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係統都快要氣瘋了它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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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都快要氣瘋了, 它就沒見過這種的。
不但為了錢往死了得罪男主,甚至還為了錢把男主往白月光那邊撮合的。
沈迎就勸慰道:“格局放大一點嘛,咱虐文遊戲裏不多的是愛在心頭口難開, 含淚撮合喜歡的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苦情類女主嗎?”
“怎麽到了這兒就大驚小怪了?我相信男主們一定會在我無私的幫助下注意到我的閃光點,發現他們忽略在角落裏的人。”
係統:【您可別謙虛了, 你那是默默奉獻嗎?動輒千萬的小作文,就衝這收費男主也很難忽略你吧?】
【苦情女主最大的特點是忍痛割愛, 你忍痛了?你割愛了?我看你論斤稱兩的賣得挺開心的。】
特麽的你這麽開心, 遊戲怎麽盈利?遊戲不盈利就是它業務不行,直接關係績效和獎金的。
沈迎見係統在工作會議中抱怨連連,歎口氣道:“統子你不能這樣。”
“本來你上個世界就業績墊底,現在工作態度還不認真, 你們開係統部門會議你也是這樣的?”
“這不行, 職場生存之道不是這樣的, 就沒見過本事不濟還狂的,你真的容易被穿小鞋你知不知道?”
係統:【¥…………¥】
常鳴在猶豫了幾天後,還是選擇了照著沈迎的方式去做。
沈迎雖然詭計多端,但她的話之所以能直擊人心,是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能再等了,並且他有個優勢,即便沈迎的辦法不成功, 大不了就是退回到原地。
於是第二天常鳴跟於詩詩聯係的時候,就漫不經心道:“我最近認識了一個有趣的人。”
於詩詩:“哦?你交新朋友了嗎?男的女的?”
常鳴:“這倒無所謂, 隻是這人很特別。”
沈迎要求的第一條,杜撰一個人出來, 一個女人。
於詩詩語氣裏滿是對他人際圈拓寬的欣喜,又問道:“怎麽個特別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麽評價一個人呢。”
常鳴心說他這是編的,還沒完善到這地步呢,周圍確實沒什麽關係好的同齡女孩兒。
最‘熟’的就算沈迎了,於是扒拉出沈迎身上的奇葩特點,硬著頭皮道:“特別能幹。”
“就是那種,三句話,能讓人給她花一千萬的。能讓幾個打生打死的情敵因為她強忍怒火簽和平條約的,更能在第一次做客的時候收買全家,把主人都搞得像外人的。”
於詩詩:“……常鳴,你確定你認識的是正常人嗎?”
常鳴咬咬牙下了猛料:“她畫風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我也是在看到她為了討薪,把老板刺激到崩潰才真正認識她的。”
那邊於詩詩聞言,也不禁對這人感到讚歎,隻不過如果常鳴能看到她電話>
在於詩詩看來,這不就是手腕老辣的海王撈女?能當麵調停舔狗們也算是端水功夫了得了。
作為同類,肯定對這樣的沒有好感,更不要說常鳴對她的格外關注。
不過常鳴應該也沒有多注意對方,因為順著聊了兩句話,就又聊到了別的話題。
這次的通話,於詩詩隻是知道了有這麽一個人。
接下來的日子二人聯絡頻率照舊,說的話題也還是那些,大部分是她的旅遊分享。
可於詩詩就是產生了一股違和感,但又說不上來。
隻覺得跟常鳴相處好像變輕鬆了起來,這種輕鬆非但沒有讓她高興,反而警惕起來。
突然有一天,於詩詩翻看兩人的聊天記錄時,才恍然察覺,常鳴已經很久沒跟她傾訴煩惱,沒有在她這裏尋求安慰了。
這讓於詩詩警鈴大作,下次通話的時候,便旁敲側擊道:“最近除了跟我聊天和寫歌之外,還有做什麽?”
“有沒有多出去社交?或者約朋友出去玩?”
