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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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男人一把揪著她的手臂,直接把人摜到牆上,厲聲質問:“說,那個該死的野男人到底是誰?”
    後背被撞得生疼,鬱陶眼尾發紅,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話說到這裏,他突然感覺周身的空氣都仿佛要凝結成冰。
    鬱陶心口一緊,下意識想要去摸自己的肚子。
    一回頭,竟被好友的眼神嚇了一大跳......
    言寄聲深淵一般的眸底燒著火一般的戾色,他一句話也沒說,折身回了手術室。
    第2章
    她那麽愛言寄聲,一直小心地珍藏著,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怎麽可能會和別的男人好?
    可是他,卻連一句解釋都不願意聽,就給她定了死罪!
    “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那孩子是怎麽來的?你雌雄同體,無性繁殖?!”言寄聲冷漠的聲音仿佛是從齒縫中擠出來,極盡嘲諷。
    鬱陶被問到啞口無言,眼尾卻不自覺地更紅了。
    “怎麽,沒話說了?你不願說,那我就等你把肚子裏的東西生下來,抽幹他的血,送去基因庫跟全世界的男人做比對,我就不信,找不出那個混帳東西來。”
    隻這一句,鬱陶猛地睜大了雙眸:“你......你要讓我生下這孩子?”
    男人極盡嘲諷地冷哼,很輕,但鬱陶聽得清清楚楚,他說的是:“你錯了,我要你生的不是孩子,是罪證!”
    鬱陶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她惶恐地伸手,絕望地扯著他的衣袖:“我不生......言寄聲,孩子是無辜的,哪怕我從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希望他徹底消失,可再怎麽,他也不該成為你報仇的工具......”
    “你還有臉說孩子是無辜的?”
    一秒狂怒,言寄聲眼底湧現出令人心驚的酷冷與狠戾,仿佛一位無人敢逆的暴君,“孩子是無辜的,那你呢?”
    他的眼神,仿佛是世間最利的刃,直接剖開了她的胸膛,讓她的一片癡心,都變成了可笑的自作多情。
    我也是無辜的。
    心牆終塌,鬱陶的眼底湧出大片大片的水霧。
    她曾以為,隻要自己小心翼翼地守著這份愛情,總有一天他會真正看自己一眼。
    可原來,由始自終,她都走不近他的人,更走不進他的心。
    ......
    從醫院裏回來,餘怒未消的言寄聲把她拖進了言家的祠堂,將她按跪在言氏一族的牌位前,要她在這裏日日夜夜的懺悔!
    鬱陶眼角的傷口還滲著血,頭暈暈沉沉的,應該是開始高燒了,可言寄聲卻視而不見。
    後來他走了,被一個電話叫走的。
    鬱陶沒有故意偷聽,可手機裏漏出來的聲音,是個年輕的女人,鬱陶恰好記得那個聲音......
    是言寄聲的青梅竹馬——沐雅。
    她知道的,在國外這大半年,陪在他身邊的女人,一直是沐雅。
    鬱陶本不是個脆弱的女人,可這個事實還是令她無法自抑地心如刀絞。
    有什麽東西慢慢模糊了眼睛,她身體微微一晃。
    眼前一黑,終於直接暈死過去......
    鬱陶慘白著臉,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言寄聲看不得她這副鬼樣子,更加火冒三丈,危險的眸子逼近她:“怎麽不說話,心虛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她也從未背叛過他!
    可這個回答聽在言寄聲的耳中,卻是極度不配合的反抗。
    他氣到唇齒發寒:“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居然還護著他?”
    他太用力了,捏得她很疼!
    鬱陶的眼角滲出些許生理性的淚水,言寄聲卻厭惡至極:“收起你的眼淚,我不吃那一套......”
    她是真的不知道。
    鬱陶正縮著身體坐在角落,見到男人一身戾氣的走進來,下意識想往後躲。
    “你還在狡辯?!你最好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不然......”
    男人厭惡至極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割在臉上,鬱陶的心破碎成了一片片,她忽然就崩潰了,眼淚奪眶而出:“言寄聲,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
    他把言寄聲拉到門外:“她的情況我得跟你好好說一下,孩子已經快20周了,無法做普通手術,要拿掉隻能引產。不過,她體質非常特殊,如果現在打針做引產,極有可能......她會死在手術台上。”
    “死了不是更好?”不苟言笑的男人‘嗤’了一下,像是在笑,但更像是要殺人。
    然而這一個動作,仿佛更加刺激了言寄聲,他一記凶狠的眼神,鬱陶瞬間一動不敢動。
    一旁,岑翼飛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鬱陶,心頭有絲不忍。
    “別說氣話!”
    岑翼飛頭皮一陣陣發緊,但他還得硬著頭皮說:“如果你堅持手術,我自然幫你,但是萬一,我是說萬一......她真有什麽意外,你可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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