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你好,新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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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方遠處隱隱約約閃爍著幾艘船上的篝火……
“快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一個蒼老到可以鑒別更古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就在這時,他的‘海皇之鱗’竟然劇烈地在瓶子內跳動起來,發出的光格外刺眼。
大海上空無一物,當然除了龐克和他的船。船槳輕輕與海麵接觸,海麵下的珊瑚蟲也在悄悄活動,海鷗也早已歸巢,世界像被按下了靜音鍵,在這一刻寂寥無聲……安靜得滲人。
似乎有一個礁石之類的東西撞上了龐克的船尾,船體晃動了兩下。龐克失去了平衡,腦袋狠狠地向船上的海岩撞去。前者用手捂住後腦勺,下意識地往船底看去。是……是紅色的海岩!而且十分巨大。龐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印象中隻有神話故事中才會有深紅色的海岩出現。
更不可思議的是,海岩上還躺著一個男人。龐克二話不說,將人和海岩一同拉上了船。紅色海岩在上水的一瞬間邊變成一條項鏈,並戴在男人的脖子上。
“這幾天的海軍是不是瘋了,看得這麽緊,沒辦法了隻能犧牲我的休息時間了。”龐克在夜色的偽裝下像一隻靈活的小海豹,駕駛著一艘小船輕車熟路地在礁石堆中穿梭。
“德林.隆美爾,德國人,您怎麽稱呼?”我先伸出了我的手以表禮貌。
“德國?有這種國家?這裏是神聖瓦爾哈拉帝國,不知道離你們的德國小邦國有多遠?我叫龐克.魔根,昨晚在海上將你打撈上來。”龐克耐心地和我說到。
“好了,別玩我了,800年前就沒有封建王朝了,我要出去打個車,坐飛機回國,不知道瓊斯跟劉璃他們怎麽樣了。”我拿起身旁的外套穿上。
“箱子呢?”我緊盯著龐克,生怕他耍什麽滑頭。
龐克歎了一口氣,將箱子完璧歸趙,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來一種看弱智的心情。
“這裏是下水道,想上去得爬梯子。”龐克指了指不遠處的木梯。
拍了拍木梯,發現還挺結實,我果斷往上爬,用力頂開下水道的蓋子,走上了大街。
接下來出現的場景使我頓時傻了眼,眼前的一切都讓我難以置信,馬車,鎧甲,貴婦們穿的老式鳥籠服,大多數男人都是西裝格格,手上握著鑲著寶石的手杖,像極了英國倫敦的老紳士。
‘啪’!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隨後自覺地爬回了下水道。
“怎麽?沒飛機坐啊?”龐克帶著嘲笑的表情望著我。
“好吧,開跟我詳細講講這是什麽鬼地方?”我還沒有接受自己穿越這個事實,別人死了不是上天堂嗎?怎麽我跑來這個地方?還是說這裏地獄?
“這裏是神聖瓦爾哈拉帝國最大的港口城市,這裏的貴族人數大概是帝國的十分之一,是整個帝國經濟排行第四的大城。神聖瓦爾哈拉帝國是瓦爾貢家族統治超過一千年的古老帝國,今年是皇曆1003年。”龐克邊說邊給我遞來一杯熱水。
“那你為什麽在下水道過日子?”我手裏捧著熱水杯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總喜歡搞些小研究,小發明,所以被城市裏的人看作是個瘋子,去年有一次做一個海水動力的實驗把建在海邊的市政府樓炸飛了一半,就被下達驅逐令了,我被迫將東西遷往此處。其實這裏也不錯,夠安靜,能讓我思考。”龐克的眼睛望向經他之手改造過的部分下水道,臉上的得意不經意地表現出來。
“蕪湖,又一個愛因斯坦。”我小聲地自言自語。
“什麽坦?”龐克疑惑地看著我。
“沒什麽,對了,你的爸媽呢?”我忘記了他跟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父母?從我記事開始我就被一個老匠人給收養了,後來老匠人被強行征兵給征走了,我就進了教堂裏的孤兒院,後來就逃了出來,之後就一直幹些匠人的活來養活自己,然後就混成現在這個鬼樣。”龐克笑嗬嗬地說道。
好了,現在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這還是一個帝製的國家,我想百姓們應該過的很苦吧?
