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民俗考察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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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人, 是屈憶寒。
屈憶寒站起來,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了幾秒,接著走進了寺廟中。
過了五分鍾, 她出來了。
原本紮得整整齊齊的頭發頓時披頭散發。
臉上也有一道被劃出來的傷口。
屈憶寒一跑出來, 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一看就在廟裏遇到了什麽事情。
屈憶寒側身躺倒在地上, 拽成拳頭的手鬆開, 竹片掉在地上。
大家看到她抽到的簽上,寫著“小凶”兩字。
王雍簡問:“你抽到小凶之後, 發生什麽了?”
屈憶寒喉嚨動了動:“中間那座背麵佛,突然轉了一個方向。廟裏的角落裏, 出來了一些怪物, 一直追著我。”
“不過我還沒用特殊道具。”屈憶寒說, “隻要跑得快就行。”
“你體型小,又輕,追逐和躲藏對你有利。”一個玩家搖了搖頭, “恐怕我們其他人遇到,至少也得用一次道具。”
“而且你隻是小凶……”
小凶都如此,中凶和大凶, 情況恐怕更糟糕。
安靜了片刻,有人問:“第三個人是——”
第三個玩家說:“我。”
這個玩家是之前脫離大部隊後,幸運活下來的兩人之一。
她深呼吸一口氣, 走到了門口, 放在門環上的手指有些顫抖。
“我進去了。”
眾人在門外等了五分鍾,門突然被推開, 大家以為她要出來的時候, 隻見一具血肉模糊的身影從廟內飛了出來。
廟門砰的一聲關上, 那人在地上滾了幾圈, 撞到了廟前的香爐上,這才停下來。
“臥槽!”
“這是……是她!”
“你沒事吧?”
大家連忙圍了過去,看見三號玩家的模樣時,沒人能說出話來。
三號玩家的皮膚完全找不出一塊好的地方,全部都被刀子一樣的東西割出一條條血痕。
王雍簡收回探鼻息的手,說:“已經沒氣了。”
“她手上沒有竹片,肯定是她被扔出來的時候,掉在地上了。”屈憶寒說,“大家快找一找。”
白秋葉率先發現了那塊中途掉下來的竹片,她把竹片拿起來,“大凶”兩個字在鮮紅的血跡中格外刺目。
和三號一起躲過紅棺材的玩家說:“她在之前就用過一次道具,恐怕剛才道具使用被限製了。”
三號的死,像一場虐殺。
但三號能躲過紅棺材,並且從鬼打牆中活著出來,證明她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誰也不敢說自己能勝過三號玩家。
氣氛變得非常嚴肅,如果抽到大凶,很難保證他們能活下來。
王雍簡說:“第四個人……”
“能不能閉嘴不要催!”
王雍簡頓時很無辜:“這和順序沒關係,進去的人都要抽簽。”
白秋葉問司徒獠:“你進去抽簽的時候,裏麵有幾塊簽?”
司徒獠說:“十三塊。”
白秋葉說:“和我們的人數一樣。”
司徒獠後進去的那名玩家說:“我進去的時候,隻有十二塊。”
屈憶寒一愣:“我看到的是十一塊,我還以為隻有這麽多。”
“每進去一個人,都會少一個選擇。”白秋葉說,“排在後麵的人,選擇更少。”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前麵的人每做出一次選擇,會幫後麵的人排除一個答案。”白秋葉說,“但是誰也不知道,前麵的人排除的是好的答案,還是壞的答案。”
“這是一次賭博。”一個玩家說,“不管排在前麵,還是排在後麵,其實幾率都差不多。”
王雍簡說:“這座廟裏,一開始有十三根簽,現在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吉,一個小吉,一個小凶和一個大凶。通常來說,不可能再出現一個大吉了。”
司徒獠笑了兩聲:“再出現兩個大凶倒是有可能。”
排在第四的玩家說:“好吧,我現在去。”
不管去早去晚都是概率問題,與其數著好的簽被一塊一塊抽走,不如把選擇權放到自己手上。
他推開了廟門,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過了兩分鍾,門被打開,他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
其他人問他:“你抽到什麽了?”
