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 被懸賞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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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火爐,發現這個火爐有三個夾層,按一般道理來說,第一個夾層是加工煉鋼的地方,第二層是加煤加火的地方,右手那邊還會有個風箱,以確保燃燒保持在最高溫度;第二層與第三層之間會有一張鐵網,方便燃燒過後的殘渣落入第三層,容易清理。
    我打開第一層,發現與普通的熔爐沒什麽兩樣,看來這個世界用科學也是可以解釋的通,我還以為會有隻小火龍什麽的在裏麵噴火加熱。
    慢著,我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由於已經連續幹了一個星期的緣故,我的身體與精神力早已適應了這樣高強度的工作量,腦子裏如同那些固定的上班族一樣,一到早上就會有有個小鬧鍾在潛意識中叫醒你。
    我連忙打開裝槍的鐵匣子,發現裏麵隻剩之下十顆子彈,這樣下去打個屁啊!
    看來難得的工作日又要打水漂了......
    “龐克,龐克?”我眯著眼睛,慢悠悠地走到洗手間刷牙洗臉,別看龐克這房子小,可是家具設施應有盡有,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啊。
    我拿起工作台上的鐵錘,對著礦石同一個部位幾乎毫無偏移地招呼了過去,十幾分鍾過去了,我連一點礦石的粉末都沒有見到,更不用說鑿開它看看內部的結構了。
    幸好爐口足夠大,我利用杠杆原理輕鬆講礦石送了進去,我下意識地打開連接第二第三層的閥門。
    金黃色的火焰穿過夾層後變得和普通的高溫火焰一樣,呈現出一種紫紅色。
    因為之前在德意誌博物館中了解過許多有關普魯士的傳奇工匠的事跡,自己早就想親手試試打鐵是什麽感覺了。大約的工序我也還記得。
    就這樣,第一第二次地嚐試直到後麵慢慢上手,礦石的體積也在加熱與加工中變得越來越小。
    虎口傳來的陣陣劇痛感讓我有些力不從心,我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上,冷卻,再煉,冷卻,再煉反反複複幾十餘次,手上的水泡也被磨爛,終於將礦石凝練到自己滿意的大小。
    隨手打開龐克的衣櫃,諾達的衣櫃裏麵就一件看起來還比較正式的衣服。這小子這種衣服可能也就在他出殯的時候有機會穿一下,與其放在這裏吃灰不如我來代勞一下。
    在衣服上抖了二兩灰下來後,穿上後感覺有點緊,不過整體感覺還行,布料方麵也挺舒服。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往鏡子前一站,簡單地捋了捋頭發,感覺差不多了,紳士小高帽一帶,白手套一穿,再加上我從原來世界帶來的鱷魚皮鞋,一個活脫脫的德國小容克的形象由然而生。
    從龐克家的井蓋爬上去,再從小巷子裏走出來。在大街上不緊不慢地走著,環顧著旁邊一切與火藥有關的店鋪,當然要是有軍工廠更好。帶著這種想法走了好久,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家比較大型的煙火店。
    “先生,您需要些什麽?”一位服務員熱情地招待我,但是臉上卻擠出了勉強的笑容,望著他的笑容和太陽穴兩邊凸起的的青筋,不禁使我膽怯。
    我盡量避開他的‘笑容’,冷淡地問道:“你們這裏能打的最遠的煙花是哪一種?”
    “這位少爺您可真有眼光,我們店老板剛剛從國外進口了一批新的煙火,但是這個價格......”服務員眼中射出了貪婪的眼光,在這個世界似乎除了錢就沒有什麽可講的了。
    “價錢不是問題。”我繼續裝起大款,但是兜裏那幾個銀幣在打著顫。
    “好的,請跟我來。”服務員弓著腰,走起路來十分滑稽。
    到了店鋪的後院......
