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特麽煩你煩的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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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花錦的生活的確過得不太好。
    自上次,厲雲卿和她為了屈樂長鬧了一場後,原本一直睡在軍營的男人,開始每天晚上回王府睡了。
    這就代表著,他每晚都要搶她的床睡。
    且一到了晚上,厲雲卿就坐在床上,穿著單薄的裏衣,露出自己大片的冷白胸膛,用著毛骨悚然的眼神,緊盯著對麵榻上的花錦,
    “你過來,與本王一同睡床,榻上睡不舒服。”
    回應厲雲卿的,便是花錦拉高被子,蓋上了自己的頭。
    厲雲卿便黑了臉,罵她一句,
    “高床軟枕你不睡,非要自討苦吃!”
    說罷,他往她的床上一躺,賭氣般也拉上了被子睡覺。
    所以,花錦的日子能過得好嗎?
    她在王府的日子難熬,每夜都要抵抗住厲雲卿的靈魂式勾引,有點心力交瘁,生怕自己哪日受不了勾引,要麽她睡了厲雲卿,要麽厲雲卿把她給睡了。
    精神遭受莫大摧殘的花錦,如今唯一能給她心靈慰藉的,就隻有買鋪子賺錢了。
    花木鋪子隔壁,花錦新買的鋪子終於裝修好,要開張了。
    這個新繡坊裏主事的人是素娘,人選是花錦與老繡坊老板一起商量著定下的。
    當時素娘一臉感恩戴德,並發誓一定好好打理新繡坊,絕不讓老繡坊老板與花錦虧本。
    因而今日新繡坊開業,花錦做為股東,特意起了個大早,坐在新繡坊裏,給素娘打氣捧場。
    她的前後左右分別站了四個侍衛,是厲雲卿給她強行配的,隻要她一出王府,這四個侍衛就會時時刻刻跟著她。
    當時看見這四個護衛,花錦還驚恐的問厲雲卿,
    “那我要是上茅廁怎麽辦?這四個人也跟著我進去?”
    厲雲卿冷眼睨她,
    “如果你上茅廁,他們就會把茅廁圍起來,絕不讓任何一個可疑的男人接近你。”
    就這樣,新繡坊二樓,花錦手裏拿著一盤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吐瓜子殼,眼睛瞟著這四個保鏢,腦子裏思索著,厲雲卿最近的腦子是不是犯了什麽大病。
    她要不要帶厲雲卿去看看心理醫生?
    樓下的新繡坊鋪子生意紅火,二樓,突然竄入幾個黑衣人。
    花錦身邊的四個侍衛,與那幾個黑衣人打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被引走了。
    二樓的花錦翹著二郎腿,依舊一副嬌懶的姿態,靠在美人榻上嗑瓜子,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
    “錦兒。”
    花錦抬眸看去,屈樂長的手裏拿著個眼熟的盒子,站在了她的麵前。
    他將盒子放在花錦的美人榻上,眼底有著痛色,
    “小厲王竟然將你當成犯人一樣的看守著,錦兒,你受苦了。”
    “我覺得挺好,至少上茅廁忘記帶紙了,還有人給我遞紙。”
    花錦無所謂的從美人榻上起身坐直了,看向屈樂長放下的盒子,打開一看,不由得笑了。
    這是一根被金線修複好了的木釵,以前被她踩斷了的那根,花仙兒送不出去,竟然又由屈樂長送給了她一次。
    “屈樂長,你是無聊嗎?費盡心機的將我的侍衛引走,就是為了拿這東西來又惡心我一次?”
    花錦將盒子蓋上,一揮寬袖,將美人榻上的盒子掃落在地,她美眸中含著戾色,神情也漸漸不太耐煩了,
    “你到底有什麽大不了的事,一定要往我跟前湊?”
