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到什麽樣的效果？”
    “最理想的狀況是徹底解除老爺子的困境，讓老爺子醒過來。”
    “最差的情況呢？”
    “最糟糕的一點在於如果那罐子也是一件厲害法器並且已經和老爺子深度綁定，被刺激後會讓老爺子的情況更加危險。”
    “這……”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帶老爺子來一趟。”
    李建軍猶豫一下：“我帶一件法器回去試試。”
    “確定？價格可不便宜。”
    “確定。”
    “跟我去店裏拿貨。”
    李建軍沒出麵。
    而是一直守在包間門口的秘書跟著去的。
    韓景陽拿出來的是一隻黃銅鑄造的如來佛掛墜。
    是空雲和尚送給他的那一批流水線上下來的法器中的一件。
    “名稱：銅鑄如來佛坐像掛墜。”
    “品級：六品。”
    “屬性：破邪+5。”
    “技能：無。”
    六品。
    無技能。
    就挺一般。
    但屬性卻還不錯，是“破邪”這種針對性比較強的，而且是六品道具附帶屬性最多的5點。
    在眾多“垃圾”道具中算是小精品。
    這種東西，在某東某寶上的批發價可能也就一兩塊錢，甚至幾毛錢都有可能買到。
    但是經過千佛山大和尚們開光，價格就高了，至少萬元起步。
    現在，被韓景陽這麽一鑒定，售價更高。
    韓景陽把小銅佛遞給李建軍：“這東西你自己也能戴，假如你家老爺子戴這麽個小玩意兒，後麵再碰到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會中招，或者情況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但你老爺子提前遇到並且已經徹底中招，再用它去解救就有點難搞，說白了，也是個治未病的。”
    “治未病……”
    “對，買了絕對不吃虧，救不了老爺子就自己用或者家人用，不過針對性比較強，隻適用於撞邪之類情況，不能治病救命或者別的，千萬別亂用。”
    “多少錢？”
    “三十萬。”
    “這麽貴？”
    “一點也不貴，”韓景陽搖搖頭：“正常情況下，這個級別的法器都是五十萬起步，這是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才給你點優惠。”
    李建軍猶豫：“這小銅佛的做工……”
    “嗬嗬，挺垃圾的是吧？這是千佛山的空雲和尚和德林和尚批量製作的法器，他們送我的，我又重新開光一遍才值這個價，如果沒有我的開光，市場價也就萬把塊錢，甚至幾千塊錢就能買到，空雲和尚就做這個生意，如果沒有空雲和尚開光，這東西隻值幾毛錢。”
    “是這樣嗎？”
    “你可以向空雲和尚甚至德林和尚求證，德林和尚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修為也相當高深。”
    “那德林和尚能救我父親嗎？”
    “這要問德林和尚，不過德林和尚剛剛跟東瀛人打了一場，差一點當場圓寂，雖然被我救活，但依然需要休養，大概率不會出手。”
    “東瀛人？”李建軍皺起眉頭：“什麽情況？”
    “跟千佛山上的彌勒勝苑有關，具體情況以你的身份隨便問問就知道。”
    “你在現場？”
    “我後到的，半路撞上準備撤離的東瀛人，然後才趕到彌勒勝苑救下德林和尚。”
    李建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謝謝韓先生，麻煩你了。”
    李建軍轉賬三十萬給韓景陽，立刻坐飛機返回首都，飯都沒吃就衝進療養院。
    到門口，李建軍才放緩腳步壓下呼吸，四平八穩地進門。
    進門，什麽也沒說，從包裏掏出錦盒。
    在眾人的注視下打開錦盒取出裏麵的小銅佛。
    老三李建良掃了一眼，嗤笑道：“就這？怕不是在某寶上十幾塊錢買的吧？”
    老二李建芬也皺起眉頭：“不要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回拿，爸是怎麽倒下的？不就是亂拿東西導致的？”
    李建軍卻恍若未聞，小心翼翼地拿著銅佛走到病床邊，往老爺子胸口上放。
    銅佛剛剛接觸到老爺子的皮膚，原本一動不動的老爺子便輕輕皺起眉頭。
    李建軍急忙拿走銅佛。
    老爺子的眉頭也便緩緩舒展。
    “你搞什麽？”
    “怎麽回事兒怎麽回事兒？”
    “老大，你別亂來啊，別拿咱爸的命開玩笑。”
    “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饒你。”
    李建軍卻掃了一眼旁邊的監護儀，朝小護士到：“請趙教授來一下。”
    “先生，趙教授有個會診，沒在療養院。”
    “王主任或者其他值班醫生也行。”
    幾分鍾後，王主任趕到，看了看監護儀上的參數，又聽完李建軍的講訴，猶豫一下：“可以再試試，小心點。”
    李建軍再一次小心翼翼地把銅佛掛墜放在老爺子胸口。
    這一次，老爺子的反應更強烈，甚至可以看到急速轉動的眼球，身體都開始掙紮，幹癟的嘴巴張開，發出“嗬嗬”的嘶吼聲。
    眾人都被這強烈的反應嚇到了。
    李建軍趕緊退開。
    王主任則死死盯著監護儀上的數據：“不可思議——”
    李建芬尖叫著大聲質問：“到底什麽情況？怎麽反應這麽強烈？”
    李建軍“哼”了一聲：“瞧瞧你們像什麽樣子？動不動就大呼小叫，丟人不？”
    “事關爸的生命安危，你讓我怎麽冷靜？你瞧瞧你帶回來的東西，也不檢查檢查就往爸身上放，這要是……”
    李建軍不理會妹妹，扭頭問王主任：“王主任，這反應是好是壞？”
    王主任猶豫一下：“如果是年輕人或者青壯年，適當的刺激是好事兒，可是……”
    “那你的建議呢？”
    “不建議繼續刺激，而且我對玄學沒有了解，萬一真的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貿然刺激很有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李建軍想了想，直接打視頻電話給韓景陽：“韓先生，我剛才試了試，我父親的反應一次比一起強烈，醫生不建議繼續刺激……”
    韓景陽通過視頻看到依然在輕輕抽搐的病號，平靜道：“韓先生，我還是那個意思，帶病人來泉城一趟，對了，那罐子呢？讓我看一下。”
    李建軍把鏡頭移到床頭櫃上，上邊擺著一個碩大的罐子。
    青花罐。
    造型粗獷大氣，確實是明代的風格。
    釉色也足夠濃豔。
    畫工也不錯。
    韓景陽仔細分辨，怎麽看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仕女圖。
    怎麽好好地就藏了個嫁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