常鳴想都沒想便拋出沈迎給準備好的答案:“有啊,最近有聽你的話,經常出去玩。”
常鳴根本就沒有朋友,他是個自我封閉的人,也不喜歡出門,如果一個人能說動他三天兩頭出去,那這個人在他心裏一定有不輕的分量。
於詩詩心中的不安更濃,但考慮到她跟常鳴特殊的關係,以及常鳴永遠走不出來的心傷。
她態度還算從容的,狀況並沒有超出她的安全區。
但接下來的日子,常鳴的表現就更為明顯了。
他跟於詩詩視頻通話的時候偶爾會走神,比如於詩詩提到某件高興的事,他會有一瞬的思緒飄遠,然後露出一個微笑,等於詩詩發覺不對叫他的時候才回過神。
這樣的情況多天以來隻有兩次,但已經足夠此時敏感的於詩詩察覺。
薑流許是四人中的粘合劑,為人風度溫柔,對其他幾人的情況也較為關注。
於詩詩跟他閑聊的時候便對常鳴最近的人際關係旁敲側擊。
可她萬萬不會想到,薑流許已經被沈迎打點好了的。
於是薑流許的回答便是:“他最近確實認識一個女孩子,我也見過幾麵,是跟你完全不同的類型。”
“常鳴對她印象挺深刻的,因為一些事情,大概是一輩子忘不了了。”
“至於他們私下的聯係,我不是特別清楚。”
她眉頭深皺,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有點惱怒。
但原本以為還算安全的狀況破碎得猝不及防。
這天晚上於詩詩突然接到常鳴的視頻電話,接通便看見常鳴眼眶紅了,明顯哭過的樣子。
於詩詩一驚,連忙心疼的安慰:“你怎麽了?又做噩夢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最近應該多關心你心理狀態的,我以為你跟朋友處得挺開心,狀況已經好了。”
常鳴搖搖頭,帶著鼻音道:“不是,我剛剛跟她說了父母的事。”
她表情甚至空白了幾秒,像是沒法相信常鳴居然敢跨出這一步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常鳴心中永遠隱秘不宣的痛點,即便是親兄弟他也沒法宣之於口,隻有她,也隻能有她——
於詩詩腦子都是嗡的,就聽那邊常鳴繼續道:“可能是她也分享了自己的秘密,我沒有忍住。”
“但我現在不後悔,她讓我不要內疚,可我真的配嗎?”
於詩詩臉都要扭曲了,卻硬生生的擠出溫柔的笑容:“當然,她說的沒錯,所有愛你的人都這麽想的。”
又安慰了一會兒,二人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於詩詩結束通訊後當即就把手機砸地上了。
她心中冷笑,來這套?可惜段位太低了,安慰人都這麽幹巴巴的毫無煽動力,結果最後還是找她哄。
但她確實沒有料到常鳴除了她之外那壓抑已久的傾訴欲。
他想要更多人的認同,以累積自我原諒的勇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於詩詩找常鳴的頻率明顯就變高了起來。
常鳴隻覺得時間仿佛回到他最離不開對方的時候,那時候詩詩也是每天以他為中心,不厭其煩的陪伴他安慰他的。
這是成年後常鳴便沒有嚐過的待遇,畢竟不是孩子了,詩詩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又有另外三個家夥的介入。
常鳴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她的時間仿佛都屬於自己的感覺。
於是這天常鳴將沈迎約了出來,很痛快的便打了錢。
並對沈迎的安排大誇特誇:“她現在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叫我起床,就連早餐的時候我們都是通視頻的,對我的關心更是前所未有。”
接著問沈迎道:“為什麽你知道會這樣?”
沈迎心道,快要跳出池子的魚當然得趕緊撈回來。
不過嘴上卻是:“當然是把你從被保護的身份中摘出來,激發她對你的獨占欲。”
“我妹妹對你肯定是有感覺的,否則不會下意識的不希望你跟別人親近,她現在每天盡可能的占用你的時間,就是想你跟‘那個女人’疏遠。”
“還不明白嗎?她有些吃醋了,咱們要做的就是把她現在潛意識的喜歡和獨占欲提煉出來,錘煉成真正的愛。”
常鳴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以前太過在意我和詩詩之間的唯一性,不讓任何人插.入我們中間,這反倒成了阻礙嗎?”