排在第四的玩家說:“中吉。”
已經有三個吉被抽走,這意味著剩下的簽裏,隻留下了二或者三個吉。
如果像司徒獠所說的那樣,大吉隻有一個,剩下的簽會用凶來代替,那麽就隻剩下兩個吉。
在場還有八個人,其中六個人會麵對寺廟中的危險。
白秋葉排在第十一位,十二位是王雍簡。
王雍簡已經喘不過氣來,時不時的看一眼靠在香爐旁的那具屍體。
第六個人走進了寺廟,但他在第五分鍾的時候才出來。
他的手臂上少了一塊肉,白骨在其中若隱若現。
他驚魂未定的說:“我抽到的是小凶。”
剩下的玩家聞言,並沒有覺得他倒黴,反而認為他很幸運,抽到了最簡單的凶級。
留給其他人的,剩下兩個中凶,一個中吉,一個小吉,一個大凶。還剩下的一個位置,大家都猜測可能是多出來的那個大凶。
接著連續進去了三個玩家,其中有兩個抽到了中凶,死了一個人。
另外一個將剩下小吉抽走。
屈憶寒壓低聲音對王雍簡說:“我怎麽有種感覺,最後兩個大凶都是我們的。”
王雍簡恨不得拍她一巴掌,說:“你不要烏鴉嘴。”
屈憶寒說:“主要是你倆都挺倒黴的。”
白秋葉說:“我肯定是被王雍簡的黴運傳染了。”
王雍簡:“……已經夠倒黴了,別吐槽了……”
正在這時,他們放在一旁的紅棺材裏,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
包教授剛才安靜了很久,突然鬧騰起來有些古怪,白秋葉便走到棺材旁邊,將棺蓋推開一條縫隙。
包教授大口大口的喘氣聲,頓時從裏麵傳來:“你們是不是想憋死我?”
白秋葉說:“這棺材又不是密封的。”
包教授說:“要不你來試試?”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白秋葉的手重新回到了棺蓋上,看樣子想把棺蓋蓋上。
包教授知道自己怎麽求饒都沒辦法,於是冷笑一聲說:“難道你們以為自己抽了好簽,活著出了廟門,就能安然無恙了?”
“你說什麽?!”
“你快點如實招來!”
包教授說:“讓我出去一切都好商量。”
大家看著白秋葉,似乎在等她拿主意。
白秋葉繼續剛才的動作,直接蓋上了棺蓋。
眾人還以為白秋葉至少會詢問包教授幾句,沒想到她竟然不假思索的把包教授重新關起來。
包教授的聲音從縫隙邊緣露出來:“把我放出去,你這是在拘禁我!”
白秋葉說:“包教授你要是想出來,可以自己把棺蓋推開,我絕對不攔你。”
包教授氣得咬牙切齒,他要是自己有力氣,早就從棺材裏出來了,何必低聲下氣的求人。
白秋葉說:“讓你待在裏麵,是為你好。”
白秋葉說完招呼其他人跟她一起,把棺材抬起來。
王雍簡上前幫忙,抬著棺材的一邊,跟著白秋葉走到了廟門口。
大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奇怪的看著她。
司徒獠眯了眯眼睛說:“你想讓他進去?”
白秋葉說:“包教授一片苦心,時隔一年重返山腰村,就是為了紀念那兩位朋友,不能讓他白來一趟。”
棺材裏的包教授感覺到了什麽,大家夥起來:“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做!”
