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探靈女主播18(營養液4w5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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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死了!!!”
周老板撕心裂肺的聲音幾乎快要穿破手機。
白秋葉也撕心裂肺地說:“別, 千萬不要殺他!!沒有他我活不下去!!”
任一鬱說:“那你想好你要說的話了嗎?”
“昨天那個女鬼跟我說,證據在209號房主人手上。”白秋葉說,“當時他傳了一份給她, 另外一份還在他手上。”
任一鬱吸了一口氣:“209?”
白秋葉仿佛沒注意到他的困惑, 繼續說:“她姐姐的那份,我們都不知道在哪兒。但是209號房主人拷貝下來的還在他那裏。”
“那個女鬼讓我去找209的房主人,她說……”白秋葉說到這裏有些猶豫,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將
任一鬱厲聲說:“你快說!”
白秋葉說:“她說當時她姐姐調查到209號房的房主人,雖然每次案發時間都有不在場證明, 但是他似乎和犯人有著聯係。”
“所以她去找過一次209號房主人。”白秋葉說, “也就是從那次開始, 她注意到了你。”
任一鬱的聲音冷得快要擠出冰渣:“藺廣浩告訴她了?!”
白秋葉裝作不知道209號房主人的名字, 說:“原來房主的名字叫藺廣浩嗎?”
任一鬱情緒激動的說:“證據是怎麽到那個女人手上的, 你快點說!”
白秋葉說:“是209號房主給她的。”
任一鬱說:“藺廣浩親手給她的?他不可能做這種事!這對他沒有好處!”
“可是她姐姐說, 209號房主當時告訴她, 自己很想結束這樣的生活。他已經不想當你的幫凶,想和女朋友結婚生子,過上正常的生活。”
白秋葉說:“可是隻要有你在, 這樣的生活永遠都不會來到。”
“所以他想結束這種充斥著殺戮和躲藏著日子。”白秋葉說,“他想把你供出去, 但是又害怕被你發現,所以讓女鬼的姐姐做了這件事。”
“他居然想殺了我?還借刀殺人!早知道老子直接殺了他。”任一鬱的牙齒發出了咯吱的聲音。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否定道:“不對,他不可能把視頻交給別人,他也是幫凶, 視頻落到警察手上, 他也逃不掉的!”
“可是他說他錄下來的視頻裏, 根本沒有他的畫麵。”白秋葉說,“就算他和你一起被抓住,但他沒有親手殺人,他隻能算作知情不報。”
白秋葉說:“到時候他的量刑和你不同。他最多在監獄裏待二三十年,但是你可是要被槍斃的呀。”
白秋葉的話裏有真有假,還有一些是她自己的推測。
任一鬱被白秋葉的話完全說動了。
白秋葉在電話的另外一端,都能感覺到任一鬱的氣壓極低。
她心中為周老板點了一隻蠟燭。
也不知道周老板能不能夠承受得住任一鬱的怒火。
任一鬱說:“你難道和藺廣浩已經聯係好了?”
白秋葉說:“對,他讓我今天下午,去他家裏找他。”
任一鬱陰沉的笑出聲:“好樣的,真是好樣的,他為了對付我,居然不擇手段。”
電話那頭傳來了周老板的慘叫聲。
任一鬱似乎將自己的怒火傾瀉到了他的身上。
白秋葉並不希望周老板被任一鬱打死。
周老板貪財,但是好打發。
換一個雇主,誰也說不定會怎樣。
所以現在得讓任一鬱明白周老板仍然有利用價值。
白秋葉說:“藺廣浩好像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他說如果我帶了其他人過去,他就會帶著證據遠走高飛。”
“他應該在防著你。”白秋葉說,“現在想來,他大概知道你會找到我,所以才說了這種話。”
白秋葉說:“他真的很了解你。”
她的話讓任一鬱折磨周老板的動作一頓。
如果藺廣浩必須見到白秋葉才會將證據拿出來,那在這之前他必須讓白秋葉繼續幫他做事。
這個周老板現在還動不得。
任一鬱說:“你和他約好的時間是多久?”
白秋葉算了算時間:“下午一點。”
任一鬱說:“好。”
白秋葉說:“能讓我聽聽周周的聲音嗎?!”
