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薑流許沒再追問於詩詩一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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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流許沒再追問於詩詩一係列奇怪反應的原因, 反倒是將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麵。
    他端起咖啡,佯裝無意道:“之前喻廷帶你去的會所是哪家?”
    見沈迎聞言眼神詫異,薑流許從容的補充道:“喻廷不怎麽經常社交, 別看他身處娛樂圈,實際上並不熱衷於出去玩。”
    “所以喻廷了解的地方有限, 反倒是我,認識的朋友比較多, 其中家裏有經營娛樂產業的, 國內最頂級的會所都跟我分析了個遍。”
    “比起喻廷,你去玩的話更應該問我,”
    沈迎嗤笑道:“我沒有找過你?不是你死活不鬆口嗎?”
    薑流許臉上的笑意僵了僵:“今時不同往日,既然你已經摸到地方了, 我再妨礙也沒有意義。”
    “說說吧, 你們當天去的哪一家。喻廷因為被誤認做男.模覺得丟人, 死活不肯鬆口告訴我們。”
    “既然已經招待過你了,不妨就招待最好的,我不確定喻廷帶你去那家如何,有沒有讓你賓至如歸。”
    沈迎聞言果然來勁了:“對對對,我知道頂級的會所都有自己的賣點。”
    “有些重在酒水收藏,有的頂級俊男美女,還有的牽頭隱私交易。”
    “我不確定喻廷那天帶我去的是不是以美色見長的, 你有更好的選擇推薦嗎?”
    薑流許本來就是想套她話, 聞言當即不淡定了:“你為什麽會這麽熟練?”
    “你不是才去過一次嗎?怎麽會知道裏麵這麽多門道?”
    沈迎就笑了, 換在上輩子,她沈大富婆的名聲在哪家頂級會所不是如雷灌耳?
    她看了眼薑流許道:“我與這行有緣, 一進會所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感覺又親切又熟悉。”
    薑流許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隻後悔昨天沒把喻廷抽一頓。
    他點了點頭,突然話風一轉:“偶爾出去喝一杯放鬆一下無可厚非。”
    “隻不過你現在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你的業務依托是具有時效性的,所以你得抓緊時間好好賺錢,這點你不否認吧?”
    沈迎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但係統已經聽得麵無表情了。
    你一個被摁著薅的韭菜居然在苦口婆心的勸鐮刀努力點,用力點。
    薑流許接著又道:“那你也認同現在不該將讓其他的事消耗精力吧?”
    “據我所知你對娛樂可是沒多大自控力的,現在過早的接觸聲色場合對你的事業沒好處。”
    沈迎連忙道:“可別亂說,我不是玩物喪誌耽誤正事的人。”
    “再說勞逸結合,實際上——”她欠欠的笑了一聲:“我的工作耗費時間也不長,抽個空就做了。”
    躺平才是主業,工作麽,利用碎片時間糊弄糊弄也就夠了。
    薑流許一噎,差點就忘了這家夥才是最輕鬆那個。
    於是又換了個切入點:“但不管怎麽說,這個時間頻繁出入會所都不安全。”
    “你畢竟跟詩詩長得一樣,詩詩出國了她養父母可沒有,要是跟二老撞一起,事情肯定鬧大,到時候他們著急讓詩詩回來,對你的業務打擊肯定是致命的。”
    沈迎目露驚悚:“不至於吧?他們一把年紀會在會所跟我相遇?不說是書香家庭嗎?”
    “再說去頂級會所圖的不就是頂級美色和私密性?這點說不通。”
    薑流許道:“就算這個概率極低,其他的風險也不小。”
    “你現在也是身家過億的有錢人了,又年輕漂亮,是最容易成為有心人的目標的。”
    “那裏麵的人成分複雜到你難以想象,不要以為有會所的約束就多安全。”
    “據我所知,被那裏的男人欺騙導致破產甚至債台高築的女人不是一兩個。”
    “他們私底下每一個,都是爐火純青的愛情騙子。”
    薑流許說這話的神情很嚴肅,可沈迎聞言卻似笑非笑道:“你忘了我在靠什麽賺錢了?”
    “能在感情上欺騙我的人還沒生出來。”
    沈迎:“人的本質和需求是多容易看穿的東西,你不是深有體會?”
    薑流許聽了這話神色有些狼狽,他太急了,居然忽略了這家夥是怎麽把他最不願宣之於口的隱私拽出來的。
    於是薑流許幹脆破罐子破摔:“那你總不否認我在業務上替你出的力吧?”