白秋葉對王雍簡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用力,把棺材扔進了廟中。
白秋葉將廟門帶上,走到了其他人旁邊。
廟內不能喧嘩,包教授哭喊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大家都不知道廟裏此刻正發生著什麽。
大約過了五分鍾,他們終於聽到了包教授的聲音重新響起。
包教授似乎在哭,並且哭聲中還混著慘叫和求饒。
他的示弱並沒有起到作用,對方和白秋葉一樣,對他冷漠無情。
過了片刻,一具屍體從門內飛了出來,和之前死掉的兩個玩家一樣,都被摔在了廟門口的那口銅爐前。
眾人都認出來,這具屍體是包教授的。
和死的兩個玩家不同,包教授看上去樣貌完整,但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最驚恐的那個。
玩家們竊竊私語:“我們雇主死了?”
“雇主死了,任務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不行吧,我的任務提示現在還沒有變。”
“等一下聯絡人變了!”
“由於包教授意外死亡,聯絡人更改為包教授的學生周琦。”
“周琦是那個女生吧?”
他們本來很興奮,以為包教授的死可以帶來任務的改變。
然而包教授的死沒有影響到他們,他們還得繼續進廟內抽簽。
白秋葉也有些遺憾說:“我還以為把這個罪魁禍首獻祭給那兩個鬼之後,他們就會放過我們。”
司徒獠說:“關鍵是在遺物吧,這些遺物上麵,都還殘留著極深的怨念。”
王雍簡說:“包教授是怎麽死的?他抽過簽嗎?”
一個玩家說:“已經找過了,沒有看到。”
白秋葉說:“他叫出聲之後才被扔了出來,應該是違反了規則的原因。”
王雍簡說:“我怎麽覺得跟著他的那兩個鬼物,已經被他激怒了。”
排在白秋葉前麵的那個人深呼吸一口氣,說:“我先進去了。”
他們隻剩下三個人還沒有進過廟。
如果包教授沒有動過竹片,剩下的三塊中,其中有一塊是中吉,另外兩塊多半都是大凶。
白秋葉聽見坐在自己旁邊的王雍簡,居然開始牙齒打架。
王雍簡低著腦袋,雙手握在一起抵著腦門,和之前屈憶寒祈禱的模樣如出一轍。
白秋葉被他的反應感染,突然間也緊張起來。
就像彩票開獎之前的心情。
過了兩分鍾,廟門開了。
剛才進去的人興高采烈的跑了出來。
他的兩個眼睛都快笑沒了,身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
“我抽到中吉了!”
王雍簡聞言,差點雙眼翻白,一咕嚕倒在地上。
白秋葉站起身來拍了拍褲腿:“我去了。”
王雍簡一把拉住她:“我們能不能換一個位置。”
白秋葉不解地說:“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而且我們抽出來的多半都是同一個等級,你換位置幹嘛?”
“我一個人,有些承受不住。”王雍簡說,“不要把我放在最後,球球了!”
白秋葉點了點頭:“那你隨意吧,我無所謂的。”
王雍簡站起來,走到廟門口。
他停頓了許久,終於邁出腳步,跨進了門檻。
廟門被緩緩關上,大家的目光從王雍簡的身上收回來。
屈憶寒說:“他真是個傻逼,要是跟在你後麵,說不定能坐享其成。”
司徒獠說:“他跟在李小草後麵,完不成任務的可能性更大。”
屈憶寒問為什麽。
司徒獠說:“你可以想想包教授的遭遇。”
白秋葉說:“怎麽說得像個喪門星似的……”
一分鍾之後,門突然開了。
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從門內走出來的王雍簡。
他身體完好無損,甚至連頭發絲都維持著進入寺廟之前的模樣。
屈憶寒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張著的嘴甚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王雍簡自己的臉上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王雍簡問:“我活著出來了?!”
屈憶寒說:“你難道還是個死人不成?!”
她連忙跑上去,讓王雍簡把抽到的竹片給他們看。
王雍簡的竹片上,居然空無一物。
屈憶寒震驚的說:“怎麽會沒有字?”
王雍簡不解的說:“我也不知道,竹片掉下來的時候,我明明看見有字的,但是我撿起來後,上麵就沒了。”
白秋葉走過來:“我瞧瞧?”
