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問題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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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秋葉說:“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以為你要對我做什麽事情。”
    女人的眼神收斂了一些,笑嗬嗬地說:“我能活到現在,還算有些眼色。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麽的。”
    白秋葉說:“你剛才的表情,和你說的話完全不一致。”
    “我就算是要動手,也不會對你們下手。”女人走到一旁,給兩人倒了茶水,“他的「偽裝麵具」過期了。”
    白秋葉聞言轉頭去看司徒獠的臉,司徒獠那一層塑膠般的質感不見了,恢複成了他本身的模樣。
    司徒獠說:“抱歉,讓你沒能動手。”
    “不,我還要謝謝你救我一命。”女人說,“我可沒想過在虎口拔牙。”
    笑麵虎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你很聰明。”
    白秋葉咳嗽了一聲,假裝沒看到司徒獠裝逼的場麵。
    司徒獠說:“你剛才提到的代價,到底是什麽?”
    “我不說,你們應該也已經猜到了。”女人說,“當然是以命換命,一條命可以抵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一年。”
    白秋葉說:“人命真不值錢。”
    司徒獠說:“散布出去的消息,都來自你們?”
    女人點了點頭:“我們必須保證不斷有人進來。”
    “怪不得這種消息都帶著一種陰謀的氣息。”白秋葉說,“你就不怕我們離開這裏後,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很少有人會選擇離開。”女人說,“還有,這裏不是一個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
    白秋葉說:“和那個叫鬆風的npc,還有鬆風後麵的那個npc有關係?”
    女人說:“鬆風,他不是——”
    她的話音未落,門被敲響,外麵傳來一個聲音,讓女人開門。
    女人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她之前看見司徒獠“變臉”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這種表情。
    她看了白秋葉和司徒獠一眼,走過去把門打開。
    門口站著一個頭發有些自然卷的男人,長得很高,體型像一張紙片,一身深藍色的普通棉質襯衫,看起來像一個行走的衣架子。
    男人對這個女人說:“我聽說你接待了兩個新朋友。”
    女人抿了抿唇說:“是的……”
    男人的目光從女人身上移開,落到了白秋葉和司徒獠身上。
    “你們是來找鬆風的吧?”
    兩人點了點頭。
    男人走過來,朝他們伸出手:“我就是。”
    他的手也非常瘦長,指頭圓潤,指甲幹淨,和漫畫家畫出來的差不多。
    司徒獠伸手握了一下,很快放開。
    白秋葉也抬手握了握。
    鬆風說:“你們想要見的人,我可以帶你們去見。”
    司徒獠問:“就這麽簡單?”
    他很顯然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餡餅還主動走到他們麵前。
    鬆風說:“並不簡單,我隻是一個引路人,你們想要的答案並不出自我。”
    那個女人說:“他說得沒錯。”
    白秋葉想起陳文彬帶著女兒進了裏副本,本意是為了治療女兒的病,最後他的女兒反而在副本中失蹤。
    這大概是其中一種代價,是鬆風說的“不簡單”。
    鬆風說:“我現在正好有時間門,你們要跟著來嗎?”
    白秋葉最後也沒有找到機會,和那個女人再繼續之前被鬆風打斷的話題。
    離開之前,那個女人完全變了一種態度,對她三緘其口。
    就算白秋葉問到,她也硬說自己沒有說過。
    白秋葉看著鬆風的後腦勺,應該是鬆風威脅了那個女人什麽,她才會突然沉默是金。
    鬆風帶著他們往村子的邊緣走去,周圍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整潔,甚至能看見經過考究的園藝景觀。
    一座庭院坐落在村子邊緣,白牆灰瓦,有桃樹從院牆中探出枝頭,幾隻鳥停在其上,嘰嘰喳喳地叫著,一副祥和的景象。
    大門敞開著,走進去後,從外麵看毫不起眼的庭院中,居然曲水流觴,大小水池將庭院分割成幾個部分。
    其中種植著古鬆,桃樹等樹木,有種沉寂古老的感覺。
    鬆風帶著他們穿過了幾個水池,來到了修建在池麵上的涼亭處。
    涼亭上方掛著輕紗,被風輕輕吹起,柔軟的拂過涼亭的靠椅。
    隻見裏麵有一張石桌,石桌上還放著一盤下到一半的圍棋。
    有一隻隻剩下茶底的茶杯,但主人卻不見蹤影。
    鬆風對白秋葉和司徒獠說:“看到你們運氣不太好,你們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找他。”
    鬆風說完之後便先行離開,留下司徒獠和白秋葉兩人站在涼亭中。
    白秋葉說:“沒想到裏副本裏竟然有風景這麽好的住處,這個npc還真會享受。”
    司徒獠說:“那個鬆風對我們的來曆毫無興趣,說明這個地方npc在玩家麵前占據了上風,他們對玩家的事情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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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秋葉說:“鬆風敲門之前,那個女人本來提到了他。可惜他來之後,那個女人就什麽都不說了。”
    兩人正說著,就看見鬆風跟在一個人身後,朝著涼亭的方向走來。
    那個人是個看上去有40多歲的女性,穿著一身米白色的亞麻長衫,看起來有種隨性自然的感覺。
    但鬆風對她的態度非常尊敬,從鬆風的表情看出,他甚至對這個女人有些畏懼。
    兩個npc走進之後,鬆風向白秋葉和司徒獠介紹。
    “這是無名女士。”
    無名女士,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並不會透露自己的名字。
    怪不得陳文彬說不出npc叫什麽,隻是讓白秋葉來找鬆風。
    無名說:“你們可以直接叫我無名,我對稱呼並不在乎。”
    白秋葉說:“如果你在乎,你就不會叫這個名字了。”
    無名笑了笑,眼角有些細微的魚尾紋:“你們倆來到這裏,是想向我提出什麽問題?”
