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字數:4566   加入書籤

A+A-




    聽清他的話,沐雅的眼淚卻流得更凶了。
    是委屈,但更是憤怒......
    他從來沒跟沐雅上過床,甚至,不曾吻過她。
    她迫不及待地,瘋了一般地朝他吻了上去......
    說不出來理由,可言寄聲確定自己對著沐雅沒感覺,甚至在她強行湊上來要吻他時,控製不住地到想要一把推開她。
    他當然沒有這麽做,反而緊緊抱住了哭得越發傷心的懷中人。
    第9章
    好幾次,都想要衝進言家,對著鬱陶破口大罵,罵她是個表子,賤貨,搶別人男人的狐狸精。
    可她不敢讓言寄聲看到自己潑婦的一麵,所以她隻好暗中安排一切。
    五個月前,她找了一夥人。
    她想毀了鬱陶,拍下她和人亂搞的視頻讓言寄聲徹底把她打入冷宮。可誰知陰差陽錯,那些人拿了錢不好好辦事,竟然讓其他的人錯走進了鬱陶的房間。
    換了人也無所謂的,不管是誰,隻要能睡了鬱陶,造成她婚後出軌的既定事實,她就徹底成功了。
    可誰能想到,那個走錯了房間的男人,竟然是言寄聲......
    沐雅幾乎要瘋!
    她不明白好端端在國外的言寄聲,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鬱陶所在的酒店?更不知他怎麽就陰差陽錯地走進了鬱陶的房間?
    在她最為混亂的時候,是弟弟幫她出了主意。
    沐旭給了她一管藥,具體是什麽成份她不知道,隻知道這一管打下去,言寄聲就會跟喝高了斷片一樣,對頭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
    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沐雅於是趁著言寄聲還沒有醒來,悄悄給他注射了那管藥。和弟弟說的一樣,言寄聲醒來時什麽都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喝多了酒。
    沐雅提著的那顆心,這才終於落回了肚子裏。
    她本以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隻要她不聲張一切就會過去,可千算萬算,誰能算到,就隻是一次,一次啊......
    鬱陶居然懷孕了!!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沐雅又是哭又是笑,因為完全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情緒來麵對這個結果。
    好在,言寄聲忘得徹底,他不知道自己的鬱陶有過一晚歡愉。
    更不知道鬱陶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會認定鬱陶出軌了。
    言寄聲是怎樣的一個人呀?如何能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他會怒不可遏,狠狠地收拾鬱陶,教訓她,和她離婚,再把人連夜趕出家門......
    可為什麽現在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為什麽都到這個程度了,言寄聲還是沒有提離婚?甚至要留下那個孩子?
    他是瘋了嗎?
    怎麽能夠留下那個孩子?正常男人都不會這樣選擇的吧?
    沐雅害怕極了,莫大的恐怖深深地籠罩著她。
    她混亂而傷心地想:言寄聲他到底是真的想救沐旭,才不得不娶了鬱陶,還是他原本就想娶鬱陶,才順水推舟了?
    不可能的......
    言寄聲不可能喜歡鬱陶的,他們以前都不認識,甚至結婚前都沒有見過麵,怎麽會喜歡上?
    可那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鬱陶生下來......
    那可是言寄聲的親骨肉,一旦真相大白,他和鬱陶這輩子都會綁死在一起,任憑自己再怎麽努力,也分不開他們了。
    “聲哥,你真的要讓鬱陶生下那個孩子嗎?那可是個野......你讓她生下來,以後你在北城還怎麽立足啊?”
    “想讓我無法立足的人,還沒有出生!”
    “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麽大的事是蓋不住的,如果有一天曝光了,就算你不介意,你讓阿姨怎麽想?她昨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在哭,哭了半晚上啊!”
    言寄聲皺了下眉頭,是因為聽說母親哭了半晚上的事情在不悅,也是不喜歡聊這件事,所以在不耐煩。
    他抬手拍了拍沐雅的頭:“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打算什麽?像那種丟人的小野種到底要留著幹嘛?”
    情急之下,沐雅聲音都撥高了好幾個度。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她趕緊又坐下來,不知所措般攪起了自己的衣角:“對不起聲哥,我不是要吼你,我隻是......我隻是受不了她居然敢做對不起你的事,她怎麽能這樣對你,你那麽好!”
    “你說的沒錯,正因為她敢這樣對我,所以我才更要留下那個孩子,總有一天,我會找個那個讓我此生蒙羞的男人,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沐雅:“......”
    這時門口傳來輕淺的敲門聲:“言總,羅方集團的羅總過來了,聽說你在這兒,想見你一麵。”
    “知道了,馬上。”
    言寄聲放開沐雅,長指輕輕撫過她的眼角:“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談個生意。”
    沐雅不肯放他走,緊緊抓著他的衣袖,言寄聲一副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我向你保證,談完的生意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
    可善解人意的人設不能倒,沐雅隻好放開了他,眼睜睜看著他離開。言寄聲走後,沐雅突然發現鬱陶的手機忘在桌子上沒帶走。
    她好想大聲對他說:別尊重我,對我隨便一些!我不要你的憐惜,隻想你狠狠愛我,讓我成為你的女人。
    可她畢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公主’啊!
    為了這從小裝到大的人設,她不能穿幫,可她又實在是太嫉妒,太恨了,所以才在半年前慫恿路悠遠去廣場上表白。
    為什麽你說口口聲聲說你不太適應膚膚相親,卻可以碰她?
    你在她身上留下那麽多痕跡,卻不肯讓我吻你一下?
    可沐雅也很清楚,就算自己這樣問了,言寄聲的回答也永遠會是以前那一套紳士的用語。
    他會用深情到足以融化人心的口吻說:“因為我珍惜你,沐雅,是個好女孩,我不能對你那麽隨便!”
    什麽叫隨便?怎麽就隨便了?
    她現在特別想衝言寄聲大吼大叫,想質問他:你和鬱陶不是被迫結婚的嗎?你不是不愛她嗎?你不是結婚後大半年都在國外陪著我,故意冷落她,嫌棄她的嗎?
    “對不起!我還是有些不太......能適應這種程度的接觸,能再給我一些時間嗎?我會努力克服的。”
    沒想到那個家夥中看不中用,都搞出那麽大動靜了,還是沒能挽回鬱陶的心。她眼睜睜看著言寄聲的戶口本配偶欄上,打上了鬱陶的名字。
    雖然是這沐雅自己一手促成,可她還是嫉妒到發狂。
    好想就此循地逃走,可他又知道,現在站起來隻會更顯突兀,於是隻能默默地轉過身子,對牆麵壁:我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隻是個透明的空氣人......
    言寄聲是有很嚴重的心理潔癖的,他接受不了任何體液交融的那種接觸。
    言寄聲脖子微微上向一揚,沐雅的吻便擦過他的臉頰,堪堪落在脖子上。
    謝戈都傻眼了,他還在呢!能不能當他是個活人?
    接吻也好,上床也罷,他都很排斥。
    所以就算沐雅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是公認的青梅竹馬,可他們倆所接觸到的最大程度,大約也不過現在他眼前發生的這種程度。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