王雍簡把竹片遞給她,白秋葉一拿到手,就感覺到竹片上有種陰冷冰涼的感覺。
司徒獠站在一旁仔細端詳這塊竹片,說:“有人在幫你。”
王雍簡一臉懵逼的左右看了看,問:“誰?誰在幫我?”
司徒獠說:“首先不是人。”
王雍簡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隨後突然想起之前送走的吳若男。
他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了那張照片。
他最後還是將這張照片留了下來,但現在再看,照片上已經沒有了吳若男的身影,隻剩下他和白秋葉三人。
白秋葉說:“看到你的手氣,並不怎麽好啊,還需要外援。”
王雍簡從驚喜中慢慢回過神來,一陣後怕。
要是沒有那張照片,要是之前沒有幫助過吳若男,他現在就已經交代在這裏了。
白秋葉歎了口氣說:“現在該我進去了。”
她已經猜到,自己抽出來的竹片,多半都跟凶有關。
不是大凶,已經是萬幸。
她推開廟門走進去,一回頭就看見了司徒獠之前說過的規矩。
刻在門旁的柱子上,隻要回頭關門就能看見。
白秋葉關上門後,打開電筒走到佛堂中央。
這個佛堂的麵積不小,中間有一尊非常高大的佛像。
這佛像背麵朝著門口的方向,盤腿坐在一個蓮花寶座上。
佛像的周圍都是祥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從神。
整個佛堂的空間很大,沒有放其他東西,便顯得空空蕩蕩。
白秋葉之前看過縮小版的佛像,這尊佛的正麵背麵都是一個樣子。
她走到佛前的供桌旁,看見了那隻抽簽的竹筒,裏麵的竹片僅剩下一塊。
供桌上堆著一些熟悉的物品。
比如屈憶寒拿到的筆,王雍簡得到的筆記本,還有司徒獠的錄音筆。
供桌前還放了三個蒲團,用來供人跪拜。
白秋葉將包教授之前分配給她的遺物拿出來,也放到供桌上和其他物品擺在一起。
做完這些後,白秋葉跪在蒲團上,對這尊背麵佛傾訴,希望它能夠幫助被包教授傷害的兩個鬼物超度。
她祈禱完後,站起來去拿最後的那塊竹片。
孤零零的竹片在竹筒中撞擊,發出了同樣孤獨的聲音。
清脆的落地聲下,竹片落在地上,正麵朝上將上麵的大字展示在白秋葉麵前——
大凶。
她果然沒有猜錯,這些竹片中有三塊都是大凶。
她很不幸地拿到了其中之一。
在她看清楚竹片的瞬間,中間的那尊背麵佛突然動了。
它身下的蓮花,向被觸發了某種機關,正緩慢地朝著同一個方向轉動。
蓮花的轉動下,坐立在上麵的背麵佛也跟著轉了個方向。
果然背麵佛的背麵,依然是背麵。
就連放在膝蓋上的手,也保持在同一個位置。
突然間那兩條手臂動了,它們緩緩的從膝蓋上挪開,像是孔雀開屏一般,滑到了身體兩側。
然而,這瞬間同時移動的並不隻有兩條手臂。
背麵佛的另外一麵,也有兩條手臂同時展開。
白秋葉沒等背麵佛變身完全。
拿出了魚神的石頭,將之前就準備好的大米糊在了石頭上雕刻的魚神像上。
隻見寺廟中漆黑的一角,突然空氣凝固,仿佛一片純黑色的沼澤一般。
隻見一隻動物的蹄子從那片凝固的黑色中踏出來,緊接著是羊類的身體。
黑色的短毛覆蓋在身體上,到脖子的位置毛的顏色越來越淺。
再往上看就是一張令人感到詭異的人臉,這張臉上還嵌有一雙魚類的眼珠。
魚神真的按照之前約定的那樣,降臨在了這裏。
那尊背麵佛,似乎察覺到了這個外來者,變化得更加猛烈。
