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鎖定杜永
    宋書堂這幾日成了夜總會的常客。
    但花錢如流水。
    萬良給批的經費現在也捉襟見肘。
    索性今日宋書堂將黃鶯約在了外麵的咖啡館，說是想要換個地方交談，畢竟夜總會內總是感覺不適宜談話。
    黃鶯早就被宋書堂的談吐吸引。
    咖啡館更好。
    黃鶯今日穿著非常得體，根本就沒有所謂在夜總會內的花枝招展，宋書堂見麵自然是直接誇讚。
    誇獎讓黃鶯更是嬌羞。
    其實她理應不會出現嬌羞的模樣，但不知為何與宋書堂在一起，還是會流露出些許小女兒姿態。
    見黃鶯掩嘴輕笑的模樣，梅暮稚子在暗處嗤之以鼻。
    “是嗎？”
    “那是因為我們調查到了線索，看來特工總部確實財大氣粗，隻要你能提前價值，他們是不會吝嗇獎勵的。”
    讓手下之人出賣情報，也可以敲打一下王宏，一舉兩得。
    進門的時候還沒有。
    “招牌咖啡就好。”
    經費很充足。
    去得罪王宏和青幫。
    杜永確實喜歡來這家店。
    “我不知道，問他也不說，我猜測可能是在行動大隊立功得來的吧。”
    是沒什麽問題的。
    “永盛飯店就有，他挺喜歡去的。”
    萬良在兩人離開之後，就去見主任李群。
    “是主任的意思，不要讓主任失望。”
    “是，多謝主任。”
    所以杜永才忍著。
    萬良這裏辦事效率很快，當天晚上宋書堂他們就收到消息，讓他們回去總部領取經費。
    另外杜永家中還才有一些手雷等武器。
    還是杜永出賣軍統的情報換錢。
    梅暮稚子一想是這個道理。
    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
    意思很明白。
    但是出來的時候錢包裏麵就有了。
    不過夥計對錢很有印象。
    找到萬良匯報目前的調查進展。
    這段時間沒有花銷。
    可是杜永壓根都沒有用過，也從來就沒有打算所謂的同歸於盡。
    “他吃飯為什麽不帶著黃鶯呢？”
    “和別人有約？”
    “我也認為他可能出賣了特工總部的情報，我們能調查到這些，說不定可以調查到他背後的抗日成員，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順利解決，還能立功。”宋書堂說道。
    “黃鶯說杜永的錢可能是執行行動大隊任務立功的獎金，但是你我都很清楚，並不是。”
    “有天晚上杜永很晚從家裏離開，我說陪他一起出去，他拒絕了，我就想著他是不是行動大隊有任務，所以不能給我透露，我就沒有追問。
    而且小岸健太郎已經幫他試探過宋書堂。
    這個敲打夠不夠？
    起碼可以讓王宏老實一段時間。
    萬良沒想到他們還真的調查出來了一些東西。
    他的身份首先都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軍統成員。
    高層貪墨的錢都是一大筆數字。
    “很敬佩你這樣的精神。”
    “兩杯招牌咖啡。”
    因為夥計看到杜永給人力車夫掏錢了。
    “是主任。”
    “不俗。”
    “杜永的錢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有什麽你覺得不太正常的地方嗎？”
    “誰會給他錢呢？”
    真以為能被宋書堂看上？
    “要不明天我們潛入杜永的家裏看看？”宋書堂問道。
    其實話中的意思也是說，就看宋書堂想不想完成。
    夥計就在門口迎客。
    “而且你說黃鶯表示，杜永之前有錢但是後來沒有，房租都交不出來，我感覺他或許已經將自己掌握的有關特工總部的情報出賣完了，現在沒什麽情報好出賣的，他應該也不會和背後的人見麵了。”梅暮稚子做出這樣的推斷。
    “所以我才說我是苦命的女人。”
    這個說法無疑證實宋書堂他們的猜測，杜永就是在飯店裏麵，和人見麵提供了什麽情報，不然為什麽對方要給他錢。
    不能繼續調查。
    見黃鶯離開，梅暮稚子出現問道：“今天收獲如何？”
    那麽既然沒有情報，就不能用來換錢，加上花錢又大手大腳的，坐吃山空是很正常的。
    不過擔心被查到。
    “但杜永畢竟是行動大隊內的人，我覺得調查之前，還是和處長打聲招呼比較好。”宋書堂認為要去說一聲。