就這樣,我花了老半天的時間來認識這個錯亂的世界。結果和我想的八九不離十,隻不過多了大祭司,巫術,魔法師之類的字眼。因為我的身份特殊的原因我就說我來自一個叫做德國的小邦國。
“我說德林啊,既然你說你都回不去了,那幹脆就在這住下吧,不過你也不能白住啊。”龐克摸著他留的小胡子跟我說道。
“這個我了解,我盡量幹我能幹的活吧。”我歎了一口氣。
“開個玩笑,我平時自己一個人像隻老鼠一樣躲在這裏無聊的很,你能來也是緣分啊,交個朋友吧。”龐克伸出了他那帶著露指手套的左手。
“那是必須的!”我做了起來握住了他的手。
龐克將一個工具背包丟給了我,說道:“剛好軍工碼頭缺人手,說不定今天還能多賺幾個錢。”
“剛剛不是說開玩笑嗎?還有這個很重啊!”我無奈地背起背包,看來這龐克倒是個爽快的人。
龐克還在收拾工具箱,不知道聽到我的牢騷沒,隨後便帶著我走到了大街上,在小巷裏穿梭。
可能是因為我平時不鍛煉的緣故,才走了不夠十步我臉上的汗水已經跟豆子一般大小,雙肩也是火辣辣地疼,跟被火燒一樣。
但龐克好像沒看到一般繼續加速前進,以前的人的身體都這麽結實的嗎?不像我們被電子設備囚禁的現代人。
“呼呼!等…等我…呼呼!”我靠牆停下腳步。
“啊?怎麽這麽菜啊?趕緊的,任務被人接完了就沒有了!”龐克給了我一個白眼,隨後拖著我的衣領往前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光背著這玩意我就沒有力氣了,等一下還怎麽幹活啊?”我像條死狗一樣跟在龐克的後麵,舌頭都快伸到地麵了。
這巷子裏的路九曲十八彎,時不時還有一些邋遢的的人麵如死色的坐在死胡同裏,奇怪的是這些人都不是什麽花甲之年的老人,而是一些正值壯年的中年大叔。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有勞動的能力為什麽不去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而是在這裏混日等死,真是個奇怪的世界。
不知道超了多少近道後終於到達軍工碼頭,望著那一排排整齊的軍艦,目測約有100來艘,不禁感歎一番。港口成一個大V字型,隻有一個出口,龐克拉著我去領任務。
“要不是因為近道,我真想現在就扒了你。”我氣洶洶地對著龐克說道。
“什麽近道啊,肯定大路才是最近的啊。”龐克疑惑地對我說道。
腦門一陣眩暈,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我惱羞成怒地說道:“那你抄什麽小路啊?存心累死我啊!”
“你說什麽啊?如果走大路就被巡警抓到的,大路上隻能讓那些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走的,窮人上大路會被判擾亂市容罪抓走的。哪個國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好吧。”龐克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窮人就不是人嗎?為什麽公共的東西還分檔次?”雖說我也算個富家公子,可是就連印度也不會這麽對待老百姓吧。
“印度又是什麽地方?”龐克滿臉問號地說道。
“沒什麽,你就當我放了個屁。”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那邊兩個,這裏有個急活,你們幹不幹?!”一聲粗魯的嗓門打斷了我們的對話,隻見一個光頭壯漢拿起一個大石錘對著我們講話。
龐克立馬回話,生怕下一秒就被人搶了似的,回答道:“好的,我們幹!”
