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行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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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處,夏桐君冷眼看著不遠處的黑翼少女,此時的黑童少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瀟灑與澹定,頭發散亂,衣服破損,背後的一對黑翼也被砍下來一隻,另外一隻也低垂著難以活動。


    不過她的臉上卻依然沒有恐懼的表情,仿佛全然不關心自己的生命,甚至臉上還帶著鬼魅的笑容,配合著她臉上嚴重的傷口,十分的詭異和滲人。


    夏桐君拿刀指向她,每一次的攻擊都能夠在黑翼少女身上留下一道或更多的傷口,而且黑翼少女原來引以為傲的再生和防禦能力,再夏桐君麵前仿佛失去了作用,夏桐君就好像有著十分克製她的力量一般。


    隨著夏桐君的攻擊,黑翼少女抵抗越發艱難,但隨著死亡的臨近,她似乎想起來了一些東西,一些很有趣的東西,因此臉上的笑容更加熱切。


    又是一道淩厲的劍光過後,黑翼少女幾乎失去了抵抗能力,她倒在了地上,僅留有一絲喘息的機會,但隨著夏桐君的緩步上前,她的“生命”也將進入最終的倒計時。


    直到此時她依然沒有慌亂,仿佛不知恐懼為何物看著不斷靠近的夏桐君,她笑著出聲道:“你真的認為你能夠殺了我?”


    夏桐君神色平靜,手中的劍刃裹上了一層澹澹的灰霧。


    “試試就知道了。”


    看著那突然出現的灰霧,黑翼少女眼中多了一分異色,但臉上的笑意更深,帶著譏諷。


    “你以為死亡真的會卷顧你?”


    夏桐君默然不語,繼續靠近。


    “你還有最後的機會……如果你願意,我將代表深淵為你加冕,你知道,你躲不掉的。”


    黑翼少女話語中帶著極強的誘惑力,仿佛隻要答應,就足以獲得顛覆現狀的力量——事實也的確如此。


    不過夏桐君神色依然澹漠,隻是將長刃看似隨意的刺向黑翼少女,黑翼少女僅餘的一隻黑翼為她擋下了這一擊,同時這也代表著最後的反抗力量的消失。


    夏桐君這時終於平靜而冷漠的說了一句話。


    “當你說出代表深淵這句話之時,就代表著你早已失去了這份資格,不是嗎?”


    “你!”


    夏桐君的話似乎刺激到了黑翼少女,她麵目變得猙獰,雙目緊緊盯著夏桐君,但下一刻卻被裹挾著最為致命的力量的長劍刺穿了她的胸口。


    黑翼少女的表情凝固在“死亡”的那一刻,並在隨後的時間內散去了身上充斥著的黑暗氣息,化作一堆枯骨。


    整個死亡分過程快速而隱秘,連一點多餘的動靜都不曾發出,這就是來自“死亡”的力量,來自最為特殊、最為公平、最為致命的法則。


    而夏桐君手中握著的長劍上的灰霧也隨之消散,等灰霧消散後,她的秀發在無聲無息間變得灰白,容顏也在極快的衰老著。


    轉眼間就快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嫗,隻是很快,她體內另外兩種休眠和隱藏的更深的力量蘇醒,一同阻止了她體內的死意的肆虐。


    隨著屬於死亡的反噬被壓製,她逐漸開始恢複到了最開始的模樣,隻是身體內紊亂的能量波動依然沒有平複,讓她難以行動,甚至半跪了下來,身體幾乎支撐不住。


    這是來自死亡的“饋贈”,也是她需要承受的“微弱”代價,畢竟世界上沒有什麽比死亡更加公平的了,不論一個人生前多麽富有,如何權勢滔天,終究難以逃過死亡的結局,即便是神明——時間長短罷了。


    直到許久後,夏桐君才恢複了正常,即便還是有些虛弱,但已經沒有大礙。


    這時候,何塵也找了過來。


    看著她看似無恙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個黑翼少女太過神神秘秘的,不過他卻也沒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伴隨著黎明的到來,往後山逃竄的惡徒更加難以藏匿身影,伴隨著激烈的槍炮聲音,整個山體都仿佛在晃動一般。


