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李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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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
上午八點半。
韓景陽接到一個首都號碼打來的電話:“韓景陽韓先生是嗎?”
“是我,你是那位?”
“韓先生,我老板想約你見一麵,可以嗎?”
“首都來的,哦,你家老板是鄧新鋼那隻罐子的最後一個買家,對吧?”
“對。”
“那罐子帶來了嗎?”
“沒有。”
“怎麽說?”
“老板的父親離不開那罐子,隻要那罐子離開三米之外,老板父親的反應就會異常劇烈。”
“原來如此,那你們老板見我是什麽意思?”
“想跟你麵對麵聊聊治療思路以及成功的概率。”
韓景陽想了想:“按理說,沒見到病人之前我不好說什麽概率,但依照鄧新鋼還有其他受害者的情況判斷,這對我來說並不難,樂觀點三五分鍾就能搞定,不樂觀,也就三五天的事兒,當然,肯定要花不少錢,我的法器挺珍貴,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韓先生,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約你個空閑時間跟我們老板當麵聊,可不可以?”
“可以。”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現在,來英雄山吧,我店斜對麵的巷子裏有一家不錯的茶樓,我在那裏等你們。”
半個小時後。
聚賢茶樓。
韓景陽見到了首都來的大人物。
見麵第一眼就大為震撼。
確實是大人物。
這氣場,這氣質,一看就是真正的大人物,申玉海在這人麵前就是一隻小蝦米。
眼神裏那種“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神態是表演不出來的,隻有真正身居高位一言一行決定一萬人命運的大人物才能蘊養出來。
後悔啊。
這種人不好招惹。
表現不好吧,一定會被打擊。
表現太好吧,又會被這些人盯上,少不了讓我做一些違反原則的事情。
難搞。
不過韓景陽還是跟對方握手:“韓景陽。”
“李建軍。”
“請坐。”
“韓先生請。”
坐下。
韓景陽仔細打量這個中年人,標準的國字臉,頭發花白,神情肅穆,法令紋較深。
衣著嘛,就是再常見不過的行政套裝。
李建軍穩如泰山,先喝了一口咖啡,才平靜地把情況簡單講了一遍。
其實就很簡單。
老爺子在兩個月前參加了一次小型拍賣會,花二百二十四萬買下那隻鑒定為明永樂青花罐的罐子,並非常喜愛,一度到了摟著罐子睡覺的地步。
兒女們都沒太在意,隻當老爺子喜歡。
這麽大年紀,沒有老伴,身體健康耳聰目明,有個愛好是好事情,兒女們都非常支持。
結果等老爺子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一家人才慌了神。
首都的醫生找了個遍。
神棍們也找過,但沒啥用。
首都各大寺廟裏的和尚道士也都看過,要麽說看不明白,要麽說能力不夠。
直到前天王誌偉主動聯係到李建軍。
韓景陽挑眉:“那些和尚都沒辦法?不應該吧,千佛山的空雲和尚還有德林和尚都是有真本事的,首都那邊的和尚不至於全是酒囊飯袋吧?”
李建軍反問:“空雲和尚和德林和尚能治好鄧新鋼的病?”
韓景陽想了想:“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對,一樣,那些和尚肯定不是酒囊飯袋,但他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拒絕我,最多惹我不喜,沒什麽後果,可如果在治療的過程中導致我父親出現意外,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承擔相應責任。”
韓景陽這才明悟。
原來那些大和尚們不是不行,而是膽子小,不願意承擔風險。
拒絕出手,得罪李建軍也沒啥嚴重後果。
出手,並成功,固然是名利雙收。
可一旦失敗,就會被打入萬劫不複之深淵,以後再沒辦法在首都混飯吃。
這估計就是所謂的“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吧。
也就沒什麽後顧之憂且急著想冒頭的新人才敢接這種活兒。
當然,也不排除某些人在坐地起價,想要謀取更多利益。
不過我沒那麽多顧忌,也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做生意就一條——誠信。
畢竟我收費標準很高,隻要給錢痛快,我絕對不在服務質量上弄虛作假偷工減料。
咱實在人辦實在事兒。
做玄學可以。
但做事兒不能玄學。
這麽想著,朝李建軍道:“我還是那個態度,我可以做,但不想去首都,畢竟不是什麽大活兒,為了可能也就三五分鍾的工作再千裏迢迢飛到首都,不值得。”
“我加錢。”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陳老板,你邀請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專家千裏迢迢去首都幫你家屬做闌尾炎手術,就算給再多錢,合適嗎?”
“這……”
“對吧?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態度問題,是聲譽問題,就算手術再成功,別人也會指著老專家說鑽錢眼裏了,為了錢連闌尾炎手術都不放過,”韓景陽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臉:“混江湖的人,麵子很重要。”
李建軍默默點頭,卻還是有點不甘心:“韓先生,我可以做好保密工作。”
“不不不,說這個沒用,”韓景陽搖搖手指:“李老板,這麽做,不但別人看不起我,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還不如光明正大跑一趟呢。”
“不能通融?”
“目前看確實如此,除非首都還有別的活兒值得我跑一趟。”
韓景陽的態度很堅定。
李建軍想了好幾種辦法都沒能說動韓景陽。
最後,隻能歎了口氣:“韓先生,我先回首都,隨時保持聯係,可以嗎?”
“可以。”
“麻煩你了。”
“讓你白跑一趟,你很有誠意,但我確實不方便去首都。”
“我是說如果我父親來泉城,路上會有危險嗎?他現在一直在吸氧,身體狀況比較差。”
“這個得看醫生,有基礎病不能顛簸就危險,如果之前好好的隻是自然衰老,問題就不大,但一定要隨身帶著那罐子,也不要貿然靠近宮觀寺廟附近,免得他被刺激到。”
“還有別的嗎?”
韓景陽猶豫一下,搖搖頭。
李建軍趕忙追問:“韓先生,有話請直說。”
“有點風險。”
“我先聽一聽。”
“我手裏有一件法器或許有點用處,不是很確定,你要是願意嚐試,可以給老爺子戴在身上看看情況,如果有效就一直戴著,如果情況不對就趕緊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