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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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皺眉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聽風門’這次聚會,應該是一個圈套。”
“圈套,什麽圈套?”冷若雪疑惑道。
秦風沉思了片刻,方才一字一句道:“引蛇出洞。”
冷若雪冰雪聰明,微一沉吟,便已明白過來,吃驚道:“難道‘聽風門’在此聚會,是故意放出的消息,目的竟是引起朝廷來圍攻。”
秦風點頭道:“‘聽風門’暗殺朝廷無數官員,朝廷不可能沒有對其詳細調查過,而且那個聚會的暗號留得又極為顯眼,其間必有陰謀。”
冷若雪恍然大悟道:“聲東擊西,欲蓋彌章。”
秦風點頭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朝廷的大軍和眾高手很快便會來到這裏,我們趕快離開這裏。”
冷若雪點了點頭,當下兩人再不遲疑,急往城中趕去。
兩人方才走出數裏,陡聽耳邊傳來“轟隆”,“轟隆”的腳步聲,兩人一驚,旦見旁邊有一棵大樹,急忙躍了上去。
片刻之後,那“轟隆”,“轟隆”的腳步聲直往樹下經過,借著星光,冷豔雪伸頭往樹下一看,頓時心下大驚,旦見樹下經過的,竟是無數官兵,個個身披重甲,頭戴鋼盔,手中拿著長矛,腰間掛著長刀,正急速向城東方向趕去,人數竟有數千之眾。冷若雪心下暗自駭然,要不是秦風提早意識到不對勁,早早撤了回來,一旦被朝廷大軍圍攏,到時必會陷入朝廷與‘聽風門’,眾高手的圍攻之中,那時,就算自已與秦風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逃,想到此處,隻覺背後一涼,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足足過了盞茶工夫,那數千官兵方才從樹下全部通過,兩人見官兵走遠,方才從樹上躍了下來。
冷若雪看著官兵去的方向,忍不住歎道:“真讓你給猜對了。”
秦風笑道:“這些官兵去了也好,我們正好來個‘將計就計’。”
冷若雪皺眉道:“如何‘將計就計’?”
秦風神秘一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待到了城裏,你自會明白。”
事不亦遲,當下兩人急速向喻家趕去,此時喻家已然沉靜在一片熟睡之中,兩人也不去打饒,輕輕掠進喻家為自已準備的房間,點上蠟燭,冷若雪已然迫不及待的問道:“風,你有何計謀,現在可以說了吧。”
秦風卻是不答,伸手從懷中摸出那幅畫卷,遞給冷若雪道:“趕快背熟,待城中一亂,我們立刻就走。”
冷若雪伸手接過畫卷,愣了片刻,方才驚道:“我們要去天牢。”
秦風點頭道:“‘聽風門’如此處心積慮放出聚會的消息,來引起朝廷的注意,必是在掩蓋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冷若雪心中一動,猛然想起大殿上那名女子的那句話,‘關乎天下蒼生,大宋命脈’,驚呼道:“難道此事竟與那名嬰兒有關?”
秦風歎道:“有沒有關係,我也猜不透,我感覺此事絕不像我們想象中那般簡單,不過,這可是我們去天牢,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冷若雪微一沉思,便已明白過來,此時朝廷大軍正對‘聽風門’進行圍剿,天牢的防守勢必鬆懈,二來自已身份還未懈露,守衛天牢之人定不會想到有人敢夜闖天牢,所以此時此刻,乃是去天牢的最好時機。
當下兩人再不遲疑,急急展開喻開所繪的地圖,仔細研究起來。
大約過了頓飯工夫,兩人正低頭研究,突聽門外傳來“吧嗒”,“吧嗒”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一驚,急忙將地圖卷起,秦風輕聲問道:“誰?”
陡聽門外一人道:“秦大俠,我是喻開,你們回來了。”
秦風回答道:“原來是喻二兄弟,快請進。”說著已將房門拉了開來。
喻開隨之步了進,旦見其一身睡衣,麵有疲色,頭發淩亂不堪,顯是匆匆起床趕來,秦風疑惑道:“喻二兄弟,深夜趕來,難道城中發生了大事?”
