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陽朝門外瞅了瞅，微笑道：“你知道的，就那事兒。”
    韓景陽無奈反問：“我能拒絕嗎？”
    “不能。”
    “給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價格很高。”
    韓景陽撓撓頭。
    這個理由還真充分。
    賺錢嘛，都這樣，隻要給得足夠多，啥事兒都能做。
    何況不但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還算是行俠仗義，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就是危險係數比較高。
    張誌陽也不著急，就那麽微笑著看著韓景陽，等待韓景陽的回答。
    韓景陽歎了口氣，問：“有時間期限嗎？”
    “沒有，但是越快越好，因為誰也不知道凶手還會不會再出手。”
    “我試試吧，不保證一定有結果。”
    “可以。”
    “你們能提供多少幫助？”
    “信息情報以及必要的後勤保障，如果有需要，我小譚老秦都可以幫忙。”
    “那行，說說價格吧，你能給多少？”
    “一件頂級法器。”
    韓景陽更無奈。
    這姓張的，就是故意的。
    這價格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就撓到了他的癢處。
    他不是很缺錢，就喜歡各種各樣的法器。
    而且不是喜歡法器本身，而是喜歡揭露鑒定結果時的驚喜，就像開盲盒。
    法器是高級盲盒，保底出小精品。
    頂級法器是頂級盲盒，有概率開出大精品。
    有人能拒絕這樣的盲盒？
    沒有！
    他也一樣，無法抗拒來自頂級盲盒的超強誘惑。
    張誌陽把他這麽點小愛好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猶豫再三，韓景陽還是點頭了。
    韓景陽點頭。
    張誌陽見狀露出滿意的微笑。
    隨後，張誌陽把案情從頭至尾講了一遍，事無巨細，包括第一起案件的受害人身份、信息以及調查結果，還給韓景陽看了當時拍攝的照片和視頻。
    韓景陽掃了一眼，差點吐出來。
    太血腥。
    太惡心。
    是那種絕對不能出現在公共渠道的照片，打馬賽克都遮不住那種殘忍的氣息。
    韓景陽緩了緩，忍下想吐的衝動，才問：“所有現場都這樣？”
    “對，自殘，但自殘到這個級別明顯超出了正常人能力和意誌力的極限。”
    “你們真的一丁點線索都沒有。”
    “沒有，如果有線索，這個案子也不會拖這麽久，我手下是沒什麽能人，但上邊有，這個級別的案子可以請求支援，我的前任請求過，我也請求過，上邊也安排高人看過，可同樣沒有絲毫線索。”
    “換個思路，什麽能力可以做到這一點？”
    “這個思路我們早就翻爛了，幻術、魅惑、附身、藥物在理論上都可以做到，但這個範圍依然很寬泛，同樣無從下手，何況民間傳承又多又雜，一個啥都不懂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掌握一種或者幾種小法術，怎麽查？”
    “老秦不是懂占卜嗎？占卜也沒用？”
    “沒用，同一個案件能占卜出來幾十種結果，每次占卜的結果都不一樣，用老秦的話，這是有人擾亂了天機。”
    韓景陽默然。
    以官方的力量都查不出蛛絲馬跡，那隻能說明這事兒真的棘手。
    也隻能說明凶手真的極其善於隱藏。
    同樣，也能說明這事兒真的危險。
    想到這，他歎了口氣：“我想反悔了。”
    張誌陽微笑搖頭：“你不會。”
    “好吧，我確實不會，不過我需要更詳細的信息，更多的支持，而且不能催我，能接受？”
    “能。”
    “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韓景陽和張誌陽握手，真正達成交易。
    張誌陽離開，施小雅嘟嘴：“老板，你心太軟，這些人吃定了你，來之前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拒絕，這樣以後會吃虧的。”
    劉靜輕“哼”一聲：“老板這是善良，而且老板接不接活兒老板自有考量，不用你廢話。”
    韓景陽抬手。
    兩女瞬間停止鬥嘴，齊齊扭頭看向韓景陽。
    韓景陽把手放下：“這事兒我確實有我的考量，當然，心軟也是真的，其他人咱們不認識，但王金亮跟咱們有過幾麵之緣，還幫咱們節省了好幾百萬，於情於理都能接下這個活兒。”
    “可是磊哥，真的很危險。”
    “對別人來說是很危險，可是從現在起，我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韓景陽說到這裏，豪氣頓生。
    手握那麽多頂級道具，要屬性有屬性，要技能有技能，甚至有很多延壽、治病甚至救命的技能做後盾，能害怕一個藏頭露尾之輩？
    如果有這麽大優勢都不敢麵對危險的敵人，那也別吃這碗飯了，乖乖地當個古玩店老板混日子得了。
    混日子最安全。
    這麽想著，大手一揮：“走，去現場。”
    東坡村。
    王金亮家門口。
    韓景陽看著院子裏那幾個穿著便裝但氣質特殊的男女，笑了。
    專業人士？
    很顯然不是張誌陽的人。
    應該更高一級。
    身上氣息更濃鬱，氣場更強大，都是高手。
    尤其那個穿著白襯衫灰西褲黑皮鞋的小老頭兒，身上的氣息比張誌陽還強，仿佛在身體內藏了個太陽，氣息炙熱而霸道，很顯然練的是至剛至陽的功法。
    除此之外，還有拿著照相機以及某些類似於金屬探測器的道具的工作人員，更顯專業。
    村長周建軍都被攔在大門口，看到韓景陽三人，急忙跑過來：“小韓師傅，你們怎麽來了？”
    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
    韓景陽笑笑：“受人委托過來看看。”
    “被封了。”
    “他們是哪個單位的？”
    “不知道，上級隻是讓我配合他們。”
    “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還不到一個小時。”
    “有吩咐你做什麽嗎？”
    “沒有，說有事兒會找我，很，很霸道，”周建軍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很顯然，內心多少有點不忿，不喜歡這些人的霸道作風。
    韓景陽點點頭：“咱們找地方聊聊去？”
    周建軍猶豫著看向院子：“這……”
    韓景陽笑笑，忽然張嘴喊道：“那老頭兒，我找村長有點事兒，你們有需要打電話啊。”
    穿著白襯衫的小老頭兒遠遠點頭。
    韓景陽朝對方揮揮手，拉著周建軍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