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婚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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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穀淦戰場上回到廬陵的羅漢軍還沒來得及休整,就再一次踏上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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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照率領奉瑜、鄒洬一路向北,在得知他們將去攻打洪州之時一個個都擦掌磨拳。
根據羅漢軍現在的規模,江澄再一次對羅漢軍的高層進行了劃分,韋和平繼續擔任羅漢軍的師長,不過已經被改成了第一師,下轄四個旅,旅長分別是鍾紹安、老逸、蕭敬夫、羅濟。總人數約兩萬人左右。
由於熊二繼趙同甫之後成為了第二個羅漢軍犧牲的高級將領,奉瑜又被江澄調到了李秉照的部下,因此便另外重新安排了兩位在穀淦之戰中表現優秀的團長或是副旅長升為旅長。至於團長級別的幹部,江澄也不再管控。交由各自的旅一級別的領導提出申請,師級領導經過考察後即可任命。
除此之外,江澄也不再擔任一師的政委,而是成為了羅漢軍的政委,現在和韋和平搭檔的政委則是劉洙。曾經在文天祥變賣家產舉兵抗元時第一個站起來相應的羅開禮則成為了第一師副師長。諸白秋依然是參謀長。
有了第一師,就有了第二師。第二師的師長正是李秉照,對於李秉照突然成為了羅漢軍的師長,許多將領原本表示不服,但是在聽說了這是李庭芝的兒子,十二歲就敢站在揚州城樓上砍下了元軍的腦袋時候,頓時就沒人說話了。
要知道李秉照現在已經二十四歲,十二歲也就是十二年前,而十二年前,整個羅漢軍中所有的人連元軍長什麽樣都沒能見過,很多人都還是自家一畝三分地上吭哧吭哧地刨著糧食,或者穿著露出小鳥和兩腚的褲子下河摸魚,上山打鳥。
第二師目前隻有一萬人,分為兩個旅,旅長分別是原屬於韋和平麾下的奉瑜以及鍾紹安門下的副旅長鄒洬。,鄒洬也正是曾經差點被安強送給閻王而投爐重造的哪位。兩年前就曾經獨自率領過五千兵馬和李恒幹了一架,隻可惜寡不敵眾,後來更是人越打越少,沒成想轉轉悠悠,兩年之後手中又有了五千兵馬。
和李秉照搭檔的則是副師長蕭燾夫,參謀長蘇千秋以及政委富曉凡。
羅漢軍人數急劇增加,也湧現出了不少能力脫出的士兵,被江澄賦予重任的這些人,正是其中最傑出的代表。
當然,江澄更知道,如果真能夠順利打下洪州,兼並張弘範的地盤,羅漢軍還需要更多的優秀指戰員以及像韋和平這樣的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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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為了讓江澄更加的放心,李秉照雖然去了洪州,但是卻堅定地將薑文娟留在了羅霄山,並且將李廣老將軍當年的名句說了出來,吾士氣少衰而鼓不起者,何也?軍中豈有女子乎?江澄雖不以為意,當初他還帶著薑文娟闖過元軍大營呢,也未見到士氣低落。但是李秉照堅持如此,也就隨著他去了。
李秉照往北,韋和平則是往南。才熱鬧了幾天的廬陵城再次變得冷冷清清,頗想是後世的農村,一到過年時間,村子裏便是雞飛狗跳,各路來自不同城市的打工仔打工妹都匯聚到了這個養育他們的地方,村子地到處傳來的都是打麻將不?或者是發財了吧之類的聲音。但是春節一過,便依舊隻剩下了那幾個留守村子的孤寡老人和兒童。
江澄便也是被留下來的人員之一。此時的羅霄山中除了他,也隻有吳棋還在他的身邊,就連孟釗都被他新認的師弟給要走了,說是不管是攻城,還是守城,都需要孟釗這樣的猛將。
至於江澄留下來的原因,第一就是因為他要處理王光啟的事情,對於這樣的一員猛將,江澄當然希望他能真心實意地歸順羅漢軍,隻是他也知道不大容易。第二因為這次於靈凡洪智敏的倒戈,讓江澄發現羅霄山上的防禦還處在很大的問題,而李秉照又著十二載的守城經驗,更是直言不諱的地將這些問題一一指出。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讓江澄不得不留下來的原因就是,他被文天祥這個老頭抓了壯丁。
文天祥上到羅霄山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不要說作為一個父親,就是個傻瓜,也能看得出來江澄和他最痛愛的女兒之間的那股情愫。文柳娘今年已經二十一了,在這個年代,已經屬於鬥戰勝佛般的存在,前些年因為和陳宜中一家的關係,導致文柳娘一直不能找個如意郎君,現在好不容易解決了和陳家的關聯,又和江澄郎有情妾有意。
隻是江澄一直不提。文柳娘一個女孩子更是臉嫩。文天祥這個作為老子的終於忍不住了。
“江澄,你到底打算將我女兒晾到什麽時候!”此時,文天祥便是將江澄堵在了他辦公的地方,既不是大宋那義憤填膺的丞相,也不是在變賣家產時振臂一呼的抗元英雄,同樣不是筆下一揮就能決定數萬羅漢軍士兵吃穿住行的羅霄山總管。
他現在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一個關心著女兒婚姻大事的老人。
隻是江澄卻看著乖乖的,有四十來歲的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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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柳娘在一邊頭都抬不起來,她哪能想到,一向是溫文爾雅的父親突然這麽彪悍,受益於這個時候的禮教,他對於江澄的示好最多也就是偷偷摸摸地幫助江澄把衣服洗了,偶爾給江澄送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糕點罷了,而江澄更是因為工作繁忙的原因,最多就是折了山坡上的幾朵野花送給了自己。
兩人不要說私定終身,就連文柳娘最向往的花前月下都未曾有過,更多的都是彼此心中的曖昧。
“這個!”江澄原本想說元軍未滅何以家為之類的豪言壯語,但是看見文柳娘向他襒來的滿是情愫的一眼,滿腔的豪情頓時化成了繞指柔。“嶽父大人,要不我今天就將柳娘娶過門如何?”
