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喻廷這邊的拍攝進入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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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廷這邊的拍攝進入了正軌, 接下來的時間就一直在片場趕工。
    而沈迎接下來收到的關於他的動向匯報果然更‘豐富有趣’了。
    那些照片,嘖嘖!但凡放一張出去,他的粉絲都得嗷嗷叫著營業福利, 並瞬間衝上熱搜的水平。
    而天天給他拍照的導演,率先察覺他營造氛圍越來越有種隱晦的騷。
    當下怒而罷工:“我特麽拿過金人獎的世界級導演, 你當我什麽了?不入流拍下海片的貨色嗎?”
    喻廷嗤笑:“對,你拿獎那部電影船戲可是a.片導演模仿範本。”
    喻廷:“咱們電影預算是不是又超了?不正商量怎麽說服已經有些不滿的投資商加錢嗎?我手上倒是有點餘錢——說服我總比去酒桌上賣.屁.股強吧?”
    “既然你這點小事都不順我意——”
    話沒說完, 導演立馬笑容諂媚:“拍!這就拍!咱喻廷老師這魅力,我怎麽拍都拍不夠的。”
    而就在導演和製片為了投資飽受屈辱的時候,卻有人找上了沈迎。
    是兩個穿著西裝的精英人士,兩人敲開沈迎的門便道:“沈小姐, 裴先生有請。”
    沈迎看了眼日曆, 確實距離收錢過去好幾天了。
    當然這也得怪喻廷, 要不是他主動來找,怎麽會因為美色耽誤正事?
    沈迎一邊跟著倆助理出門,一邊心裏抱怨係統,不給她做任務提醒——
    “我發現你真的沒有工作積極性了,我倆是搭檔,是個整體,你這麽消極怠工活兒不都落我頭上了?”
    “哦我一個人做業務, 你一起分工資提成, 事情不是這麽個道理啊。”
    她不說還好, 一說係統就想起自己可憐巴巴的底薪和上個世界差點倒貼的提成。
    裴瀛的住宅在山頂上,整座山頭都是他家的私宅範圍。
    住宅坐落於山頂, 會廳,管理部等其他功能性建築。
    載著沈迎的車子直接在住宅大門口停下,助理畢恭畢敬的將她帶了進去。
    一路坐電梯到了三樓,偌大的空中花園觀景陽台中,裴瀛已經等在那裏。
    示意助理下去後,裴瀛這才看向沈迎:“你這次的辦事效率讓人有些失望。”
    沈迎沒有第一時間搭理他,而是走到陽台邊緣看了一圈,絕美的景色和山風讓她心曠神怡。
    連空氣都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沈迎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裏晚上星星很漂亮吧?”
    裴瀛道:“想看的話可以留宿一晚,我讓人給沈小姐準備房間。”
    沈迎不置可否,回到沙發上,即使坐著也不影響俯瞰風景。
    沈迎心情不錯的切入正題:“不好意思,這幾天有點私事,耽誤裴先生交代的任務了。”
    裴瀛似笑非笑:“你說的私事是指去醫院找薑流許,還是跟喻廷去市中心閑逛還帶他回家?”
    “如果沒猜錯的話,我應該才是競標中開價最大的那個吧?卻隻得到了延後的服務,沈小姐這生意做得未免不講誠信。”
    沈迎沒有質問他怎麽對自己的動向知之甚詳,虐文霸總嘛,沒有監視癖掌控欲才奇怪。
    而是趕緊安撫道:“放心,裴先生出價最高,我肯定讓裴先生得到的感情回饋遙遙領先。”
    “到這個地步先後順序反而無所謂了,再說跟薑流許和喻廷見麵也不光是任務,多少有點私情在的。”
    裴瀛聞言頓時臉色大變:“私情?”
    “恕我直言,你們見麵的次數,排除你的‘商業行為’外還有有什麽四人交集嗎?並且大部分都不是單獨見麵,你怎麽會跟他們兩個產生私情?”
    沈迎聳了聳肩:“投緣嘛,薑醫生情商高說話又好聽,跟他聊天很開心。”
    “喻廷單純好騙——不是,是爽快耿直,業務之餘處出點私交正常吧?”
