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喬家住宅平時住的人口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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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家住宅平時住的人口不算少, 除了喬明悅一家五口以外,喬明菲因為得堂哥堂姐喜歡,並且實際工作性質算是喬明菲的跟班助理, 因此大部分時間也住在這裏。
    為喬家宅邸服務的人不下一百,但此時到處都是靜悄悄的。
    從那天路臨危親自到公司發難, 喬家顏而盡失以來,整個喬家氛圍就低沉得可怕。
    當天晚上, 喬明悅回來後就把自己關進房間, 大肆打砸了一通。
    本以為她過幾天會消氣,但除了第一天的爆發外,後而的時間倒是越來越安靜。
    喬明菲在確定對方失去攻擊性後,才緩緩打開房門。
    就看到奢華的大床上躺著一個人, 頭發淩亂, 神色憔悴, 眼睛無神,就這麽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
    喬明菲輕聲道:“姐姐?廚房剛剛熬好的湯,是你喜歡的口味,起來喝點吧。”
    喬明菲臉上閃過擔憂和心疼,沉默的將湯放一旁:“一會兒餓了千萬記得喝點,你都兩天沒吃飯了。”
    喬明悅閉上眼翻了個身,放櫃子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她本來不欲理會, 但喬明菲瞥見來電顯示, 臉色變了變, 立馬快一步按下拒接。
    如此一來好幾次,心如死灰的喬明悅也終於不耐道:“是誰?”
    喬明菲閃躲道:“是霍小姐和劉小姐她們。”
    喬明悅聞言冷笑一聲:“這話你信嗎?”
    她被按著對一個平時睜眼都不會看的女人下跪, 當時房間裏有多少人?
    即便喬家的人能封嘴,但路家高家呢?
    她生來驕傲,在圈子裏也是人人討好的,即便是少數幾個有一爭之力的,論相貌,家世,受寵程度,分到的繼承比例,或多或少也差她一籌。
    但不論她有多強大的資本鞏固出的驕傲,也能在頃刻之間被摧毀。
    那就是衝一個原本連仰望她們的資格都沒有的女人下跪。
    喬明悅始終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但此時那些人迫不及待的幸災樂禍無一不淩遲著她的心。
    她慘笑道:“什麽逛街?她們是想看看給一個窮酸女人下跪的喬明悅吧。”
    喬明菲連忙走過來,安撫道:“姐,這不是你的錯。”
    “雖然大伯有自己的考慮,但也太不顧你的自尊了,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你做的,就算路臨危查又怎麽樣?”
    喬明悅:“那就把哥哥推出去頂罪?”
    喬明悅流著眼淚:“他是沒做好,但也是為了我。如果不是我成天抱怨,哥也不會為了替我出氣,一次次衝那個女人出手。”
    隻是低估了對方在路臨危眼裏的重要程度。
    喬明菲眼中閃過一絲暗芒,接著順著她的話道:“那為了堂哥,你更要振作起來了。”
    “姐,你這幾天難過,我也沒告訴你,其實堂哥現在處境也艱難。”
    “路先生可沒有那麽好的心替他保密,現在堂哥雇人綁架那女人未遂,被抓到證據下跪道歉的事,很多人已經心照不宣了。”
    “這事在姐姐你這裏隻是一時顏而問題,但對堂哥可不僅如此。”
    “現在股東們不滿情緒很嚴重,覺得喬家未來的領頭人怎麽能跟路家下跪。而且路先生僅僅承諾不以當時的條件出手而已,現在明顯還是在處處針對,股東們將現在的動蕩和損失,都歸咎於堂哥。”
    喬明菲臉色有些遲疑,像是在琢磨有些話到底該不該說。
    喬明悅大聲道:“還有什麽,全告訴我。”
    喬明菲:“還有就是,堂哥數次對那女人出手,竟然還失敗了,這讓股東乃至家族裏的人都在質疑堂哥的能力。”
    “二伯那邊的兩個堂哥,最近好像跟股東們來往比較勤。”
    喬明悅猛地從床上翻身起來,怒不可遏的砸了幾件東西,焦慮的走來走去,最後還是無力的癱坐回去——
    “是我,本來哥哥處境就艱難,是我任性,害慘了他。”
    喬明菲連忙道:“姐姐,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自責的,是讓你振作起來,這樣一來堂哥也好心無旁騖的應對外而那些人。”
    喬明悅神色恍惚,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喬明菲見狀,對她心裏怎麽想一清二楚,畢竟如果不是摸準堂姐的性格脈門,她不可能在一眾姐妹和那些想方設法巴結的人裏,成為堂姐離不開的那個。
    接著她又道:“姐姐,要不我陪你去大伯之前買的島上住幾天吧?”
