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表達什麽意思？”
    楚陽眉頭微皺。
    妖僧突然出現，給自己看了這麽一段記憶，是想表達什麽？
    可當楚陽再次朝著妖僧看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妖僧已經不見了蹤跡。
    “走了？”
    楚陽愕然片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這是，怎麽看了？”
    妖僧剛走不久，劍無三和鐵木最先蘇醒了過來。
    “你們中了妖僧的梵音，陷入了昏迷。”
    妖僧？梵音？
    鐵木和劍無三這才想了起來，駭然的朝著周圍看去，卻是不曾見到妖僧的蹤影。
    兩人鬆了口氣，都以為是楚陽逼退了妖僧。
    劍無三知道楚陽的實力，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但鐵木卻不知道，看著楚陽的眼神有些駭然。
    “嗯？這是之前失蹤的幾個人？”
    鐵木發現了之前失蹤的黃沙衛，有些驚喜，本以為他們都遭遇了不測。
    “想必是楚公子出手相助，鐵木在此替幾位兄弟謝過了。”
    楚陽搖了搖頭，這些人並不是他救的，但也沒有說出來，他總覺得妖僧似乎想表達什麽，或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這時，其他人也醒轉了過來。
    不少人對於之前夜叉和妖僧襲擊營地的事，竟然記不起來。
    不過鐵木對此並沒有直言，反正楚了一位黃沙衛斷了一臂之外，其他人似乎並沒有損傷。
    ……
    夜，漆黑如墨。
    楚陽走出了營地，看著籠罩在黑暗中的青蓮山脈眉宇間掛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不知道為什麽，讀取了妖僧的哪一些記憶之後，楚陽總覺得心裏空嘮嘮的。
    “楚公子在想什麽？”
    這是，南宮婉和劍無三走了過來，坐在了楚陽的身旁。
    楚陽看了眼夜色下的星空，問道：“你們對佛宗的事，了解多少？”
    兩人雖然意外，南宮婉還是低聲說道：“我們所能知道的，都隻是皮毛，修真者聯盟不希望東荒以及其他幾域有佛修的存在，所以在有意隱瞞佛宗的一些事。”
    劍無三點了點頭，補充道：“除了修真者和佛宗之間爆發過戰爭之外，我還聽說了一些別的原因，比如佛宗內部出了問題。”
    “他們執著於大小乘佛法之爭，若不是這樣，修真者聯盟，也不可能將佛宗趕去西域貧瘠之地。”
    大小乘佛法之爭？
    楚陽微微沉思，沒想到下界也發生過這種事？
    隻是時間上比仙界晚上很多。
    這是一場波及萬界的佛宗理念之爭，最後是大乘佛法勝了，小乘佛法被趕盡殺絕，淪為了異類。
    小乘佛法以渡己為理念，大乘佛法則是渡人。
    所以諸佛和菩薩們從此以後行走世間救苦救難。
    方才那些回憶之中，光和風一開始應該是小乘佛法的信徒，幾次出征都是為己，諸佛亦是如此。
    而後來，光似乎成了大乘佛法的信徒，親手終結了小乘佛法。
    楚陽眉頭微皺，很多事情暫時想不明白，隻好先放在一邊。
    楚陽想起了另一件事。
    妖僧說，赤州那些慘案，都是赤王犯下的，而不是他。
    想到這，楚陽又問道：“你們對赤王，了解多少？”
    赤王？
    說起赤王，南宮婉挑了挑眉，說道：“據我所知，赤王很早以前，隻是青蓮山脈山頭中的匪徒，後來似乎在青蓮山脈中得到了什麽機遇，從此一飛衝天，組建了赤王宮。”
    劍無三則是補充道：“赤王，怎麽說呢，很善良，赤州的和平穩定，有他的功勞，但赤王有很多爭議！”
    爭議？
    南宮婉也點了點頭，“赤王，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很柔軟，但他本人給人的感覺卻不是很舒服。”
    “他曾經來萬藥仙宗求過丹，我萬藥仙宗的老祖曾說，這個人讓他琢磨不透。”
    楚陽點了點頭，算是對赤王有了些了解。
    雖然他並不打算與赤王產生什麽衝突，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們回去吧，天色也快亮了，白天還要繼續趕路。”
    發生了這些事，楚陽的心情並不平靜。
    不久後，天色微亮。
    黃沙衛再次護衛著隊伍前進。
    好在，這一次，路上並沒有發生意外。
    三日後，看著遠處宏偉的巨城，鐵木終於鬆了口氣，“好在沒再發生什麽意外。”
    一旁的黃沙衛湊過來，笑著道：“還不是頭你厲害，那些匪徒知道是你帶隊後，自然不敢造次。”
    其他黃沙為也紛紛點頭，隻有斷了一臂的黃沙衛申請中夾雜著又醜。
    “好了，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鐵木瞪了幾名手下一眼，轉身對著一眾商戶和楚陽說道：“前麵便是赤城了，大家可以離隊了。”
    商戶們終於鬆了口氣，臉上蕩漾著抑製不住的笑容。
    楚陽幾人也正準備告辭，卻見赤城方向道道黃沙漫天。
    仔細一看，是一對騎著妖獸的鐵騎，正向這邊疾馳而來。
    這些鐵騎身上，穿著和黃沙衛一模一樣的衣服。
    “嗯？出事了？”
    鐵木愣神之際，黃沙衛鐵騎已經來到身前，領隊之人看了鐵木一眼，皺眉道：“鐵木道友，可曾尋到妖僧？”
    鐵木聞言搖了搖頭，“不曾，妖僧過於狡猾，我們沒追上。”
    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確狡猾，因為妖僧又折返了回來，在城裏犯下了命案。”
    又有人死於妖僧之手？
    鐵木低沉的問道：“是誰？”
    “三天前的晚上，盤雲商會被人滅門，上百號人無一生還。”
    三日前的晚上？
    鐵木似乎想到了什麽，皺眉道：“你們怎麽認定是妖僧做的？”
    那人嗤笑一聲，“這還用認定？死者都是被吸幹了血液，與之前幾起案子都一模一樣。”
    “不跟你說了，我們還要繼續追查妖僧的足跡，告辭！”
    那人說了一句，帶著鐵騎再次朝著青蓮山脈而去。
    而鐵木則是眉頭緊鎖，一名黃沙衛張了張嘴，“頭，三日前的晚上……”
    鐵木伸手攔下了黃沙衛，“不想死就別說。”
    說著，他走向了楚陽幾人。
    “幾位道友，可否將這事保密？”
    楚陽幾人點了點頭，鐵木又轉身對著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商戶以及黃沙衛道：“想活命的話，不要將三天前的事說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