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近距離去大玻璃水箱前, 是要再付一點錢的。啾啾現在站的這個位置，也虧得是他的視力好，所以才能看清。
    要是換做普通人類, 估計隻能看個影兒, 根本看不見具體的。
    啾啾還在原地站著，虎崽已經跟到了他身旁。
    “八崽哭鼻子了。”
    啾啾指著不遠處的八崽, 跟虎崽說道：“他是不是受欺負了？”
    虎崽看看大玻璃水箱，再看看被迫表演的八爪魚崽崽。有那麽一瞬間，他是想直接把啾啾給帶走的。
    但啾啾跟八崽打架歸打架，看八崽被關, 卻沒法無動於衷。
    在權衡片刻後, 虎崽起身, 買了兩張加購票。
    他們兩個走近到玻璃水箱前, 隔著玻璃, 八崽也發現了走過來的啾啾跟虎崽。崽崽一相見，八崽憋著的眼淚, 啪嗒砸到了水裏。
    啾啾牽著虎崽的手，四周的人很多。
    他小聲問著虎崽：“我們要怎麽把八崽撈出來啊？”
    他們是可以把水箱打碎的, 但水箱一旦被打碎，水就會淹下來。但時候還圍觀在這裏的人類, 就會遭殃。
    大哥在他們出門之前說過，不許他們在外麵闖禍。
    如果在外麵闖禍了, 下次就不可以再出來玩兒了。
    被關到水箱裏的八崽, 估計也知道打碎水箱的後果，所以隻能憋憋屈屈的繼續表演著，不敢逃出來。
    啾啾實在不知道要怎麽把八崽撈出來，倒是虎崽在沉思了片刻後, 有了方向。
    他帶著啾啾，去找了水族館的工作人員。
    在找上來後，他隻告訴著水族館的工作人員：“你們這裏正在表演的那隻八爪魚，是我們家的。”
    不止找上了工作人員，他還直接報了警。
    啾啾全程牽著虎崽，沒敢插嘴。
    水族館的工作人員聽見虎崽的話，又低頭看看麵前的這倆半大孩子。他有點不耐煩：“你胡說什麽？我們水族館沒有動物表演，那隻八爪魚是自己喜歡那個樣子。還有，我們水族館所有的動物，都是通過合法途徑買來的。”
    “你們倆別搗亂，再搗亂我就讓人把你們趕出去。”
    工作人員說著就要走，虎崽卻攔到了他麵前：“購買那隻八爪魚的□□在哪兒？或者，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隻八爪魚是你的？”
    “我們自己的東西，為什麽要給你出示證明？”
    工作人員絲毫沒把來質問的半大孩子放在眼裏，他不耐煩的說完後，就揮手叫來了保安。
    “把他們倆給弄出去，別讓他們再進來了。”
    “好。”
    保安接到了命令，自然是要立即執行。
    在工作人員還有保安看來，就是把倆孩子給弄出去，不費什麽勁兒。但他們沒想到，他們碰上了硬茬兒。
    能把a序列畸變體輕易帶走的人類，這世上沒幾個。也不知道蠢八崽是怎麽回事，能被人關進了水箱裏，還屈辱的賣起了藝。
    虎崽無意在這裏傷人，他隻是讓這些人“帶不走”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虎崽的異樣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懷疑，工作人員眉頭皺了皺，隨後，退了幾步，轉身去打電話。
    他在電話裏不知道在對誰匯報著什麽。
    過了半晌。
    有人跟警察同時趕到，趕過來的人像是水族館的負責人，在這個負責人身後，還有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
    少年的年紀看著跟虎崽差不多，他長得很好看，隻是看著雙腿有問題，不止雙腿有問題，他那雙看著挺漂亮的眼睛，也看不到東西。
    水族館的負責人推著輪椅，幾步走到他們麵前，詢問道：“怎麽回事？”
    工作人員走上前，貼著負責人的耳朵說了幾句。
    下一秒。
    負責人的目光就落到了虎崽的身上，他的語氣還算平和：“你是來找那條八爪魚的？”