魚神比背麵佛更早得到自由,四條腿同時往前,朝著背麵佛的方向衝刺。
不需要白秋葉向魚神提出要求,魚神自己就衝向了背麵佛,可以見得這兩個神之間的矛盾多麽不可調和。
當魚神撞向了背麵佛的時候,背麵佛也得到了完全的自由。
與此同時,從佛堂的牆上,一道道人影從中掙脫出來。
它們都沒有腦袋,脖子上像是鑲嵌的一把長刀一般,朝著白秋葉衝了過來。
魚神和背麵佛鬥得不可開交。
白秋葉也同時和這些尖腦袋鬼物舍難難分。
突然見,白秋葉聽見了一聲羊啼。
她抬頭一看,發現魚神的眼睛被挖出了一隻。
魚神頓時在戰鬥中,落於下風位置。
背麵佛仍然窮追不舍,似乎想趁機將魚神趕盡殺絕。
這時,白秋葉的耳畔傳來了一道聲音,和她之前在旅館時聽見魚神說話時的聲音一樣。
“吾並非本體在此,隻能暫時避退。”
“它已經被吾重傷,比乃大好時機。”
“吾先避讓。”
白秋葉一聽,魚神這是想開溜。
她本來都沒有對魚神抱多大希望,魚神能讓背麵佛失利,已經大出所料。
背麵佛頓時感知到了魚神的離開,它的腦袋低下來,居高臨下的用後腦勺望著白秋葉。
但那股怒火,卻縈繞在白秋葉的周圍。
與此同時,除了那些尖腦袋的鬼物以外,白秋葉還看見了一年前被包教授殺害的兩個男人。
正在這時,背麵佛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裂口。
這道裂口越來越大,原本是頭發的部位逐漸移動到了兩旁。
隻見裂口中,出現了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而這張臉上的眼睛裏,仿佛聚集著世間所有的陰冷和殘忍。
白秋葉頓時感覺到,有某種東西正從她的眼睛鼻子口腔耳朵裏灌進去。
仿佛水泥澆灌了身體一般,她的動作變得緩慢。
背麵佛的身體突然像失去了重心一般,朝著白秋葉砸了過來。
白秋葉的手已經伸到自己身後,摸到柴刀的刀柄後,她突然收回了手。
她要試一試,背麵佛等於幾個大陰飛天聖母。
在背麵佛接近她的那一瞬間,白秋葉抬腿給了背麵佛一腳。
隻是這一腳,並沒有讓對麵佛像大陰飛天聖母一般,如流星一般劃出天際。
背麵佛居然一動不動,保持著倒下的姿勢。
看上去白秋葉仿佛正用腿支撐著背麵佛的身體。
白秋葉見一擊無用,正想給背麵佛第二下。
突然之間,背麵佛的身體猛地炸開,各種石塊漫天飛舞。
守在廟外的眾人聽見了這道聲音,頓時瞳孔地震。
“她在裏麵幹嘛!”
“不知道還以為裏麵在拍武打片……”
“居然打得有來有回嗎……”
在眾人議論的時候,白秋葉拍掉了臉上的灰塵。
失去了那一大尊背麵佛後,整個佛堂變得空空蕩蕩。
白秋葉推開廟門正要走出去,她的終端出現了新的提示。
第四項工作已經完成。
正在這時,整個黑兒山突然地震山搖。
佛堂的房頂,出現了哢嚓哢嚓的聲音,不少瓦塊劈裏啪啦掉落在地上。
佛堂外麵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
“快點跑,山頂好像要垮掉了!”
“山體滑坡?!”
“操,這地怎麽裂開了!”
白秋葉心中一驚,正準備從佛堂中跑出來,一塊橫梁突然從天而降。
在她躲開之前,麵前出現了一道身影,硬生生的接住了這塊橫梁。
白秋葉定眼一看,她麵前的似乎不是一個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