    司徒獠說:“我們可以直接提問?”
    無名說:“你們想現在提問也可以,想等會兒提問也行。但是答案我會在你們作出決定之後才給你們。”
    白秋葉問:“作出決定是什麽意思?”
    無名說:“我給你們答案,你們你要給我一份答案。我會根據你們的答案選擇回答你們的問題。”
    “你們是想現在提問還是等會兒問?”無名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白秋葉說:“可以先聽聽你的問題嗎?”
    “當然可以。”無名說,“我的問題很簡單。在這裏想要得到答案,必須用一條性命交換。你們剛好有兩個人,可以問的問題隻有一個。”
    “所以我要讓你們做出的選擇是,你們要選誰作為犧牲品,來換取唯一的那個答案。”
    無名的話仿佛敲響的洪鍾,讓白秋葉和司徒獠沉默了半晌。
    無名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們:“當然我並不需要你們現在就回答我,也不需要你們當著對方的麵回答。”
    “鬆風,把東西拿過來。”無名轉頭對鬆風說。
    鬆風領命離開,過了半晌托著一個盤子回來。
    盤子裏麵放著兩張紙片,還有兩支筆。
    “你們可以去房子你商量一下。”無名溫柔的說,“等你們有了答案之後,就把選擇的那個人寫在紙上。”
    無名說完之後,坐到了椅子上,兩隻手指夾起了一枚白棋,落在了棋盤之中。
    鬆風說:“讓我帶兩位去房間門吧。”
    白秋葉問:“想要知道答案,沒有第二種辦法?”
    無名沒有回頭,背對著她說:“我這裏隻有一個規矩,隻要你們遵守就好。”
    無名的這句話等同於回答白秋葉,想要得到答案,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白秋葉和司徒獠被鬆風帶到了一個房間門裏。
    這個房間門看上去像是用來冥想的禪房,布置得清新典雅。
    鬆風給他們倒上茶水,便笑著說:“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一個小時之後我會來取走你們寫好的紙條。”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門,體貼的將門帶上。
    白秋葉和司徒獠分坐在桌子兩端,像是某種無形的力量,將兩人的合作關係一刀兩斷。
    司徒獠問:“你是怎麽想的?”
    白秋葉說:“我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司徒獠聳了聳肩說:“你已經對我心存戒備,不管我是什麽想法,你都不會相信。”
    白秋葉說:“你說的沒錯,那個無名這一步棋,非常有效的挑撥了我們之間門的關係。”
    “我們來到這裏各有所需,我知道你同意跟我來,不隻是為了我給你的那筆生存券而已。”司徒獠說,“你也想要一個答案對吧?”
    白秋葉說:“我父母在失蹤前來過這裏,我是來找他們的。”
    “這是一個你無法放棄的理由。”司徒獠轉頭看了看被他靠在牆角的屍體,“我也有一個無法放棄的理由。”
    白秋葉說:“如果我們兩個,在紙上寫的是對方的名字,無名會讓我們做什麽呢?”