喻開點頭道:“正是,剛剛手下之人向外稟報,城東寺院忽然著火,而且那數裏之地已被朝廷大軍全部封鎖起來,我擔心秦大俠與冷小姐的安全,方才趕來看看。”
秦風回頭看了一眼冷若雪,冷若雪會意,微微的點了點頭,見冷若雪點頭,秦風方才笑道:“多謝喻二兄弟關心,我倆無礙,不過,現在我有一事,想拜托喻二兄弟。”
喻開‘哦’了一聲道:“秦大俠,盡管吩咐。”
秦風再不多言,轉身從書桌上抓起毛筆,草草寫了一封書信,轉頭遞給喻開道:“麻煩喻二兄弟將此書信交給城北‘興隆’客棧一個名為李澤之人,至於什麽事情,他看後便知。”
喻開知道事情緊迫,不敢怠慢,急忙接了過來,恭聲道:“秦大俠,我一定將它辦妥。”
秦風笑道:“有勞了。”
喻開再不遲疑,轉身向外走去。
待喻開走遠,兩人再不耽擱,吹熄燭火,從窗口躍出,施展輕功,急向天牢趕去。
天牢,位於皇城側麵三十裏外,占地極廣,從表麵上看,隻是一座普通的石頭房,在其房子的四麵乃是城牆,城牆皆用寬厚而巨大的花崗岩建造,高約五六十丈,上麵站著無數官兵,個個身披重甲,頭戴鋼盔,手執長矛,腰掛長刀,殺氣騰騰。
地牢的正門設在城牆的北門,乃是一道巨大的黑漆鐵鑄門,門的上麵是一塊巨大而平整的花崗岩,上麵雕刻著‘天牢’兩個大字,入石半尺有餘,龍飛鳳舞,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去。正門前乃是一條長長的官道,官道的兩旁蓋著無數營房,數百官兵在門口往來如梭,日夜不停,嚴加看守。
想要從正門進入絕無可能,而想要偷偷潛進天牢,就隻有城正門背後的側門,側門位於城牆樓梯口的拐角處,位置雖然偏僻,卻有重兵把守,兩人早將地圖熟記於心,乘著夜色,施展‘八步趕蟾’的上乘輕功,輕飄掠到城牆下的角落裏。
秦風伸頭向外看了一眼,見眾官兵往來如梭,一切正常,方才在心底暗鬆了一口氣,此次來到天牢,實是凶險無比,稍微不堪,必會陷入眾官兵的圍困之中,而要想成功,最重要的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此時已值深夜時分,夜色更加黑暗,而此時也正是人最困芝之時,城牆之上看似有眾官兵把守,實則大多站在城牆之上睡覺,看似極嚴,實則鬆懈無比。
為怕驚動上麵的官兵,兩人不敢施展輕功,一躍而上,當下用背貼住城牆,將內力聚於背上,再從背後毛孔之中散發而出,將絲絲縷縷的真氣,化為如蜘蛛絲一般,緊緊吸住牆壁,然後再施展‘壁虎遊牆術’緩緩向城牆之上攀去,城牆之上的眾官兵原本就極為困芝,更沒想到有人敢夜闖天牢,兩人隻片刻工夫,便已神不知,鬼不覺的躍上城牆。
兩人上了城牆,當下施展移形換影的上乘輕功,瞬間將眾官兵全部製住。
兩人再不遲疑,向樓梯口的側門飄去,那側門處原本守著兩名官兵,但怎能敵過兩人的上乘輕功,陡覺眼前一花,還未反應過來是什麽,驟覺肋下一痛,全身穴道已然被封住。
秦風伸手一推,那門竟應手而開,原來那道側門竟是虛掩著的,秦風心下一動,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未及細想,冷若雪已然飄身掠了進去。
秦風心下一驚,當下不敢再想,急忙跟了進去,進入牢內,旦見跟前是一片小空地,空地上放了一張桌子和兩條長凳,桌子上放了一盞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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