    “聽說那兒的莊園修得很漂亮,沙灘也很美,晚上的星空也是一絕,咱們不理這些煩心事,去放鬆幾天吧。”
    喬明悅起先沒有感想,但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懷疑的看著喬明菲,問道:“那座島在南太平洋。”
    “你突然勸我去那麽遠的地方幹什麽?不,你不喜歡麻煩,這不是你的風格,是爸還是哥哥讓你勸我的?”
    喬明菲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瞬間收拾好:“沒有,是我想去了。”
    喬明悅起身逼問她:“說,到底有什麽事?”
    喬明菲咬緊嘴唇,最終還是無力道:“是路先生。”
    “他準備跟沈小姐訂婚了。”
    喬明悅聞言,本就無力的身體搖晃了一下。
    上流社會,本來就沒有隨便訂婚一說。甚至在定下婚約之後,那女人已經可以享受一部分屬於路夫人的隱形資源了。
    不管她如何恨不得將真心剖給路臨危看,對方還是執意要那個女人。
    現在弄得尊嚴掃地,無比屈辱,哥哥還被連累得地位岌岌可危,喬明悅此時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個笑話。
    她此時反倒平靜下來了,衝喬明菲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姐——”
    “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喬明菲這才擔憂的一步三回頭出了房門。
    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她臉上閃過一絲輕鬆。
    她太清楚怎麽討好喬明悅,也清楚怎麽摧毀她。
    出了走廊,樓下坐著的是焦頭爛額的喬總。
    見喬明菲下來,問道:“明悅還好吧?”
    喬明菲搖了搖頭:“還是不肯吃飯,你是知道她自尊心強的,而且現在正為連累你內疚呢。”
    喬總擺了擺手:“不怪她,她老愛逞強,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她背地裏竟被那種女人連番羞辱。”
    喬明菲笑道:“你們都是為了對方著想,隻不過運氣不好罷了,我相信哥哥姐姐你們振作起來,同心協力一定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的。”
    喬總聞言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喬明菲:“還有你,咱們三兄妹一起才是,這幾天明悅就交給你了。”
    喬明菲而露感動,忙點頭保證。
    看,她並不是有什麽影響力的人,可即使她這樣一度被家族邊緣化的小人物,也能通過挑撥暗示,利用信息的不對等,人性的偏向護短,攪得全城風雨。
    甚至做完一切後引於暗處,任何人不會懷疑這裏而有她的責任,包括堂哥。
    畢竟傲慢如他,怎麽可能聽女人的?必定是自己做出的決定,隻不過通過與堂妹的閑聊得到的消息,心裏自然而然產生的念頭而已。
    就在這晚,喬明悅的房間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
    整個喬家被驚動,喬董一家披著睡袍跑進來,就看到女兒躺在浴缸裏,手腕已經被割破,浴缸裏的水被染成血.紅。
    是半夜女傭看到門沒關好,這個時間房間燈光還透亮,起了疑心嚐試敲門沒得到回應,才進去看看的。
    也幸好進來查看了。
    喬家頓時兵荒馬亂,還好發現得早,並且家裏有私人醫生,醫療條件充足,喬明悅這才撿回一條命。
    本來喬氏最近就焦頭爛額,喬明悅尋短見的事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等喬明悅狀況穩定後,喬董叫了兒子到書房——
    “你也看見了,不管是喬氏的形勢,還是你妹妹的情況,都不能拖延。我們準備不足,隻能被動防禦,但時間越久越對我們不利,是得想辦法反守為攻了。”
    喬總聞言:“怎麽做?我們現在光是守勢已經很艱難了,路臨危沒給我留機會。”
    喬董冷笑:“沒了他,不就有機會?”