“5號船塢有艘貴族商船昨晚遇到海盜突襲,現在急需更換龍骨,你們收拾一下就跟我走!”光頭壯漢也沒有拖泥帶水,掉轉頭變向船塢方向走去。
碼頭上基本都是布衣草民,有的在搬運木頭有的卸貨……
在船塢的後方有一家高檔的餐廳之類的建築,不遠處有沙灘,不過都是些達官貴族在遊玩,天堂與地獄竟在一線之隔。
“別看了,等完了這邊的工期我就帶你去海邊玩。”龐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說道。
唉,沒有不幹活吃白飯的啊,幹吧幹吧,當是社會實踐吧……
“我說你長得比我還高,怎麽這麽虛啊?才走了幾步的路就沒力了。”龐克說道。
“嘿,別講我的身高,講這個就來氣,我就1米79,剩下那一厘米就是不讓我長,你說氣不氣,不然我也可以進入高富帥的行列了。”我沒有一點心思去打磨這條龍骨。
“得了吧,高富帥這三個字你沒有一個沾邊的。”龐克大笑著拍我的後背。
賞了龐克一個白眼後注意力便停留在這條70米長的龍骨上,這個世界的工業水平果然落後,落後到我都不知道怎麽打磨木頭,在我的印象中有個機床這種東西分分鍾搞定。木質的龍骨根本不適合長距離航行。
“龐克,我沒幹過這種活啊,怎麽搞啊。”我隻能向龐克求救。
“你仔細看這條龍骨上麵,會有一些印記的你按照上麵的紋路拋光就好。”龐克說罷便丟給我一把鈍刀讓我打磨。
這時後麵來了一個包工頭,在我的後背來了一腳,惡狠狠的說道:“幹活就幹活,說個甚的屁話!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垃圾就是垃圾!”語罷還超龍骨吐了一口唾沫。
“有種你再將一遍!”我被這莫名其妙的侮辱給惹怒了,本來轉生到這鬼地方就夠生氣了,我朝著那位工頭臉上來了一劑重擊。
工頭捂著他那被我打折的鼻梁骨滿口鮮血地拔出他的佩劍,用劍尖對著我的鼻尖說道:“臭小子!看你這一頭的棕色頭發,你一定是外地來的吧!看來我不在你的身上留下一些痕跡你就不知道這的規矩。”
在場的工人無不放下手中的活將目光投向這邊,用終於幫我們出了口惡氣的眼神望向我。
龐克看到現場快變的一發不可收拾了,立馬衝上前來,小聲地說道:“這位大哥,這是我兄弟,從鄉下來的鄉巴佬,他很野蠻的村裏的人都不敢惹他,你看這些夠不夠。”
龐克從口袋裏拿出一枚銀幣塞進工頭的衣袋中。
工頭看著我又是氣勢洶洶的樣子,便拍了拍衣袋子,將佩劍收好,說道:“鄉巴佬,這次算你走運!”
工頭頭也不回地跑掉了,在場的人又重新投入手頭上的工作。
龐克拍了我的頭一下,說道:“以後做事忍著點,我們這裏一個星期才3個銀幣,剛就給了他一枚了。”
“這都能忍?”我掄起斧頭往那些木料劈去,反倒震得虎口一陣疼痛。
龐克將斧頭輕輕鬆鬆地拔出來,重新遞回我的手上,對我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忍就忍了吧。大不了等一下我請你去吃個晚餐。”
不過我冷靜下來想了想,這可是封建騎士的時代啊,這種事情不是一個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我點了點頭。
後來在龐克的指導下本人也掌握了一些修船的技巧,龍骨的修建也是有條不緊地進行著。當然這是因為多幹一天的活就能多拿一天的錢,大家都不願意提前收工。
下班後,龐克將我帶到了一個酒館,點了兩份10銅板的勞工餐,不用想都知道這飯菜的款式有多寒酸……
“這…你確定是人吃的玩意?”我拿起湯勺舀起盤子裏的湯汁,湯裏麵隻有一點肉碎跟一些不可名狀的蔬菜。
龐克倒是在一旁吃的不亦樂乎,說道:“這家店的後廚經常找我幫他修廚具,跟他也算有些交情,別人的都是沒有肉碎的,知足吧你。”
唉,不管了!幹了一天的活,稀飯也啃的下啊!
拿起勺子,開啟與龐克同款的狼吞虎咽模式。
環顧四周,來到這個偏僻小餐廳的全部都是些工人階級,餐桌上的菜式也是頗為單調,一些說不上名字的啤酒跟下酒菜。
大家都是光著膀子大聲闊談,沒有像是在大街上拋頭露麵時的拘謹,木匠,船工,水手,工匠,園丁……這些平日裏不起眼的小角色歡聚一堂,時而高歌時而起舞。
雖沒有樂團的伴奏,但在剁椒與杯盤的碰撞中誕生的音符也是活靈活現,這是一種衝破生活的怒吼,是對美好生活的渴望,同時也是一種希望……
龐克在與旁人打過招呼後便帶我回到他的老窩。
“龐克,今天太累了,我就不洗澡了。”語罷,我像條鹹魚一樣麵朝下癱倒在沙發上,不久便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龐克搖了搖頭進去了洗浴間。
“怎麽樣,給予了你觀感後覺得這個世界如何?”老梅林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你…你就是那次那個老人家?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從我們那個世界轉生過來的,那個亞瑟王還活著嗎?”我驚訝地望著站在我麵前的這位自稱為梅林的老人。
“什麽東西?”老梅林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沒想到本來由他向我介紹的劇情反倒變得我把他問的啞口無言。
不過令我感到驚奇的是,我腦海裏的世界竟然是我家在慕尼黑的那棟大宅子,裏麵的布局家具裝潢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那個老梅林正優哉遊哉的躺在我老爹從中國運過來的安樂椅上麵翹著二郎腿,拿著像是長煙鬥的東西吸食著煙葉。
順其自然,我尋了一處在老梅林正對麵的歐式沙發坐下,果然還是回到家的感覺舒服,隨後便說道“老頭,你有沒有辦法讓我每次做夢都待在這裏啊?”
