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探靈女主播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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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葉沉默了十秒鍾, 才問:“他想用周老板來威脅我?”
手機屏幕出現了一條新的鬼來信。
「是」
“他眼神不太好。”白秋葉說,“腦子也不太好。”
殺人狂不會平白無故地腦補一段深情虐戀,那麽他會產生這種想法, 肯定是受到了其他人的影響。
影響他的人首先絕對不是周老板。
白秋葉本來還以為殺人狂去公司, 目的是為了找她。
但看到網線鬼陸陸續續的鬼來信後,她發現殺人狂絕對是專門衝著周老板才去的來錢快公司。
否則他不可能一進去就直接進了周老板的辦公室。
也就是說,周老板在見到殺人狂之前,就已經被殺人狂盯上了。
能夠讓殺人狂和周老板產生聯係的人,隻有賀茂典和女仆裝。
‘多半就是他們兩個, 想騙殺人狂到公司來。’白秋葉猜到。
如果他們都在, 說不定可以將兩人救出來。
可惜賀茂典他們回公司的時候, 他們已經走了。
隻能算他們命不好。
白秋葉問網線鬼:“那個殺人狂是誰?”
網線鬼發來一條消息。
「任一鬱。」
白秋葉心裏已經有了這個答案, 問網線鬼無非是再確定一次。
任一鬱板上釘釘是凶手。
還暫時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藺廣浩也是凶手之一。
這時, 網線鬼又發來了兩條信息。
隻是這兩條信息散發著一種八卦的氣氛。
「他手機的屏保, 和藺廣浩的女朋友是同一個人。」
「他似乎愛得很深。」
白秋葉看到信息一怔:“你又開始了是吧。”
她懷疑網線鬼不是玩遊戲猝死的, 是大晚上看肥皂劇看的。
「是真的。」
白秋葉想了想,對著手機說:“如果真是這樣,你去找個確鑿的證據來。”
鬼來信頓時消失了。
但白秋葉的手機還是響個不停。
白秋葉看到來電顯示著「周老板」三個字, 她選擇了無視。
既然任一鬱以為她沒有周老板就不能活,周老板正好可以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她不接電話, 周老板反而是最安全的。
她走到一旁的公共衛生間,將身上的學生製服脫下來,換上新買的衣服。
這套衣服知性優雅,一看就充滿了社畜的氣息。
白秋葉在鏡子麵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將頭發挽到後腦勺, 在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鏡, 似乎看到了自己如果大學順利畢業, 在公司上班時的模樣。
她將製服扔進垃圾桶裏,踩著一雙中跟皮靴,往鬼首說的水電公司的辦公樓走去。
這裏隻是水電公司設立的一個分部,在這兒工作的人不多,但上上下下,難免和其他人接觸。
白秋葉要合法地完成這個兼職工作,肯定不能衝到辦公樓裏威脅他們讓她進檔案室。
但是檔案室一般都很重要,這裏的人也不可能隨便讓一個外人進去。
白秋葉想來想去,隻有兩個辦法——
一個是賄賂,另一個是演戲。
保安看了她一眼,認出來她不是水電公司的員工,叫住了她。
“哎!那邊那個,訪客進來要登個記。”
白秋葉推了推眼鏡走過去:“你好,我是來上崗的。”
保安一怔:“沒聽說今天有新人上崗啊。”
白秋葉說:“我是劉總推薦來的。”
她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
今天在網上搜索這個水電公司的時候,她有看見新聞裏出現了一個劉姓領導。
保安一問,她就隨口將這位領導擺出來。
盡管她連領導的全名都不知道。
保安聞言,表情下意識的親切了很多。
“原來是劉總推薦來的啊,他們怎麽回事,居然沒告訴我。”
白秋葉說:“沒什麽,因為是昨天突然提起來的,上頭的人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也很正常。”
保安一聽,更覺得白秋葉來頭不小,說:“是是是。”
白秋葉說:“你們人力資源部在哪裏?”
“我們這邊沒有人力資源部,報道都是在集團那邊。”保安說,“劉總平時在集團,可能不太清楚分部這邊的情況。”
白秋葉露出了一副嫌麻煩的表情:“什麽,難道我今天還要去集團嗎?”
