。
    但很快,李皓便從中脫離了出來,口中念誦:“聖人有雲:子不語怪力亂神!”
    字字如隕星墜落,帶著浩然正氣,砸向老漢的真身。
    然而,詭異的是,老漢的身體竟然由實轉虛,如同幻影一般,李皓的攻擊竟然穿透了他的身體,一點效果都沒有。
    “沒有用的,你打不贏我,不過我現在可以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老漢重新轉實之後,臉上帶著一抹得意說道。
    “那還是算了,咱們接著打吧!”李皓是真的不怕這家夥,就剛剛的試探而言。
    對付這家夥,自己都不要使用儒道之外的其他力量就能解決。
    隻是這種手段對他而言有些陌生,他正想借此機會熟悉一番,順帶也看一看魏淵的態度。
    李皓相信,就算這老漢提前布了什麽東西來隔絕消息,也絕不可能瞞過魏淵的耳目。
    而另一邊,驛館裏麵的魏淵,確實也早已經發現了這邊的打鬥,隻是他真就沒有出手,而是在那觀戰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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