    “這個就是了,少爺,您看要多少箱。“服務員搓了搓手心,拿出賬本準備入賬。
    我打量著這跟我差不高的巨型煙花,心想:這玩意看起來就很貴,先買兩支試試水。
    “先要兩支回家玩玩,今天出門急沒帶傭人。”我語氣平淡並往地上丟了一個銀幣,那服務員就像餓狗撲屎一樣將地上的銀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進褲帶中。
    “這一支是8個銀幣,算您便宜點,這兩支就12個銀幣吧。”服務員將煙花打包好。
    我拿出了十二個銀幣放在他的手上,把兩支大煙花肩上一扛便走出了店鋪,幸虧提前戴好手套,不然手上那些細小的繭子肯定會暴露我的身份的。
    “客人慢走。”服務員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從他的眼神裏折射出了無奈,仇恨以及貪婪的目光。
    “好重啊,早知道就叫龐克來當我的傭人了。”因為我這連拖帶扛的動作,引起了街上其他貴族的目光,在那些貴族身後還跟著一些衣衫襤褸但是異常強壯的奴隸,他們的腳上都帶著鏈拷。
    在頂著烈日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身體平衡也不由自主地降低下來,走起路來像個醉漢,東倒西歪。
    在大街的一個轉角處,我與一位全身穿著黑色馬甲,風衣蓋頭的女生撞了一下,煙花掉在了地上,帽子也被撞掉了。
    那位女性的身材異常的火辣,在馬甲緊身衣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性感,不過本人最終還是沒被下麵的腦子給控製,盡量控製自己不要過多與街上的人有接觸,不然到時候被認出來不是貴族那可就麻煩了......
    穿黑馬甲的女人竟然彎腰幫我把煙花撿起來,如此重量的煙花在她的手中仿佛輕若鴻毛。最重要的是他胸口那豐滿的胸脯很難不讓一個正常的男性浮想聯翩。
    “不好意思,我......我要趕路,這是您的東西。”女人也是低著頭,將帽子與煙花一同遞給我。
    我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扛起煙花就走了,可是心髒還在跳個不停,胸口的項鏈也在微微地發著紅光。
    走了一段距離後,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女人走著走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回到看了一眼......
    “委員長,您要的東西都搞到手了,再過三個月應該能弄出一批新的魔導武器,為我們的事業打下更牢固的基礎。”龐克說道。
    “好,說服江船長加入我們了嗎?我們需要她的海上號召力。”一股稚嫩的聲音在牛皮沙發上傳來。
    “你說的是江滿漓?她這幾天有些事,沒能見到他。”龐克的眼神晃了晃。
    “嘻嘻嘻,小龐克,平時看你這麽爽快,怎麽在這個女人麵前就變得像個娘們一樣,你要是喜歡別人就說嘛,怕什麽,我罩著你!”童帝拍桌而起。
    “這......你這哪裏看出來我喜歡她了。”龐克嘴上是這麽說,但是臉都紅了起來。
    “好了,言歸正傳,為了加快這次的加工時間,總部那邊下重本請了一位三星工匠幫忙打造,這次的行動對於我們整個組織來說都非常的重要。”童帝重新回到了嚴肅的狀態。
    “沒問題,這次一共收獲了九十三公斤,先送個三十公斤過來吧。”龐克起身遍往後走。
    “等一下。”童帝叫停了龐克。
    “還有什麽事嗎?”龐克愣了愣。
    “見女生怎麽能沒有花呢,這個給你。”童帝語罷編甩了一張花店的VIP卡過來。
