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再入山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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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看不下去了,她不知道這兩個人抽什麽風,於是有些煩悶的前去阻止,可兩個人的招式太密集了,虞昭一時間竟無法參與進去。
約莫過了十息,虞昭徹底按捺不住了,閉著眼睛就衝了過去:“別打了!”
江絕的反擊同樣淩厲,分明知道月如席的左手已經斷了,卻還是每一擊都往那邊招呼。
話還沒說完,月如席一劍出鞘,直直的衝著江絕刺了過去,江絕笑眯眯的,側身一躲,那淩厲的劍意就被徹底的躲了過去。
虞昭替月如席捏了一把冷汗,下一秒,便有些驚訝的看著月如席的動作。
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一種特殊的劍法,劍法招招嚴密,江絕竟然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
江絕眼裏都是笑意,輕聲的道:“我哪敢啊,昭昭讓我往東我就不敢往西,昭昭讓我洗澡我就不敢穿衣,昭昭今天想睡床我就不敢在地板……”
可攔下來之後,江絕再度問了一下那個死亡問題:“虞昭,你覺得我們兩個人誰更厲害?”
虞昭沉默了,片刻後,試探的道:“嗯……江絕厲害!”
“嗬!怎麽可能!”月如席一下子站了起來:“剛剛是我沒發揮好,再來!”
於是兩個人又打起來了。
虞昭這次有力無心,根本不想管這兩個人了。
等他們兩個打夠了,又問虞昭這死亡問題。
虞昭怎麽回答也不對,眼睜睜的看這倆人把靈力打幹涸了三回。
最後一次,虞昭學聰明了,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兩個人,狀若心疼的瞧著月如席:“我的月月都可憐成什麽樣了,江絕,你怎麽好意思欺負他的?你在這樣,我就跟你打了!”
江絕茫然,江絕看著自己身上被月如席劃的破破爛爛的口子沉默,他穿著布條一樣的衣服,可憐的道:“可是我衣服都破了啊,我才可憐。”
虞昭佯裝大驚失色,連忙給江絕一套新衣服,江絕覺得自己突然悟了,感情虞昭喜歡的是這種可憐款的?
於是剛剛還威風不已的人瞬間變成了絕世小可憐,委屈巴巴的靠在樹幹上,柔弱扶柳:“昭昭,我好疼啊。”
虞昭無語,月如席見了,也跟著開始學:“昭昭,我也好疼啊。”
虞昭更無語了,她不理這兩個人了,轉身就走。
兩個人連忙跟上,一邊拌嘴一邊裝可憐。
虞昭煩不勝煩。
她覺得,人間有一句話是對的,兩個男人一台戲。
遇到江絕之前,月如席是個多溫柔的人,怎麽一遇到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虞昭想不通。
兩個人就這麽一路吵,時不時的大打出手。
這種日子虞昭活生生的堅持了三天,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約了個字據,他倆以後再打架,虞昭就自己跑路。
然後成功製止了兩個人。
兩個人都安分了下來,虞昭才覺得這一路上的日子舒服了不少……
雖然,兩個人依舊在唇槍舌戰。
兜兜轉轉之間,三個人又回到了那處異常寒冷的山澗。
本來虞昭準備對這裏敬而遠之的,可體內的天機不斷叫囂著要來,虞昭實在是沒有辦法。
來到了山澗口,虞昭心裏有些唏噓,距離上一次來分明沒有過去多久,可一切都變化的太多了。
月如席丟了一條手臂,虞昭也徹底對明景煥心死。
她現在依然能想起來那日圍坐著取暖的時候,她被眾人排擠的場景。
三人在山澗前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這一次可沒有明景煥那種靈火靈根為眾人保駕護航,想要在裏麵存活下來,就隻能依靠自己。
虞昭有一種預感,在這山澗中,一定會發生很多不同尋常的事。
三人準備好了之後,就徹底進入了。
這一次的山澗比上次來還要更冷幾分,僅僅走了幾步,虞昭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月如席,那人的反應更加劇烈,臉色蒼白鐵青,呼出得到氣都凝結成冰,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凍成冰雕。
不太對勁!
月如席是元嬰期的實力,比虞昭高了一大截,又和虞昭一樣都是水靈根,抗寒能力比虞昭高了一大截兒,沒道理看起來這麽痛苦才對。
虞昭又可憐兮兮的去拉架,成功調停之後,兩個人又問他:“我們兩個誰更厲害。”
虞昭看了一眼月如席,偏心道:“月月厲害。”
“我不服!”江絕冷笑一聲:“一個烏龜殼子也能算得上厲害?我不服!”
兩個人氣的臉紅,虞昭在裏麵弱弱的不敢說話。
片刻後,他倆似乎終於吵完了,卻非要讓虞昭評價一下剛剛兩個人誰更厲害一點。
虞昭默了,有些艱難的說:“你們兩個都比較厲害。”
“行。”月如席冷笑著點頭:“看來我們兩個剛剛並沒有分出勝負,再來!”
江絕正有此意,兩個人直接又纏鬥在一起,虞昭在原地愣了半天,回過神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戰鬥了三十個回合了。
二人默契的收手,卻誰也不服誰,江絕笑話月如席是隻知道防守的老王八,月如席說江絕是防禦都打不破的弱腳雞。
看來,這人在這段時間也有不少的奇遇。
“不服是吧!今天就打到你服!”月如席的脾氣也一下子就上來了,一整個衝動住了。
虞昭愣了,兩個人又打起來了,這一次打了半刻鍾,虞昭才把兩個人攔下來。
真不知道這些話被月月聽見了,月月會怎麽想她!
虞昭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月如席的身上,那人的眉宇之間都是怒氣,他提著劍,靈氣灌入,衝著江絕就殺了過去。
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還有啊,昭昭想今天成親我絕對不敢明天,昭昭想生女兒我就不敢要兒子……”
“你閉嘴啊!”虞昭氣死了,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
虞昭倏然一驚,想去阻止,但話還沒來得及說,這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月如席的動作十分不留情麵,幾乎是毫不客氣的衝著江絕的每一處脆弱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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