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薑流許原本隻當笑話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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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流許原本隻當笑話聽, 他對喻廷的遲鈍心知肚明,自問自己的動作不算慢。
打死都不會相信這蠢貨會偷跑在他前麵。
可當看到沈迎的表情時,薑流許臉上的自信消失了, 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
他看了看喻廷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傻逼,再看看沈迎, 不可置信道:“這是真的?”
沈迎連忙澄清道:“話可不能亂說?那明明就是演技指導而已,藝術的事怎麽能說是占便宜呢?”
於詩詩也跟被掐了脖子一樣, 聲音有些尖:“就你?演技指導?你有什麽資本指導他?”
沈迎:“影帝就沒有認知盲區了嗎?你質疑我沒用, 指導有沒有用得靠他自己這個專業人士判斷。”
“你問問他,我的指導有沒有帶他走出狀態低穀。”
於詩詩看向喻廷,就見喻廷道:“那可太有用了,深刻幫我解析了角色, 大大提升拍攝質量。”
“唯一的問題就是導演懷疑我下山參加了群x派對, 怎麽解釋都不聽。”
他看著沈迎道:“我試著跟他詳談, 但每次他都拿‘為藝術墮落’的借口安慰我,讓我有苦難言。”
“你把我搞成這樣,現在想轉身找別人?你想得美。”
沈迎:“那可是你私人定製的業務,本來就具備一定風險性,一開始也告訴你了,怎麽還賴上我了呢。”
喻廷臉色一紅,張嘴嚷嚷道:“什麽業務需要雇主脫——”
他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衝沈迎翻了個白眼, 喻廷的眼型不是那種多情的桃花眼, 他也隻是單純反射心情的一個小動作。
可這一個細細的表情就是被他做出了無限的曖昧和嗔怪。
看得一屋子人渾身一抖,薑流許更是血壓上躥。
等沈迎將手放下來, 喻廷才悻悻的接著剛才的話道:“我事後反複回憶過了。”
“確定你以指導之名,誘騙我對你提供x招待。”說著他嚴肅的看著沈迎強調:“我從來沒成為過任何人的性.資源。”
“你卻免費——不對, 那可不光是免費。我還花了一千多萬買你的服務,你卻這麽對待自己的客戶。”
“現在想撇清幹係,你當我是傻的?”
上趕著給錢被玩,你是傻子難道還有什麽爭議嗎?
眼看自己占了理,喻廷心中信心更強。
但旁邊卻突然傳來一句:“哦?那你打算怎麽辦?”
喻廷想也不想道:“我要她給我說法。”
薑流許冷笑一聲,說出的話卻似乎不偏不倚——
“好,我們回去一定好好商量,爭取盡早給你個說法。”
喻廷眉頭緊皺,看向薑流許:“關你屁事,這事用得著你出來表態?”
薑流許:“我相信沈迎也是這麽想的。”
他看向沈迎,沈迎當然是連連點頭。
喻廷氣笑了:“我跟她的事輪得到你參與?你是什麽身份?替人處理花心債的大房?”
薑流許皮笑肉不笑:“我不是一直在做這種事嗎?不然你以為你會出現在詩詩的餐桌上?”
這話在暗示他之前幫於詩詩平衡幾個追求者的關係,喻廷這沒腦子的瓜皮是得他最多關照那個。
這話之前在沈迎家三人混戰的時候,他早就說出來嘲諷過喻廷,如今隻是暗示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處理你,有什麽好大驚小怪。
同時也告訴喻廷,他現在還是於詩詩的追求者身份。
薑流許現在的心態很失衡,從未有過的氣憤憋屈與危機感襲來。
然而他不是喻廷這種隻會發泄情緒跟著直覺走的傻貨,他深知現在根本不是跟喻廷糾纏的時候。
問題的重點從來都在沈迎身上,他早知她本性,意識到現在跑贏才是關鍵,而不是逞一時之氣。
可喻廷自爆之後也是豁出去了,無論如何就是不會讓你倆單獨離開。
於是他冷笑:“你既然這麽熟練了,那當然也不會介意多個人吧?”
“你不是一向熱衷平衡多角關係?有我參與不是更好?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沈迎眼睛都亮了,真實想法脫口而出:“好啊。”
沈迎收斂了一下臉上的期待,開口道:“不是,我是指咱們三人吵半天也不是事,毀了我妹妹的歡迎宴不說,還讓人看笑話,咱們還是先離開吧。”
但還沒轉身,裴瀛便開口道:“都是自己人,怕什麽看笑話?”
“喻廷什麽都抖出來了,後麵的再隱瞞有什麽意義?”
他來到三人麵前,視線落在薑流許和喻廷身上。
裴瀛冷眼旁觀,不是不知道他們這群人中混亂的曖昧關係。
但他以為僅僅是停留在曖昧而已,沒想事情早超出了安全範圍。
他沒有理由指責沈迎,隻能悻悻的對薑流許和喻廷道:“你們這算什麽?”
