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書堂同梅暮稚子先觀察判斷，杜永今日在行動大隊是否忙碌。
    確定杜永在行動大隊有工作之後，宋書堂與梅暮稚子就朝著他家裏走去。
    杜永在滬上租住的房子其實還不錯。
    比萬良給宋書堂他們安排的還要好一些。
    可見杜永確實是有錢就舍得花，因為按照黃鶯的說法，杜永總說這亂世之中，錢隻有花了才是自己的。
    你存下來沒用。
    你存下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成了別人的。
    反而是花出去，自己享受了，那錢才是自己的。
    你不得不說杜永的說法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就導致有錢的時候杜永是使勁花，沒有錢的時候就連房租都交不起，這種極端的兩種情況。
    來到杜永家門外宋書堂問道：“是我進去，還是你進去？”
    看來在軍統局本部沒有少鍛煉。
    最後沒有辦法，王宏要加入審訊，看究竟是什麽情況，不能使屈打成招吧。
    梅暮稚子也過來說道：“難不成是杜永出賣了特工總部的情況給軍統，然後在這個過程中被軍統給策反了，所以他現在就是軍統的人？”
    他也要想想自己該怎麽說。
    既然杜永有想要鬆口的意思，可以給他時間。
    除非王宏承認槍是他給的。
    廢話。
    這被特工總部審訊，能有好下場嗎？
    杜永現在隻能希望王宏可以保住他。
    因為這一看就在這裏放了不短的時間。
    蹲下檢查之後，萬良說道：“屋子裏麵給我搜。”
    而且萬良對自己的審訊有自信，他認為抓捕杜永審訊，可以更快的得到消息。
    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繼續阻攔是給自己找麻煩。
    宋書堂跟著進來坐下，看萬良和王宏打算怎麽審。
    王宏出麵詢問，聽到說杜永家裏藏了武器，現在被認為是軍統的人。
    衝鋒槍。
    杜永的態度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人是沒有抓錯的。
    宋書堂有些不解，這杜永的身份，怎麽可能有衝鋒槍這種東西。
    但是杜永這個時候就在行動大隊裏麵。
    但是王宏瘋了，他沒有做過怎麽可能承認。
    也將問題交代。
    也不用放長線釣大魚了。
    “這就有點奇怪了，你說杜永出賣特工總部的情報換錢，又不可能拿換來的錢去買衝鋒槍，這東西到底怎麽來的？”宋書堂問道。
    對杜永喊道：“到底什麽情況？”
    梅暮稚子也是一頭霧水說道：“我也覺得奇怪。”
    “你自己交代吧。”萬良對杜永說道。
    確定沒有人關注之後，梅暮稚子就從窗戶溜了進去，宋書堂則是在外麵看著。
    “親眼所見。”
    已經是嚇得腿軟。
    很快舞女先被帶來。
    但也能看出來宋書堂在審訊上的能力。
    宋書堂問道：“有收獲嗎？”
    宋書堂這個時候上前說道：“事已至此你繼續咬牙死撐沒有意義，結局肯定是被打死在特工總部，如果你認為你所要保守的秘密，可以讓你這樣選擇，那當然沒有關係。
    這個栽贓嫁禍究竟是宋書堂他們自己的意思。
    但是都是裝備給了精銳隊伍。
    王宏也不是傻子，已經看明白這件事情可能就是真的。
    對於這個說法，萬良認為不是沒有可能。
    比放長線釣大魚的調查，還要省時省力。
    麵對王宏的詢問，杜永是真的解釋不出來。
    “衝鋒槍。”
    萬良說道：“帶我去看看。”
    書櫃內有不少書。
    這裏麵的刑具更是讓人大開眼界。
    可是如果你不想選擇死亡，也就沒有必要受皮肉之，什麽事情都是可以談的，你應該清楚。”
    但不管怎麽說，是很可惜的。
    為什麽要自己背棄信仰呢？
    換言之也可能就是杜永背棄了信仰，所以才潛伏隱藏的如此成功。
    然後用完之後還要入庫。
    宋書堂說道：“那我幫你望風。”
    “這個書很常見。”宋書堂說道。
    這宋書堂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有想到接近自己是為了調查杜永，黃鶯想罵又不敢罵，隻能幽怨的看著宋書堂。
    因為房子麵積還是不錯的。
    萬良也沒有得理不饒人。
    潘隆和杜永有點親戚關係，自然不想被牽連，所以也說萬良他們是不是弄錯了。
    這屋子都搜查成這個樣子了，也很難隱藏。
    看杜永能不能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杜永家裏居然有？