沈迎一臉孺子可教,這筆單子算是皆大歡喜。
沈迎出來的時候,係統涼涼道:【現在常鳴學會這套了,基本上已經用不著你了,你當男主這麽蠢呢?舉一反三都不會?】
沈迎笑了:“哈哈哈哈哈,拭目以待。”
常鳴這邊嚴重占用於詩詩的時間,自然瞞不過另外三個人。
一個人一天也就24小時,還有基本的睡覺吃飯等必要支出,旅途中常常通訊不便,剩下的不多時間,給一個太多,另外三個自然能感受到明顯的縮水。
於是三人又約在了一起——
這其中薑流許是早知原委的,但他看熱鬧不嫌事大。
便告訴二人道:“詩詩前段時間打電話跟我問過常鳴的事,最近我也找那家夥側麵推敲了一下,確實成天都在跟他聊天。”
喻廷氣極:“那不要臉的,肯定是不分時間場合的騷擾詩詩。”
“詩詩又不擅長拒絕人,就這麽讓他把時間占用了。”
薑流許搖了搖手指:“這倒不是,據我所知更多的是詩詩聯係他。”
裴瀛:“為什麽?”
薑流許:“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在那之前,沈小姐去找過常鳴。”
“是去他家裏找的,應該是有過什麽密談。”
二人一聽又跟沈迎有關,這女人的破壞力他們是深刻體會過的。
聞言便不敢僥幸,三人直接殺到了沈迎家。
沈迎一看到幾人,就衝薑流許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
這男人果然不讓她失望,有她在自己就不用操心廣告宣傳和客戶招攬了。
三人落座,喻廷便單刀直入:“你又在跟常鳴密謀什麽?”
“為什麽最近詩詩會頻繁聯係常鳴?可別說這裏沒你的手筆,我是不信常鳴突然轉性的。”
沈迎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隱瞞功勞。
便道:“那天你們簽停戰協議的時候,我看常先生狀態還是不怎麽好,心裏就很內疚。”
“於是就主動找到他,想幫他理療一番。但這麽長一段時間的傷害已經造成,我也沒有別的東西好回報,就利用我的特長,做了次他的感情策劃師。”
沈迎這話包裝得再漂亮,也耐不住三人早就看清她本性。
裴瀛直接道:“收了多少錢?”
沈迎:“一千萬。”
“其實我也沒做什麽,就寫了幾百字的意見囑咐,還是常先生信任我,堅定執行,才有這麽好的效果。”
喻廷深吸一口氣:“幾百字賣一千萬?你這還不叫明搶?”
薑流許和裴瀛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確。
這玩意兒明搶的次數多了,還大驚小怪什麽呢?
喻廷一噎,悻悻的繼續問道:“你給他出的什麽缺德主意?”
沈迎聳聳肩:“沒什麽特別的,隻是我更了解我妹妹,更知道如何打動她,再利用常先生的特性定製而已。”
“喻先生知道了也沒用,個人情況不同沒法照抄作業的。”
喻廷怒而指責道:“你利用你妹妹賺錢,良心不會痛嗎?”
沈迎:“親姐妹,不會計較的。”
“而且你們不是說她對我很內疚嗎?甚至內疚哭了,我這不是盡量在減低她罪惡感?”
喻廷:“她說內疚你就真敢承認啊?事情怎麽樣的你心裏沒數嗎?”
沈迎挑眉:“看來喻先生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危機感啊,還有心思對我說教。”
“你給我妹妹打個電話過去。”
喻廷警惕:“你想幹嘛?”