“這個小問題,畢竟這是你的精神世界,隻要你的腦部不要受到強烈的傷害應該沒問題的。”老梅林雲淡風輕地描述道。
雞皮疙瘩爬滿了一身,這臭老頭究竟經曆了什麽......
“對了,告訴你一個事情,這個世界不止你一個人的意識是來自別的世界,所以在這裏勸你還是不要多談與你之前那個世界有關的事情。”老梅林又吐出一個煙圈,顯得悠閑至極。
“你...你怎麽知道的,我記得我可未曾與你提起。既然你知道的話,那你有沒有辦法可以令我回到之前那個世界,哪怕是取得一點點聯係也行啊!”我一臉愕然地盯著老梅林,但是又從中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目前來說,沒有辦法,況且在這裏不好嗎?每個天選人都有獎勵的啊,你沒用嗎?”老梅林用他那老態龍鍾的眼神瞟了一眼我脖子上那個紅色的項鏈。
我下意識的用手扯了扯那條妖異的紅色項鏈,它的造型就像一種說不出名字的怪物的頭顱,在頭顱的眉心處鑲嵌著一顆紅寶石,想用手取下來慢慢觀賞一番,但是任憑我怎麽用力也取不下來,甚至發現這條項鏈是沒有活口的,就像有人把我的頭砍下來項鏈放在脖子上再把頭裝上去一般。
“別白費力氣了,沒有用的,這條項鏈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小子現在太弱了,我隻能在你的夢境裏才能現身,如果你的實力提升的話我應該可以以靈魂狀態出現在你的身邊。”老梅林說道。
“不是,我說怎麽感覺你把我騙到這裏來然後替你打工這種感覺的?我為什麽要提高實力啊?死了不就可以重生回原來的世界了嗎?”我也開始擺爛起來,我與這裏可以說是毫無幹係,我為什麽要聽從這個老頭的話?
“要不這樣吧,你再去體驗兩天,興許你會有所改變。”老梅林不緊不慢地站起身,隨著他的起來四周圍的空間開始一寸一寸的崩裂。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談不攏就崩盤,哎哎......”我驚恐的站起身來,但是因為一種不可言喻的失重狀態迅速將我拉回了現實。
“哎...”我勉強地翻了翻身體,在床上起來,用手摸了一把額頭,發現全是汗,雙腳碰了碰冰冷的地板才知道我已經脫離了夢境。
“你小子可真稀奇,睡著了打雷也叫不醒,睡醒了又在這裏發神經,不過你這醒的也正是時候,把早餐吃了就去幹活。”龐克將一盤奇奇怪怪的料理擺在我麵前,看上去就很沒有食欲。
“大哥,這玩意人能吃嗎?”我拿起叉子挑了一下,還能拉絲......真是有夠無語的。
龐克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吃起來,用著含糊的語氣說道:“你不吃別浪費,給我吃,幹體力活不吃粗糧還想割牛扒啊?真以為你是大少爺是吧?”