    沈迎連忙起身,給薑流許又續了杯咖啡,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是是是,每次我有促銷活動,都是薑先生替我通知到位。”
    “每次有客戶下單遲疑,都是薑先生給我做托挑起競爭。”
    “每次我想提高單價的時候,薑先生也義不容辭的替我煽動氣氛抬價。”
    “薑先生,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
    即便知道這家夥沒句真話,還微妙的充滿諷刺,但看到她那吹捧的姿態,薑流許還是難以抑製的多了絲喜悅。
    他身體微微靠後,這是略微感到從容的姿色。
    “既然知道我出力不少,那就不要無視我的苦心。”
    “直說吧,我不希望你拿從我這裏賺的錢去消費男人,這會讓我積極性下降。”
    沈迎嚴肅保證道:“放心,我以後都花那三個那裏賺的,薑先生給的這份,我存定期供起來。”
    薑流許氣笑了:“那就是沒得談?那以後我也不用跟你有業務往來了。”
    “我除了混在裏麵找找樂子,實際上也沒什麽執著所求。既然你不願意滿足我的小小要求,我也不用自己掏錢配合你。”
    薑流許說完看向沈迎,心中有些忐忑。
    實際上薑流許根本沒有指望能在會所的問題說服沈迎。
    這家夥是個極有主見,意誌堅定,絕不會被人煽動跑偏的人。他們四個綁一塊兒別想左右她的想法。
    但如果以此為借口隱藏真實意圖倒是可行。
    薑流許雖然喜歡參與現在的樂子,但卻不怎麽想私下應付於詩詩了。
    可沈迎的能力太強,隻要是付錢下單的,必定會有肉眼可見的顯著效果。
    這段時間詩詩的突然熱情已經讓他有些疲於應對,如今這家夥讓詩詩心裏對他真正產生了依賴。
    薑流許覺得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勝算還是挺大的。
    雖然有些事實有些悲哀,但沈迎不可能因為他的不滿就不去尋歡作樂。
    而他甚至不能表達自己真正不滿的原因。
    薑流許心裏正悵然,卻聽沈迎道:“那不行,你得繼續追求我妹妹,好好的比賽你突然立場幾個意思?”
    薑流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為什麽我非要留在賽道上?你明知道我並不喜歡詩詩。”
    沈迎:“你一開始來找我的時候就對我妹妹是虛情假意,那時候我因為這妨礙你入場了嗎?”
    “現在你跑所有人最前頭了,結果說退就退,你有沒有尊重過對手?有沒有想過我妹妹的感受?”
    “她剛剛對你產生了依賴,滿懷期待的等著你保護她,替她解決危機,現在你要抽身,你耍我妹玩兒呢?”
    薑流許氣急:“你是占盡便宜那個,現在倒是好意思誰這話。”
    “你要是真為你妹妹著想,自己鬆鬆手比什麽都強。”
    他坐直道:“我已經決定退出了,不是在詢問你意見,也不是跟你商量。”
    沈迎攤手:“我也沒跟你商量啊。”
    “你必須得維持現狀,另外三人不停你也不能停,直到我宣布遊戲結束,你才能退出。”
    薑流許硬氣道:“要是我拒絕呢。”
    沈迎:“那我就讓我妹妹對三人死心,視你為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集中火力開始攻略你。”
    “你周圍的人都知道你喜歡我妹妹吧?也都對我妹妹挺滿意的吧?肯定的,她出身良好,父母都是學術界有名的人物,本身知書達理,履曆漂亮,怎麽會不滿意?”
    “你自己以前釋放的態度,我妹妹轉頭回應會得到你身邊所有人的支持。”
    “你不是看重周圍的眼光到了隱瞞偏好的地步嗎?現在做好麵對一切的準備了?”
    沈迎最後看著薑流許道:“不想應付我妹妹,就應付周圍所有人吧——哦對了,裏麵還是有我妹妹。”
    “你做好暴露一切解釋自己行為的準備了?”
    薑流許差點沒氣瘋,他盯著沈迎道:“你在擺布我?”
    沈迎:“你不是被擺弄得挺開心嗎?”
    薑流許:“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在開心。”
    話音剛落,沈迎就起身,慢悠悠的繞開茶幾走到他麵前,在他身邊坐下。
    她坐得很近,薑流許覺得自己哪怕現在閉上眼睛,也能清晰感受她的存在。
    他的神色因為對方的突然靠近而僵硬,甚至忘了上一秒的憤怒了。
    此時沈迎將手伸過來,取下他脖子上的聽診器,戴到自己耳朵上。
    將扁形聽頭拿在手裏,貼近他的心髒。
    韻律混亂急促的心音傳到沈迎耳朵裏。
    她緩緩抬眸,對上薑流許的眼神——
    “薑醫生的心跳告訴我的,它說很開心。”
    薑流許呼吸都停了,整個人僵硬無比,但他的身體卻在不停的背叛他。
    雜亂的心跳,驟縮的瞳孔,不受控的呼吸,戰栗不斷的皮膚,都在進行一場讓人難堪的集體背叛。
    沈迎心滿意足的從薑醫生的辦公室裏出來,這時候天色已經不算早了。
    她直接去的車庫,正出了電梯,就被等旁邊的喻廷抓了個正著。
    這家夥抱著手臂倚在她的豪車旁邊,見到她就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我就知道你不會按規矩辦事,果不其然。”
    “薑流許不可能是出價最高的那個吧?你卻頭一個來找他,還號稱自己不將私情代入工作,這些沒話說了吧?”