    武裝直升機上的輪轉機跑不斷轉動,蛋殼如雨點一般落下,密集的子彈掃過樹林,粗壯的樹幹被大口徑子彈貫穿出一個個大洞,甚至有樹木直接被彈雨轟斷。


    在這樣的火力之下,樹木根本無法為惡徒們提供有用的掩護,即便是變異後的樹木也同樣如此,甚至變異樹木還會受到重點照顧,因為根據調研,變異植物的數量比動物要少很多,但往往一旦變異都比較“暴躁”,對人類的惡意更加不講道理。


    除去空中火力和空降部隊,遠處的火炮也根據前方部隊的信息開始開火。


    裹挾著初級幽能的炮彈以十分複古的方式被發射出去,落地的瞬間強烈的爆炸攜帶者高能穿透粒子和混亂幽能將目標地轟為平地,幾乎不會有活物留下。


    不得不說,這次軍方出動的力量無疑是十分強大的,完全體現出對於這個惡徒團體的重視,因此,即便惡徒們分平均實力要高於參與行動的戰,但是在軍方的火力轟炸之下,他們也隻能狼狽逃竄,幾乎沒有還手的機會。


    即便有不要命的惡徒想要和軍方拚命,先不說能否突破空中的火力網,即便有機會和戰士們近身作戰,麵臨的往往也是數倍於己的戰士,幾乎沒有什麽勝算。


    所以即使這次何塵與夏桐君不參與行動,其他的惡徒也基本沒有機會逃離,唯二的變數就是“哭笑麵”以及那個神秘的黑翼少女,而這兩人不論哪一個,逃出去對於整個人類而言都是一個危害。


    因此何塵與夏桐君的到來也是很有必要的,因為上一世,就是軍方錯估了“哭笑麵”團體的實力,加上夏桐君擅自行動,才使得軍方吃了大虧,以及到後麵釀成了更大的禍患。


    不過這一次,一切的隱患都已經被提前清除,一切有序的完成著,沒有出錯的選項。


    戰鬥一直持續到了晚霞,這夥的惡徒實力非凡,幾乎是實力最為強大也是最為殘忍的罪惡團夥,即便一直處於“哭笑麵”的壓製下,以及在最開始時被何塵的氣勢威懾到不敢上前,大門這並不代表他們的實力弱小。


    實際上,他們的戰鬥力十分強悍,而且手段狠辣,一些實力最為強大的幾個惡徒,即便是在軍方的強大火力之下,也能夠一直藏匿和堅持到晚霞出來的時候。


    到這時,連軍方的指揮官都承認低估了這支惡徒,這簡直就是將戰鬥力最強的一群惡人集中在了一起,如果不是裝備充分,恐怕要吃大虧!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好處,隻要將這群惡徒殲滅在這裏,那麽對於人類而言就算鏟除了一個大毒瘤,有利無害。


    夜幕降臨後,戰鬥已經結束,但是軍方依然沒有放棄尋找,山林中四處亮起了火光,周圍也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


    很顯然,軍方是打算一個惡徒也不願意放過,畢竟從之前戰鬥的表現來看,這群惡徒的危害是前所未有的,絕不能放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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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軍方還要在這裏搜尋上一陣子,何塵卻不打算繼續在這裏待著了。


    一個是主要威脅已經被消除,剩下的惡徒也被消滅殆盡,軍方留下隻是為了不留隱患而已,他沒必要在這裏湊熱鬧,他相信軍方有能力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情。


    二是新城那邊他還需要看著一些,離開太久不太好,畢竟新城目前高級戰力是比較缺失的。


    在夜幕降臨之前,何塵與夏桐君就乘著直升機趕回了新城……


    而在這之前,本該在教堂之中的愛德華卻來到了新城外的原野,而在他旁邊竟然是黎左。


    兩人正看著將落日的餘暉,像是老朋友一般聊著天,但實際上,兩人卻隻是第一次見麵。


    愛德華看著半沉的太陽,平聲問道:“我們會勝利嗎?”


    “可不是‘我們’,而是你們。”黎左笑著說著,又開玩笑般接著說,“而且這不是應該問你們那全知全能的神明嗎?”


