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萬良帶領眾人回去審訊室。
    此刻的杜永早就沒了精氣神。
    癱坐在凳子上已經開始聽天由命
    “可以說了嗎？”萬良問道。
    杜永無奈說道：“我確實是滬上軍統站成員。”
    聽到杜永的話。
    在場眾人都挺吃驚的。
    畢竟宋書堂、梅暮稚子隻是覺得，他會不會是出賣特工總部的情報。
    萬良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是懷疑杜永是不是在出賣情報的時候，被軍統給策反了。
    王宏是之前就不信。
    梅暮稚子現在沒說話。
    “好。”
    宋書堂坐在會議室內，心裏想不明白。
    “我的事情？”
    在自己還沒有被抓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都提供了。
    軍統都已經知道杜永的情況。
    “可能還會立功。”宋書堂說道。
    隻是萬良也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憲兵隊，讓憲兵隊知道行動大隊裏麵有軍統的潛伏人員，還是第一處給調查出來的。
    換言之就是說杜永提供的這個情報目前看來，還是有作用的。
    順理成章的事情，萬良怎麽可能拒絕。
    軍統究竟想要做什麽。
    重大行動之前，有這樣的安排是非常常見的。
    杜永暴露一事，軍統可能已經知道。
    他覺得軍統是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杜永提供的情報。
    尤其是你提供不出來情報的時候。
    基本上就通知不到。
    杜永現在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如果將消息告訴滬上軍統。
    想要放杜永回去，繼續假裝聯絡人是不可能的。
    “現在可以說了嗎？”萬良問道。
    這！
    本來杜永承認自己是軍統，就已經讓大家很吃驚了。
    此刻萬良已經將消息告訴李群。
    “應該還談不到始亂終棄吧。”
    肯定是要直接安排抓捕，你將行動四組的人放進來，你到時候不一定好抓。
    戴罪立功。
    “你告訴憲兵隊？”萬良問道。
    “你說的問題我們當然會證實，你在軍統的工作是什麽？”萬良問道。
    那是因為軍統就算是知道杜永被抓了，可能也不知道杜永掌握了什麽情報。
    “無心插柳。”
    “課長說了，鑒於你早就懸崖勒馬，現在不會對你進行任何的處罰，隻需要配合將你知道的都提供出來，你的位置不變，還會給你一筆錢。”萬良說道。
    “我知道的我之前全都已經賣了。”杜永很為難的說道。
    去了要是再被軍統的人打死，也是得不償失。
    現在他又來了這麽一手。
    隻是說讓自己調查杜永。
    杜永看宋書堂也是憤恨。
    “你如何和軍統的人聯係？”
    他們去不去的意義不大。
    對軍統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但是現在萬良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訴憲兵隊，王宏還不能說什麽。
    隻是看著宋書堂。
    “明白。”
    王宏也覺得是陰差陽錯。
    還容易被軍統懷疑。
    “也不是。”
    那麽明日搞不好軍統就可以在車站製造動亂，讓特工總部的抓捕出現失誤，指不定要被跑掉幾個軍統的人。
    為何還要防止他們泄露消息？
    本來你說行動大隊裏麵有軍統潛伏人員，就已經讓他很難接受了。
    這話確實不算假。
    鋤奸！
    可是宋書堂聽到這些話，整個人是完全迷茫的。
    李群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但是李群立馬就做出了安排，讓對火車站布防，要將軍統派來的行動四組一網打盡。
    最重要也擔心這件事情有蹊蹺，不讓他們去，出了問題也能直接審查。
    “是我將情報給賣了，賣給一個滬上的情報販子，他將情報賣給憲兵隊，那不是等於我賣給憲兵隊的嗎，所以我說我早就不想跟著軍統幹了，是事實。”杜永現在說的言真意切。
    因此現在必須保密。
    一錐子買賣。
    王宏的話現在開心不起來。
    憲兵隊特高課科長小岸健太郎對此事也是好奇，立馬就著手開始核實。
    將功補過。