沈迎:“打就是了,我保證不出聲,我隻是想讓你清楚認識自己的處境。”
喻廷將信將疑的撥通於詩詩的電話,與此同時沈迎給常鳴發了張照片,讓他發個朋友圈。
常鳴那邊也不含糊,於是於詩詩跟喻廷通話的時候,對常鳴設的特別提示音響起。
她打開平板一看,常鳴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照片其實平平無奇,是他工作台上散落的稿子。
隻是照片的一角出現了一隻手,一隻年輕女人的手。
那隻手還做了美甲,絕無可能是喻家的年輕女員工無意入鏡。
於詩詩當即沒了跟喻廷閑聊的心思,匆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喻廷被掛斷電話後都是懵的,接著沈迎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他看到手機頁麵的顯示,是沈迎和常鳴的對話。
最新一條是常鳴的回複:“詩詩打電話過來了,不跟你聊了。”
也就是說,剛剛詩詩掛斷他,是急著找常鳴去了。
喻廷整個人表情跟傻麅子一樣。
沈迎從他手裏抽回手機,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遲鈍的。”
“家都燒起來了還茫然無知,確實夠心大。”
薑流許還火上澆油:“沈小姐最近有行程嗎?我也想約個感情策劃套餐。”
喻廷猛的回過神,瞪著薑流許道:“你瘋了吧?還找她。”
薑流許滿不在乎道:“顯然沈小姐的專業成效說服了我。”
說著看向沈迎:“沈小姐有適合我的方案嗎?”
沈迎見業務上門忙堆笑道:“有的有的,薑先生稍等。”
說著就調出手機裏另一個文檔給他發過去。
喻廷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赫然發現薑流許的文件名>
“你早就準備好了的?”
說著麵向對裴瀛:“你看到沒有,她早準備好了。”
沈迎理所當然道:“我是個工作態度端正的人,潛在客戶的需求和方案我肯定得費心思,你問問裴總,現在想突顯競爭力,是不是得努力。”
裴瀛:“幾百字的努力?”
但不管怎麽說,薑流許這邊已經痛快的轉賬了。
不過他並沒有打開沈迎發的文檔,反而是道:“我跟常鳴不同,我從小對演戲作秀就不在行。”
“也不怎麽會撒謊,讓我騙人我會神色僵硬,表情不自然。”
喻廷和裴瀛看向薑流許,對他的不要臉歎為觀止。
薑流許無視他倆的眼神,對沈迎道:“所以像常鳴一樣光靠文字指導就融會貫通是不行的。”
“我需要沈小姐當麵指導,這並不過分吧?”
沈迎點了點頭:“可以,得加錢,並且工作環境包餐飲。”
薑流許痛快道:“可以,那沈小姐什麽時候有空?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喻廷怒了:“不是,你又沒那麽喜歡詩詩,你湊什麽熱鬧?”
“詩詩又不是傻的,真心假意分不出來?你們這些外門邪道遲早翻船的。”
薑流許都懶得搭理他,隻看著沈迎等她答複。
沈迎道:“明天吧,你打算在哪裏?”
薑流許:“家裏不太方便,沈小姐來醫院怎麽樣?”
薑流許現在以醫生身份任職的是家族裏的私人醫院。
沈迎聞言眼睛就閃過一抹亮色:“醫院?穿著白大褂上班的那種醫院?”
喻廷嗤笑:“除了醫院還有哪些地方穿白大褂?”
沈迎意有所指道:“是啊,白大褂要在醫院穿起來才有那味道。”
薑流許聞言心裏躥過一陣麻意,強忍道:“那就靜候沈小姐。”
“正好沈小姐有什麽小恙,我可以幫忙檢查一下。”
最後特意加重語氣:“我可是很貴的,一般預約不上。”
達成共識後,三人離開沈迎家。
薑流許率先上車離開,喻廷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恍惚。
他看著裴瀛道:“我說,他倆剛剛是在調.情嗎?”
裴瀛神色並不算好看,他皺著眉頭。
原本以為停戰之後事情會回到正軌,沈迎也會暫時從他們的世界消失。
可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這樣的。
不光是沈迎的變著花樣的貪財摟錢而已,薑流許也明顯不對。
喻廷見他一臉深沉的不說話,也不高興了:“你倒是說話啊,這點破事裝什麽深沉呢?”
裴瀛瞥了他一眼:“我隻是奇怪這麽明顯的事你要反應這麽久。”
喻廷:“我早看出來了,不想點破他們而已。”
“薑流許他不是喜歡壞女人嗎?沈迎難道不夠滿足他的要求?”
“他都找到自己‘真愛’了,怎麽還去打擾詩詩?你等著,讓他們成事我名字倒過來寫。”
裴瀛挑眉:“你打算怎麽做?”
喻廷臉上也露出與平時形象不符的笑意:“他們就是有千般算計,肯定抵擋不住我這招以力破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