    這話換誰來說都沒錯,但唯獨是沈迎。
    裴瀛眼神沉了沉,他們幾個人的關係從開始就很扭曲。
    隻不過沈迎這女人也是一號奇葩,能光明正大的將這扭曲的關係以絕對利己的姿態維係得這麽牢固。
    可若說薑流許和喻廷他們會跟沈迎產生普通的友情,裴瀛是嗤之以鼻的。
    裴瀛此時心中全是不悅和焦躁,即便這些情緒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但他還是譏誚道:“你覺得投緣的兩個人可都是你妹妹的追求者。”
    “跟自己妹妹的曖昧對象私交甚篤,你覺得合適嗎?”
    沈迎露出刮目相看的神色:“裴先生這是在監視情敵的貞操?”
    “我原本以為薑流許拉扯情敵不掉隊已經夠偉大了,沒想到裴先生也不遑多讓。”
    裴瀛一噎,臉上當即露出嫌惡和憋屈之色。
    就見沈迎勾唇道:“大夥兒都是人渣,就不要互相進行道德指責了吧?”
    裴瀛注視著她的眼睛,確定什麽言語也沒法動搖她的內心。
    他深呼了一口氣道:“開始吧,這次你打算怎麽做?”
    沈迎當即進入工作狀態:“簡單,裴總上次不是告訴我妹妹確認我行蹤的事了嗎?”
    “接下來你可以自己,或者找人,杜撰一些我的生活細節,怎麽落魄怎麽編,怎麽淒慘怎麽來。”
    “但必須得邏輯嚴密,基本細心準備,最好人為製造一些痕跡增加可信度,如果裴總需要的話,我也可以配合拍一些照片——不過照片另收費。”
    “然後逐漸的,層次分明的將我的‘落魄’信息分享給我妹妹。”
    裴瀛從她第二句開始就眉頭緊皺,等沈迎說完,他開口道:“然後利用你妹妹對你狀況的擔心,增加她跟我的聯係頻率?”
    沈迎搖頭:“我還沒說完呢,裴總匯報我情況的時候,這次得附加主觀色彩。”
    “但必須得是負麵的,對我極盡鄙視和看輕就行,就像一開始那樣,我沒意見。”
    話沒說完,就反應過來問題不對。
    他眼睛逐漸睜大,臉上還殘留著一絲懷疑自己理解錯了的僥幸:“為什麽要這麽做?”
    沈迎:“這樣我妹妹就會每天視你的話為精神食糧,將它作為疲憊應酬的唯一慰藉,心心念念都是你帶來的消息了。”
    裴瀛猛地站起來,表情難看道:“她怎麽可能高興?”
    “詩詩性格善良富有同理心,怎麽可能視別人——尤其還是自己親姐姐的苦難為樂?”
    “你的意思是她在仇視自己親姐姐嗎?你對她的揣度未免惡意得可怕。”
    裴瀛煩躁的踱步,接著在沈迎麵前站定,極有壓迫感道:“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不少誤會。”
    “也知道你對她這個妹妹沒什麽情分。”但凡講點什麽姐妹情誼,這女人也不可能幹出這麽多賣妹妹撈錢的事。
    裴瀛最後不可置信道:“但你也不能將自己妹妹扭曲塑造成這樣一個麵目可憎的人。”
    沈迎吃驚的看著他:“不是,我以為我的專業水平已經得到了裴先生的認可,所以花高價競標。”
    “結果到現在還在質疑我的判斷嗎?”
    “裴先生該不會覺得我在借業務之名,詆毀我妹妹吧?”
    見裴瀛沒有說話,臉上表情明顯是讚同這個說法。
    沈迎就不高興了:“所以我就討厭接帶有感情濾鏡的活兒,自己對目標對象沒有個清楚的認知,反倒質疑內行人的專業問題。”
    “這種事薑醫生就不會質疑,不怪我跟他聊得來。”
    裴瀛氣個半死:“薑流許就是靠惡意揣度詩詩這點跟你產生的共同話題?”