哎......雖然賣相不好,但是入口不至於被毒死,湊合一下吧。
“今天帶你去別的地方,也許你會感興趣。”龐克突然間賣起了關子。
“難道那裏有魔法師?”我雖然在電影的特效中見過魔法什麽的,不過我還是想近距離觀賞一下。
“你是不是睡懵了啊?魔法師也是貴族,怎麽可能會出現在貧民窟這種鬼地方啊?”龐克倒是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白了龐克兩眼,平淡地說道:“那有什麽好玩的,沒意思,不去了。”
“你確定?那裏都是些窮苦人家,不會受到不平等對待的,這個地方名叫漁人碼頭,說不定還能吃一頓海鮮。”龐克眼裏充滿了向往。
看他這種神態還是陪他去吧,我敷衍地說道:“聽起來不錯,出發吧。”
於是早餐過後簡單的梳洗,我們再次走進那條好像蜘蛛網般的小巷,向著漁人碼頭前進。
“喲,大發明家又來了,有空來喝兩杯!”酒館裏的的一位大叔對龐克打著招呼。
“給,這是上次你叫我幫你設計的帶倒刺的人字拖。”龐克隨手在工具箱裏將一雙帶刺的人字拖丟了過去。
“太感謝了,有了這個和再多的酒也不怕摔得鼻青臉腫了。”大叔丟了五個銀幣過來,龐克豪爽地一把接過。
“怎麽會有這麽腦殘的設計,帶刺的拖鞋?”我感到莫名的好笑。
“顧客就是上帝,顧客滿意就好。”龐克將銀幣放進口袋裏。
由於過於無聊的緣故,我四處打量著這條通往港口的道路,雖然沒有鎮上那般繁華,但至少很幹淨,我繼續放眼望去,發現有一艘掛著骷髏旗的船格外顯眼,十有八九就是海盜船了,不過這裏的人這麽窮苦應該搶不了多少錢吧?
“龐克,那邊怎麽會有一艘海盜船啊?”我好奇地問道。
“哦,忘了跟你講了,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到那條船上麵去維修。”龐克繼續大步向前走。
我一把拉住了龐克,大說跟他說道:“那可是海盜船啊,俗話說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到時候上去了出不來怎麽辦?”
“怕什麽,他們的船長我認識,他們跟一般的海盜不一樣。”龐克反倒走到我後麵推著我走。
戰戰兢兢的走了一段距離後終於到了海盜船下錨的地方。我小心翼翼地跟著龐克登上了海盜船的甲板上,看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很難不讓人膽寒。
“你們船長呢?”龐克先開口說話了,因為是黎明的緣故,海麵上有濃濃的海霧在飄蕩著。
“船長不在,去到集會去了。給,這是船長給你的報酬,這兩個月我們都不會出海了,麻煩你修理一下我們的‘黑太陽’號吧。”一名水手光著膀子一手將錢袋甩過來。
“好的沒問題,我還請多了一個幫手,會提前完成任務的。”龐克收起了那一小袋子的金幣。
看來沒有我想象中的這麽壞......
突然間“砰”的一聲,一顆鐵珠子打在了我身旁的詭杆上,距離就是與我擦肩而過。
“不好意思啊,槍走火了。”另一名水手連忙把擦拭著的槍收了起來。
這回我可是真的被嚇破了膽了!好一個不好意思,我的小命差點就交代在這裏了!慢著,這種槍是最老式的火銃,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至少發展到了火氣時代,那可就危險了啊!
龐克立刻拍了拍我,對我說:“不就一個槍響嗎,還把你嚇成這樣。”
我愣了一愣,對他說:“好了,我要幹什麽?”
龐克指了指伐木廠房:“把木頭抬給我就行了,隻是我朋友的船,我要親力親為,海軍那方麵可以糊弄過去。”
我總算是聽出來什麽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水平就是亂搞兩下,好吧,我認了。”
龐克在船上麵扔了一瓶酒下來,對我說道:“朗姆酒,喝了好提神幹活。”
一手接過酒瓶,分了好幾次才將酒喝完,這分明就是烈酒啊。喝完酒,我也不馬虎,開始將木頭扛到指定的位置。這種日子雖然苦,但是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麽,也隻好繼續幹活了。
就這樣,天色不知不覺間逐漸暗淡下來......
在皇城深處.......
“公爵大人,我們有兩個好消息要報告。”一位身穿黑色勁裝,帽子完全把臉遮住的成年男子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說道。
“什麽好消息?派你們出去這麽久了,現在才回來,說吧,如果真的是好消息,就放你們一馬,不然......你懂的。”一位滿頭白發身穿華服的英俊男子將他手中的紅酒杯猛地抓爆,冷豔的眼神中滲透出濃濃的殺氣,月光正好穿過他那顆佩戴在中指上的紅寶石上,散發出妖異的紅光。
跪在寶座下麵的黑衣男子咽了咽唾沫,全身都是冷汗,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我們發現了血族的血脈,就在伽羅城內,請您指示。”
“又是這種空頭支票,之前你們在全國各地尋找的時候每次回來報告都說有血族的存在,結果連根毛都帶不回來,還是那句話盡量抓活的,不行的話就帶他們的靈柩回來,還有一個消息呢?”那位公爵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兩位女仆過來按摩。
“我們在伽羅城的海岸上發現了紅色的海岩。”黑衣男子說道。
剛才還一臉悠然的公爵好像觸電般整個人都站了起來,興奮地說道:“難道是‘黃泉之怒’?!”
