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琉璃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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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走開!走開!”晏吳歌蹲在地上,低著頭,緊緊的抱著膝蓋,眼淚滴滴的流。“別傷害我,別傷害我!”她還要留著這條命報仇呢。她不能死!她哪裏見過這種東西,簡直嚇壞了。
    要是現在這裏有人看到,晏國的神居然蹲在地上哭,肯定會很驚訝。
    忽然看到了自己左手上帶的紫色琉璃鐲子。晏吳歌想把它脫下來,可以拽了很久,手都紅了,沒能取下來。
    “不行,我得保護殿下的安全。”雲兒搖搖頭,還是跟在晏吳歌身後,“殿下,聖大夫說你傷還沒有好利索呢,你怎麽天天都來這裏,這裏有什麽好看的。”
    這是什麽鐲子?取都取不下來。晏吳歌仔細的觀察著鐲子,來回轉動看。看到鐲子上有一個小小的,四方的格子。若不是自己仔細的看著,發現有處裂紋,還真看不出來這居然有個格子。
    晏吳歌按了一下格子,忽然的,鐲子好像刷的一下,呈現出來四個小小的格子。每個格子上還有字,“兵,武,藝,禦。”這是什麽……晏吳歌好奇的小心的輕輕的按了一下“兵。”
    “雲兒,你不要跟著我,我想在這裏看一會。”晏吳歌對身後的雲兒說。
    興致勃勃的按了一下“禦”格子,屏影出來了,但是上麵隻有一行字,寫著“請輸入密碼”,字下麵還有四個空格。晏吳歌皺了皺眉頭,又按了一下,上麵還是顯示著“請輸入密碼”。這是什麽意思,這個怎麽打不開啊?禦?難道是禦馬之術?
    打不開就算了,晏吳歌也沒再糾結,把它收回去,這次打開“武”,晏吳歌眼裏已經是抑製不住的喜悅。這武裏麵包含了各種各樣的劍法和內功心法。
    晏吳歌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枝枯木,按照上麵的招式慢慢的比劃起來。但是仿佛好像自己學過這些劍法一樣。晏吳歌的動作越來越流暢,招式也越來越快。這才是真正的從內到外的重生!
    她隱約明白了,也許之前晏吳歌那麽厲害,可能跟這個鐲子有莫大關係。
    晏吳歌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收斂了心神,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麽。這半年來,城中房屋由於戰爭已經破爛一半,晏吳歌幹脆命令士兵集體紮營睡覺。
    雲兒見到晏吳歌回來,歡樂的湊上去,“殿下你回來了?我幫你去打盆熱水來。”說完就跑出去了。
    晏吳歌走進帳篷裏,坐在自己的榻上。閉上眼睛,消化今天學的東西。
    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製權也。
    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晏吳歌仔細的瀏覽著,好像這樣字以前就存在自己的腦海裏。這好像是兵書!這上麵寫的分明是行軍打仗的策略和謀劃。晏吳歌頓時心裏激動起來,她手指顫抖,繼續觸摸箭頭,那屏影像書冊一樣,一冊一冊的翻開。這真的是兵書!
    “啊!”晏吳歌用手臂下意識的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眼睛轉了轉,發現沒有什麽動靜。於是睜開眼睛看。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七計,而索其情。
    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高下,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
    故校之以七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
    過了一會兒,穩住心神,晏吳歌慢慢的抬起頭,那個屏影還在空中浮著。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麽比活生生的被碎屍萬段更讓人害怕的呢。想到這裏,晏吳歌站起來,看著屏影。上麵有個像箭頭的開關,晏吳歌輕輕的用手,猶豫了一下,觸碰那個箭頭。忽的!那快屏影又動了,這下出來一大堆文字。
    突的,鐲子“哢”的一聲,從兵格子裏投射出了一片屏影。“啊!啊!”這是什麽東西,晏吳歌嚇得從椅子上掉下來,驚嚇的癱在地上。抬起頭,那個屏影還在。晏吳歌使勁拽著鐲子,想把它拽出來丟掉,但是怎麽都拽不出來!
    晏吳歌心裏很是激動,剛剛的害怕以然消逝。她又重新按了一下“兵”格子。眼前的屏影就消失了,又按了一下“兵”格子,剛剛屏影又出來了。原來這是一個開關啊。
    晏吳歌迫不及待的按“藝”格子,屏影上有四個箭頭,分別寫著“琴,棋,書,畫”,再觸碰一下箭頭,果然,果然啊!晏吳歌哈哈大笑,心裏特別激動,眼裏含著高興的眼淚。
    晏吳歌站在山頂上,望著遠處,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傷好得差不多之後,她就每天都來這裏,從高處向著遠處看,山下的花草樹木都映入眼底。這才感覺到,自己是真正的活著。
    這些日子,芰國沒有攻城,可能是知道了晏吳歌還活著的消息,似乎有些忌憚。晏吳歌失憶的消息也被傳得沸沸揚揚,但是在晏吳歌麵前,沒有人敢問什麽。隻是多了打量的目光。
    “我隻是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晏吳歌無奈道,“你再不回去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我……行吧。”雲兒嘟嘟嘴,不情願的走回去了。
    連續觀察了幾天,也沒有發現暗藏在自己身邊的奸細。對方沒有露出一絲馬腳,可見對方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也是個有本事,藏得這麽深。
    晏吳歌轉身來到涼亭裏坐著,天氣涼得很,北風呼呼的吹著,那涼氣滲入鼻子裏,鼻子有點癢癢的,晏吳歌抬起手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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