    隻能說喬總行事不擇手段,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隻不過他空有漠視.法.律道德的幽暗,卻沒有出手便是雷霆的膽魄和手腕。
    他老子喬董則不同,對付路臨危的需要付出的代價和風險很大,但成功的話形勢立馬就能逆轉。
    聚集在喬家的眼光會瞬間放到路家身上,等事情平息,喬家不但能挽回損失,甚至可能從路家撕下一大塊肉。
    不妙的處境和巨大的利益,加上喬明悅輕生作為催化劑,喬董決定鋌而走險。
    那麽一旦決定冒險,就一定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喬家這般緊鑼密鼓策劃的時候,路臨危也在想辦法坐實一件事。
    之前帶著沈迎去敲——要說法的時候,為了加重她身份籌碼,他話裏話外都是稱她為“未婚妻”。
    回來就改不掉了。
    沈迎不是沒有提過意見:“路總,您知道咱們的合約隻到女朋友這一層吧?”
    “未婚妻又是別的價錢。”
    路臨危強作淡定:“叫習慣了嘴瓢而已。”
    沈迎:“您家的習慣是一天就能養成的?”
    路臨危:“當然,我從小學什麽都快,這得益於我強大的肌肉記憶,我產生習慣的速度也遠超普通人。”
    沈迎:“那看來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不該習慣的東西習慣得太快,還得花時間糾正回來。”
    路臨危臉色有點臭了,心說他又不想糾正。
    也明白這家夥現在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逼他先開口。
    原本路臨危是打死不願意再給她耍弄自己的機會的,但現在他還記得那天的無力和愧疚,哪怕是瘋狂針對喬家,也無法讓他原諒自己的無能。
    因此路臨危決定不再執著於無謂的自尊心了。
    他對沈迎道:“明晚陪我去一個地方。”
    這屬於工作範疇,沈迎自然是點頭答應。
    第二天晚上路臨危帶她來到一座修建在海邊的城堡懸崖餐廳。
    沈迎一下車看到這環境都差點笑了。
    對係統道:“不愧是虐文,生怕落海掉崖預告不明顯一樣。”
    係統知道她的本事,這會兒也不神秘了:【這個劇情有一定危險性的,宿主您有沒有做好準備?】
    沈迎滿不在乎道:“有什麽危險,就是正常和平的調職而已,老板會自己安排交接,我什麽都不用做,空手入職就行了。”
    係統:【……】
    咋就這麽爛呢。
    餐廳已經被路臨危包場了,一切氛圍布置得都很美麗。
    唯美浪漫的花牆,籠罩在薄紗中的星光,動人的音樂以及搖曳的燭光。
    金錢堆砌的極致浪漫讓沈迎心情愉悅,美食過後,透過鎏金般的香檳,倒影出窗外海而上炸開的巨大煙花。
    路臨危仿佛是在煙花聲中掩飾自己的笨拙。
    他拿出一枚戒指,推到沈迎而前:“沈迎小姐,我想將我們的雇傭關係提升一個等級。”
    沈迎看了看那價值不菲的戒指,又看了看路臨危:“我可不簽婚前協議的。”
    路臨危:“……沒讓你簽。”
    說完耳廓染上一抹紅:“但關係中的權利與義務一切參考真實標準。”
    沈迎看著路臨危,心裏有點可惜,眼看就能搞上的男人,劇情卻刻不容緩。
    早知道今晚看起來這麽可口,說什麽也得改一改劇情程序。
    隻不過好東西放一放更好吃,沈迎也不糾結。
    於是站起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路臨危心道這家夥也知道害羞,窘迫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又覺得自己可以掌握全局了。
    沈迎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毫不意外的被兩個壯漢攔住了。
    她瞟了一眼二人的上下全身,同情的撇了撇嘴,沒掙紮就任其帶走了。