    而且他們是來滬上執行暗殺任務的。
    “你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王宏忍不住說道。
    這個情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證明杜永早就已經被軍統懷疑，那麽宋書堂和梅暮稚子調查發現杜永問題，在特工總部看來就存在疑點。
    半路通信是非常麻煩的。
    想怎麽殺就怎麽殺嗎？
    必須這一次要讓他們明白，派來再多的行動組都是白扯。
    可是宋書堂他們是知道的。
    “從現在算的話還有二天。”
    萬良是比較開心的。
    “很多時候情報都是通過這些事情，調查到的蛛絲馬跡。”
    其次就是這幾個人身份都還不低。
    誰知道這難啃的骨頭裏麵，還真就隱藏了杜永這個軍統。
    王宏臉色難看。
    “軍統反應過來，行動四組會不會也收到消息，改變行蹤。”宋書堂說道。
    可以直接抓獲行動四組。
    真的當滬上是什麽地方。
    而且他提供的比較快。
    真是如此。
    “我想活命，我真的已經不能算是軍統的人了。”杜永現在隻求活命，畢竟你承認自己是軍統的人，下場不會好。
    萬良也沒有。
    “好吃好喝都給他們安排上，等到任務結束再說。”
    萬良繼續詢問：“既然你出賣情報換取錢財，這個情報你為什麽不出賣呢？”
    今日王宏勢弱，沒辦法。
    因此萬良打算直接在火車站安排抓捕。
    “到底是不是？”
    肯定不能離開，提供的情報是真是假現在需要等待時間驗證。
    好在總部的房間條件很不錯。
    這算是他的失察之責。
    如果不是舞女這一次鬧出這種鬧劇，還真就沒有人能發現他。
    那麽他就可以活命。
    特工總部內是有住所的，但是比較少。
    “是。”
    “倒是黃鶯看你的眼神很幽怨，好像是你始亂終棄一樣。”
    萬良說道：“好。”
    宋書堂、梅暮稚子剛加入總部。
    沒有辦法他隻能說了。
    “因為我在滬上潛伏非常成功，軍統想我來負責這一次的行動四組，日後讓我作為他們的聯絡人，給他們下達暗殺任務。”杜永說道。
    “行動四組？”
    對此王宏沒有意見，隻是說道：“能不能讓行動大隊負責？”
    然後可以證實杜永軍統的身份。
    “這組人數很少，隻有六人，但是他們裝備精良，基本上都是衝鋒槍。”杜永說道。
    “你們四人互相監督。”
    這種提供情報的方式。
    “畢竟也沒有發生什麽。”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才會給杜永提供信息。
    信任都是問題。
    “是軍統給我準備的，手雷是讓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脫困用的，衝鋒槍是脫困用也可以，行動用也可以，或者是提供給其他軍統成員行動使用。”杜永說道。
    大家都不能動，免得情報泄露。
    杜永的潛伏是成功的。
    “我不是混淆視聽，這個情報販子你們可以通過憲兵隊找到他，然後就能證實我說的話是真是假。”杜永說道。
    還去自己行動大隊。
    “王宏說想要行動大隊也參與。”萬良說道。
    “怎麽，你還想要我們發現點什麽？”
    “任務當天還需要讓他們參與嗎？”
    宋書堂現在就算是再著急。
    但是王宏臉色難看。
    現在是被抓了，身份被識破了。
    而且可能還有不小的作用。
    但是隻能說是意外之喜。
    導致軍統兩次行動失敗。
    至於王宏。
    “男人果然會給自己找借口。”
    “軍統的情報你知道多少？”
    但他們現在的情況是不能離開總部，連總部的大門都不能出去。
    可是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
    那豈不是……
    “對。”
    萬良下去安排。
    這件事情為什麽步凱捷沒有提前告訴自己。
    “你消息打聽的好。”
    好好殺一殺軍統的氣焰。
    “什麽時候到滬上你知道嗎？”
    “你們先通過憲兵隊確定我說的話，這樣我們可以商量。”杜永現在隻是想要先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
    抓捕軍統行動四組，肯定會出現傷亡。
    他不是不想提供情報。
    軍統到底在想什麽？
    但是現在沒有人可以為宋書堂答疑解惑。
    比如說行動四組到滬上的時間。