任一鬱冷笑一聲,電話那頭再一次傳來周老板的慘叫。
任一鬱沒等白秋葉說話,便將電話掛斷。
周老板抱著腦袋縮在沙發旁邊,注意到任一鬱的眼神後,他將自己的頭垂得更低。
任一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藺廣浩打了個電話。
然而那邊傳來的卻是手機不在信號範圍內。
任一鬱原本並沒有完全相信白秋葉的話。
他隻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通過自己的驗證之後,他才會相信。
藺廣浩的電話打不通,漸漸打消了他的疑慮。
任一鬱忍住心中的殺意,又在社交軟件上給藺廣浩發了一條消息。
隻是他剛發過去,就看見自己發出的對話框前麵,居然跟著一個紅色的圖標。
社交軟件上彈出來了一條提示。
[你已經被對方拉黑。]
任一鬱瞬間暴怒,無法再壓抑自己的脾氣,將手機狠狠摔到地上。
“藺廣浩,你還真的想要我死?”任一鬱咬牙切齒地說,“那就看看我們兩個哪個先死吧。”
衝動之下,任一鬱抓起周老板的頭發,拖著他往來錢快公司外麵走。
還躺在辦公室裏的賀茂典和女仆裝都被他忽略了。
他現在一心隻想去找藺廣浩,將自己一直以來藏在心中的殺意付諸於行動。
他走下樓之後,把周老板打暈,扛著他上了車。
他將車開到了藺廣浩現在居住的地方,坐在駕駛座上,一邊盯著時間,一邊繼續給藺廣浩打電話。
然而藺廣浩和剛才一樣,沒有接聽。
日頭逐漸變高,又漸漸的朝西邊往下滑。
下午一點到了。
被打暈的周老板也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辦公室,而在一輛車的後座上,頓時以為任一鬱要把自己拉去殺人拋屍。
但他同時也發現,自己隻是被打昏了,並沒有被綁住,手腳都可以用。
他心中升起了一絲慶幸,悄悄地看向坐在駕駛座的任一鬱。
任一鬱看起來非常焦慮,一直盯著窗外一棟房子的入口處,一邊時不時的看一眼自己的手表。
周老板感覺自己抓到了一個機會,悄悄地抬起手來,手指蹭到了車門開關處。
他剛將手指扣進開關裏,正要解鎖拉車門一氣嗬成,突然聽到任一鬱的聲音在前麵響起。
“我奉勸你不要亂動。”
周老板緩緩抬起頭,任一鬱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一隻手肘搭在椅子的護頸處,正用一副陰冷的目光盯著他。
周老板在任一鬱的注視之下,感覺自己的皮都要被他用目光一寸寸播下來了。
正在這時,任一鬱的身體一頓,支起腦袋朝車窗外麵看去。
他目光所及之處,有一個穿著學生製服的女人正東張西望著。
那個女人的舉止看上去鬼鬼祟祟,並且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街邊的障礙之後。
他等的人到了!
任一鬱一下子轉過身,拉開了出租車的車門。
他走之前不忘將車鎖好,把周老板關在裏麵。
他一下車,一隻手用手機給白秋葉打電話,一隻手舉在身側,示意川流不息的車輛注意他這個橫穿馬路的人。
但是路上的車太多,等他穿過這條馬路後,白秋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口。
沒有追上白秋葉,任一鬱也不急了。
他現在反而比之前冷靜了一些,但心中想要殺人的衝動也更強烈了。
他一直走到了第五層。
藺廣浩現在住在這棟樓的第五層,他來過很多次,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他來到藺廣浩的家門口,敲了敲門。
他之前和白秋葉約好了,讓白秋葉配合他。
既然白秋葉已經進了藺廣浩的屋子,她就能代替藺廣浩給他開門。
任一鬱敲了一會兒,聽見藺廣浩的聲音傳來。
“誰啊?”