保安立馬說:“要不你今天先參觀一下,這裏離市中心也挺遠的,明天再過去報道好了。”
其實從水庫開車到市中心,隻需要四十分鍾。
他這麽說,是因為白秋葉看上去很不高興。
這可是劉總的親戚,他要是把人哄好了,說不定下個月就能從這個小破樓擠進集團裏。
白秋葉立馬開心地說:“太好了,真是謝謝你。”
保安立刻擺了擺手說:“不用謝,大家以後都是同事了,互相幫助嘛。”
白秋葉說:“不過你們都在認真工作,就我一個人在樓裏亂晃,會不會有些不好。”
保安說:“怎麽會呢,你這不是還沒正式上崗嗎?哪有人會怪你。”
白秋葉說:“還是給我找點事做吧,我很喜歡這種工作氛圍。”
保安還以為白秋葉隻想將分部當做跳板,沒想到白秋葉竟然真的願意做事。
白秋葉在他心中隻是領導親戚的形象瞬間改變,他真心實意的對白秋葉生出了一些好感。
保安問:“劉總有說好讓你去哪個崗位嗎?”
白秋葉說:“劉叔叔說我的專業不太對口,其他的可能沒辦法做,但管理一下公司的資料或者檔案之類的應該不在話下。”
保安說:“那我帶你去看看。”
白秋葉說:“大哥真是太謝謝你了。”
保安擺了擺手:“瞧你說的,剛不是說了嗎,同事之間不言謝。”
保安帶著白秋葉進了公司的小樓,但凡遇到其他的同事,他就一本正經的介紹一番白秋葉。
沒過多久,整個分部的人都知道,劉總的一個親戚準備來這裏入職。
白秋葉看著眾人越發熱情的態度,心想她隨口說的劉總,官職是不是太大了點。
這時走廊上迎麵走了一個有點地中海的男人。
他看到白秋葉之後,一臉笑容地和她握手。
“原來是小劉啊,這麽多年了,一點都沒變啊。”
白秋葉:“……”
地中海以前見過她嗎,怎麽就一點都沒變了。
保安在一旁附和著說:“李部長原來和小劉認識這麽久了啊。”
地中海說:“唉,歲月不饒人啊,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
保安說:“李部長和劉總的關係,一直很好啊。”
“那是當然,他剛剛還給我發短信,讓我照顧一下小劉。”李部長說,“真是的,也不早點說,不然的話我就派車去接小劉了。”
他說話的時候,像是故意拔高了聲音,將這件事說出來炫耀一般。
白秋葉沒想到李部長竟然比她還會編故事,頓時有些無語。
但因為李部長的緣故,她融入這裏的過程,變得更加輕鬆。
李部長說:“小劉啊,你想在哪個崗位上工作啊?要不我先陪你看看每個崗位的工作內容?”
白秋葉很想直接去檔案室,但李部長都這麽說了,她要是再不領情,會顯得很奇怪。
白秋葉說:“好啊,謝謝李叔!”
白秋葉的這聲“李叔”喊得李部長十分受用。
李部長更加親切,仿佛白秋葉不是劉總的親戚,是他的親戚一般。
李部長說:“我先帶你去看──”
他話說到一半,目光落到旁邊的保安身上。
“你怎麽還在這裏,不回去守著嗎?”李部長說,“萬一有人趁機進來把東西偷了怎麽辦,會造成公司的損失啊!”
保安被李部長訓了一通,但沒法拿李部長怎麽樣,隻能咬著大牙暗暗生氣。
他表麵上露出唯唯諾諾的笑容:“是是是,我這不是看到有新人來太高興了嘛。”
李部長太清楚保安心裏的小九九,冷哼一聲說:“我看你是得意忘形。”
白秋葉說:“李叔,剛剛我才來的時候都沒人理我,還是保安大哥把我帶進來的。”
保安立馬感激的看著白秋葉。
李部長聞言說:“行吧,行吧,現在開始做好自己的工作。”
保安知道李部長不想讓自己在這裏搶他風頭,便識相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李部長帶著白秋葉一路參觀。
每進一間辦公室就要說一次他從小看著白秋葉長大,白秋葉就跟他的侄女一樣。
白秋葉非常無語,但李部長一說,她便會附和兩聲。
到了公司的第四樓,李部長說:“這上麵的辦公室裏沒幾個人,大多數都是從集團臨時過來辦公的。”
他們路過了幾間辦公室,發現裏麵都沒人。
李部長說:“今天還沒人從集團來,就不參觀,我們下去吧。”
白秋葉指著他們前麵的一扇門說:“這是哪裏?”