    龐克接過卡後迅速地走出了這座位於森林的小別墅。
    “棒啊!火藥這麽足,不過這麽多的大顆粒火藥可是會引起爆炸啊。”我將兩個巨型煙花剪開,弄出了整整兩大箱的火藥,不過想了想這個時代的工業水平,也就這樣吧,哎隻能手工研磨了。
    不過我偷偷花了他十三個銀幣,龐克回來不會殺了我吧。上個星期兩個人一共也就賺了23個銀幣還有一些銅板)
    先不管這麽多了,在龐克的工具箱裏拿出了舂桶、研缽、擂缽與乳缽,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個木匠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用細沙網將大顆粒與小顆粒分開,再用擂缽將其搗爛。
    就在這時,龐克從下水道爬了回來。
    “德林,我今天出去吃飯。”龐克剛回來就火急火了地將手伸進衣櫃裏將他那套唯一的正裝穿好,同時嘴裏還哼著小調,不加掩飾的表現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好心情。
    “幹嘛這麽富?又放我一個人在這咯。”我帶著龐克的護目鏡在慢慢地打磨著子彈的外殼。
    “我為你買了兩罐牛肉罐頭,我就放在冰桶裏,放在那個爐子旁熱一熱就能吃了。”龐克將衣服整理好後又往梯子的方向走去。
    “哦,玩的開心點。”我繼續打磨著,不過這看起來簡單的工作長期堅持下來真的很容易得頸椎病。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最終我還是被饑餓打敗了,將牛肉罐頭隨手丟在爐子旁。
    看著桌子上那十幾顆被我組裝好的子彈在煤油燈的照射下發出幽幽的綠光,不禁有些許成就感。
    擰開熱乎的牛肉罐頭,用叉子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
    慢著,龐克的口袋裏隻有10個銀幣了,我靠,他不會回來殺了我吧!!!
    “喲,大發明家今天怎麽了?請我來這麽高檔的地方。”一位金發美女用手撥了撥她那頭大波浪長發,她那潔白的貝齒,酷似海邊的玉貝,酒窩似小小的水潭,蕩遊著迷人的秋波。
    此時同在酒店吃飯的貴族們因為懼怕這位金發美女的威名,個個都躲得遠遠的,因此龐克他們所在的這個角落異常的安靜。
    “沒什麽,隻是太久沒見過你了,就想請你吃頓飯。”龐克扭扭捏捏地準備拿出藏在卓子下麵的花。
    “不就是加入你們那個什麽革命團嗎?我不是說過讓我 回去想想再準備一下,而且我的水手們要同意才行啊。”江滿漓悠閑地說道,並小口品嚐著桌上的烤肉排與紅酒。
    此時,餐廳裏的音樂默默的換到了下一個曲目,龐克的心緒也隨之被打亂,他將花放下,目光停滯在那燃燒的燭光中。
    自從被老工匠收養開始,他就認識了江滿漓,也算是一對青梅竹馬,到後來龐克要繼承老工匠的手藝,而江滿漓卻希望去看看大海,於是他們便為了各自的理想生活而分開.......關於江滿漓的身世,每當龐克提起,她都會表現出十分哀傷的神情,卻不願擠出半個字來。
    “好吧,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今晚就簡簡單單吃頓飯就夠了。”龐克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
    江滿漓放下手中的刀叉,脫下龐克送給她的海岩手套,用她那雙潔白的玉手握住了龐克那雙寬大的手,說道:“是不是最近又有什麽煩心事?說出來吧,我們一起分擔。”
    龐克推開了江滿漓的手,繼續吃起他的牛排。
    就這樣,他們尷尬地吃著豪華的晚餐......