任一鬱咬牙切齒的說:“是我。”
他說完後,門突然被打開,站在門後的居然不是白秋葉,而是他以為並不會開門的藺廣浩。
任一鬱下意識的往屋內看去,然而房子裏麵除了藺廣浩以外,並沒有其他人。
這個意外讓他差點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
和藺廣浩麵麵相覷了幾秒鍾。
突然藺廣浩一個拳頭砸到了他的臉上。
任一鬱頓時感覺自己像被點燃的煤氣罐,瞬間爆炸。
他也衝了上去,直接用腦門在藺廣浩的頭上狠狠地磕了一下。
藺廣浩被他撞得頭暈眼花兩眼冒金星,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任一鬱已經追了上去,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把藺廣浩的右手往身後掰。
藺廣浩沒有和他的力量對抗,而是順著他用力的方向,身體往下一蹲,用肩膀把任一鬱頂到重心不穩。
任一鬱一不小心摔倒在了藺廣浩家裏的茶幾上。
玻璃茶幾在他狠狠砸下去的瞬間,變成了幾百塊紮人的碎玻璃。
任一鬱身上沒有衣服遮蓋的地方,頓時變成了刺蝟皮。
血液的味道更加激發了他的怒火和鬥誌。
他猛地從地上衝起來,舉起被插了幾塊玻璃碎片的手臂,朝著藺廣浩的臉揮去。
藺廣浩雖然往後躲了,但是嵌在任一鬱手臂上的玻璃很長,他的臉上,措不及防地被玻璃劃出了一道極深的傷口。
這道傷口從嘴角劃到了耳,藺廣浩頓時血肉模糊。
藺廣浩仿佛不知道痛一般,大張著嘴,狠狠的一口咬住了任一鬱的喉結。
那本來就是脆弱的地方,稍不注意就會導致頸動脈破裂。更何況藺廣浩這一口下去,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任一鬱痛得大叫一聲,屈起膝蓋狠狠地頂了一下藺廣浩。
藺廣浩頓時吃痛,鬆開了牙齒,抱著下半身,麵色蒼白身上冒著冷汗。
“你這個狗雜種,竟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藺廣浩滿嘴都是鮮血,說出了任一鬱進屋之後的第一句話。
任一鬱原本還想撲上去,聽到他的話後,動作突然一頓。
綠帽子?
藺廣浩把他往死裏打的原因,是因為他給他戴了綠帽子?
他發覺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麽關鍵信息。
他自從知道藺廣浩將證據交給了鬼首的姐姐之後,就因為藺廣浩的背叛而怒火中燒。
因為他們兩個從學生時代就是好朋友,有著十年的交情,擁有同樣的癖好,並且共同隱藏著絕對的秘密。
藺廣浩現在居然將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人。
這比任何人背叛他都要來得更加難以置信。
怒火將他的腦子變得混沌,這些原本應該被他注意到的問題,居然全部都被他忽略了過去。
很顯然,藺廣浩的憤怒是有理由的。
對方發現了他和自己女朋友之間見不得人的關係。
所以藺廣浩在聽到他的聲音時,毫不猶豫的開了門,並且見麵就給了他一拳。
但他之前受到白秋葉的誤導,以為藺廣浩攻擊他是因為藺廣浩想要擺脫他們一起殺人取樂的過去。
他們兩個都被憤怒支配著,甚至來不及詢問對方一句。
但他現在已經明白過來,自己中了白秋葉的計。
既然這是假的,那麽白秋葉告訴他證據在藺廣浩這裏,也是假的。
藺廣浩突然知道了他給他戴綠帽的事情。
不可能這麽巧合,肯定也是白秋葉捅出去的。
他感覺到了一股惡寒,從腳心冒到了頭頂。
他居然被玩弄。
不僅如此,連藺廣浩都不知道的秘密,居然被白秋葉掌握得一清二楚。
“藺廣浩,你聽我說──”任一鬱忍著喉結處的疼痛,啞著聲音說。
他還沒說完,藺廣浩就再一次撲上來。
任一鬱的腿被藺廣浩一帶,整個身體的重心往後傾倒。
兩人疊成一團,一起倒向了門口的方向。
他們撞開了沒來得及關緊的房門,同時摔倒在冰涼的地磚上。
任一鬱正準備爬起來,將藺廣浩製服,突然發現門外居然占了許多全副武裝的特警。
特警厲聲說:“舉起手來,蹲在地上,不準亂動,否則開槍了!”
任一鬱:“……”
藺廣浩:“……”
兩人再窮凶極惡,也比不過荷槍實彈的特警。
很快他們被按倒在地上,雙手背在身後,手腕上銬了一隻手銬。
接著他們聽到特警說收隊的聲音。
話音剛落,他們就被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兩個特□□著他們的後背:“老實點,現在下樓!”
他們往樓道的方向走,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警察魚貫而入進了藺廣浩的房子。
當他們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吃瓜群眾。
任一鬱眼尖的在人群中看到一個身著學生製服的女人。
剛才把他引上樓的,就是這個女人。
隻是她的樣子,和昨天晚上他看到的白秋葉不一樣。
任一鬱差點咬碎了大牙。
身體被槍口捅了一下,他身後的特警說:“愣在這幹嘛呢,快點上車!”