    八爪魚這三個字一出，輪椅上的少年神色動了動。
    負責人敏銳的捕捉到他的情緒波動，並及時的彎下腰，對著少年說道：“少爺，放心，我會帶你看到那隻八爪魚的，那隻八爪魚的尾巴會比心，你一定會喜歡。”
    少年雖然有雙漂亮的眼睛，但細看就會發現這雙眼睛根本不能視物。
    現在，他卻要來看一隻八爪魚比心。
    在場的人看見這一幕，心頭覺得有些怪異，但誰都沒有說話。
    這家水族館是市裏最大的水族館，水族館聽說是某個大集團名下的小產業。這家大集團的老板，在富豪榜上的排名，就沒掉過前三。
    在水族館負責人身旁，站著被虎崽打電話找來的警察。
    警察例行詢問完事情後，就直接了當的道：“這案子簡單，既然你們都說這八爪魚是你們的，那你們各自拿出證據證明一下吧。”
    啾啾聽見這話，突然緊張。
    他攥緊了虎崽的手，小聲跟虎崽說道：“喵喵，我們要怎麽證明八崽是我們家的崽呀？”
    八崽是大哥撿回來的，不是買回來的，他們倆也提供不了八崽的購買記錄呀。
    虎崽回握著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擔心。
    有警察過來，先去找水族館的人要了證據：“你們這種地方，購買新的水生動物應該有記錄，出示一下吧。”
    “行。”
    水族館的負責人絲毫不慌，他們甚至還真的去拿了流水證明。在流水證明上，證實了他們是在昨天買入了一隻八爪魚。
    “這份購買記錄隻能證明他們是買了一條八爪魚，但不能證明他們買的那條八爪魚，就是我們家裏的那一條。”
    虎崽沉聲道：“萬一他們偷梁換柱呢？”
    警察：“……”
    警察看看他們，想了一下，試圖讓他們緩解：“一條八爪魚，市麵上並不貴，你們真的要為一條八爪魚這麽較真嗎？”
    門口燒烤攤上，就有不少八爪魚。
    虎崽不想為一條八爪魚較真，但攥著他手的啾啾，眼神裏寫滿了較真。
    沒法子。
    虎崽隻能繼續較真：“這條八爪魚不是普通的八爪魚，他……是我們的家庭成員，所以我必須把他給帶走。”
    警察：“？”
    警察努力理解了一下：“你是說，你把那條八爪魚當做，當做寵物了？”
    現在有不少人，會養一些貓貓狗狗，然後把貓貓狗狗當做家庭成員。這種現象他倒是見得多，但是把一條八爪魚當做家庭成員，眼下還是頭一回見。
    虎崽頓了頓，這才“嗯”了一聲。
    警察見狀，隻好接著處理。
    他問著虎崽：“現在水族館這邊已經出示了購買證明，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隻八爪魚是你的？”
    虎崽本來以為這些人會拿不出證據來。
    但是眼下，他得換個其他的路子了。
    在沉默一會兒後，警察也看出了他的情況：“你是不是拿不出證據來？我看你年紀不大，要不你讓你家長出來？”
    他說著，要查虎崽的身份。
    虎崽知道自己是個黑戶，他自然不讓人查。
    “我想去看看那隻八爪魚。放心，我不會把他帶走，我隻想跟他說上幾句話。”
    虎崽重新提了自己的要求，水族館的負責人還沒有開口，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已經開了口。
    少年的聲音很好聽，他同意了虎崽的要求：“好，你可以去見那條八爪魚，但我想跟你一起，可以麽？”
    “可以。”
    少年一發話，水族館的負責人立馬就安排了起來。
    警察見他們達成了和解，也沒再多留，轉身離開。
    很快。
    還在當眾表演的八爪魚崽崽被撈到了缸裏，又送到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裏。在小房間裏，八崽看見了虎崽跟啾啾。
    八崽最要麵子，明明很想嚎啕大哭，可還是為了麵子，強撐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虎崽沒心情去揣摩他此刻的心裏活動。