    “先生,一共二十七枚銀幣,這已經是最低的消費了。”耳邊突然傳來餐廳服務員戲謔的聲音,似乎他認定像龐克這種穿雜牌西裝的人給不起這個錢。
    龐克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帶裏的錢包發現隻有十枚銀幣,心想大事不妙,於是靈機一動。
    “掃興!沒見到我們還沒吃完嗎?!滾!”龐克隨手拿出了三枚銀幣往地上一砸,意思就是給他的小費。
    餐廳服務員又如同德林在煙花店遇到的那個服務員一樣,四肢著地地尋找著那些銀幣,並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到您用餐了。”
    “這個和搶劫有什麽區別!”江滿漓的導火點似乎被點燃了,整個人拍桌而起,龐克正要起身阻止不料卻摸到了江滿漓的大腿。
    “你...你幹嘛?”江滿漓嗖的一聲坐了下來,臉上也爬滿了緋紅。
    “不好意思,這......這是我送你的花。”龐克也被這一時尷尬的氣氛衝昏頭腦,於是便打算換個話題。但是他一直沒敢直視江滿漓的眼睛,因為害怕被拒絕。
    “這......這是流蘇龍膽,這是我最喜歡的花,而且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你是怎麽搞到的”江滿漓滿臉驚奇的望著龐克。
    “隻要你喜歡就好,你回去可得用山泉水好好招待,不然很快就會死了。”龐克可不敢說這是用他三個月工資買來的,這要是讓江滿漓知道以她的性子肯定會拉著他回去退款。
    “自覺點站起來,有大公爵的搜查令!”一位梳著油頭挺著大肚子留著八字胡的大胖子扯著嗓門在大廳叫喊,聲音十公刺耳。
    有四個穿著黑色風衣,帽子蓋頭而且戴著麵具的幾個人快速在前排的餐桌遊走。
    “糟!”龐克也不顧現在位置還餐廳的三樓,拉著江滿漓就在後麵的窗口跳出,甚至嘴裏還叼著半塊牛排。
    因為江滿漓是海盜的關係,而且在這裏還是有點名氣的,同時她又是政府的賞金對象,萬一被抓到了可就麻煩了。
    “龐克,我們好久沒這種感覺了,你拉著我竄梭在人群裏,又讓我想到了以前。”江滿漓說道,但是很快就被周圍吵雜的喧嘩聲覆蓋過去。
    這時,酒店門口處又傳來了幾聲騷動,方才還在餐廳那些黑衣人又跑了出來。
    “不好,他們發現我們了!”龐克不禁加快了腳步,拉著江滿漓迅速地竄梭在這如同蜘蛛網般的小巷中,大約過了十五分鍾後,他們兩人氣喘籲籲的到達那個下水道口的上方。
    “這是哪?”江滿漓看著這陌生的死胡同問道。
    咚!咚!咚!
    “又是那些臭小孩在踢沙井蓋!看我這回不上去嚇死你們!”我放下手中的工具,到蓋口的縫隙處瞄了瞄,原來是龐克這小子。
    我立馬爬了上去,用力劃開井蓋。
    “玩的開心不咯?”我尷尬的笑看著龐克,相比不用我說他現在也知道我花了他的錢,看他出了這麽多的汗,應該刷了不少盤子才被放回來吧。
    正當我準備去關上那個蓋子時,卻發現在龐克後麵還跟著一個金色頭發的美女,雖然沒有早上遇到那個身材這麽好,但是在航海服與金發的組合搭配下也別有一番風味。
    “可以啊,在外麵玩不夠還要包夜回家玩?”我對著龐克開了個小玩笑。
    “你說什麽?!”江滿漓一個箭步上前就將我放倒,接著從腰帶處抽出一把匕首架在我的喉嚨處。
    “德林!你小子給我過來!是不是對我的海岩動過手腳?”龐克用他那準備噴火的眼神看著我。
    “嘿嘿,我做了點小玩意。”我現在才開始意識到這些所謂的海岩對於龐克來說有多麽重要。
    “這又是什麽!我的老天,煙花這種玩意你也舍得買?買回來有什麽屁用啊?!”龐克盯著工作台旁的大煙花情緒變得更加火上澆油。
    眼觀情形我在不做點什麽真的要被這兩個家夥斬成肉餅了,於是我便看準時機在江滿漓的刀刃下滾了過去,在工作台上拿起一顆子彈,刻在DNA裏的操作讓我在不住一秒的時間內完成上膛拉槍栓,隨後對著江滿漓身後那塊厚鐵板射去。彈殼落地,清脆而響亮,哐當一聲便滾到了龐克的腳邊。
    龐克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走到鐵板的後麵,看著那至少六十厘米厚的鐵板被擊穿,還在後麵的牆上留下一個大洞。
    江滿漓更是因為剛剛那擦肩而過的子彈還心有餘悸。
    “你就是那艘海盜船的船長吧,上次你的船員在船上差點打爆我的頭,現在兩清了。”語罷,便將槍口放到鼻尖旁,將槍口的熱氣暴風吸入,還是這種味道比較有我們那個時代的氣息啊。
    “那個抱歉了龐克,你的這些海岩有機會我會補償給你的。”我將WH2000重新放回鐵箱子裏上好鎖,抱在身上準備睡覺。
    其實這把槍也沒有這麽大的威力,隻是這個時代的人煉鐵技術太落後了,導致鐵板太脆才讓我能打出這種效果。
    龐克猛地像條瘋狗一樣撲過來,狂搖我的肩膀,大叫道:“你就是個天才!”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現在太困了。”我背對著他的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強按住心中的的激動,心想:見識到我們高科技的厲害了吧!