李部長說:“檔案室,不過裏麵平時沒人值班。”
“我們都是有需要的時候,去樓下領鑰匙開門取資料。”李部長補充道。
白秋葉狀似無意的說:“在這裏工作一定很清閑吧。”
李部長眼珠一轉,瞬間秒懂了白秋葉的意思。
“說起來我們也差一個管理檔案的人。”李部長說,“要不你今天先適應適應,如果覺得麻煩,咱們再換一個崗。”
白秋葉說:“謝謝李叔。”
“害,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姑娘,謝什麽。”李部長說,“你回去和你劉叔說,隻要我老李在,保證你工作得開開心心。”
李部長叫人將鑰匙拿來,把檔案室的門打開。
檔案室門口有一張桌子,除了一張電腦以外,桌子上空空如也,一看就沒有人在這裏辦公。
李部長說:“今天起這個工位就是你的了,好好幹吧小劉。”
白秋葉心想他說的好好幹,無非就是早上按時打卡,下午按時下班。
這要真是現實世界,她就可以直接在這裏躺平。
李部長說:“你先自己熟悉一下工作環境,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辦法一直陪著你。”
白秋葉終於等到他說這句話了,連忙說:“李叔你忙去吧,我這裏自己可以的。”
李部長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真的可以?”
白秋葉誠懇的說:“可以。”
李部長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
白秋葉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見李部長沒有殺回馬槍,於是開始假裝查看檔案室裏的資料。
她沒有目的性地走來走去,站到每一個櫃子前,從上到下地打量一番。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網線鬼的鬼來信出現在屏幕上。
「我找到了他們的聊天記錄。」
白秋葉壓低聲音:“誰的?”
「任一鬱和藺廣浩女朋友的。」
一張彩信緩慢的顯示出來,白秋葉看到這張圖片是一段聊天記錄的截圖。
右邊頭像是賬號的主人,看說話的語氣和頭像的樣子,應該是藺廣浩的女朋友。
左邊頭像已經確定是任一鬱,因為藺廣浩女朋友給他備注了一個“鬱”字。
聊天記錄上,兩個人在閑聊天氣。
藺廣浩女朋友突然開始訴起苦來,對任一鬱說藺廣浩對她不好。
任一鬱一直都在安慰她。
藺廣浩女朋友在任一鬱的安慰下,心情有所好轉。
正在這時,任一鬱突然對她傾訴了自己的感情。
藺廣浩的女朋友似乎很震驚,讓他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任一鬱在遭受拒絕之後,勉強答應藺廣浩女朋友,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這麽說。
白秋葉從這份聊天記錄裏,感覺到了一種直衝天靈蓋的酸爽。
這時,網線鬼又發來了第二份聊天記錄。
還是那兩個主角,但他們這一次聊天的時間是上一次的兩個星期之後。
任一鬱忍不住找藺廣浩女朋友說話。
他一直向她道歉,說自己那天晚上讓她為難了。
然而藺廣浩的女朋友並沒有原諒或者記恨他,她根本沒有接話,隻是告訴任一鬱,自己在外麵喝酒。
任一鬱立馬說自己要去接她。
接下來的聊天記錄,時間跨越到了第二天。
從他們的對話中,白秋葉得知了這兩個人昨天晚上酒後亂性。
網線鬼又發了第三份聊天記錄給她。
可以看出,從這個晚上開始,任一鬱和藺廣浩的女朋友之間,關係有了巨大的進展。
但他們始終隱瞞著藺廣浩,繼續著這一段地下戀情。
任一鬱也不止一次說自己想要殺了藺廣浩。
如果殺了他,他就徹底解脫了。
每一次藺廣浩女朋友,都把他說的話當做了氣話。
“殺了藺廣浩就會解脫,如果隻是單純想和藺廣浩女朋友的戀情浮於明麵,那他應該不會說這種話。”
“他真正想擺脫的,是藺廣浩握住的把柄?”白秋葉喃喃自語。
她對網線鬼說:“等會兒任一鬱很可能會給藺廣浩打電話,或者發消息。但是我不想讓藺廣浩現在和他聯係,你可以幹擾藺廣浩嗎?”