    沈迎:“你不是正忙著拍戲嗎?來回好幾個小時的路程,我怎麽老看見你在我麵前?”
    說著嘖嘖稱奇:“我妹妹的時間管理素質要有你一般,不至於現在累成這樣。”
    喻廷冷笑:“你少裝傻,信不信我把這事捅給常鳴和裴瀛?”
    沈迎無所謂道:“然後呢?再一次三堂會審?再一次無功而返?再一次給我借口大撈一筆?”
    喻廷聞言氣得差點破防,好像每次想找這家夥興師問罪,結果都不了了之,反而讓這家夥撈足好處揚長而去。
    見沈迎開門上車,喻廷也自覺的坐上了駕駛座。
    沈迎倒也不攆他,畢竟喻頭牌這張臉實在賞心悅目,人又蠢又好忽悠,處起來哪有不開心的?
    結果才這麽想,就聽喻廷悠哉道:“我今天下山之前請了全劇組的人喝了奶茶。”
    “因為最近打牌手氣好,遇到個賭運奇差的冤種,打了多少局就贏了多少局,這些天下來零零總總竟然是一大筆錢了。”
    “全劇組山下這麽多人,請完結果還有剩的,大夥兒都謝我請客,其實真正該謝的是那個天天讓我贏的冤大頭。”
    沈迎一聽,頓時長吸了一口氣,才按捺住心中不甘。
    十幾萬的紅包她倒是隨便發,輸在麻將上的錢,每一筆都是對她的無情嘲諷。
    她剮了一眼喻廷,接著道:“你給劇組添了這麽大的麻煩,幾杯奶茶就好意思心安理得了?”
    “那可是數以百萬計的損失,那麽多人白忙活一上午,換個人這會兒已經羞愧得沒臉見人了,你是怎麽好意思在這裏炫耀的?”
    喻廷一驚:“你該死的怎麽會知道?”
    他今天確實拍攝狀態不順,這場戲需要很強的情緒張力,但他試了幾十次,就是差點意思。
    但要想精益求精,也沒辦法,還是得磨。
    導演和製片倒是坦然,之前喻廷的拍攝效率很好,這會兒卡住了也不算浪費時間。
    隻不過喻廷有些焦慮,他是一定得讓這部電影趕在送審時限截止前,以最完美的姿態完成的。
    所以導演建議他休息一下透透氣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跑下山來找沈迎了。
    他都不知道這種麻煩來找她幹嘛?喻廷自我解釋是想找茬。
    接著就聽沈迎回答道:“劇組群裏說的。”
    “不管是項目組大群,還是主要演職員群,還是導演製片和主演幾人的核心權利群,我都在啊,你沒看見嗎?”
    喻廷都無語了:“我幾個群都沒怎麽說話,我就說怎麽導演群多了一個人。”
    沈迎:“怎麽能說混呢?導演和製片可歡迎我了。”
    “他們甚至會定期跟我匯報你的事。”
    “哈?”喻廷瞪大眼睛:“他們有病啊,怎麽就把你當我監護人了?”
    沈迎:“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每次我隻能尷尬不失禮貌的回複微笑表情包,但他們好像更賣力的向我報告了。”
    “乃至於我也知道了你作為光鮮明星背後的汙糟事。”
    喻廷:“汙——我幹什麽汙糟事了?”
    沈迎:“你調戲劇組演員,利用身份權勢,強迫人家陪你睡覺,這事總沒有假吧?”
    “人家美人傲骨嶙嶙,堅決不向醜惡的潛規則低頭,轉身就抽了你一巴掌,拒絕得幹脆利落。”
    “結果是強行逼迫,限製人家身體自由,又佐以利誘,再上下其手,周圍人迫於你淫威敢怒不敢言,最終讓美人淪陷在你罪惡的雙手裏沒錯吧?”
    喻廷:“那特麽的是隻貓。”
    沈迎:“tui!貓都不放過。人家陪你睡了第二天,你就找導演商量給小美人加戲了吧?”
    “嘖嘖嘖,現在連一隻貓為了追求演員夢都不得不犧牲色相,長此以往,國內的影視行業還能不能看到未來?整個行業的風氣就是被你這樣的人給敗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