“你們不是在追求詩詩嗎?我沒有失憶的話,半個多月前你們還在競標,爭搶讓人出謀劃策的資格。”
裴瀛這麽說著,但心裏有個聲音在嘲笑他。
實際作為情敵,他應該很樂見兩人移情別戀的。最好的做法應該是裝聾作啞,直到他們徹底離隊,而不是在這個時候提醒他們。
但讓裴瀛沒有想到的是,他話一出口,薑流許便順勢道:“我是被逼的。”
於詩詩神色扭曲嘴角抽動的看向他。
薑流許無奈道:“我跟詩詩早已經退回了普通朋友關係,這點詩詩可以證明。”
“我當時就表示了不再委托關於詩詩的業務,可沈小姐不讓,她為了自己的收入,拿我不願意麵對的情況威脅我,恐嚇我繼續下單。”
“不過我可以保證在跟詩詩說清楚之後,就沒有過讓她誤會的言論。”
於詩詩聽得腦袋發昏,就是因為他不再維持曖昧關係了,自己才拚命的在他身上耗費精力。
原來薑流許之前嘴裏的意欲中止合作,被她姐姐威逼是這件事。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笑話。
然而還沒完,薑流許話音剛落,喻廷又開口道:“對哦,我就說我好想忘了什麽事。”
接著張口就是:“我宣布停止對詩詩的追求,雖然最近忙著拍戲都沒怎麽說話,但既然你說起我還是聲明一下。”
裴瀛看著他,眼神跟看垃圾一樣:“你說的這是人話?”
喻廷道:“不是你挑起的嗎?一般誰終止追求會刻意聲明?也就我跟詩詩多年交情這些話能直說,你換不怎麽熟的,人家聽了隻會覺得這人表演欲強逼事多。”
常鳴也忍不住了:“你是不是還覺得你一點沒毛病?”
喻廷莫名其妙:“我有什麽毛病?詩詩不是一直都在拒絕我嗎?她說過拿我當兄弟,我有天發現,果然我確實跟她當兄弟也不錯,然後說清楚這有什麽問題?”
常鳴氣笑了:“你追了詩詩這麽多年,說變心就變心了,你考慮過她的感受?”
喻廷看傻逼一樣看常鳴:“詩詩自己都說了對我沒有那種喜歡,誰會對不喜歡的人有占有欲?而且她以前就幾次提過幫我介紹女朋友。”
說著還衝於詩詩求證道:“對吧詩詩。”
然而詩詩已經撐不下去了。
於詩詩才回國兩天不到,如果僅僅是看落地時間,甚至隻堪堪過了24小時,就持續遭受連番打擊。
喻廷的話終於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見她兩眼一翻,便急火攻心的暈了過去。
頓時包廂裏亂做一團,所有事情隻能暫時擱置,先將於詩詩送醫院去。
好在裴瀛的加長豪車夠大,六個人坐進去夠夠的。
沒過一會兒,車子便開到了薑流許的醫院。
沈迎這冷血玩意兒,在自己妹妹被推進病房的時候,琢磨的卻是薑醫生的新休息室。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去參觀參觀。
而此時醫院走廊有些安靜,裴瀛坐在沈迎的旁邊。
他突然開口道:“我以為你隻是愛玩。”
沈迎抬頭看了他一眼,耿直道:“是啊。”
“隻是跟我妹妹不一樣,我喜歡成年人的玩法。”
裴瀛麵無表情:“但是現在場麵已經失控了。”
沈迎:“我在乎場麵有序幹嘛?隻不過是跟客戶發生一些超出生意的私交。”
“又沒有要求什麽感情回饋,也不需要客戶之間的好風評。怎麽連喻廷都看得明白的事,裴總你看不透呢。”
裴瀛:“……”
從設局高.利.貸那天之後,裴瀛放下了對於詩詩的內心美化,也能夠客觀的看待她的行徑了。
他知道詩詩有意吊著幾人,享受四人同時愛慕追求的感覺。
今天詩詩會氣暈他心裏並不覺得意外,以姐妹倆之間的仇視,詩詩怎麽可能容忍自己苦心經營的追求者移情別戀到她姐姐身上?
但裴瀛以為沈迎也是一樣的,她們姐妹會將他們當做爭奪的工具。
可原來是他想錯了,沈迎根本不在乎他們如何看待自己。
她的貪婪和不負責任甚至不加掩飾。
這時候薑流許從裏麵出來,對眾人道:“詩詩已經醒了。”
幾人鬆了口氣,常鳴立馬就要衝進去。
卻被薑流許攔住:“她現在需要安靜,留個人看護,其他的都回去吧。”
接著又對沈迎道:“她說希望你今晚陪她。”
沈迎打哈哈道:“不合適吧?我跟我妹妹又不熟,人多還好,隻有兩個人獨處會很尷尬的。”
裴瀛直接道:“一千萬。”
沈迎還是興致缺缺:“那可是整晚陪護,工作量是前所未有的,跟你們的單子難道不是一個量級。”
沈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