「可以。」
「我去拔他的網線。」
白秋葉說:“他用手機怎麽辦?”
「無線網也可以。」
白秋葉:“……牛逼。”
她還以為網線鬼隻能順著網線爬到藺廣浩家裏,想個辦法把他弄暈。
沒想到它的業務已經拓展到了無線領域。
和網線鬼約好之後,白秋葉繼續在檔案室裏尋找鬼首說的那個櫃子。
她走到一排記錄設備維修的檔案麵前,低下頭去摸最底下那一層空間。
她的動作突然一頓,直接摸到了一個非常淺的縫隙。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檔案室的櫃子裏有個夾層,她肯定不會去在意這個像是普通質量問題的小縫。
白秋葉一點點將它摳開,看到夾層裏麵一個緊緊包著的塑料袋。
她把塑料袋打開,裏麵有一塊usb。
白秋葉重新把夾層關上,拿著usb走到那台電腦前。
她將usb插進電腦的接口上,一個文件夾彈了出來。
白秋葉操作的鼠標將文件夾打開,裏麵的內容是幾個視頻。
視頻的預覽圖都是黑色的,打開之前看不出裏麵的內容究竟是什麽。
白秋葉點開第一個視頻。
起初是一段純黑的畫麵,過了一會兒逐漸有光線透進來。
蓋在鏡頭上的手移開,有人拿著攝像機在走動。
過了一會兒,鏡頭終於固定在了一個位置。
一個人站在鏡頭麵前,不斷的調整著角度。
此時隻能看到他的胸口到腰,其他的地方都沒有被鏡頭納入進來。
但這個視頻的背景音卻非常突兀──是一個人哭泣的聲音。
被麵前這人擋住的地方,似乎在進行一場酷刑。
過了片刻,這人終於調整好了鏡頭,轉身走到了鏡頭外。
鏡頭虛焦了兩秒,很快恢複了正常。
畫麵中間是一個坐在凳子上的年輕男孩。
年紀大約在十五六歲左右。
他臉上掛著鼻涕眼淚,哭得一塌糊塗。
雙手背在後麵,被繩子綁住。
兩條腿也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正在這時,畫麵外走進來一個人。
他帶著一頂鴨舌帽,看不清下半張臉。
他將這個男孩的雙手解開,把它們放到椅子上。
那個男孩的雙手一直在顫抖,當鴨舌帽握住他的手的時候,他直接發出了仿佛汽車鳴笛一般的哭聲。
鴨舌帽低聲說了幾句話,仿佛在安撫他一般,還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
但下一秒,鴨舌帽走到旁邊,拿起一把又粗又重的榔頭。
他轉身狠狠的砸在了男孩的小臂上,男孩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救命!別打了!求你了!”
男孩不斷發出呼救、求饒的聲音,然而鴨舌帽卻在他的痛苦中越發的歡愉。
男孩像一隻案板上的魚,無論跳到哪裏都沒有水,但求生的本能讓他瘋狂的掙紮。
突然,鴨舌帽頭上的帽子被他的腦袋頂開。
鴨舌帽的臉暴露在了鏡頭裏。
是任一鬱。
此時的任一鬱看上去還有些稚嫩,如果臉上沒有猙獰的笑容,就是一個剛步入象牙塔的滿腹書卷氣的青年。
任一鬱發現自己的臉暴露在鏡頭下之後,對著鏡頭的方向說:“快關了。”
隔了一秒,鏡頭被一隻手擋住。
進度條已經走到了最後,這個視頻播放完畢。
白秋葉將進度條往回拖,她注意到在任一鬱讓另外那個人關閉攝像機的時候,那個人入鏡的一瞬間。
她一幀一幀的將進度條拖回來,終於找到了她剛才錯過的畫麵。
房間裏的另外一個人終於出現在了鏡頭麵前。
雖然他隻露出了半張臉,但因為貼得很近,畫質清晰到能夠看清楚他長什麽樣子。
白秋葉沒有猜錯,另外那個人果然是藺廣浩。
白秋葉關掉播放器,打開了另外一個視頻。
這一次,她直接目睹了一回殺人現場。
行凶作案的人依然是任一鬱,記錄的人應該還是藺廣浩。
隻不過藺廣浩並沒有露麵,畫麵中隻有任一鬱一人。
任一鬱同樣全副武裝,沒有露出自己的臉。
但因為受害者掙紮的過程中,扯掉了他的口罩,所以他的臉又被拍了下來。
後麵還有三個視頻,也全部都是任一鬱行凶作案的現場。
白秋葉甚至在其中看到了鬼首。
鬼首被殺害的時候,任一鬱的樣子已經從青澀的學生,變成了西裝革履的社會人士。
但他一如以往一樣殘忍,在殺害獵物之前還要不斷的戲弄他們。
白秋葉關掉了文件夾,將usb取出來。
從任一鬱的態度,可以看出他並不想在殺人的時候完全出鏡。
他的臉露出來,都是因為意外。
這些視頻在拍攝之後,很可能會被他要求刪掉。
但是視頻卻被單獨的保存下來,甚至被紅衣女人拿到手。
說明給他拍視頻的藺廣浩,故意留下了這些證據。
‘藺廣浩是故意將這些視頻留下來的?’