    房間裏隻有那個眼盲且還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少年跟過來不知道要做什麽，也許就是單純的對這條八爪魚感興趣。
    虎崽回頭看了一眼少年，隨後，他離魚缸的距離更近了一點。
    “過來。”
    他放低了聲音，問著這條蠢了吧唧的八爪魚：“你是怎麽回事？”
    好端端的一隻a序列畸變體，怎麽會淪落到去水箱裏給人比心的地步。
    八崽雖然在很努力的堅強了，但一說話，還是差點哭出聲：“我，我不小心，弄壞了他們的魚，他們讓我賠，我就把自己賣掉給他們打工了。”
    虎崽：“……”
    啾啾：“……”
    缸前的兩隻崽崽，全都靜默了下來。
    八崽渾然沒看他們的表情，還在繼續講著：“打工好累，我要回家，我要找大哥。啾啾，你把我撈走吧。”
    啾啾雖然覺得八崽做的事很不靠譜，但看他打工這麽可憐，還要被那麽多人圍觀，也有點於心不忍。
    “好吧。”
    小天使啾啾心軟道：“你欠了他們多少錢？我的零花錢還有一點，我可以借給你。”
    八崽吸了下鼻子：“他們說，那個大貝殼要花100。”
    啾啾：“？？？”
    小天使啾啾一秒鍾變臉，他繃住了小臉，開始給八崽講道理：“一崽做事一崽擔。八崽，你已經是個大崽崽了，你要學會負責。”
    一百萬，他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麽多錢呢。
    哪怕所有崽崽們的零花錢都加在一起，也湊不夠100萬。
    由於八崽的這個窟窿太大，哪怕是小天使啾啾都無能為力。還是虎崽沒什麽道德感，所以想出了怎麽把八崽給撈出來的主意。
    他給八崽出主意的時候，音調放的很小，連啾啾都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麽。
    八崽的眼睛倒是亮了一下，顯然是記下了虎崽教他的辦法。
    他們在房間裏的時間並不長，由於還有第三個人在，所以他們很快就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虎崽看了看那個還坐在輪椅上的少年。
    他剛才的說話聲很低，八崽更是沒用人類的語言，這個少年應該聽不出來什麽端倪。
    但他到底不會讀心術，也不知道這個少年心裏想了什麽。
    “啾啾，我們走。”
    虎崽沒再多留，他牽著啾啾，帶著啾啾離開了。
    他們兩個前腳剛走，八崽後腳就盯住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
    少年雖然不能看見東西，但卻很準確的推著自己的輪椅，來到裝著八爪魚的魚缸麵前。
    八爪魚看隻有他一個，試探的扒拉著魚缸，想要出來。
    少年卻在這時候，朝他伸出了手。
    “聽說你會用小觸手比心。”
    少年的聲音溫和，他修長好看的手指觸到了八爪魚的腦袋：“可以給我比一個嗎？”
    八崽：“……”
    暴躁八崽，掄起小觸手拍開了他的手。
    就在八崽還要繼續揍人時，察覺到了少年的不對勁兒。
    “你的眼睛在看哪兒？”
    “在看你。”
    被拍開了手的少年沒有惱怒，反而配合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八崽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你是個瞎子啊？”
    少年好脾氣的“嗯”了一聲。
    八崽看看他的輪椅，補充道：“還是個瘸子。”
    如果喻安在這裏，八崽估計又要挨收拾。
    喻安教過了崽崽們很多次，跟人接觸交往的時候要懂得尊重。
    八崽直白的話，換做是旁人聽到，估計會覺得有被冒犯到。