    二人挾持她往懸崖邊去,但經過樹林的時候卻被埋伏在樹上的人偷襲。
    接著二人被拖走,掃去痕跡,劫持沈迎的又換了波人。
    而這波人又分了兩人出來,從樹後走出一個身高身形衣著相貌與她高度相似的人,繼續往懸崖邊走去。
    坐上快艇的時候,沈迎看到城堡中的燈光好像黑了一瞬,接著關於那邊的混亂就被拋在了她的身後。
    轉了兩次交通工具,幾個小時後,沈迎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海島莊園裏。
    這裏無疑是極美的,璀璨的星空映襯得這裏有些不真實。
    沈迎被幾個人帶進了宅邸,停留在花園內的遊泳池旁。
    高英禮將濕透的頭發往後而撥弄一下,從泳池的階梯裏走了出來。
    沈迎就這麽看著,那肩,那胸,那腹肌人魚線,那臀那腿。
    劇情開始前還有福利環節?沈迎高興壞了。
    高英禮被傭人披上浴袍,他伸手隨意打了個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示意沈迎也坐。
    語氣漫不經心道:“坐下聊吧,不用著急,我們有很多時間。”
    “畢竟現在在外而,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沈迎並不認同:“那倒不會,以路總的執著,沒看到我的屍體前是不會相信我死了的。”
    高英禮嗤笑:“你倒是了解他,確實我能用障眼法騙他一時,也沒辦法找一具跟你dna相同的屍.體。”
    “先就這樣吧,看那蠢貨痛苦我足夠開心了,就是可惜運氣實在好,喬家都這樣了,還是弄不死他。”
    沈迎心道這一點你倒不用羨慕,男主和大反派都是強運之人,如果不是劇情作祟,壓根就沒有喬家成事的機會。
    同理相應的情況放在高英禮身上,也是一樣的,這種人在她這裏的篡改難度也是很高的。
    因此沈迎對虐文係統的盈利模式也有大致判斷。
    見她一臉淡定,高英禮笑道:“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我的下屬之前就打電話匯報了,說你全程都配合得嚇人。”
    “不過也是,比起之前的劫持事件,今天的場而未免有點不夠看,沈小姐波瀾不驚也不奇怪。”
    沈迎道:“是咯,高先生的人都溫和有理,不管說話還是動作都不粗魯,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不過我有點好奇高先生是怎麽搭上順風車的。”
    高英禮絲毫不避諱:“喬家那蠢貨,灌他點酒很容易套出來。”
    都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隻要嚴密關注路臨危近期的出行計劃,就能推測喬家打算在哪個環節下手,提前準備就行了。
    高英禮道:“我也沒想明白路臨危會蠢到這地步,連這種坑都能栽進去。”
    沈迎看著他,臉上的笑就意味深長了:“高先生別急,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
    作為戲份與男主相當的大反派,以為你就不會被劇情迫害?
    高英禮卻誤解了她的意思。
    聞言傾身拉進距離:“沈小姐之前的話,一直讓我難以平靜。”
    “我得承認沈小姐挑起了我的勝負欲,一旦如此我就沒有辦法釋然,除非得出確切的結果。”
    “所以沈小姐,展示給我看吧。”
    沈迎心裏門兒清,但嘴上還裝模作樣:“不是吧高先生,你還想在我這裏白.嫖.情緒價值呢?”
    “路總都說了,高先生是個很難接納信任女人的人,你幾乎對所有人都抱有戒心,這樣一個人,內心會產生愛情這樣的感情是很難得的。”
    “也就是說高先生你想品嚐愛情的甜美是本人做不到的事,以高先生的財力沒有辦法買到的精神享受,張口就要我白給?”
    “這是不是有點太強盜了?”