    沈迎:“我警告你啊裴先生,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絕不能質疑我的專業。”
    “作為感情顧問,我沒那能耐把一個人剖析到底褲都不剩,哪兒來的底氣接這份活兒?”
    “還是裴先生忘了自己的事了?”
    裴瀛臉色跟猝不及防撞到牆一樣,這家夥被喻廷那個蠢貨帶著大清早捅他一刀的事還曆曆在目。
    她跟詩詩這麽多年沒聯係過,憑她的能量也不可能打聽到自己的事。
    但自己內心深處最隱晦的,連自己都沒敢深思的秘密被拽了出來,當做攻擊自己的武器。
    裴瀛滿心的心上人受到汙蔑的憤怒,這時候但凡換了任何一個人,他都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可這女人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她擁有著強大的玩弄人心之術。
    而這份強大能將任何質疑堵得啞口無言。
    裴瀛甚至是人生中第一次明知自己占理,卻無從反駁的。
    他隻能堅定執拗道:“跟你妹妹道歉,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沈迎:“不,是裴先生得跟我道歉,你不但質疑我的業務水平,還汙蔑我汙蔑我妹妹。”
    裴瀛:“我跟她認識十幾年,她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
    沈迎:“她跟我一個娘胎出來的,並且作為我現在最大生計來源,我對她的了解才是淩駕於任何人的。”
    “包括她自己。”
    裴瀛:“你的心裏對她滿是偏見和憎恨。”
    沈迎:“這麽說你認為你對我妹妹的了解比我更深?”
    裴瀛沒有說話,但明顯是篤定的。
    沈迎點了點頭:“那就做個測試吧。”
    裴瀛:“什麽測試?”
    沈迎:“簡單,搞件事出來,我倆分別預測我妹妹的反應,誰猜對誰贏唄。”
    裴瀛這會兒也是勝負欲上頭,或者說是極力穩固自己的判斷,因此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沈迎道:“你打電話告訴我妹妹,我因為輕信他人去給朋友做了擔保,現在欠下巨額高.利.貸……”
    於詩詩這兩天心情還算可以,那天的短信事件後,她沒有再受到什麽騷擾。
    之後鼓起勇氣跟常鳴聯係,旁敲側擊的打聽也確定他什麽都沒察覺。
    薑流許那邊也承諾替她注意,就連喻廷也因為拍戲工作密度強,這些天沒怎麽聯係她,更沒有對她的話挑三揀四。
    於詩詩算是難得的放鬆了。
    正要給裴瀛去個電話,就看到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於詩詩接通電話正準備寒暄,便聽裴瀛語氣嚴肅道:“詩詩,接下來跟你說件事,你別激動。”
    於詩詩最近受夠了刺激,一聽這話心裏就犯咯噔。
    便聽裴瀛道:“你姐姐遇到麻煩了。”
    “她被人騙去做擔保,現在欠下巨額債務,為了躲避高.利.貸催收,她暫時躲到了朋友家裏。”
    於詩詩好險沒有笑出來,她居然能見識到自己姐姐這麽狼狽不堪的一麵。
    甚至還是裴瀛告訴她的。
    裴瀛會怎麽想?是了,裴瀛最討厭這種沒腦子的蠢貨。
    這可真是——
    於詩詩強壓下嘴邊的笑意,做出驚慌著急的姿態——
    “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我姐姐現在還好嗎?”
    裴瀛:“暫時沒什麽大礙,隻不過我提出替她償還債務,被她拒絕了。”
    她當然會拒絕,於詩詩心想,這是肯定的。
    以她姐姐心裏那清高,根本不會隨便接受別人幫助。
    不知道她現在對裴瀛有沒有產生好感,如果有的話,裴瀛提出幫助隻會讓她覺得難堪吧?
    仿佛是兩輩子的某些鬱氣終於得到一絲紓解,於詩詩心情大好。
    她心裏一動,這何嚐不是一個機會?
