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安南安,舊案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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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王殿下,卓大人沒跟你們說大堤的事?”許清源看著直勾勾盯著寧安的閑王三人。
    “說了。”閑王說話時目光都未離開過寧安,“她是寧露,還是她的女兒?”
    眼前的女孩子和當年的寧露一模一樣。
    “她是寧露的女兒,現在是靖國寧安公主。”
    閑王夫婦與太子齊齊跪拜了下去。
    一旁的郡主再次受到驚嚇,連小皇叔都要跪拜的女人,是什麽來頭?
    寧安膽戰心驚得受了三人一拜。
    “寧安,你別怕,以後在安南,我保護你。”永安太子看著受驚小鹿般的寧安,既心疼又氣憤。
    “都誰動寧安了?”太子看著郡主的那些丫鬟護衛,渾身散發出的威嚴,嚇得那些人直哆嗦。
    “她打了公主。”護衛長指著一個年長的丫鬟。
    “哪隻手打的?”
    “右手。”
    “溫沐,剁了。”
    那個丫鬟嚇得臉色慘白,直往人群之後躲,被溫沐一把抓住手腕拽了出來。
    “帶遠點,別再嚇著寧安。”
    溫沐帶著人離開了院子,很快,遠處便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太子一步一步向著郡主走去,每走一步,郡主的心就顫一顫。
    “太子哥哥,我不知道她對你這麽重要。”郡主小聲祈求,“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這樣的。”
    “郡主妹妹,我不在的這些年,你很威風啊。”太子嘴角扯起一抹嘲笑。
    “你也沒少欺負薔薇吧?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太子的聲音冰冷狠厲。
    “我沒有。”郡主嚇得連連後退。
    “郡主妹妹,哥哥要謝謝你送哥哥的見麵禮,哥哥一定稟告父皇,讓父皇重賞皇叔與妹妹。”永安太子居高臨下俯視著郡主,眼中是滿滿的殺意。
    “溫沐,把人帶給父皇,告訴父皇她蓄意謀殺本太子與小皇叔的救命恩人。”
    溫沐把人帶走了。
    郡主哭喊著還想掙紮掙紮,被溫沐一掌拍暈。
    丫鬟們出來收拾院子,幾個人進屋敘話。
    剛剛還滿身殺氣的永安太子,一秒化身鄰家大哥哥,柔聲細語安撫寧安。
    第二日,安南皇帝以“蓄意謀殺太子與閑王救命恩人”的罪名,撤了皇叔的職,罰皇叔一家閉門思過一年,一年內,不得踏出府邸半步。
    郡主還想喊冤,被皇叔一巴掌打得閉了嘴。
    定了日子,由太子送雲錦公主回靖國。
    離開安南之前,太子每天帶著寧安逛安南皇都,凡是寧安多瞧一眼的東西,統統買回去。
    “你若再買東西,我便回去了。”寧安生氣,還能不能好好逛街了?
    “好好好,不買不買,逛街逛街。”
    太子對寧安的話言聽計從。
    白天不買東西了,晚上,寧安喜歡的那些東西全都被送到宅子裏。
    雲錦公主三人離開安南的時候,身後多了十多輛馬車,都是安南太子和皇帝給寧安的禮物。
    閑王與閑王妃一起同行。
    一行人先到楓霜城,商討薔薇與楓長樂的婚事。
    施凝玉坐在屋子外麵的台階上,默默無語。
    她喜歡長樂哥哥,但她爭不過安南公主。
    “駙馬可以娶二房嗎?”薔薇問小皇叔。
    “聞所未聞。”聽說過公主養麵首,誰聽說過公主給駙馬娶二房的?
    “那我不嫁。”
    楓長樂竟也沒有反對。他如今已是仙人,薔薇以後也會歸位,他們有長長久久的時間在一起,但是施凝玉沒有,她隻有短短的幾十年。
    眾人麵麵相覷地看著這兩個人。
    “我要和凝玉一起嫁。”
    薔薇一句話驚呆眾人,還真有給駙馬娶二房的公主,這不是就看見了。
    楓子昂不在家,楓家二姐沒有意見,隻要楓長樂同意就行。
    永安太子倒也爽快:“父皇說,一切聽妹妹的意思。”
    回家挨父皇罵怕什麽,隻要妹妹開心,給駙馬娶十房八房也沒關係,安南又不是養不起。
    隻要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
    楓長樂與薔薇、施凝玉的婚事定了下來。
    楓家五少奶奶、平安與念林的娘親都離世不久,楓長樂不準備大辦婚禮。
    隻請了楓家自己兄弟姐妹、安南太子閑王、老知縣一家,在楓霜閣擺了幾桌。
    待回到安南,再行大婚之禮。
    定好了薔薇的婚事,一行人到易水大堤祭拜寧安父母。
    那碑上已有了名字,是寧露一家。
    永安太子在寧露姑姑墳前發誓,會一生一世保護寧安。
    回到京城已近中秋。
    刑部已將案子整理明白,待安南太子閑王一到,便在朝堂上審理。
    左恒站在大殿之上,抵死不讓。對明月兄妹所做之事,說自己一概不知。
    明珠看著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終於幡然醒悟,隻是,一切都太遲了。
    “你不認我,子睿你為何也不認?他是你親生的兒子呀。”
    “我為什麽不認,你心裏不清楚嗎?”左恒也是滿腹氣惱。
    “你若是清清白白人家的女兒,我如何不認?”
    “我堂堂明家千金,哪裏不清白了?”明珠坐在輪椅上氣到發抖。
    “那就要問你的好父親了。”左恒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明月。
    “你以為明家九代無女,你為何如此幸運?”左恒一臉嘲笑,“因為你根本不是明家人。”
    “你以為嫡出長子為何對你這個庶出的妹妹愛若珍寶?”
    “因為他才是你的父親。”
    “而你這個父親,也不是你那名義上的爹明二爺的親生兒子。”
    滿朝文武都被明家的爛事驚掉下巴,就是這樣的一些人,為了一己私欲,把個世間攪得不得安寧。
    明珠整個人呆住。
    她一直引以為傲的身份,原來如此不堪。
    她絕望地看向明月,那個一直護她如珍如寶的男人。
    明月不敢說話,臉麵已經丟盡,讓明珠喊他一聲“爹”,怕是不可能了。
    整個大殿之上,隻有左子睿一臉平靜,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是什麽感受。
    “陛下,臣是受這女子蒙騙,才一時情不自禁,誰知道她因愛生恨,盡然背著我,做出那麽多喪心病狂之事。”左恒把一切都推給了明珠。
    隻是,當曹大人、宋知府等被帶上大殿時,左恒便傻眼了。
    人證物證確鑿,左恒與明月、明珠判斬立決,即刻拉出午門斬首。
    其他涉事官員斬的斬,流放的流放,沒有一個幸免。
    唯有左子睿,刺殺朝廷重要人證未遂,包庇要犯,判監禁三年。
    左子睿親眼看著爹娘、以前的舅舅,現在該叫外祖的明月人頭落地,整個人沉默不語。
    至此,一樁沉冤舊案大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