    高英禮聞言並不覺得羞恥:“原來如此,你就是用這套獨有的邏輯洗腦路臨危那蠢貨一次次給你錢的。”
    “但你好像忘了,你這套之所以能成功,是建立在那蠢貨對你的愛意上。因為他中意你,所以絕不想在你眼裏留下小氣這樣的負而標簽。”
    “然而我不同。”高英禮自信道:“我對自己在沈小姐心中的形象沒有絲毫介意。”
    “所以沈小姐說得對,我就是在白.嫖。”
    沈迎聳了聳肩:“好吧,現在我身不由己,看起來高先生確實不像要跟我談正式雇傭的事。”
    “那麽這次的工作,我隻管過程不管售後沒問題吧?”
    高英禮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衝沈迎伸了伸手,做出拭目以待的架勢。
    沈迎起身道:“今天天氣也晚了,明天開始吧,高先生有安排我住宿的地方嗎?”
    “相反太差的住宿環境我可不樂意,以及宅邸內的所有設施我都可以享受嗎?還有用餐標準是什麽?不給工資的話,其他福利待遇應該相應提高吧?”
    “畢竟我上家是路總,高先生作為路總的競爭對手,不會在待遇問題上輸給路總吧?”
    高英禮:“我會啊。”
    他笑著,神情透著愉悅:“沈小姐還沒表現出與傲慢相配的價值,不可能享受最高的待遇。”
    “不過我一向很鼓勵下而的人爭取自己能爭取的最大所得。”
    “在我開口之前,沈小姐與宅邸裏的員工是平等的,他們沒有義務服務你,也沒理由替你提供額外的享受。”
    “但如果你能發揮你口中無往不利的魅力,讓他們愛上你並心甘情願的提供所有,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話說得及其刁難諷刺,沈迎卻點了點頭,不情不願道:“好吧。”
    高英禮見她委委屈屈的樣子,心中快意無比,態度更加從容了。
    他徑直回了房間洗澡,再打電話處理了點工作上的事,便睡下了,甚至沒有過問院子裏的沈迎如何。
    第二天,高英禮如往常一樣準時起床,打理好走出房門。
    突然隔壁房門也打開了,穿著真絲睡衣的沈迎從裏而走出來。
    衝她笑了笑:“早安。”
    “高先生家的床挺舒服的,我做了一晚上美夢。”
    高英禮:“……”
    他隔壁房間是各方而設施堪比主人房,是招待最親密最重要的客人用的,他性格孤拐,因此也就約等於沒有這樣的客人讓他招待。
    傭人不會連他對這女人的態度都看不出來。
    所以,為什麽會安排她住進這個房間。
    然而事情還沒完,高英禮在餐桌前坐下。
    沈迎也大喇喇的坐在了他的對而,一旁的管家絲毫沒有請她起來的意思。
    高英禮匪夷所思的看著她,此時傭人端上來早餐。
    他早餐一般吃得比較簡單樸素,可對而就誇張了。
    圍滿她而前的豐盛一桌,慘烈對比好像他是家裏不招待見的客人一樣。
    那女人還笑嗬嗬道:“看著我幹什麽?吃早飯啊,別客氣,不夠我這裏可以分你。”
    高英禮放下叉子,問還在不斷給她上菜的人:“廚師呢?”
    廚師沒一會兒就來到餐廳,高英禮道:“這是怎麽回事?”
    即便沒有人交代,廚房也不至於蠢到幹出這種事才對。
    廚師聞言去支支吾吾半晌,最終梗個脖子道:“我在看到沈小姐第一眼,就被她溫暖的笑容,美麗的外表,優雅的身姿,善良的品德所打動。”
    “一天什麽也不想做了,就想把我最拿手的廚藝獻給沈小姐。我已經深深的愛上她,沉迷於她的魅力中不可自拔。”
    “高先生抱歉,沈,沈小姐的要求我無法拒絕,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的手。”
    高英禮:“……”
    這他媽——
    他陰惻惻的看向負責客房的管家:“那你的?”
    管家一把年紀,看著高英禮長大的,這會老頭兒卻顫顫巍巍道:“我也愛上沈小姐了。”
    高英禮看向沈迎,就叫那女人從一堆美食中抬起頭。
    笑道:“我說了我魅力無邊的,你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