    但這個要看八崽比心的少年，還是好脾氣的“嗯”著，臉上看著沒有覺得自己被冒犯的意思。
    八崽不理解：“你是個瞎子，還要怎麽看我給你比心？”
    可能是又瞎又殘疾的少年，讓八崽覺得有點慘。
    也可能是對方長得還不錯，讓不知道什麽是顏控的八崽，單純覺得對方順眼，所以，在暴躁過後，他竟然還能跟人順利溝通了起來。
    他說著人話跟少年溝通的時候，都沒覺得自己是在掉馬。
    一條魚缸裏的八爪魚，突然說起了人話，這怎麽看怎麽驚悚詭異。
    少年麵色不改，甚至連心跳都沒有加速。
    他像是不覺得這條八爪魚很怪異，他隻是說道：“我看不見，但我可以想象得到。”
    “我不是先天就看不見，是後來出了意外，所以看不見的。”
    八崽瞅瞅他，瞅了小半天，做了個決定。
    他主動卷起了少年的手，讓少年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你摸摸我的小觸手吧，我給你比心。”
    比成“愛心”形狀的小觸手，被少年的手指一點點摸上來。
    少年的臉上慢慢的浮起一個笑來。
    “很可愛。”
    他帶著笑，溫柔道：“雖然我看不見，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可愛。”
    不是在挨揍就是在挨訓的八崽，對這種誇讚還是頭一次聽見。
    他又得意又有一點兒難得的不好意思。
    “我也覺得我比心很可愛的。”
    八崽大言不慚說道：“看你這麽可憐，我再給你比一天的心好了。”
    反正他知道怎麽脫身，趁著這次的假期還沒有結束，他可以再給這個小瞎子比比心。
    八崽做完這個決定後，還在心裏唏噓道——
    “我一定是最善良的畸變體了。”
    八崽沒有什麽危險，但啾啾還是有一點擔心。
    “虎崽，我們真的不管八崽了嗎？”
    “他能回來。”
    就算沒有他出的主意，打工打到崩潰的八崽，也會暴力離開。
    虎崽的話，總是能給啾啾安全感。
    啾啾跟虎崽身上還有最後一點錢，而現在假期也沒有完全解決。
    啾啾晃晃虎崽的手，跟他說道：“我們去買禮物吧，我出來的時候跟六六說了，我說會給他帶禮物的。”
    六六就是c66畸變體，他沒有任何的自由權利，所以也不會有機會出來。
    啾啾跟他的關係好，出來的時候還想著他。
    花幹淨了身上的最後一點錢，啾啾給小蜘蛛帶了份禮物。
    除了小蜘蛛的禮物，啾啾還買了糖果裝進口袋裏。
    “帶回去給大哥吃。”
    啾啾拍拍口袋，心滿意足的結束了自己的購物。
    他的錢都用在給別人買東西上了，到了晚上夜市開的時候，他看著琳琅滿目的小吃，隻能咽口水。
    “想吃嗎？”
    “想。”
    啾啾回答完，沮喪道：“我們沒有錢買吃的了。”
    “有。”
    虎崽竟然還剩的有錢，他剩下來的錢，剛好足夠讓啾啾吃飽肚子。
    在吃過東西後，兩人沒去酒店裏睡覺。
    “我們沒有身份證。”
    啾啾看看酒店的大門，這次他比虎崽要先知道原因：“沒有身份證是住不進去的。”
    他們不是人類，就算不住酒店，也完全可以找到地方睡覺。
    啾啾被虎崽帶著，睡覺的時候是直接睡在老虎的懷裏的。
    能把老虎當做床墊，還有老虎的保駕護航，其實比睡在酒店裏還要更舒服安全。
    整整三天。
    崽崽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聯係，他們也不知道對方都去了哪兒。
    啾啾跟虎崽坐在一起時，啾啾倒是說起了七崽：“七崽一定一直在上網。”
    這三天時間，估計他都泡在網吧裏。
    在最後一天的最後一晚，天將大亮的時候，八崽回來了。
    八崽回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剛在水族館的大水箱裏打工時的憋屈樣兒。