    梅暮稚子其實看的明白，宋書堂不是隨便的人。
    “那看來確實不是執行任務啊。”
    “什麽？”
    現在就一心一意抓捕軍統成員，那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臭鱖魚？”
    現在還早兩人來到永盛飯店。
    這種情況之下，此前的麻煩就迎刃而解。
    必須要潛入家裏。
    李群聽完萬良的匯報，也覺得有點意思。
    畢竟飯店每天來來往往那麽多人，夥計怎麽可能都記住。
    宋書堂自然是順勢說道：“處長說的是。”
    找到店內的夥計詢問他有關杜永的消息。
    畢竟杜永的所作所為確實也不像。
    拿著錢從特工總部離開，梅暮稚子笑著說道：“這一次的經費數量可不少。”
    “你懷疑和杜永見麵的人，才是他拿到錢的關鍵？”
    宋書堂說道：“大任務哪裏是那麽好完成的。”
    說是杜永有一次來結賬的時候，錢包打開裏麵很多錢。
    其次李群想要敲打王宏。
    畢竟在滬上幹什麽都要錢。
    收取情報和傳遞情報之用。
    其實都是如此。
    而且立功。
    梅暮稚子現在這樣猜想是合理的。
    但是他出去的時間不算長，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回來了，我覺得如果行動大隊有任務，應該不會這麽短時間，猜測他是不是找別的相好的去了。
    梅暮稚子思考之後說道：“說實在的，就目前我針對杜永的調查得到的消息，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地方，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特工總部行動大隊成員的身份，難不成他出賣行動大隊的情報給抗日分子？”
    還是副隊長潘隆的親戚。
    行動大隊裏麵還真的有問題？
    “我不確定。”
    雖然事情大家心裏都清楚。
    他沒有必要拆穿。
    “而且黃鶯還說杜永有天晚上很晚離開，去永盛飯店吃飯。”
    不然她何至於還要徐徐圖之。
    “黃小姐喝點什麽？”
    “那我們如果能完成幾次任務，是不是就能攢夠出國的錢。”梅暮稚子開始向往起來。
    “沒錯處長，杜永此人的錢來路不明，極有可能是通過出賣情報獲取的，我認為我們現在調查杜永，有可能通過他抓到背後的抗日分子，這對我們很有幫助。”宋書堂說道。
    “讓宋書堂他們好好調查，看能調查到什麽東西。”李群是很有興趣的，事情的發展確實和他們預料的不一樣。
    如果通過杜永真的可以調查到抗日分子，那確實是功勞啊。
    特工總部內部高高層的作風更加混亂。
    第二天一早宋書堂和梅暮稚子便前去特工總部。
    但是新政府成立之後，管的比較嚴一點。
    宋書堂當然明白是為什麽。
    他沒有死心塌地想要跟著特工總部幹。
    晚上回來將經費領取，還專門去感謝了一下萬良。
    在黑市上麵應該能值點錢。
    還算是抓捕到了軍統的人。
    進了特工總部，萬良負責審訊，杜永應該會很快都將問題交代清楚。
    不然到時候還是留不住黃鶯。
    “沒錯。”宋書堂點頭。
    “這人是誰？”
    特工總部有錢。
    “是處長。”
    等到咖啡上來，宋書堂繼續說道：“你說行動大隊的杜永欺騙你的感情，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他明明之前那麽有錢，最後為何還會沒有錢，導致你又被牛同纏上。”
    怎麽可能還讓他掌握情報。
    她說道：“去永盛飯店？”
    這裏的夥計有點印象。
    從永盛飯店出來，梅暮稚子說道：“外部的調查線索已經結束，接下來如果想要繼續調查，隻能從杜永下手。”
    那麽你別管是杜永出賣特工總部的情報換錢。
    不然
    “再給他們批點經費。”
    之前杜永有錢是出賣軍統情報換來的。
    隻是我也不敢多問，所以就檢查了他的衣服，在上麵看到了一些油漬，而且味道比較突出，像是臭鱖魚的味道。”黃鶯皺了皺鼻子，顯然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但日本人其實不太管，甚至於是希望他們貪圖享樂。