江澄小心翼翼的問道。
文天祥一口老血差點沒能吐出。文柳娘更是狠狠地盯了一眼江澄。她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以及夠彪悍了,沒想到江澄還是遠勝自己的父親百倍不止。再也不敢呆在這裏,雙手捂臉,飛奔出去了。
“放屁!”女兒走了,文天祥也是無所顧忌,絲毫看不出來狀元的風範。“我文家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是你江家可是,結婚需要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這六大禮節你都不要了嗎?就算現在情況特殊,前麵兩步可以省了,還要後麵的四步呢。”
文天祥實在是氣壞了,如果不是因為江澄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為打不過江澄,如果不是怕自己的女兒傷心,如果不是忌諱自己的形象,他都拿起了放在門厚厚的掃把。要將江澄掃地出門了。
“啊!”對於這些,江澄確實不懂,他是知道古代人結婚的麻煩,特別是大家族,就更麻煩。但是也不知道結婚還需要這麽多步驟,而更重要的是,文天祥說的這些,他是什麽都不懂。
“你以前不是有過妻兒嗎?怎麽這些都不懂?”江家二公子曾經有過妻兒,文天祥可是知道,不過文天祥這話才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江澄倒沒有太大的反應,突然說道,“文丞相,如果我不是你們認為的那個人,你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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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也被江澄突然又換過來的稱呼嚇了一跳,江澄之前喊他嶽父大人,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他聽起來好像聽了千百次一般的自然,隻是江澄又突然換了稱呼,倒是讓他又點不自然了。
“你是說?”文天祥何等的聰明,自然明白江澄話中的意思。
“沒錯,正是你想的那樣!”江澄下定了決心,這個問題已經憋在他心中太久了,他就是江澄,雖然和那個人長相差不多,名字也相同,但是他就是他,他也不再願意頂著另外一個人的名頭生活。“其實你們認為的那個江澄早就死了,是孟釗親手將他活化的,而我,則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地方,不過恰好,我的名字也是江澄。”
文天祥內心中充滿了p,難怪這小子見到自己的時候就不願意承認他是自己的師弟,起先自己隻當是因為他和自己女兒的原因,原來事情的真相卻在這裏。隻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原本跑遠了的文柳娘再次偷偷地躲在了房門外,正巧聽見了這句話,內心又驚又喜,她沒想到自己一直的猜測竟然會是真的,而且江澄主動向自己的父親提了出來,隻是不知道父親聽到這消息後會是怎麽樣的反應。
“那你來自哪裏?”即便是文天祥的心智也不免要關心起這個問題。江澄現在的身份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江澄來自北方,那麽他們就全部都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江澄遲疑了一下,他真實的來曆倒不是不能說,隻是他知道他說出來之後文天祥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不要說文天祥不相信,就是他自己很多時候都不敢置信,還以為是生活在夢裏,“這個以後我會說的,不過又一點我敢保證,我絕對是堂堂正正的漢人,也絕對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將元軍趕出去!”
文天祥深深地看著江澄,終於蔚然歎道,“希望如此吧,隻是你和柳娘的婚事,雖然可以簡陋一些,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必須有的,對了,既然你不是他,那你父母還在嗎?”
江澄點頭,“在是在,不過他們絕對過不來的,除了他們,我家中還有一個妹妹!”
文天祥再看了江澄一眼,“這事情你我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再告訴其他人。”想其了孟釗親手將江家二公子火花了,想來孟釗也知道眼前這江澄並非大家認為的那個江澄,但是這一年多,並沒有第三人知道這事。孟釗也是值得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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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和柳娘的婚事,以及相應的禮儀我幫你們一起操辦了吧!”
江澄自然大喜。
萬惡的封建社會,文天祥竟然沒有問他要一文錢的彩禮!
“既然如此,女婿就先謝過嶽父大人了!”
文天祥一揮手,像是趕走一直討厭的蒼蠅,“知道你忙,快點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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