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沈迎人還在包廂裏魂兒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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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迎人還在包廂裏, 魂兒早已經飛走了。
她的腳步配合的往門口挪,一邊跟弟弟妹妹們交代:“那啥,我突然有點急事要離開。”
“你們不用管, 該吃吃該玩玩,賬我已經結了, 一會兒去夜店注意安全。”
又點了倆靠譜的讓今晚盯全局,轉了一筆錢給身邊的女孩兒當續場資金, 便打開了包廂門。
混血少年在後麵喊道:“什麽事非得現在走啊?”
沈迎回頭笑了笑:“禮物拆了一半, 心裏惦記。”
混血少年:“這有什麽好惦記的,完了再拆不行嗎?”
沈迎:“等不得,那禮物沒捆好,會自己跑的。”
“送的雞還是送的鴨啊?有錢人果然別致。”
此時沈迎已經來到了便宜妹妹的包廂門口, 打開門就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裏麵的幾人看到剛剛死活請不動的人自己過來, 均是臉上一驚。
尤其是喻廷, 他還記得剛剛廢了多大口舌這家夥都舍不得挪動一步。
接著就聽旁邊的薑流許道:“我說過事情還沒完,這麽不就來了嗎?”
喻廷聞言一僵,看向薑流許的眼神先是不可置信,接著是惱怒和不甘。
他知道這家夥剛剛鬼鬼祟祟是為了什麽了,一定是他做了什麽引了沈迎過來。
讓她過來本來是自己樂見的,可喻廷現在卻尤為不爽。
果然,沈迎一進來便直衝薑流許過來。
薑流許早已起身拉開自己旁邊的椅子, 紳士的邀請沈迎落座。
見二人這麽若無其事, 好像剛剛在另一個包廂的尷尬沒發生一樣。
於詩詩臉色有些僵硬, 她笑了笑:“姐姐怎麽過來了?不是在跟小朋友們玩嗎?”
於詩詩一下子就想到剛剛薑流許拿上來的那個盒子。
她心裏頓時產生不滿,今天是她回國的歡迎會, 有她姐姐什麽事?為什麽給她送禮物?
於是便做恍然樣道:“是嗎?難怪剛剛流許特地去車庫拿東西。”
“不過流許你是不是把給姐姐的禮物忘在廁所了?”
說著對沈迎抱歉的笑了笑:“他很少這麽粗心的。”
但說完便聽薑流許回答道:“洗手間的隻是空盒子,禮物不在那裏。”
於詩詩笑意一僵:“什麽禮物啊?搞得這麽神秘, 可以拿出來看看嗎?”
薑流許笑著搖了搖頭:“抱歉,不是可以拿出來分享的禮物。”
“我隻能說,這是我下定很大的決心才送出來的。”
於詩詩這會兒心裏已經不是意難平能形容了。
以薑流許的條件,什麽禮物得貴重到他都要下重大決心才舍得送出來?
這麽貴重的禮物他可以送給姐姐,而送自己就是那些價值一兩萬的破爛。
於詩詩低下頭,不想泄露自己已經快要隱藏不住的扭曲。
但不高興的不止她一個,喻廷此時心中也升起一股直覺。
他看著薑流許懷疑道:“你該不會把你自己的身家打包送給她吧?”
“否則我難以想象這家夥怎麽舍得從那桌下來。”
要前麵有金錢利誘,倒是一切都說得通了。
薑流許瞟了他一眼,輕飄飄道:“猜對了一半,快接近真相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隻手從他外套伸了進來,在別人發現不了的地方,撫上了自己的襯衣。
那隻手精準的找到了繩結所在的地方,隔著襯衣摸了摸。
有些粗糙的觸感在皮膚上摩擦,牽動某些經不住刺.激的部位。
薑流許雙手一緊,忍耐著這細微的快意電流。
但喻廷還一眼不錯的盯著這邊,他覺得薑流許口中的“禮物”是個關鍵。
因為現在他趕緊到一股無形的氣場,將那二人緊密的聯係在一起。
明顯的和桌上其他人區別開來——包括自己。
喻廷無法忍受這股氣氛,又絲毫沒有頭緒。
於是直接莽了,對著沈迎便道:“不管他送你什麽,我跟。”
薑流許神色一僵,瞪了沈迎一眼,便從容的應付喻廷道:“當這是打牌嗎?你跟不了。”
喻廷嗤笑:“你說了算?什麽東西是你有我沒有的?”
“免費的全身體檢?”
沈迎:“咳咳咳!”
薑流許慪得咬牙,不止一次痛恨這傻逼精準的直覺。
他不欲在喻廷身上下功夫,直接對沈迎道:“別貪心,小心雞飛蛋打。”
沈迎訕訕:“怎麽會。”
喻廷見她這樣就一股無名火,罵道:“你現在在這兒裝什麽操守,從來不都是幾家通吃的嗎?你的狡猾和貪心呢?”
沈迎連忙道:“瞎說,我什麽時候貪心了。”
喻廷冷笑:“當初捅我一刀故意誤導罪魁禍首拉裴瀛入局的不是你?”
“裴瀛想看薑流許受報應還得花錢觀影票的不是你?”
“我們三個打起來你錄視頻,還的花錢贖否則熱搜安排的不是你?”
“這裏麵哪樁哪件不是你吃相難看的證據?現在你跟我說你收禮隻收一份,那是你該幹的事嗎?”
沈迎心說那是她不想嗎?那不是現在不能嗎?
但顯然比她激動的另有其人。
於詩詩猛的站起來:“你們沒說過事情是這樣的,當初到底鬧成什麽樣了?”
接著看向沈迎道:“姐姐你怎麽能這樣?就為了錢你這麽挑動是非傷害我朋友?”
