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凱爾不願意貸款買藍胖子，也就是意味著他不願意將自己的把柄交予自己的隊長，老七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麽，有很多從新城過來的新人都是這樣，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可以靠著意誌對抗狂厄，結果沒幾天就倒了。
    “隨你便，過個幾天你就會明白藍胖子有多重要了。嗯，或者今天你就能夠讓你明白這就是我們保命的道具。”
    老七想到了昨天接到的一個案子，那裏有足夠的例子讓他明白，在沒有藍胖子的庇護之下，他肯定會喪失理智的。
    因為FAC完全不會理會黑幫衝突，隻會管理狂厄汙染，所以老七完全不覺得凱爾能夠支撐多久，反正最後這些新人總會求著他們，說自己錯了。
    “今天？是有什麽情況嗎？”
    “當然。還記得我跟說過的有新城資助背景的神秘勢力嗎？他們大多數都是在辛迪加設立了許多實驗室和研究所，然後專門用辛迪加的人來做人體實驗。但是最近有一個實驗室出了一點事故，大多數人都死了，他們的死狀就像是——”
    芝士披薩。
    凱爾站在這一個研究所的房間內，裏麵彌漫的氣味就像是某種刺鼻的化學藥劑一般。雖然FAC清潔部隊已經初步清洗了研究所，但是地麵上還殘留著某種紅黃相間的東西，而他很清楚那是什麽，那是人體的殘餘物。
    因為在來到研究所之前，老七給他看過了案發現場的照片，上麵拍到的是幾件白大褂軟綿綿地撲在地上，至於本來應該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已經成了類似芝士披薩一樣的東西了。
    “怎麽樣？光是這個氣味就已經讓人難受了吧，如果昨天你是第一個來到現場看到那些研究員的屍體的話——所以要是撐不下去就來我這裏買一台藍胖子吧，這可沒有什麽好感到羞愧的。”
    “那麽這裏的研究員到底因為什麽才變成了那樣的慘狀？”
    老七看凱爾還是完全沒有購買藍胖子的意願，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和他說起了這個研究所研究的東西。
    “這個研究所研究的是具有極強敏感性、腐蝕性和放射性的物質TX029。說是從汙染體體內提取出來的，結果他們現在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方式，反而因為這種物質的原因被變成了芝士披薩。”
    “所以呢？這不是一件實驗意外而已嗎？和我們FAC又有什麽關係？”
    “嗬嗬，關係可大了！這麽一個有著新城投資背景的研究所出現了這種驚變，所以我們FAC還得護送剩餘的研究數據回新城。對於新城的老爺們來說，雖然出現了這麽一件事故，但是他們卻看到了這種從汙染體中提取出來的物質......有著不可小覷的殺傷力。”
    說到底不就是護送任務嘛，但是如果護送物品也有著那種能夠把人變成芝士披薩的物質的話，那確實讓人有點無奈了。
    “FAC不是專門調查狂厄事件的嗎？這種護送任務為什麽新城的人不找他們的人來做？”
    “在辛迪加的治安分局基本每天都要和黑幫起不少的衝突，至於我們FAC的撥款也一樣要看新城老爺們的臉色，要是我們這群鷹犬讓他們不滿意的話，估計我們分局之後連巡邏車都不夠。總之具體的護送日期之後會通知你的，現在你就幫忙把研究室裏麵其他的東西都搬進那個庫房吧。”
    先要做苦力，然後再做保鏢，基本上都和炮灰角色沒什麽兩樣。怪不得新城的威廉警長這麽果斷地答應了他的要求。看來辛迪加的FAC和治安分局都已經成了新城人的爪牙，畢竟像是這種官方組織非常需要資金的支持，更何況是每天都超負荷作用的辛迪加分部。
    等到凱爾搬完東西之後已經到了傍晚，不過FAC可沒有什麽加班費，基本上是免費打白工。前世的鐵血資本家看了都落淚，畢竟一般來說，壓榨到了最後隻是累死，但是在辛迪加，估計還得變成M值爆表的狂厄者，然後被人扔去鏽河等死。
    “喂，小子，FAC的工資是日結的，要不要和我們去柳生的場子玩兩圈，我知道有一家酒水免費的店，而且姑娘也很好看。”
    和凱爾一樣是當苦力的普通隊員圍了上來，對於他們來說，新人來了就意味著可以騙一頓飯，騙一晚上的酒，甚至騙一次的和漂亮妹妹的下棋比賽。
    不過凱爾對於這種娛樂方式沒有半點興趣，有著潔癖的他不可能花錢在那種地方，所以便拒絕了其他老隊員的邀請。
    “喂喂，新人，你不會覺得自己打贏了盧恩那個蠢大個就——”
    聽到了不知所謂的威脅，凱爾轉頭看向那名隊員，在枷鎖得以強化的現在，他對於這種無聊的威脅感到了一陣不耐煩，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雙眼在看向那個人的時候——閃過了和荊棘一般的紅芒。
    而被看了一眼的FAC隊員後退了幾步，他心中突然升起的恐懼感讓他雙腿發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至於下班之後的凱爾，撥通了溫蒂的電話。
    “凱爾！你今天怎麽樣？FAC的工作順利嗎？”
    “還好吧。見到了幾個掉在地上的芝士披薩，還有被邀請去一些不幹不淨的地方玩。”
    “這聽上去完全不像是FAC要做的事情。”
    “是啊，完全不像，隻能說辛迪加的FAC和治安分局被新城官方控製，很多時候多沒有自己的自主權，至於那些能夠爭取到自主權的人則忙著撈錢，沒空管像我這樣的底層隊員。”
    “嗬嗬，聽上去和我們那個時候一模一樣呢。”
    “是啊，一模一樣，那些人過了這麽久也沒有半點長進，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對了，到時候我會讓之前那三個人幫我把衣服，還有其他的日用品送過去。你就安心陪著那兩個小鬼就好了。”
    “哦，對了。今天他們追著我在問，你有沒有戴著那個頭盔戰鬥，有沒有收拾那群煩人的黑幫。”
    “咳咳，等我下次去接她們的時候再說。還有艾恩醫生怎麽說，可以在近期完成手術嗎？”
    “嗯！醫生說在近期就可以進行手術了。還有就是我發現——安護理長和艾恩醫生都是禁閉者！我在她們治療那些狂厄者時看到了她們使用異能了！”
    “這樣嗎......不過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她們可是在辛迪加開了一家診所，唯一一家麵向全體辛迪加人的診所。”
    和溫蒂聊了半個小時，聊到了兩個孩子來叫她時才掛斷了電話。
    而凱爾在掛斷了電話之後，默默地看向一旁的小間住宅，那裏是老七的住所。為了提前控製住他，凱爾在第一天下班之後就開始跟蹤他，將他許多進出的場所都拍了下來，不必要的時候凱爾將會用老七的把柄來控製他，必要的時候凱爾將直接擰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