    他拎著滿滿一大袋子吃的，像個暴發戶一樣回來了。
    在網吧裏泡了三天的七崽，看見他帶這麽多吃的後，眼睛都更紅了。
    “你哪搞這麽多吃的？”
    八崽一看就是那種省不下來錢的崽，他能在最後的時候還有閑錢買這麽多吃的，怎麽看怎麽不可能。
    除了有這麽多吃的，八崽的脖子上還掛了塊金子。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暴發戶氣息的八崽，見七崽這麽眼紅他，更得瑟了。
    “看！金子！”
    “零食，進口的！”
    八崽故意逮著七崽，使勁的給七崽炫耀。
    七崽氣得不行，他怒道：“一定是別人給你買的，等下次我也讓人給我買！”
    他不僅計劃好了下次，他還計劃好了未來。
    “以後，以後我一定會變得很有錢，比你有錢！”
    八崽一臉的我不信。
    眼看著他們兩個要搞起來，啾啾忙攔了一下。
    “給你們。”
    啾啾給他們一人遞了一顆糖，勉強讓他們兩個暫時停止吵架。
    這次三天的假期，所有的崽崽們都是按時回來的。
    他們回來時的狀態都很好，喻安見他們出去玩的高興，心裏也跟著高興。
    啾啾把自己買的最貴的一顆糖，喂給喻安。
    “大哥，甜嗎？”
    喻安低頭，捏捏啾啾的臉，他眼底有笑意：“甜。”
    不是糖果的甜，是他的崽崽很甜。
    看著崽崽出去了一趟，心情發生這麽明顯的改善，喻安是發自內心的覺出了假期的重要性。
    他是高興了，研究所裏的有些人，就不怎麽高興了。
    最近這些頂尖的畸變體，在他們眼裏，是越來越不受控了。
    他們隻是想讓這些畸變體當他們手上最好用的工具，可這些工具，怎麽能傷害主人呢。
    為了得到自由，這些畸變體前陣子的暴行，讓他們不安。
    “必須要牽製住他們。”
    “用喻安不行，要找到他們新的弱點。”
    喻安不會配合他們，在他們這些人跟那幾隻頂級畸變體之間比較，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喻安隻會選擇那些畸變體。
    真是太可笑了。
    把畸變體幼崽當孩子一樣撫養，喻安的所作所為，荒謬到讓人難以理解。
    在喻安不知道的時間和地點裏，一行人已經開了無數的會，製定了多個方案，來尋求能越過喻安，壓製這些畸變體的辦法。
    他們已經試過了。
    這些畸變體雖然不會輕易死去，但他們能感覺到痛苦。
    可沒多久，他們就發現這個辦法沒有用。那幾個刺頭畸變體，對疼痛的忍耐度，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
    不管是多麽殘忍的手段，都無法令他們屈服。
    喻安雖然時不時的會外出，但他太看重崽崽們，為了不讓喻安發現，他們再次更換了方案。
    每一個刺頭畸變體，都配了專門的人來研究針對。
    啾啾的性格溫順，不是刺頭畸變體的一員。
    他不忙的時候，就盤腿坐在房間裏，拿著六六給他的絲線，織啊織，織出來了一樣又一樣的小東西。
    五崽沒有啾啾這麽安逸，他跟大崽走得比較近，消息也是互通的。
    啾啾把織好的一兜東西，都送給了虎崽。
    “喵喵，給你，我給你織了新手套。”
    從外麵出來玩結回來，啾啾對虎崽就更親近了。不過他沒有把跟虎崽一起出去玩兒的事，告訴別的崽。
    原本以為虎崽會喜歡自己新織的手套。
    可是，啾啾舉著手套都舉了好一會兒了，也沒見虎崽來接。
    啾啾歪了歪腦袋，臉上已經有些茫然了。
    “喵喵，給你的呀。”
    他安利著自己的新手套：“很暖和的，又暖和又輕便！”
    虎崽抬眸，目光掠過他身後。
    下一秒。
    虎崽淡聲道：“我不需要。”
    啾啾：“……”
    啾啾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