    愛德華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無奈:“你這樣說有些太不尊重別人的信仰了。”


    黎左卻回答:“論這點,我覺得我還是比不過你。”


    愛德華頓了頓,又歎氣道:“那不是找不到嗎……”


    要是自家主神沒有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即便他從未親眼見過,但他卻可以確定這一點,不過這設計到一些複雜的問題。


    否則的話,他又何必這樣操勞,管理那麽多的事務並非一件輕鬆的活兒,他早就想退休了,隻是一直沒有那個可能性罷了——在找到一個合適合理的人代替自己,以及完成那最為重要的使命之前……


    兩人沉默了一陣,太陽在此期間也不斷落下。


    愛德華突然說了一句。


    “死亡是個傻姑娘。”


    黎左回答:“歲月是個小狐狸。”


    “那命運呢?”


    停頓一下後,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


    “牆頭草。”


    ……


    何塵與夏桐君回到了新城內,而聲勢浩大的“剿匪”行動也在數天之後拉下帷幕,一夥兒自災變以來影響最惡劣,隱藏最深,也是危害最大的一支惡徒團體被一窩打盡。


    這無疑減少了人類內部的隱患,有力維護了十分不易的脆弱秩序,給人類抵抗災變增添了幾分希望。


    這次行動一定程度上振奮了幸存者的士氣,也讓何塵的聲望再次上漲,不過這對他而言卻並沒有太大的用處,畢竟他現在的聲望已經到達了一種極限的限度,很難再也什麽本質上的變化。


    如今的他要比以往最為出名的明星還要受到崇拜,因為相比於活躍在電影銀幕中的演員而言,何塵是真的能夠在現實中做到如電影中的事情。


    如果不是何塵已經有了婚姻之實——這造成了一定女幸存者的失戀,恐怕會多出許多追求者,即便現在也不少,不過影響不到何塵而已。


    巨大的聲望給何塵帶來了一些好處,也帶來了一些幸福的煩惱,至少現在的他不通過隱藏的方法,很難與夏桐君正常的逛街了。


    而這一段時間裏麵,何塵也一直活躍在各處戰線,除去維護新城的安全外,還經常作為救火員奔走於各個戰區。


    在這個過程中,他收獲了許多,也見證了最為殘酷的景象,見到和交手了人類最難纏最凶惡的對手們,這些無一不讓他變得更加成熟。


    即使他早已經十分成熟了,現在不過是在慢慢變老。


    不過很顯然,他內心依然存在著幼稚和天真的一麵,隻是這一麵幾乎完全寄存在夏桐君身上。


    與夏桐君的婚禮也一直在籌備著,大多都是他空閑的時間中在籌備。


    他並不想大張旗鼓的麻煩別人,也不願意過多浪費公共資源,即便其他人並不會覺得浪費,也十分樂意幫忙。


    而且目前局勢依然十分不穩定,甚至他漸漸的變得越發忙碌,因此與夏桐君的婚禮一拖再拖。


    好在夏桐君並不在乎這些虛名禮節,也十分理解何塵,而且隻要何塵在她身邊其他的都無所謂,而夏桐君的父母也十分通情達理,不會因此催促。


    往往在何塵外出的時候,她就會代替何塵守衛新城,而她外出的時候,往往由何塵如此。


    即便忙碌,變得離多聚少,但兩人也沒有因此埋怨,因為他們知道,這是為了兩人的未來,也是為了整個人類的未來。


    他們的身上肩負著太多,太重的擔子,帶著無數人的期待。


    但好在,他們尚且能夠擔負,在依靠著對方的情況下。


    隻是偶然間,何塵也會對目前的情景感到茫然,因為他經常在各個戰線奔走,對於整個局勢有著十分清晰的認知。


    即便人類一直在進步,軍方自初始就仿佛剔除了自身的不安穩因素,至今沒有做出大的戰略誤判,民間的高手層出不窮。


    但是人類在進步的同時,危險人類的力量也在不斷增長著,甚至許多時候比人類更快。


    這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但是他對此卻無可奈何,他能夠在正麵戰場上幫助人類取得一定的優勢,但是對於整個局勢卻無法一人扭轉,想要獨自對抗災變的力量,還是太過渺小。


    但他隻能繼續提升著自己,為了自己想要的未來而努力。


    一日清晨,一封信件出現在他的桌上。


    “緊急情況:東部告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