    自從屈樂長出現後,厲雲卿整個人就像是得了大病,花錦生怕在這樣繼續下去,她的貞潔就要不保。
    屈樂長抿唇沉默著,他緩緩的彎下腰,將地上被掃落的木釵撿起來,閉上眼,沉重道:
    “我都聽仙兒說了,她親口承認了,當年是我冤枉了你,這根發釵真的不見了,是仙兒拿走了。”
    “你不要一直跟我說這些,我不感興趣,我也不想聽這些。”
    花錦難得暴躁,她起身來,在新繡坊二樓走來走去,
    “屈樂長,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與花仙兒的恩怨,都是花仙兒咎由自取,是她一直在找我的麻煩,我報複她,與你無關,我現在並不喜歡你,你對我來說,就是個路人甲。”
    “你今日這樣行事,又拿出這種東西來,厲雲卿見著了又要發癲,你自己也說了,讓我放過你與花仙兒,行啊,你也放過我成嗎?”
    她隻想好好的過日子,這些人能不能放她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然而,花錦的不耐煩與實話實說,落在屈樂長的眼中,都變成了一種難言的苦衷。
    但屈樂長不說話,他隻用那種隱含著疼痛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花錦。
    仿佛篤定了花錦的口是心非。
    他知道她很痛苦,他知道她如今心性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愛他屈樂長而不得。
    他也知道,花錦每日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同床共枕,是一件多麽難受的事。
    這一切,屈樂長都知道......
    花錦突然安靜了下來,她擰眉看著屈樂長,
    “我突然發現,該去看大夫的人不是厲雲卿,而是你!屈樂長,我再同你最後說一次,我與花仙兒的恩怨,與你無關,麻煩你,不要將自己看的這麽重要,行嗎?”
    說罷,她轉身便要走,那四個傻乎乎的侍衛也不知被引去了哪裏,她就算是出去尋侍衛,也不想與屈樂長單獨待在一間房裏。
    屈樂長站在她的背後,突然開口,
    “你不必說這些話來故意與我撇清關係,錦兒,我明白你的處境,你不想連累我對嗎,你怕小厲王知道了你的心中還有我,會報複我,我都明白,但我隻是想告訴你,在這北地,他雖是北地之主,可做主的人並不是他,錦兒,你不必怕。”
    這是屈樂長親眼所見的,小厲王隻是將花錦當成一隻籠中鳥,她過得並不好。
    看她一身素淨,手腕上空無一物,發上隻一根簡單珠釵,哪一家的王妃,能穿戴成花錦這樣寒酸的?
    就連花仙兒,都穿的比花錦這個小厲王妃富貴許多。
    屈樂長知道,花錦過得並不好。
    或許,小厲王隻是同大多數男人的心態一樣,他的妻子,隻是要長得最美的那一個罷了。..
    小厲王並不在意花錦,他也不愛她。
    而花錦離開了屈樂長,她也過得不開心,所以屈樂長能放得下花錦嗎?
    不,他放不下。
    她曾經是他的未婚妻,尤其是看到幾年後的花錦,長得絕色容顏,屈樂長不但放不下心,還有一些不甘心。
    媽的!花錦發現自己好想和屈樂長打一架。
    她這樣想著,也這樣幹了,隻一掌打出去,將屈樂長手裏的木釵搶過來,用力一捏,手裏的木釵碎成了粉末。
    屈樂長往後退了兩步,震驚的看著花錦,
    “錦兒,你為什麽......你心中對我有氣?”
    “豈止有氣,我特麽煩你煩的要命了。”
    她的眼中全是狠辣,甩開一手粉末,轉身要離開。
    屈樂長卻是回過神來,捂著不知為何發疼的心口追上去,他跟在花錦身後,急切道:
    “不,錦兒,你不想這樣的,對嗎,你毀了我送你的木釵我也不介意,但是錦兒,你必須和小厲王和離,你不要勉強自己去伺候一個你不愛的男人,我會照顧你......”
    話還未落音,花錦一個轉身,幾步上前,將屈樂長打退幾米。
    她不耐煩的怒道:
    “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今日放你一命,下次你再來我麵前說些有的沒的,我不會再留任何情麵。”
    好好兒的心情,就被屈樂長這個自戀狂給破壞了,花錦板著臉,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下了新繡坊二樓。
    她也懶得去管那四個傻乎乎的侍衛,直接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