他和藺廣浩在眾人的圍觀中,被推到了路邊停著的警車前。
特警按著他們的腦袋將他們分別塞進了兩輛車中。
不僅如此,還給他們套上了束縛帶。兩名特警分別坐到旁邊,槍支上膛,嚴肅地看著正前方。
路邊的圍觀群眾中,穿著學生製服的何依然拿出手機,給白秋葉打了通電話。
何依然說:“事情已經搞定了,他果然被我騙了。”
白秋葉說:“我已經收到提示了。”
何依然說:“你這個兼職工作還真奇怪,居然得靠這種辦法才能完成。”
白秋葉說:“沒有難度怎麽可能給100生存券呢?”
白秋葉伸出手,鬼首之前留在她手腕上的淡淡印記消失了。
【兼職工作:
工作事項:幫助居民樓的鬼首,將殺害她的凶手交給警察,繩之以法。
工作進度:已完成。
工作獎勵:100生存券。】
她讓網線鬼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讓網線鬼攔下藺廣浩所有的通訊。
因為她和任一鬱通話之後,任一鬱一定不會完全信任她。
隻要任一鬱在還沒有被怒火吞噬的情況下,找藺廣浩確認情況,就會發現她說的全部都是謊言。
所以她要阻斷兩個人聯係的可能,並且借此催化任一鬱心中的憤怒。
第二件事是讓網線鬼將任一鬱和藺廣浩女朋友出軌的事情告訴藺廣浩。
時機就挑在任一鬱來到藺廣浩樓下,進入藺廣浩家門之前。
藺廣浩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收到了網線鬼發來的綠帽實況。
他幾乎剛看完自己女朋友和自己好朋友的聊天記錄,就聽見任一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這麽短的時間內,他根本來不及去思考。
憤怒完全蒙蔽了他的心智,讓他在見到任一鬱的一瞬間,直接大打出手。
除了安排網線鬼以外,白秋葉還提前準備了一件事。
她在檔案室裏給何依然打的那通電話,就是為了讓何依然在下午一點時,裝成她的樣子把任一鬱引上樓。
這樣她的計劃就能一環套一環的進行。
最後她在拿到證據之後,就離開了水電公司,來到最近的警察局。
她把usb交給了警察,並且告訴他們自己做過的準備。
值班的警察看到 usb裏的內容之後,立馬意識到一直壓在卷宗裏的那十幾起殺人案,終於可以沉冤昭雪。
他們立馬配合了白秋葉的行動,在任一鬱和藺廣浩內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悄悄的包圍了那棟房子。
最終兩個殺人狂都被警察抓走,法律將給予他們最公平的審判。
白秋葉站在街對麵,走到那輛被任一鬱拋下的出租車麵前,敲了敲車窗玻璃。
周老板垂死病中驚坐起,貼在車門上,兩隻手拚命的錘著玻璃。
他張著嘴大叫,但隻有隱隱約約的聲音傳出來。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警察走過來。
警察問:“這個就是任一鬱的車?”
白秋葉說:“對,但是他把我們的老板困在裏麵了。”
白秋葉指了指周老板。
另外一個警察拿出了一把車鑰匙,對著車按了一下。
周老板瞬間推開了車門,連滾帶爬的衝了出來。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抓住白秋葉的褲腿。
“我差點死了!!!!”
“你們差點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死了,你們上哪裏去找這麽好的老板!!!”
“你到底是怎麽惹到這種變態的!!!!”
“扣工資!我要扣工資!!你這個月的工資都沒了!!!”
一旁的警察看不下去了,對周老板說:“你的員工可是見義勇為的優秀市民啊,在她的協助之下,警方解決了十幾起沉冤多年的命案!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
周老板聞言,耳朵豎起來:“見義勇為優秀市民?”
他眼中瞬間閃爍著金錢的光芒,喃喃自語道:“這可是個炒作的好噱頭。”
警察說:“要不是你的員工,你這條命都沒了,你還在這裏想著炒作?”
周老板反應過來,唯唯諾諾地說:“我是有點……太激動了……主要是,那個殺人狂,差點把我打死……人家害怕嘛……”
警察歎了口氣說:“你們跟著過來,到警察局做一個筆錄就可以回去了。”
白秋葉和周老板上了警車,等他們到了警察局後,分別做了一個詳細的筆錄。
周老板因為被任一鬱毆打了幾次,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
警方要把他送到醫院檢查,他臨走之前他叫住白秋葉。
大約是做筆錄的期間,他腦補了很多賺錢計劃,周老板的語氣變得非常和藹可親。
周老板說:“南宮啊,剛才是我情緒不穩定,不是故意要說你的啊。”
白秋葉:“理解,理解。”
她太理解周老板想要拿她賺錢的心願了。
周老板仿佛看不懂白秋葉表現出的敷衍,繼續親切地說:“我想了想,你要當見義勇為市民,其實跟我關係不大。那個殺人狂為什麽衝著我來呢。”
“我覺得是有人在中間,讓他誤會了。”周老板說,“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畢竟多一個人質,就多一個拖累。”
白秋葉有些震驚,周老板居然能通過他這顆腦震蕩後的腦袋想清楚這件事情的脈絡。
“肯定是賀茂典他們倆胡說八道!!”周老板一巴掌拍在擔架上,“怪不得他早上給我打電話,說找我有事,結果是找我討命來了!!!”
