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昭昭,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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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昭也跟著笑了,片刻後,她才想起來什麽似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江絕,這人的臉色很臭,像誰欠了他靈石似的。
    她有些納悶,片刻後想明白了,江絕一定是怪她沒有和月如席介紹他吧?
    很久以前,這人的靈根隻是稍顯淩厲,而現在卻已經變成了如此凶煞的模樣。
    江絕愣在了原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虞昭轉過身,輕輕的抱住來人,將頭埋在他的懷裏,帶著哭腔道:“月月……”
    虞昭心裏有點難受,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悶悶的把自己芥子空間裏的吃食拿出來一個,甜味兒的。
    月如席愣了愣,就聽小姑娘輕聲的說:“月月,這段時間太苦了,以後不會了。”
    靈力暴動,江絕瞬間反應過來,想把這人從虞昭的身上撕下來,卻隻聽虞昭喊道:“江絕!別動!”
    “一定是你聞錯了。”江絕笑著道:“畢竟昭昭沒少被我抱著,要是我身上有醋味,她應該早就聞到了才對。”
    虞昭明顯的感覺到月如席的動作一僵,而後說道:“是麽?那可能真是我聞錯了呢。不過現在我已經來了,以後就不用江公子抱著了。”
    江絕聽了,險些咬碎了一口牙,他恨恨的道:“你一隻手臂實在是不太方便,還是讓我來吧。”
    月如席一聽,神色瞬間黯淡了。
    連帶著虞昭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了,畢竟月如席的手臂是因為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虞昭聽了總覺得有些刺耳。
    她不甚高興的看著江絕,神情有些嚴肅:“江絕!你不可以這麽說月月!月月已經很難過了。”
    “月月。”江絕老早就想說了:“我也和你一起出生入死,怎麽沒見你待我這麽親?”
    虞昭愣了愣,聽他這麽說,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於是說道:“絕絕?”
    江絕默了:“這稱呼聽著好像要讓我斷子絕孫似的。”
    月如席沒忍住,笑了。
    江絕更生氣了。
    虞昭臉頰紅了,羞惱的瞪了江絕一眼:“你這人真難伺候!你說要怎麽樣嘛!”
    江絕賊心不死:“你叫我一聲好相公,我就當沒有這回事。”
    “江絕你要不要臉呐!”虞昭氣死,雙臂環胸,臉頰一鼓一鼓的。
    月如席眉頭狂跳,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在昭昭的身邊,昭昭就差點讓登徒浪子給拐了去。
    不行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必須得讓這狗男人離他的昭昭遠點!
    這種愛吃醋且不要臉的男人是絕對配不上昭昭的!
    那誰配得上呢?
    月如席沉默了半天,覺得誰都配不上。
    他的昭昭理應有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可偏生,除了自己之外,沒人會好好對待她。
    就連明景煥也是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根本沒能一眼就認出昭昭。
    江止就更是如此了,他昏了頭,甚至親手殺了昭昭。
    既然如此,昭昭就該誰都不愛。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月如席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昭昭至少也要嫁給一個健全的人。
    虞昭不知道月如席心裏是怎麽想的,她被江絕氣的不行,於是將目光落在了月如席的身上,委委屈屈的道:“月月你看,這人光會欺負我!”
    月如席笑了笑,摸了摸虞昭的頭:“不怕,欺負回去,月月給你撐腰。”
    虞昭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就像一個討到糖吃的小孩,得意洋洋的看著江絕:“我有撐腰的啦!江絕以後對我客氣點!”
    不知道為什麽,虞昭總覺得江絕這話有點奇怪,還沒等想明白的時候,就聽月如席說:“昭昭,你這朋友家裏釀醋的吧?”
    虞昭有些納悶,不知道月如席為什麽會這麽說,月如席冷笑了一聲,目光上下的打量著著他,做出一個深呼吸的動作,而後意味深長的說:“這身上都是醋味兒,醃入味兒了都。”
    這話一出,江絕的拳頭就攥了起來,目光看起來更加陰沉了。
    月如席的目光瞬間落在江絕的身上,近乎苛刻的將人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而後微微皺著眉頭,冷淡而疏離的道:“多謝你了。”
    江絕冷哼了一聲:“救得又不是你,你有什麽好謝的?”
    月如席難得的被噎了一下,還沒等說話,就聽虞昭輕輕的笑:“月月,他真的很不會說話,是不是超氣人?”
    月如席點了點頭,笑容寵溺。
    聞言,江絕的麵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冷哼道:“啊對對對,我氣人,我不好,我就不應該救你,小白眼狼。”
    想通了之後,虞昭衝著他露出一個愧疚的笑,而後輕聲的道:“月月,這個人是把我從獸潮裏救出來的,他叫江絕。”
    月如席笑了半天,他說:“這話要說也該是我對你說。”
    虞昭倒是沒看出來兩個人之間的風起雲湧,還真去江絕那聞了聞,而後茫然的說:“月月,你鼻子壞掉了吧?為什麽我沒有聞到醋味啊?”
    月如席眼睛彎彎,將糕點咬下一塊,而後說道:“哦,那可能是我聞錯了吧。”
    “不疼。”月如席笑道:“就是沒了一條手臂很難看,編製花環的時候也有點費力。”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幹澀:“還有就是,昭昭,我好想你。”
    那人隻剩下一條手臂了,饒是如此,也依然將虞昭圈得緊緊的,他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個花環,戴在了虞昭的頭上:“昭昭,這是見麵禮。”
    虞昭的眼淚拚命的滾落,她沒有心思去看自己頭頂的花環是什麽樣子的,她隻將手放在了月如席的肩膀上,輕輕的問他:“月月,疼嗎?”
    “我也想你。”虞昭的臉頰在他肩膀處蹭了蹭,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裳,他笨拙的用指尖擦去虞昭的眼淚,輕聲的哄道:“昭昭乖,不哭。”
    虞昭心裏難受的緊,此次見到月如席,實力照離開之前提升了太多,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人受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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