    於是便做關心樣道:“我來還,我還有點積蓄,應該夠幫姐姐償還債務的。”
    “一會兒我轉給你,你別告訴姐姐,她肯定不樂意接受的,你偷偷還了。”
    裴瀛唇角上揚,看向沈迎的表情多了副勝券在握的自信。
    於詩詩最後問道:“我姐姐現在哪裏?她那個朋友可信可靠嗎?畢竟是這麽大一筆債,我怕——”
    事情是沈迎編的,這些細節裴瀛倒是沒想過,他詢問的看向沈迎。
    就見沈迎在紙上寫出一個地址。
    裴瀛直接報了過去,那邊沒有多問,又就欠債的事進行了仔細詢問,數次表達擔心過後,便在裴瀛的安慰下掛了電話。
    沒多久裴瀛便收到了於詩詩的轉賬。
    她的養父母於教授家雖然優渥,但也不是隨便給子女百萬零花的富豪。
    於詩詩的錢多半是這些年攢下來的,轉過來這一筆應該是去了她大半積蓄。
    裴瀛將轉賬記錄給沈迎:“這就是你嘴裏以你的不幸為樂的妹妹。”
    “沒哪個人會拿出自己大半積蓄幸災樂禍。”
    說完裴瀛試著勸道:“你明知道收養的事不是你妹妹的錯,也是時候——”
    話沒說完,自己的電話就響了,裴瀛接通,那邊說了些什麽以至於他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難看。
    掛斷電話後,沈迎還看著他,饒有興致道:“繼續啊,裴總想說什麽來著?”
    裴瀛此時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當眾扇了耳光一樣難堪。
    為了測試後續的可能性,沈迎編造的事由裴瀛進行了現實布置。
    也就是說真的在極致的效率下讓沈迎暫時背上了幾百萬債務,並且將催收執行安排上了最優先日程。
    沈迎給出的地址是原主之前跟人合租過的地方,原主的朋友還住在那裏,隻不過之後沒怎麽聯係。
    現在收人員,找上了那個地址。
    裴瀛此時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沉默得有些可怕。
    但沈迎一點沒理他,而是原主的前室友發了個大紅包壓壓驚。
    雖然高.利.貸的人一露頭就被裴瀛的人清走了,但對方冷不丁開門看見幾個大漢還是嚇了一跳。
    裴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以他不願意逃避的性格,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誰泄露的這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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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瀛緊接著又打了通電話給薑流許:“你剛剛做了什麽?”
    薑流許猜也知道這會兒有好戲看,隻不過他並不著急,之後自然會知道。
    便絲毫不偏不倚:“詩詩剛剛打電話給我,說有個長期威脅她的變態有了蹤跡,還是個欠下債務的老.賴。”
    “拜托了像借貸公司透露下對方的信息,也好讓對方專心賺錢,別每天沒事想著幹壞事。”
    “我幫了。”
    裴瀛艱澀道:“在幫忙之前,你沒有確認一下那個老.賴的信息嗎?”
    薑流許:“確認了啊,她們姐妹幹出什麽我都不意外。”
    說著好笑道:“你反應得這麽快,該不會也在事件裏觀戰吧?”
    “該不會對這個結果不可置信吧?該不會覺得她們中哪個是好人吧?”
    裴瀛聽著薑流許那邊越發帶上笑意的聲音,隻覺得有什麽本就不牢靠的東西坍塌了。
    他掛斷電話,喃喃道:“怎麽可能。”
    但內心有個聲音越來越大——這不是早有預料的嗎?
    如果真對詩詩深信不疑,那心裏的漏洞怎麽來的?
    還有薑流許,他參與爭奪詩詩的理由是什麽?因為她是個偽裝得口碑良好的惡女。
    薑流許早已默認,隻是他一直視而不見而已。
    無數的蛛絲馬跡,其實他心中早有推斷,隻是從來不願深思,不願承認。
    裴瀛整個人正陷入茫然彷徨,就聽旁邊沈迎道:“好了,現在證明我的業務水平沒有問題,那咱再繼續策劃單子的事?”
    裴瀛頓時就被刺激了,他猛地抬頭,看著沈迎眼神有些可怕:“你是怎麽做到若無其事的?”
    “你憑什麽把別人的信仰摧毀之後還居高臨下?”
    “啪!”沈迎將小本本仍在桌上,臉上露出極度的不耐——
    “沒完沒了了是吧?這麽簡單的業務被你磨嘰半天,現在疑慮打消了也該步入正軌了,還拽著不放,你到底是不是誠心合作的?”