    鍾表漸漸的走動,不知不覺中又過了一個晚上。
    我下意識地拍了拍床頭櫃上的小鬧鍾......
    怎麽回事?我的手腳怎麽都動不了了!
    我猛地睜開雙眼,發現我的手腳都被綁住了,難道我昨晚就這樣被栓了一晚上還睡的這麽香?我是豬嗎?!
    視線往右邊一移,這不是龐克昨晚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嗎?怎麽睡在我旁邊,而且還穿著睡衣,睡衣......嘿嘿嘿。
    慢著,我怎麽在想這個?
    “龐克,大思克爺跌啊!龐克!救命啊!”我被嚇到都飆日語了。
    “大清早的安靜點!”江滿漓用手抱著枕頭身體側向了另一邊。
    我還在床上翻來覆去,一不小心滾下了床底。
    江滿漓也是閉著眼睛在枕頭邊拿起匕首,兩三下就將我身上的繩子弄斷。“一邊玩去,別出聲。”江滿漓又回去睡她的回籠覺。
    龐克這臭小子又睡沙發,虧他還睡地這麽香!
    我不假思索地走到廚房裏抓起一把鹽,輕步走到龐克旁邊,對著龐克那個長得老大的嘴一撒!然後用手嚴實地按住。
    一.二.三......
    三秒過後,龐克整個人360度翻滾,雙手抓住自己的喉嚨,跪在地上一陣猛咳,唾沫跟汗水弄地滿地都是,臉部青筋突起,眼球掙得老大,有一種要暴突出來的感覺,隨後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我安靜地坐在一旁故作鎮定地喝著熱茶,輕聲問道:“爽嗎?”
    龐克像是瘋了一樣拿起身旁的水桶就大口大口地往肚子裏灌。
    過了一會......
    “德林,你在幹什麽!”龐克的聲音變得十分沙啞。
    “你應該想一想昨晚為什麽用繩子捆住我。”我看到龐克這副慘狀後禁不住笑出聲來。
    龐克顫抖著用手指了指床上的江滿漓,說道:“她讓我這麽幹的。別人睡慣了床,你又這麽重,抬也抬不動,隻好捆住你推到牆邊咯,不然你對她咩咩怎麽辦?”
    “我重?雖然說我是比你高了那麽一點點,但是也不至於重到兩個人都抬不動吧?”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沒發現有什麽脂肪啊。
    “龐克先生,龐克先生。”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從蓋子上傳來。
    龐克在蓋子的邊邊拿過幾份報紙,我也衝上前去將他手上的報紙搶過來。
    在報紙上的頭條處有兩張大大圖片,都是人手畫的印象畫風。
    第一張圖片上有一位身穿貴族衣服的中年男子。
    在圖片下寫著:抓拿血族後裔,提供情報者賞金十個金幣,人頭貢上者三千金幣,活抓者五千金幣。注意:膽敢私藏者滿門抄斬)
    第二張圖片上是一張比較模糊的圖片,上麵有一艘小船,還隱約發著紅光。
    在圖片下麵寫著:帝國偷盜者,盜取帝國國寶機密,提供情報者賞金五十金幣。
    我將報紙遞給龐克,龐克拿到後瞅了一眼,猛然全身一震!