    司徒獠說:“自相殘殺,或者鑽空子,不回答一個問題,卻把我們都殺了。”
    白秋葉說:“我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
    司徒獠拿起茶杯說:“比起這個,她更想要的是我們在這一個小時內自相殘殺。”
    白秋葉說:“這還幫她省了一件事。”
    司徒獠說:“所以,我們認真聊聊吧。”
    “不管得到答案的是誰,另外一個人都會被獻祭。”白秋葉說,“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們誰都不要答案,等到下一次再帶兩個人進來。”
    “你想找死囚?或者是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司徒獠說,“但你又要怎麽保證,你能找到他們。或者說你找到的人並不是被冤枉的。”
    “你現在說的這麽簡單,但當你真的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的良心一定會跳出來阻止你。”司徒獠說,“所以等到下一次,和這一次沒有任何差別。”
    司徒獠沉默了片刻說:“而且我也等不到下一次了。”
    他看了一眼牆角的屍體:“我的那個道具已經沒有耐久度,諸寒的身體,沒辦法支撐這麽久。”
    白秋葉說:“所以這一次你勢在必得?”
    司徒獠點了點頭說:“我必須要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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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秋葉皺起眉頭,半晌後才問道:“你會寫我的名字嗎?”
    司徒獠:“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話已至此,房間門裏隻剩下茶杯抬起放下的聲音,兩人沒有其他可以再商量的餘地。
    快接近一個小時的時候,白秋葉和司徒獠同時拿起了筆。
    房門被敲響,鬆風走進來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鬆風問:“你們已經做好選擇了嗎?”
    白秋葉看著被自己倒扣在麵前的那張紙說:“選好了。”
    司徒獠也點了點頭,伸手將自己的紙推到鬆風麵前。
    鬆風彎下腰將兩張紙重新放進托盤中。
    他說:“二位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把它交給無名女士後,會回來找你們的。”
    鬆風轉身離開,室內重回一片寂靜。
    司徒獠站起來,將被鬆風關上的門打開,自己走到門口,坐在門檻上看外麵水之上的蓮花。
    白秋葉說:“你怎麽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司徒獠說:“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可以解決了,我當然很高興。”
    白秋葉說:“你未免對那個無名太信任了。”
    司徒獠說:“這已經是我最後一個辦法,如果連她也給不出答案,我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浮木。”
    白秋葉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溺水之人拚命的想要抓住一線生機。
    隻是司徒獠並不是為他自己去抓,而是為了別人。
    白秋葉不知道司徒獠和他弟弟之間門發生過什麽,讓司徒獠虧欠至此。
    過了片刻,鬆風重新回到了他們房間門門口。
    鬆風對白秋葉說:“請跟我去見無名女士。”
    白秋葉一怔:“那他呢?”
    鬆風笑著說:“無名要分開見你們兩個,你先或者他先都可以。”
    司徒獠說:“你先去吧,女士優先。”
    白秋葉看了他一眼,轉身和鬆風往涼亭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白秋葉問鬆風:“你有看到我和他寫的名字嗎?”
    鬆風說:“沒有得到無名女士允許之前,我不會翻看你們的答案。”
    “你對她還真死心塌地,你們是什麽關係?”白秋葉問,“難道你是她兒子?”
    鬆風瞥了她一眼說:“我是她的下屬,她領導著我。”
    白秋葉狀似無意地笑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無名女士是這裏的山大王。”
    鬆風說:“請注意你的措辭,否則就算你得到了提問的機會,她也不會告訴你答案。”
    白秋葉並沒有理會鬆風的說教,問:“你一直生活在這裏嗎?”
    鬆風說:“這件事與你無關。”
    白秋葉失望的說:“你怎麽這麽冷淡。”
    鬆風催促道:“走快一點,無名女士等很久了。”
    白秋葉重新回到涼亭,無名依然和之前一樣靠坐在石椅上,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和自己下著棋。
    她麵前的石桌上,除了棋盤茶杯以外,還剩下那個被鬆風端過來的托盤。
    托盤上麵放著兩張紙片,重疊著放在一起。
    無名看見白秋葉來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來,坐我對麵。”
    白秋葉走過去,目光落在那兩張紙上。
    它們已經被翻了過來,白秋葉寫的那張擺在最上麵,
    無名微笑著說:“你們兩個做出的選擇我已經知道了,還真是讓人吃驚。”
    白秋葉凝視著她寫的那張紙
    她伸出手去,將那張紙拖出來。
    無名看見她的動作並沒有出言阻止,反而會心一笑。
    白秋葉看見司徒獠的那張紙上,寫著三個字——
    司徒獠。
    他居然寫了他自己的名字。
    白秋葉震驚地看向無名,無名舉起茶杯對她說:“寫自己名字的人真是無趣,不過你更讓我好奇。”
    無名說:“你為什麽給我一片空白?”
    白秋葉說:“考試也有交白卷的時候。”
    無名哈哈笑起來:“萬一他寫的是你的名字,你現在就已經被他獻祭了。”
    白秋葉說:“你看上去,覺得有些可惜?”