‘鬼首姐姐又是怎麽拿到錄像的?’
‘難道她和藺廣浩認識,從他身邊騙過來的嗎……’
白秋葉想到任一鬱到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居然留下了這麽清晰的罪證,突然覺得他有些慘。
應該說這兩個好朋友之間,互相背叛的嘴臉實在感人肺腑。
白秋葉拿出手機,來電顯示依然是周老板。
周老板已經給她打了十幾個未接來電,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放棄。
白秋葉還是沒接,拿出賀茂典的手機,給雙胞胎哥哥打了個電話。
雙胞胎哥哥接通電話後,白秋葉說:“我是南宮傲,何依然在你旁邊嗎?”
雙胞胎哥哥說:“她在隔壁房間,怎麽了?”
白秋葉說:“今天她走的時候說如果有事可以找她。”
雙胞胎哥哥哦了一聲,電話那頭響起了走路的聲音。
他說:“那你等會兒,我把電話給她。”
過了片刻,何依然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何依然震驚地問:“聽說你要找我幫忙?”
她當時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白秋葉真的打來了電話。
白秋葉說:“對,有件事你得幫幫我。。”
何依然心跳如鼓:“嗯,你說吧。”
白秋葉掛斷電話之後,用自己的手機給周老板回了個電話。
電話打通的瞬間,另外一段秒接起來。
周老板焦急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南宮傲,你在哪裏啊,怎麽一直不接我電話?”
白秋葉說:“我在外麵有點事。”
周老板說:“你事情辦完了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
在任一鬱的眼神威脅下,他硬著頭皮才把這句話說話。
白秋葉說:“不用了,我怎麽忍心讓你到處跑。”
周老板打了個寒顫,感覺白秋葉說話的語氣和之前不一樣。
仔細一聽,還真有一點柔情蜜意在裏麵。
聽到了白秋葉的回絕,任一鬱一把將手機抓過來。
他陰沉地說:“現在就告訴我你在哪裏,如果你不說,就隻有到地下去見你心愛的周老板了。”
白秋葉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誰,你為什麽拿著周周的手機!”
任一鬱說:“你昨天答應去找線索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白秋葉用不可思議的聲音說:“難道你是,你是那個殺人狂?”
任一鬱嗬嗬一笑:“你現在是不是該說自己在哪裏了?”
白秋葉說:“如果我不告訴你,你真的會殺了周周嗎?”
周老板在一旁聽著免提,臉都變成了綠色。
他什麽時候晉升為周周了,他怎麽不知道。
今天早上白秋葉找他要錢的時候,對他可沒這麽親熱。
“是啊,我一定會一刀一刀將你最愛的人殺死。”任一鬱殘忍地說,“你到底是選擇遵守承諾,還是選擇你的愛情呢?”
白秋葉深吸一口氣:“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讓他死了,作為人我可以原諒自己,但作為愛人我不能。”
白秋葉哽咽著說:“我原諒不了我自己。”
任一鬱說:“嗬嗬,聽上去真感人。”
周老板此刻也顧不上自己的清白,在一旁大叫道:“別廢話了,快點跟他說你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