    萬良說道：“你們負責調查杜永，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告訴我。”
    “隻為了活著。”
    根據步凱捷提供的消息。
    聽完調查之後萬良是真沒想到。
    讓宋書堂他們去調查行動大隊是借口。
    和黃鶯喝完咖啡，宋書堂非常紳士的將其送上人力車，然後還幫忙付了車費。
    隻有你貪圖享樂，你才會想法設法維護現在所得到的一切。
    他說道：“你們懷疑行動大隊內的杜永，可能出賣了特工總部內的情報。”
    後來軍統發現了這一點。
    畢竟宋書堂加入特工總部，也不是心甘情願。
    “我也不清楚，但杜永有錢的時候花錢大手大腳，這段時間確實是沒什麽錢了，之前的房租都被房東催繳了一次，要不是看到他是行動大隊內的人，可能都要趕他走。”黃鶯現在和宋書堂差不多無話不談。
    畢竟你很難直接將杜永和軍統掛鉤。
    “杜永喜歡去哪家飯店吃臭鱖魚？”
    萬良想了想說道：“看來此前情報有誤，說是行動大隊內有軍統成員，現在看來是杜永出賣消息，被誤認為是軍統成員。”
    李群問道：“杜永的事情是真的嗎？”
    因為能證明杜永是軍統的信息就在他家中。
    從萬良這裏離開，兩人就可以放心的去調查杜永，日後不管有什麽問題，也算是奉命行事。
    可是目前調查線索斷了。
    調查取得進展，兩人都鬆了口氣，今晚睡的也比以往好上不少。
    讓對方放手去做，也不會出現什麽亂子。
    等到宋書堂和梅暮稚子在杜永家裏，搜查出來這些東西之後，其實問題就呼之欲出了。
    自然有用。
    回去的路上宋書堂說道：“我們今天白天監視了杜永一整天，但是沒什麽用，杜永這個人就是跟著行動大隊工作，身邊那麽多人在，應該也不可能亂來。”
    “都是時代洪流中的身不由己罷了。”
    杜永甚至都想過要將這些武器給賣了。
    其實未免沒有順勢而為的想法。
    “你覺得杜永有什麽值錢的地方？”宋書堂反問。
    “那我們明天去特工總部一趟。”
    你沒有經費是很難行動的。
    “作風混亂。”李群不滿的說道。
    “你在山城抓捕日諜幾個情報小組，可都是大任務，換到特工總部給你的獎勵，隻怕頂破天了。”梅暮稚子說道。
    果然梅暮稚子對宋書堂的反應，沒有絲毫奇怪，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王宏手下有軍統。
    但是你問他之前一天夜裏，杜永在飯店和誰見麵，夥計是真的記不清。
    但是對此宋書堂笑了笑沒有說話。
    杜永這一次將黃鶯給趕走。
    而且行動大隊有失察之責。
    “對啊。”
    加入特工總部不過幾日，就抓到了軍統的人，還是特工總部內的潛伏人員，你說這不能證明能力？
    他越是在梅暮稚子這裏表現出這樣的想法，其實就越安全。
    宋書堂和梅暮稚子的調查有用嗎？
    因此一點小小的經費，李群根本就不看在眼裏。
    “吃飯沒什麽問題吧？”
    “也是，如今亂世，倒是讓黃小姐這樣的女人無處容身。”
    萬良說道：“我已經讓他們著手去調查了。”
    這樣說的話其實杜永潛伏的算是成功，可是自己卻已經有了二心，不然未嚐不是軍統手中的一張好牌。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用。
    “今晚先回去休息。”
    “屬下也是前幾日聽說，杜永確實和舞女還有青幫的人鬧起來了，王宏都親自去了青幫，要是真的如同舞女所說，杜永的錢確實來路不明。”萬良也聽聞了之前的八卦。
    在等待咖啡期間，宋書堂說道：“沒想到黃小姐的經曆真的讓人唏噓不已。”
    首先就是有一本書，是杜永的密碼本。
    不過萬良現在還是找了一個借口，將這件事情給圓了回來。
    “走。”
    畢竟他又不想真的去得罪行動大隊。
    而不是能不能完成。
    然後甚至可以抓捕杜永審訊。
    “應該是。”
    畢竟和軍統等抗日組織牽扯上關係，日本人是非常沒有包容度的。
    梅暮稚子對宋書堂的提議沒有意見，她說道：“那我們明日就潛入杜永家裏搜查一番？”
    “看明日行動大隊有沒有任務，如果有的話，我們就去。”宋書堂覺得你還是要先確保，中途不會有人回來。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