    無名點了點頭說:“畢竟每個費盡心思進到這裏的人,都有迫切的問題想要問我,你還是第一個主動放棄的。”
    白秋葉說:“我並不是放棄,下一次來這裏之前,我一定會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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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並不像司徒獠說的那樣,有著無聊的同情心。
    找死囚也好,找罪大惡極的人也好,無論怎麽樣都可以。
    甚至不寫司徒獠的名字,也是因為她知道無名最想見到的是,他們互相寫了對方的名字。
    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或許會走向最壞的結果。
    但她沒有想到,司徒獠居然沒有寫她的名字,寫了自己的。
    白秋葉問:“既然得到答案的是他,為什麽你把我叫過來?”
    “他已經選擇了獻祭自己。”無名說,“又怎麽可能聽得到答案呢?”
    白秋葉猛地站起來:“你玩文字遊戲?”
    無名拍了拍手說:“這對你難道不是更好的事情嗎,你可以白撿一個詢問的機會。”
    白秋葉說:“我要回去見他一下。”
    無名說:“恐怕有些晚了。”
    白秋葉沒聽她說的話,穿過小橋和拱門,往她和司徒獠之前商量的房間門跑去。
    等她跑到門口後,發現鬆風跪在屋內收拾地上的殘局。
    屋裏一片狼藉,甚至連牆上都出現了一個大洞。
    白秋葉說:“原來我和無名說話的時候,你離開就是為了來抓司徒獠啊。”
    鬆風聽見聲音後轉過頭來說:“帶走他的不是我,我沒那個本事。”
    白秋葉看見依然靠在牆角的司徒諸寒,歎了一口氣。
    溺水者還真的是溺水者。
    隻是他用了自己的身體當做那塊浮木。
    隻可惜被算計了一通,偷雞不成倒失一把米。
    白秋葉問鬆風:“他死了?”
    鬆風說:“他不會再回到現實中了。”
    白秋葉說:“無起區說不定會大亂。”
    鬆風似乎不知道她在說什麽,繼續埋頭收拾屋子。
    白秋葉說:“你幫我把那具屍體背上,我要去見無名。”
    鬆風聞言,當真聽話的將屍體背起來。
    白秋葉知道他之所以這麽配合,是因為他們接下來要去找無名。
    無名看見鬆風背上的屍體,微笑著說:“難道你不想問自己的問題嗎?”
    白秋葉幹脆利落的說:“我不想。”
    無名:“……好吧,那你就幫他提問吧。”
    白秋葉指著鬆風背上的屍體說:“要怎麽複活他?”
    無名的目光幽暗而深邃:“他已經死了很久,沒有再複活的可能性。不過他可以換一種方式存在,隻要你願意。”
    白秋葉說:“我沒什麽不願意的,但我想先知道,你說的那種方式,是活死人嗎?”
    無名瞳孔微縮:“你居然知道這個,看來你還真的帶了非常致命的問題啊。”
    白秋葉說:“我的問題很簡單,但現在我關心的是他。”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的問題了,這可怎麽辦呢。”無名摸著額頭說,“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你說錯了。我所說的存在方式,並不是活死人,而是他將會忘記一切,成為副本內的人。”
    白秋葉頓了頓說:“副本是指的這個副本,還是其他的……”
    無名說:“想要在這個副本生活,需要付出代價的,你在見到我之前,應該已經清楚了。”
    白秋葉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靈異片演員副本的時候,她曾經問過王導演還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裏。
    王導演當時的反應耐人尋味。
    她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王導演和一般的npc截然不同。
    越和王導演接觸,就越覺得對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王導演最後沒有給她的答案,似乎在這裏得到了解釋。
    如果司徒諸寒忘記一切,成為一個npc生活的副本中,不就正和王導演一樣嗎。
    但是,司徒獠真的希望司徒諸寒變成這樣嗎?
    又或者司徒諸寒本人,願意以這樣的方式活著嗎?
    無名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怎麽樣,你想清楚了嗎。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立馬幫你實現這個心願。”
    白秋葉看著她的眼睛,語氣中沒有一絲動搖。
    白秋葉問道:“代價呢?”
    無名笑了笑說:“從此以後,副本中多了一個能用的人,這已經是支付的代價。”
    “沒想到你還挺人性化的。”白秋葉說,“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無名身體前傾,頭發垂在胸前,說:“我還可以讓你更刮目相看呢。”
    白秋葉不解地看著她:“你想做什麽?”
    無名說:“我剛才不是說過嗎,我想知道你想問的問題。”
    白秋葉眨了眨眼說:“所以?”
    “我可以附贈你一個回答。”無名微笑著說,“這是我的好奇心,以及你和你的朋友做出了有趣選擇的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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