“聽起來不光是傷害,你還故意引導,擴大矛盾,姐姐你到底在幹什麽?你是在報複我嗎?”
於詩詩才質問完,就聽喻廷道:“那倒也不能全怪她。”
於詩詩不可置信的看著喻廷。
隻見這家夥指向薑流許道:“源頭在他這裏,沒他不懷好意的起頭,你姐怎麽也鑽不了空子,要罵罵他。”
於詩詩氣急:“流許有錯,姐姐一樣有錯,不看結果論什麽先後?”
接著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是活該,我下去會說他的,但現在不是在討論整件事嗎?”
喻廷就不高興了:“憑什麽薑流許可以私底下說,你姐就得放在台麵上指責?”
“你跟你姐姐很熟嗎?”
於詩詩氣憤:“我在替誰不平?不是你口口聲聲自己被傷害了嗎?”
喻廷:“不需要,我已經反擊回來了,你姐姐的沒操守給了我反擊的機會。”
“對這點我是持讚同態度的。”
於詩詩兩眼發昏:“你可是公眾人物,你想過自己打架視頻泄露出去會是什麽後果?”
“我姐姐拿這個做要挾,你還覺得她幹得好?”
於詩詩對他已經無所謂的事胡攪蠻纏讓喻廷有些不耐煩了。
他道:“那不是沒泄露出去嗎?我了解她,這家夥就是要錢,你別胡亂揣測她。”
“而且你幹嘛一直對薑流許的錯視而不見?你跟你姐才相認,感情都還沒建立起來,不適合玩‘幫理不幫親’那套吧?”
眾人看著喻廷,隻覺得這家夥已經被騙傻了。
於詩詩就直接被氣哭了,她眼眶發紅,大顆大顆的眼淚流了下來。
她此時深刻意識到,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不光是錢,其中有人已經淪陷到她姐姐那邊了。
好在目前看來隻有喻廷一個人,於詩詩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了。
她表情受傷的流著淚道:“你不能為了維護姐姐就這麽曲解我的好意。”
常鳴見到心上人流淚,再怕沈迎也不敢裝死了。
起身對喻廷怒罵道:“你什麽意思?這堆破事不是沈迎搞出來的嗎?還成了詩詩的錯了?”
“你拚命維護傷害你的人,卻指責關心你的詩詩?”
喻廷見人哭了也有些無措,有心罵常鳴但又怕於詩詩哭得更厲害。
可薑流許卻沒有這份估計,他似笑非笑:“關心可以,但也得分清主要責任人。”
說著對於詩詩道:“我很高興詩詩你沒有當眾讓我難堪,這也是我之前不願意告訴你真相的原因。”
“但我仍舊希望你將同樣的溫柔給你姐姐。”
於詩詩看著薑流許,一顆心不斷下沉。
是了,這家夥千方百計花那麽大的代價也要把姐姐找過來,她怎麽會天真的以為薑流許沒有變心?
常鳴諷刺薑流許道:“你拿沈迎跟詩詩比溫柔?那是能相提並論的人嗎?”
“詩詩怎麽對你們的?沈迎怎麽對你們的?還被騙出感情了是嗎?”
喻廷忍不住道:“你懂個屁,溫柔不溫柔的你又沒體驗過。”
說話間還自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驕傲,看得一圈人火氣上湧。
於詩詩已經不想看喻廷了,她視線求助般的落到裴瀛身上。
裴瀛仿佛是她最後的心靈堡壘了,他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全世界都背叛她,裴瀛也不會。
裴瀛見狀,也不好再裝死,雖然他對現在的狀況也感到煩躁。
他開口了,對著常鳴就是一頓罵:“都怪你多事,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現在最該反省的就是你。”
於詩詩:“……???”
常鳴:“……”
你特麽個和稀泥的能是什麽好東西?
見爭吵不休,沈迎站了起來,歎了口氣道:“不好意思,是我不該過來的。”
“好好的歡迎宴鬧得這麽不開心,姐姐向你道歉。”
於詩詩慪得都快翻白眼了,她兩輩子沒有那刻覺得自己姐姐這麽不要臉過。
沈迎接著道:“破壞大家氣氛不是我本意,我還是不留在這裏了。”
說著對薑流許道:“薑醫生方便開車送我回去嗎?”
薑流許就知道這家夥打什麽主意,順勢道:“願為效勞。”
兩人轉身準備離開,喻廷見狀心中卻一股無名的危機感襲來。
他連忙開口道:“不行!”
眾人看向他。
喻廷指著薑流許的臉道:“你喝得臉都紅了,我來送。”
薑流許打死他的心都有,那是喝酒的事嗎?
他皮笑肉不笑:“不用了,我有司機。”
喻廷嘲諷:“你放屁,你今天自己開車來的,壓根沒叫司機。”
“走吧,你叫司機的功夫,我已經把人送回去了。”
薑流許深出了一口氣,深深的看著喻廷道:“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懂不懂看一下氣氛?”
“男人送女人回家有很多種狀況,而現在就是不方便外人打擾的一種。”
“平時你沒眼色也就罷了,真的想處處招人討厭嗎?”
眾人一懵,看向薑流許,雖然之前就能看出這家夥跟沈迎有點眉來眼去的,但怎麽也沒想到進展這麽快。
於詩詩不可置信,常鳴若有所思,裴瀛眉頭緊皺。
而喻廷卻感覺腦子在嗡鳴。
他腦子沒有思索,但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
“不行,我不同意。”
薑流許諷刺的笑了笑:“你有什麽資格不同意?”
他臉上滿是勝券在握,可下一秒,喻廷的話讓他表情僵硬了。
喻廷:“怎麽沒有?這家夥早就把我騙回家,將我便宜占盡了。”
他看著薑流許:“是你想的那種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