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這毒婦意圖謀害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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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垣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那這酒就當是阿兄向你賠罪,錦兒,往日是阿兄做錯了,仙兒.......也已經被你殺了,再爭論這些也沒有意義,你喝了這碗酒,往後我們便依舊做好兄妹。”
    話裏話外,都是要花錦喝酒的意思。
    花錦不動,目光泠泠,
    “花垣,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跟你沒感情,根本不想跟你相認,也不想同你做什麽好兄妹。”
    “錦兒!”
    坐在她對麵的花垣,臉色沉鬱下來,他怒道:
    “你如今怎麽忤逆成了這樣?連一碗酒,也不願同阿兄喝了嗎?”
    以前的花錦,絕不是這樣的性子,她是很聽他話的。
    花錦挑眉,突然起身來,一把捏住花垣的下巴。
    她勾唇冷笑,
    “那也得看你這碗酒,有沒有加料,值不值得本妃喝下去。”
    “而且花垣,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本妃已經不耐煩同你再磨嘰下去,本妃說了,從不喝酒,你若想喝,都喝光便是!”
    說著,她端起自己麵前的酒碗來,就要往花垣的嘴裏灌去。
    花垣胡亂的揮手,眼底終於染上了驚恐,眼看掙脫不了,花錦手裏端著的酒碗,就要灌到他嘴裏了。
    翟義帶著一群人從樓門外進來,
    見狀,翟義雙眸一瞪,怒聲道:
    “住手!”
    花垣目前還不能死,他好歹是花錦的親哥哥,留花垣一條命,將來還有大用。
    一手捏著花垣下巴,一手端著酒碗的花錦,並不為所動,她偏頭去,看向翟義,嗤笑道:
    “又來一個作死的,怎麽著,你也想喝一碗酒?”
    花垣恐懼的擺手,嘴裏喊道:
    “救我,這酒有毒!”
    “你,你無法無天了,竟敢毒殺兄長,如今證據確鑿,來人,把這毒婦給本官拿下!”
    還好翟義並不放心花垣,於是帶著人跟在了花垣後麵,準備隨時補刀。
    現在這種情況,想要花錦喝下摻了毒的酒,已經不可能了,翟義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以證據確鑿為由,反將花錦一軍。
    一群護城軍衝入了城樓,花錦左右一看,嗬斥一聲,
    “誰敢碰本妃一下?你們試試!”..
    周圍的護城軍頓了一下,本來想衝上來直接拿下花錦的,現在也不敢動了。
    畢竟,花錦好歹是上了宗室玉牒的王妃。
    翟義又是喝道:
    “別聽她的,拿下她,皇上重重有賞!”
    原本停在遠處的護城軍,又往花錦走了幾步。
    花錦忍不住笑了,她一臉恍然大悟,
    “相比較之下,本妃的話,原來北地城的護城軍中,根本不起作用,看樣子,護城軍已經全成了你的人馬。”
    難怪之前畢月能調動北地城的護城軍呢,錦衣衛在北地城裏殺人,護城軍也不管。
    原來護城軍不是一盤散沙,無法聚攏啊,他們聽的是皇命。
    準確的來說,因為翟義是太子的人,所以現在護城軍聽太子調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是護城軍還是神策軍,都應聽皇命行事,遇見人間不平事,也應及時出手,肅清綱常才是。”
    翟義端的義正言辭,他伸手朝著帝都的方向拱了拱,又從後方拿出一把劍鞘上盤著龍紋的寶劍,唰的一下抽出劍來,指著花錦,厲聲嗬道:
    “花錦,伏法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垣揚聲大笑起來,他眼中有著抑製不住的得意,看著花錦。
    就算她蠱惑了小厲王又怎麽樣?不恭順兄長,就是這樣的下場,花錦今日必死無疑。
    然而,還不等花錦鬆開花垣的下巴,就有個中郎將匆匆進入城樓,站在翟義身邊,拱手,
    “翟大人,神策軍已經將咱們包圍了,是小厲王帶的人!”
    “他要反?”
    翟義一臉冰冷,手中提著尚方寶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花錦,咬牙,
    “先不管小厲王了,本官今日先斬了妖妃再說。”
    “本王看誰敢動她!”
    厲雲卿的聲音在護城軍之後響起。
    他穿著一身黑色重鎧,身後領著一隊神策軍,每名神策軍手中,都提著沒有帶鞘的武器。
    很明顯,他決定了,要來死戰一場。
    護城軍們有些慫,對上神策軍,他們並無任何勝算。
    翟義手持尚方寶劍,腰板筆直,
    “王爺,這毒婦意圖謀害兄長,她手裏的酒碗有毒,本官來時,她正好要給兄長灌下這碗毒酒,人證物證俱在,這毒婦死不足惜!”
    他說著,用手指指著花錦,這時候的花錦,還保持著一隻手掐花垣下巴,一隻手拿酒碗的動作。
    翟義正要斥花錦囂張妄為,卻是見花錦慢悠悠的抬起手中的酒碗,喝了一口。
    她明豔的臉上帶著茫然,問道:
    “翟義,你腦子有泡?說本妃毒殺花垣?怎麽著?花垣請本妃喝酒,本妃說不喝不喝從不喝酒的,反過來給他喂點酒水怎麽了?你就這麽忙不迭的帶人來了,就要斬殺了本妃?”
    旋即,花錦又是一臉“悟了”的神情,
    “明白了,原來不能給人喂酒的,給人喂酒就得被尚方寶劍砍啊,皇命竟然是用來草芥人命的呢。”
    說完,她好像故意的那般,又喝了一口酒碗裏的酒,然後,笑睨著花垣,緩緩鬆開了掐住花垣下巴的手。
    花垣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敢置信的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這碗酒裏明明就有毒,明明有毒的!”
    “有毒?你怎麽知道這碗酒裏有毒?”
    花錦用手拍著花垣的臉,將他一張厚臉皮拍的“啪啪”響。
    她問道:
    “莫非這毒是你下的?還是?”
    花錦笑著,看向翟義,問道:
    “還是翟大人下的毒?”
    翟義的臉色幾變,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隻看著花錦手裏的酒碗,又看向被花錦拍著臉的花垣。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花垣怎麽可能沒下毒?
    到底是怎麽回事?
    “翟大人,本王的王妃問你呢?尚方寶劍可是這樣用的?王妃給人喂個酒,就要斬了本王的王妃?”
    厲雲卿咄咄向前,看向翟義。
    翟義神色陡然慌張,指著花錦手中的酒碗,
    “不,這碗裏肯定有毒。”
    “有毒?可本妃試過了呢,本妃沒死啊。”
    花錦當著所有人的麵,再次喝了一口碗裏的酒,她笑著,拿著酒碗上前,一步步逼近翟義,
    “要不,翟大人試試,這碗酒裏到底有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