    “怎麽了?”我的直覺告訴我要出大事情了。
    “我......我們被通緝了......”龐克手中的報紙滑落地麵。
    想都不用想,我的求生本能讓我在一瞬間就將第三層的門關上。
    “好的,好的,深呼吸,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呼呼呼......先去看看有沒有鐵塊。”我擦了擦額頭上狂飆而出的冷汗,同時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自從那次那個老東西說完後就一直沒在留意,這玩意拿起來有點分量,但是戴在脖子上又好像什麽都沒有一樣。
    “鐵!鐵!鐵!”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龐克這個200平方的小空間裏弄了個天翻地覆,終於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地窖。
    當我打開最後一層的時候手被猛然燙了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麵?
    我在一旁隨手拿了個東西過來墊手,雙手握住,發現卡的十分緊,裏麵是鏽掉了嗎?就在這時,一直不被我所發覺的項鏈開始上浮,發光,我吃力地打開第三層,發現有一團小小的火苗在裏麵不停地跳動著。
    火苗成金黃色,比真正的黃金還要閃耀......
    隨著我的打開,火苗逐漸膨脹,直到清晰地看到一張猙獰女人的臉,女人痛苦地張大嘴巴然後在嘴巴裏又冒出一個頭來,周而複始。
    砰!
    我順手打開了第二層,瞬間被震撼到了!雖然說第二層相對於一三層來說略顯單薄,在這裏麵又細分為五層,每一小層都有非常精微巧妙的紋理設計,讓我錯以為這玩意是光刻機的機芯,這些紋理組合起來既像一些文字又像是一張地圖,在右邊也有一個類似風箱的玩意,不過裏麵是空的,什麽都沒有。
    “看龐克放在家裏壁爐位置的這個熔爐每時每刻都在燃燒,也沒見他個小子加煤除炭什麽的,讓我來研究研究。”自己一個人在家,不免有些無聊,隻好自言自語了。
    打開地窖,有一張灰色的布在一大堆礦石上包裹著。
    我用力拉開灰布,看到了一堆發著綠光的礦石,我隨機選了一塊比較適中的,將它連拖帶拽拖到火爐前,這重量簡直反牛頓。
    一屁股做回到沙發上,開始泡起茶來,這茶葉是龐克有一次幫一位東方商人修理馬車後馬車主為了感謝他送的茶葉,平時這小子都不舍得拿出來喝......
    不管了!先犒勞一下自己!經過這幾天沒日沒夜地幹活,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不過自己的身體倒是結實了一點,就當作是在愉快的修行吧!
    洗漱完畢,嘴裏嚼著幹癟的罐頭肉當早餐,這也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今天地麵上出奇的安靜,完全沒有聽到腳步聲與馬車的聲音。難不成今天是休息日?今天不開張!終於可以休息咯!但是龐克這小子自己早早出去玩不帶上我,太沒意思了吧。
    細抿一口茶水,我的眼睛不自覺地望向了我帶來的那把槍上,我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一個邪惡的想法,如果我在這個時代組建一個槍隊,不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占領這個世界了嗎?我那刻在德國血統中的DNA在蠢蠢欲動,我也來當個國王過過癮,體驗一下這一怒天下懼,一笑諸侯危的快感!
    不過在茶水入腹後,這種念頭瞬間被打消,我現在應該關心的問題不應該是如何回到原來的世界嗎?而且用跨世紀的武器打贏了也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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