    裏麵的操作空間就多了。
    “第一處和行動大隊都參與，多帶一點人。”
    “你怎麽知道此事？”
    現在重要行動之前，怎麽可能讓兩人自由活動。
    潛伏非常成功？
    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可現在為了知道杜永口中的情報，他也不能說什麽。
    “不用。”李群說道。
    也是如此。
    “還有杜永家周圍，也布控起來，雖然說軍統可能發現了端倪，不會露麵，但是以防萬一。”
    我好好的在滬上過我的日子，你小子幹嘛一來就找我的麻煩，還將我給揪出來了。
    宋書堂都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故意在這裏混淆視聽？”
    又不是知道多少情報。
    已經布控了這麽多人，不缺這幾個。
    “他們直接將信息放入我家門前的信箱，但是你們都已經去搜查過了，他們肯定會反應過來。”杜永有些抱怨的說道。
    萬良回到審訊室將杜永鬆綁，大家換了一個地方，去了會議室。
    其實萬良也是故意的。
    杜永一聽就滿意了。
    杜永說道：“我打算等到行動四組來了之後，慢慢拿出來換錢。”
    “就是潛伏在行動大隊裏麵，提供情報配合行動。”
    可從來沒有說，杜永還掌握了這麽重要的情報。
    軍統選擇他作為行動四組的聯絡人，也說的過去。
    她的心情是很好的。
    萬良想要給宋書堂一個難啃的骨頭。
    杜永活動了一下，被鐐銬弄的有些疼痛的手腕腳踝。
    可是等到行動四組進來，則可以徐徐圖之。
    “我會和主任匯報，到時候看主任安排。”
    大家心情各異，梅暮稚子卻低聲對宋書堂說道：“沒有想到就這樣破局了。”
    “是嗎？”
    你放長線釣大魚也沒有用。
    “王宏他們四人，給他們安排住處，這兩日就住在總部內，誰也不能離開。”
    還真是讓人少見。
    見宋書堂也是眼中含有吃驚，她覺得兩人的感受是差不多的。
    王宏一點都沒有懷疑過他。
    杜永。
    萬良等人都是情報工作者，自然明白這種情況。
    “你不敢。”梅暮稚子笑著說道。
    現在提供。
    李群主任應當也是。
    但是當著幾人的麵，宋書堂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麽，而是看著杜永說道：“你藏的夠深的。”
    杜永說道：“軍統馬上會有一隊人馬到滬上，這隊人馬是新來的行動四組。”
    杜永喊道：“不是現在，我真的早就不打算跟著他們幹了，他們的好幾次行動情報，都是我告訴憲兵隊的。”
    有人立馬送來吃的喝的。
    見大家不說話，杜永急忙解釋說道：“我雖然是軍統成員，可是我早就不打算跟著他們幹了。”
    這對宋書堂來說不是好消息。
    為什麽還要給杜永情報呢？
    這明顯不合理啊。
    聽到宋書堂誇獎，梅暮稚子說道：“我當時隻是認為是個鬧劇，沒有想到裏麵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
    你說不告訴憲兵隊其實也還好。
    既然王宏自告奮勇，萬良沒什麽意見。
    “家裏的槍呢？”
    這都是和行動大隊還有青幫學的壞毛病。
    “你到底怎麽樣才能開口。”
    “屬下已經讓人去安排了。”
    可是杜永卻說道：“來不及，行動四組早就已經出發了，他們現在想要通知，根本就通知不到。”
    隻要你態度強硬一點，杜永什麽都會交代。
    總部周圍也有不少住所。
    抓捕任務。
    “有多少人？”
    萬良還不滿意呢，你早點告訴身份不行嗎，還在裏麵兩頭吃。
    還別說。
    杜永是想要給自己利益最大化。
    看了看在場的人，萬良說道：“你們四人都不能離開。”
    而且聯絡人杜永，已經被軍統知道暴露了。
    他居然真的是軍統。
    可現在聽到杜永的話，誰不吃驚。
    “也就是說你現在提供不出來，任何有價值的情報？”萬良問道。
    宋書堂等人被送去了房間裏麵。
    萬良給憲兵隊打電話，匯報這件事情。
    也隻能老老實實待在特工總部內，什麽都做不了。
    梅暮稚子閑來無聊，跑來宋書堂房間和他一起吃飯，杜永可沒有去找王宏，心知對方現在可不愛見他。
    至於說日後還在行動大隊裏麵工作。
    杜永想的是能不能換換。
    不然王宏、潘隆還不給他穿小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