    裴瀛:“你——”
    沈迎:“你什麽?我們姐妹倆的你來我往關你屁事。”
    “我奉獻自己的得意,授權給你包裝成淒慘的模樣,製造機會討好我妹妹,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該不會沒辦法接受我妹妹的真實麵貌吧?你的喜歡是以對方善惡決定的?”
    沈迎嗤笑:“你自己心猿意馬,倒是對我妹妹要求一堆。你號稱喜歡她十幾年,卻連真正的她都不了解,一旦不符合你的臆想就開始怨天尤人。”
    “你算哪門子喜歡?”
    裴瀛被懟得節節敗退,狼狽的別看臉。
    他現在心中混亂無比,不得不被沈迎的邏輯牽著走。
    裴瀛深刻反思,事實上如果真正問他,女人的善良是不是他擇偶的重大標準之一。
    並不是的,其實並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個好人。
    可在揭開真相的那刻,他心中的裂痕不可控製的更大了,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裴瀛感到有些難以呼吸,但他甚至沒有抓到問題的關鍵,一定有哪裏不對。
    他看向沈迎,這家夥是怎麽能夠把惡意看待得坦坦蕩蕩的?
    不論是她對別人的惡意,還是別人對她的,仿佛沒有什麽不能擺在台麵說的。
    裴瀛看著自己的雙手,左手心上有一道不淺的疤痕,是那時候留下的。
    他閉了閉眼睛,隨即釋然——
    也是,反正詩詩不論對別人如何,對他卻是肯舍命相助的。
    他獨享了這份善意,為什麽要在乎她是否將善意平等的分給別人?
    裴瀛深深吐出一口氣,他該收斂內心了,隻將目光專注在詩詩身上。
    她才是當年在絕境中對自己伸出援手的女孩兒。
    裴瀛點了點頭,對沈迎道:“沈小姐說得對,我之前的想法確實有很大的誤區。”
    “多謝沈小姐的開解,我現在醍醐灌頂,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和沈小姐的合作到此為止,當然,已經給沈小姐的報酬就不用退了。”
    “我決定用自己的誠意打動詩詩。”
    沈迎點了點頭,對此並不感到遺憾:“我無所謂。”
    “不過裴先生要是哪天後悔,我這裏的合作之門永遠為你打開。”
    裴瀛自信道:“不會了,至少在你跟詩詩和解之前,我們不會再見麵了。”
    “我仍舊希望你們有和解的一天。”
    沈迎笑了笑沒有回答,喝了口茶道:“那一會兒就麻煩裴總安排司機送我回去了。”
    裴瀛沒有遲疑,隻消一個眼神,管家便去通知了。
    此時女傭過來給他們換上新的茶點,新來的女傭有點手生。
    不小心打翻了盤子裏的茶點,精美的小點心滾到沈迎腳邊,奶油沾上了她的鞋子。
    “對不起,對不起!”女傭連忙道。
    沈迎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
    裴瀛循著動靜下意識看了過去,就這一眼,便讓他瞳孔驟縮——
    沈迎今天穿的是一款高跟涼鞋,白色小牛皮質地,將她的腳顯得纖細白皙。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左腳的腳踝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
    這塊疤痕的位置,形狀,裴瀛都再熟悉不過,因為詩詩腳上也有同樣一塊。
    是當初為了救他受的傷。
    裴瀛猛地站起來,看起來甚至有些失態。
    此時管家也回來了,他走到沈迎身邊優雅的開口道道:“沈小姐,車子安排好了,我帶您下去。”
    沈迎點頭:“好,有勞了。”
    說罷起身,準備跟著管家離開。
    可剛跨出一步,手就被抓住了。
    沈迎回頭:“裴先生還有事?”
    裴瀛現在思緒混亂,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他雖然遲遲不開口,但看在金額不菲的單子上,沈迎還是抱有極大的耐心——
    “沒事不急,反正接下來不會見麵了,有什麽事盡管現在說完。”
    裴瀛脫口而出道:“我反悔了,果然還是需要沈小姐的指導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