黑衣男子連忙說道:“我們也是這樣懷疑,不過那塊紅色的海岩隻是閃爍了一下就猛然消失了,我們在他最後發光的地點發現了一條小木船,它駛向了漁人碼頭。”
“寧可殺錯,不要放過!這件事關係到國家的安危,你在我的‘暗襲’部隊裏再選四十個精銳去伽羅城,加上你那支隊伍正好五十人,先派二十個人去抓血族剩下的去伽羅城裏搜查,一定要將‘黃泉之怒’給我帶回來!”公爵瞬移到黑衣男子的耳邊慢慢說道。
“如果這次失敗的話......”公爵的這番話將在場的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是!不成功便成仁。”黑衣男子化為一股黑霧隨著一陣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黃泉之怒’終於問世了嗎?看來我也得做好準備了。”公爵不安地緊握了雙拳。
隨後‘轟’!的一聲,從我的脖子處的項鏈瘋狂地長出肌肉,神經與骨骼,電流在我的每個細胞亂竄,甚至是血管與骨髓的深處……
“我的名字是甘德夫.梅林,我們會有機會再見的。”講完後聲音便越來越微弱,而我也奪回了我的感官。
我整個人在床上彈了起來,牙齒還在上下打顫。
等等,眼前好像有個人影……
“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啊。”那位老者的嘴裏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語言,不可名狀,但是有節奏有音調,像是K.K.ki
g唱藍調一樣。
當老者念完之後,像是有一顆炸彈爆炸一般以老者為中心往我可以感知到的空間襲去;不過也就僅此而已,我的感觀還是一片空虛。
“看老夫的!”老者張開雙手,嘴中繼續吐出一個個咒語秘符,白色的大長胡與頭發向上飄起,七竅也同時發出耀眼的藍白光芒,隨後雙手握緊枯木般的法杖,仿佛他身邊所有的雷電粒子都聽到他的呼喚,老者將枯木法杖的末端對著我的胸口來了一下。
唉?身體怎麽動不了,眼前也是一片黑暗,還是說我現在隻有耳朵管用?
龐克檢查了一下這個男人,發現沒有斷氣,還有一個讓龐克感到奇怪的地方是這個男人從被發現到上船手中都抱著一個銀色的箱子不放,這種材質是龐克沒有見過的,上麵還有幾個奇怪的符號。
“我…我這是在哪?”看了看四周,一個燒杯連著一個燒杯,還有一個熔爐,一旁站著一個黑色頭發的男子,在房間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冷兵器,我回到中世紀了???
“好了,我的朋友,是時候說說看你來自哪兒了,說不定我還能給你指個路。”龐克看著我說道。
“來了,來了!”龐克在船上紮著馬步,手持大網兜,眼睛周圍的青筋也漸漸凸起,目不轉睛地盯著海麵。
方才安靜的海麵像是被燒開的熱水,有著無數的氣泡爭先要逃離大海,緊接著海麵下有一大片東西在發著黃綠色的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亮,像是在與日月星辰較個高低一般。假如去掉這地心引力還真的難以辨別哪裏是星空,哪裏是海麵。
“真是奇了怪了,都遊蕩了這麽久這海皇之鱗怎麽還沒有反應?難道今天海皇休息?”龐克舉著一個裝著小塊鱗片的詭異小瓶子在來回晃動,似乎十分不解。
猛然間,裝有‘海皇之鱗’的小玻璃瓶發出耀眼的藍綠色光芒。
麵對這種‘大豐收’的景象,龐克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越發害怕起來。因為他知道像這種‘大豐收’,皇宮裏的貴族一定不會放過,因為不僅可以當裝飾品,而且是用於打造精良武器和法器的必需品。龐克雖說今年僅有18歲,但他卻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潛規則,那便是不要和貴族們作對。他熟練地穿梭著,專挑色澤較深的海岩下手,海軍們就要到了……
“好了,這麽多夠交差了。”龐克將他挑好的海岩放進他預先準備的黑袋子中,這是為了不讓海岩在夜裏發出耀眼的亮光引火燒身,龐克立馬掉頭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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