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嚴厲的說:“病人不要亂動!”
白秋葉聽到周老板的話,神色古怪地看向他:“他早上給你打電話,之前在會議室的時候,你為什麽沒告訴我們?”
周老板在她的目光下眼神閃來躲去。
“啊這……這,當時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周老板說,“就懶得跟你們說了……”
他說的白秋葉一個字都沒相信:“我記得我說過,等他們回來,讓你聯係我的。”
周老板更加心虛,幹脆閉口不言。
白秋葉犀利的指出了問題:“該不會是你故意讓他們晚點到吧?”
周老板的麵子終於繃不住了,說:“還不是你找我敲詐了1萬,要是被他來找我的時候看到了,也找我要錢怎麽辦?”
白秋葉頓時無語。
這個周扒皮為了省錢,差點把自己害死了。
在她見過的雇主裏,也算是別具一格。
周老板被送到了醫院,和他一起被送過去的,還有賀茂典和女仆裝。
白秋葉則回到了公司。
公司裏一片狼藉,特別是周老板的辦公室,雪白的牆壁上飛濺著已經變成深紅色的血跡。
可以見得周老板悲慘的遭遇。
白秋葉不知道周老板今天晚上,還有沒有餘力監工。
趁著公司裏隻有她和何依然兩人,白秋葉去了其他幾間直播室。
過了一會兒,這一排房間除了造型詭異了一點以外,已經完全變成了普通的房間。
裏麵的鬼物,除去工作能力極強的網線鬼以外,全部都被白秋葉解決幹淨了。
實際上網線鬼還是外來鬼。
來錢快公司裏的鬼物,都不夠聰明。
相反網線鬼這種從直播平台過來的,智慧和實力都比小房間裏的鬼屋高上一籌。
“也不知道隧道裏那兩隻準備的如何。”白秋葉說,“在他們準備好之前,再找點和網線鬼差不多的幫手好了。”
這個想法讓她開始期待起今天晚上的直播。
到了晚上七點半,周老板拖家帶口的回到了公司。
因為其他兩人都吸了麻醉氣體,周老板反而是三個人中精神狀態最好的一個。
但他的外表看上去是最慘烈的。
頭上纏著紗布,脖子後麵貼著一層紗布,其中一隻胳膊還打了石膏。
其餘人看見他這副模樣,都隱隱覺得淒慘。
ap p上線半年以來,他們就沒見過這麽慘的雇主。
賀茂典有些心虛,周老板變成這樣,他要負一大部分責任。
周老板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說:“雖然今天出了一件大事,但是太陽還在轉,日子還在走,我們還得掙錢。”
“所以今天晚上的直播,不取消。”
賀茂典和女仆裝哀怨地看著他。
“你們也不要抱怨。看看我──”周老板指著自己的腦袋,“我都傷成這樣了,還跟你們站在一起。”
“你們不努力,對得起我的付出嗎!!對得起自己的人生嗎!!”
周老板開始語重心長地灑起了雞湯。
“還有,今天平台有一個活動,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舉行。”周老板說,“這是打開知名度的絕佳途徑,絕對不能缺席。”
周老板咳嗽一聲宣布道:“在這個活動中,成為第一名,我就把2023年年度女主播頒發給她。”
“等我們公司上市,就可以憑借著這個身份,獲得紅利!”
大家並不關心周老板畫的大餅,隻想知道今天晚上要參加的活動到底是什麽。
白秋葉開口說:“別說廢話,到底是什麽活動?”
周老板感覺自己作為老板的顏麵掃地,但是他還指望著白秋葉見義勇為優秀市民的招牌給他賺大錢。
於是忍氣吞聲地說:“就是一個玩遊戲的活動。”
何依然問:“我們還要出門玩遊戲?”
周老板說:“不需要你們出門,這遊戲是線上的。”
白秋葉聞言,想到了今天淩晨直播的時候,她和公司以外的人 pk時,輸掉的人必須玩的那個像素小遊戲。
雙胞胎哥哥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弟弟就是玩這個遊戲死掉的。
沒想到今天居然要輪到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