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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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現你今天話好像很多啊!”
    得了這聲警告,謝戈識趣地閉了嘴。
    雖然他打死也不會認......
    謝戈覷著言寄聲的臉色,幾次欲言又止。
    而且今天也是,謝戈冒死開口:“聲哥,你明明都已經找人在幫著打點盧紹謙大姐夫)的事情了,為什麽不跟鬱小姐說清楚?”
    “為什麽我要跟她說清楚?我又不是為了她才要你去幫盧紹謙的?”
    第10章
    雖然這保安說的很過分,但竟然真給說對了,鬱陶頭臉上一陣陣的發燙,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離開......
    她沒有走太遠,就等在會所門外的花壇處。
    那時候她腦子一根筋,覺得言寄聲應該很快就會發現她的手機掉在那兒了,他那麽討厭自己,應也會用一臉嫌棄的口吻,讓謝戈把手機扔出來給自己。
    可她等了足足半個小時,謝戈都沒有出來。
    夜露更深,晚間有點冷......
    鬱陶抱臂站在花壇那裏,低垂著眼睫,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事情。
    就算是談生意,以言寄聲的效率,最多應該不過兩三個小時。今天他好像也不是來談生意的,隻是來消費,大概很快就會出來。
    再等等吧!
    她絕對不是想和他一起回去,隻是現在身上真的沒有半毛錢,也沒有手機......
    鬱陶就這麽找著借口,等了半個小時,又半個小時......
    臨近午夜,溫度更低。
    鬱陶更緊地抱住自己,一邊瑟瑟發抖,一邊不甘心地想:不會的,言寄聲不會在這裏留宿的,就算他想留,還得送沐雅回家啊!
    所以,他肯定很快就會出來的。
    可越是這麽想,就越是等不到。
    也許是骨子裏最後的倔傲,也許是對他還抱有最後的期待,等的時間越久,她便越是跟自己強住了一樣。
    明明就算不能進去,也可以找那保安借個電話打給自己的朋友。
    或者幹脆打個車直接回家,到了門口再讓言管家出來付車錢,又或者,還可以打電話讓在醫院值夜班的同事,來接自己一下。
    可鬱陶一件也沒有做。
    她就是執拗地,自虐地站在海市蜃樓的門口,一直等,一直等......
    她想知道,言寄聲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出來?
    她更想知道,沐雅到底什麽時候會出來?
    一點、兩點、三點......
    直等到早上七點,沐雅終於出來了,她換了衣服,還是一身如火的紅,而胳膊上輕輕挽著的,是一臉春風的言寄聲。
    他......也換了衣服!
    這個真相直接刺痛了鬱陶,她可以說服自己說,沐雅會換衣服,是因為昨晚被自己砸了荔枝......
    那言寄聲呢?為什麽換衣服?
    衣服髒了?怎麽髒的?
    鬱陶不敢再想下去,隻雙眼如霧地望向了不遠處的男人。
    言寄聲也看見她了,她肯定!
    可他眼神不帶停留,甚至掃都沒有掃她一眼,就那麽帶著他的心頭寶,有說有笑地上了車。
    第一次,鬱陶嫌棄自己眼睛太好,雙眼1.5的視力足夠讓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沐雅微露的肩膀上,大片大片的緋紅印跡......
    她心裏頓時像灌了一坨沉沉的鉛......
    惡心的感覺,從鬱陶的胃部瘋狂往上湧。
    她想吐!
    她一向沒什麽妊娠反應,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孩子的存在。
    也曾軟弱地想過,如果一開始自己就沒那麽忙,沒那麽粗心大意,在更早的時候發現這個孩子的存在,是不是吃兩粒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孩子打了個幹淨?
    言寄聲不會知道,更不會因此而恨她!
    可惜,老天爺偏要給她開這樣的玩笑,硬生生將她以最狼狽的姿勢擺在了言寄聲麵前。
    他恨自己,她感受到了。
    他愛沐雅,她也感受到了。
    隻是......
    ‘嘔......!!!’
    鬱陶彎著腰,難以自製地,捂著肚子,瘋狂嘔吐......
    後視鏡裏,言寄聲將一切盡收眼底。
    鬱陶傷心失落的眼神,是撫慰他心最好的良藥,她越是痛,他越是爽......
    誰讓她敢背叛自己呢?
    言寄聲冷酷地想:這就是代價,不痛苦,她怎麽記得住?
    想了想,她轉身折回了海市蜃樓,可惜,就算門口那位保安是親眼看到她從裏麵出來的,卻還是盡職盡責的把她攔在了大門口。
    “對不起!如果小姐您真是裏麵的哪位老板請來的貴客,那麽可能要麻煩他出來接您一下了,我們這邊是會員製,非會員是不可以隨意進入的。”
    “我剛剛從裏麵出來,你不是看見了嗎?”
    不過,謝戈這一次倒是猜錯了。
    鬱陶這會兒還真沒有多傷心,主要是氣的!!!!
    她走出會所的時候,手指一直在發抖。
    可是很快,這份怒氣就化為了懊惱,出來的太急,她竟忘了拿自己的包包。
    現在手機沒有,錢沒有,怎麽回家啊?
    隻是心想:聲哥也是天生傲嬌,做了好事,從來不說,隻是苦了鬱小姐,恐怕又要因為聲哥的態度傷心很久吧!
    “那不然呢?您是為了什麽?”
    “是看見了,所以我合理懷疑,您是被裏麵哪位老板趕出來的,所以,更加不能讓您進去了。”
    “你......”
    謝戈其實看不太懂言寄聲對鬱小姐的態度,說他是討厭,也確實是討厭,畢竟一張嘴就是毒舌,難聽的話更是不要錢地罵。
    可要說聲哥真有多討厭,謝戈看來,又不太像是......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言寄聲不耐煩地開口。
    和以往總是全身上下冒著寒氣不同,最近,他身上總是冒著火氣,而這些火氣,全都是因為鬱陶。
    就好比鬱小姐的孩子,就算聲哥一直在強調,他留著是要找孩子的父親,更是要折磨鬱小姐,可在謝戈看來,他其實就是因為岑醫生的那句,鬱小姐體質特殊,上得了手術台,不一定下得來。
    聲哥是怕鬱小姐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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