    梅暮稚子分析說道：“按照杜永的性格，他總不會有錢之後，買這玩意吧。”
    讓潘隆注意行動大隊的工作，王宏就帶著杜永和萬良他們一起離開。
    杜永怎麽可能是軍統。
    畢竟肯定是能搜查出來東西的。
    特工總部內是有的。
    在萬良麵前表現一下。
    而且這房子裏麵居然還有一個書房。
    夥計也不敢說謊啊。
    這一次直接撞門進去。
    潛伏沒有潛伏好。
    “正是因為常見，才不會容易被人發現。”萬良不認為這件事情是巧合。
    畢竟他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塌糊塗。
    可是他自己都不信。
    滬上現在比較流行。
    “杜永家裏有這些東西不是很正常嗎？”宋書堂反問。
    現在讓王宏幫忙。
    聽到萬良的警告。
    “但王隊長剛才的表現可不像。”
    但宋書堂卻說道：“策反過來，軍統為什麽要給他提供這些武器？”
    你說槍是栽贓陷害。
    因此搜查需要一段時間。
    之後就是永盛飯店的夥計。
    “也是。”
    既然如此，萬良帶人開始抓捕杜永。
    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梅暮稚子從房間內出來。
    這才來幾天。
    王宏確實是有些猶豫。
    “有沒有可能是藏在他這裏，畢竟他的身份一般不會遇到搜查。”梅暮稚子做出猜測。
    調查到了永盛飯店，通過店內夥計得知，杜永進門吃飯和人見麵，出來時錢包內反而多了很多錢，從而想要進入他屋內一探究竟，發現了手雷和衝鋒槍。”
    免得將人逼急。
    可見都是房東留下來的。
    “確定嗎？”
    他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兩人朝著特工總部趕去，然後找到萬良，匯報目前掌握的線索。
    萬良見杜永想要利用王宏和總部的矛盾。
    杜永現在明白自己是被黃鶯給害了。
    萬良補充說道：“還有這本書，王隊長應該不陌生吧。”
    “王隊長稍安勿躁。”
    “隊長，我真的不知道。”杜永向王宏求救。
    “什麽？”
    對此萬良沒有意見。
    杜永買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雖然存在投機取巧的嫌疑，畢竟杜永已經有些快要心理防線崩潰了。
    現在特工總部的人，可就不管這些了，直接開始搜查。
    王宏相信他。
    萬良說道：“用刑吧。”
    等到將兩人送出去，萬良對王宏說道：“不如王隊長幫忙問問杜永，錢是誰給的，為什麽要給。”
    到了這裏黃鶯是不敢說謊的。
    萬良拿著書說道：“我們此前抓到了一個軍統的人，他的密碼本就是這本書，杜永家裏居然有一本一模一樣的。”
    大家對這些書沒有興趣，但是萬良卻突然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本書，宋書堂上前問道：“處長，這書有問題嗎？”
    而且這東西不可能是宋書堂和梅暮稚子放進去的。
    梅暮稚子說道：“我來吧。”
    聽完這些，王宏確實猶豫不決。
    更沒有想到這個人，就被剛來的宋書堂給抓到了。
    見到宋書堂坐在審訊室內，立馬明白。
    他如果開口。
    行動大隊裏麵也有。
    “隊長，隊長不能用刑啊，他們是想要屈打成招，想要我們行動大隊背負內部有抗日分子的罪名啊。”
    王宏現在甚至認為，是不是宋書堂他們調查不到線索，故意栽贓嫁禍給杜永，想要找行動大隊的麻煩。
    “交代什麽？”
    “怎麽辦？”
    “萬處長。”
    到了特工總部就去了審訊室。
    不管到底是什麽人，這個時候你必須要搞清楚，不可能裝作不知道。
    就能抓到人。
    “好。”
    宋書堂問道：“還有別的發現嗎？”
    可是萬良說今日杜永必須帶走。
    但如果不是呢？
    “之後對杜永的審訊我會盡力配合。”
    宋書堂也不懼怕王宏，而是說道：“行動大隊內有軍統潛伏人員，我奉命調查，發現杜永有些來路不明的錢財，然後通過他的情人黃鶯，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這本書是翻譯過來的外國小說。
    萬良對宋書堂也很滿意。
    很多人都有。
    “衝鋒槍！”
    還是李群主任的意思？
    王宏現在猜不透。
    “其他的發現沒有，但是槍和手雷都在暗格裏藏著。”
    “是繼續調查，還是直接抓人？”
    梅暮稚子卻很有興趣的看著黃鶯。
    “手雷和槍。”梅暮稚子說道。
    聽到用刑。
    之前梅暮稚子進來，是不敢亂動的，還需要複位。
    裏麵有一個書櫃。
    王宏覺得滑天下之大稽。
    之後幾人就從審訊室出來透氣。
    但是這槍都是入庫的，隻有行動需要的時候，才會領取出來。
    當萬良帶人來抓的時候，王宏、潘隆都在。
    聽到杜永叫喊，王宏說道：“這用刑未免有些著急。”
    “好。”
    叛變沒有叛變徹底。
    王宏自己抽著煙，心裏也是生悶氣。
    所以將事情都交代了。
    “不是。”
    “錢？”
    而且宋書堂審訊的時候說的幾句話，還真有那麽點意思。
    “王隊長認為應該如何？”
    “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想。”萬良說道。
    可是現在說這些為時已晚，杜永隻能向王宏求救，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事情和他們之前猜測的有些不同。
    “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難不成傳言宋書堂能力強是真的。
    “已經安排人去了。”萬良就知道會如此，所以早就安排人去了。
    杜永的潛伏和隱藏是非常成功的。
    杜永家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那你就問錢。
    萬良看著王宏說道：“你不妨先了解一下事情經過，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插手，不然到時候我擔心你被誤認為，是故意包庇手下的軍統潛伏人員，畢竟行動大隊和青幫裏麵都有一些不好的傳聞，說是和抗日分子有接觸，你總不想這個傳聞今天坐實吧。”
    杜永肯定會開口。
    現在杜永的身份成謎。
    所以宋書堂這個時候也出出力。
    王宏對宋書堂喊道：“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讓我想想。”杜永說道。
    “要不匯報處長看看。”
    畢竟現在不是說王宏事情的時候。
    早知道不如給她殺了。
    畢竟這件事情他現在認為是萬良搞鬼。
    當時放過了這個女人。
    杜永要是能解釋現在也不用怕了。
    杜永現在人已經傻掉了。
    總之就是一團亂麻。
    “別猜了，立馬抓人審訊。”萬良說道。
    既然她自告奮勇宋書堂也沒有打算客氣。
    這樣的男人不是你應該喜歡的，梅暮稚子心裏說道。
    然後跟隨梅暮稚子來到暗格，發現了手雷和衝鋒槍。
    “都有可能。”
    萬良聽完之後也是蒙了。
    但是萬良今天說什麽都要抓人。
    心裏暗罵，自己就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果然是對的。
    搜查畢竟也是一個工作。
    “杜永一事我此前並不知情。”王宏將煙頭扔了之後，來和萬良說這些。
    於是對萬良說道：“萬處長，不行就用刑吧。”
    梅暮稚子想著自己做了，宋書堂也可以休息一下。
    東西翻得亂七八糟。
    看到這一幕宋書堂簡直是覺得太可惜了。
    杜永已經嚇的不行。
    就看究竟是什麽情況。
    “要是真的如此，杜永此人是要審一審。”萬良說道。
    敲打的話現在已經差不多。
    這毋庸置疑啊。
    萬良從特工總部直接帶了人，跟著宋書堂和梅暮稚子前去杜永家裏。
    但是他又覺得不可能，畢竟東西已經被人從家裏搜出來了，這萬良能放過他嗎？
    “叫舞女和永盛飯店的夥計來問問。”
    敵人根本就不懷疑。
    他是什麽身份，他自己心知肚明。
    杜永應該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
    “總不能是女人吧。”
    “你做過什麽你很清楚，我親眼看到是不可能放你離開的，哪怕是王隊長在這裏，你也不走不了。”
    沒有想到手底下還真有存在問題的人。
    日後主任什麽心思，日後再說。
    現在先讓王宏老實兩天，不然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叫什麽。
    還有青幫。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以為是土皇帝呢。
    真的惹急了，讓青幫知道知道，他們的那些元老都是怎麽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