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偶遇武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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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官人,這人...”
幾個莊客剛剛來到那漢子麵前,便被一股十分難聞的氣味逼退,一個個捂著鼻子厭惡的說著。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那位好漢淪落至此,你等就因氣味難聞害了一個好漢的性命?某平日是如何教你等的!”
也是這些莊客平日裏皆是受人尊敬,再加上自己官人乃是一等一的好漢,就是那尋常的公人都要給他們三分薄麵,自然不想碰這等難聞之人。
“是、是,大官人...”
幾人被柴進這麽一訓斥,這才趕忙上去查看,而柴進也走了過去,雖然的確有一股刺鼻的難聞氣味,但柴進還是咬牙沒有表現出來。
“大、大官人,這漢子好重,我們抬不動!”
幾個剛剛上手,就發現這人似有千斤重,幾個人合力竟然才挪動分毫,讓柴進看了也是暗暗吃驚。
“閃開、閃開,你們這些鳥人,平日裏都顯擺自己有多能,真用人之時,卻顯得這般沒用!”
縻勝橫眉一挑,直接推開眾人,朝那漢子抓去,這一抓也明白了眾人為何這麽的費力。
“哥哥,這人怕也是一落魄好漢,這一身的勁力就是俺也比不得。”
能被縻勝這樣稱讚,也是讓柴進雙眼睜大,仔細回憶著這人是誰。
“讓俺鐵牛試試!”
李逵雖是渾人,也明白尊師重道的意思,提自己師父接過那漢子,也不管那漢子身上的氣味,直接背在身上。
“走,先去尋個大夫,莫要誤了好漢性命。”
雖然柴進對此人的身份十分的感興趣,但還是知道先救人要緊,便帶著眾人朝縣城跑去,也是怕這漢子受不了顛簸,一路上都是由李逵、牛皋、縻勝三人輪流背著,倒也算是及時。
“大夫,麻煩看一下我這兄弟是怎麽了?”
柴進也沒有管其他的,直接向路人問著醫術最好的大夫,便帶人飛奔了過去。
“這...”
或許是這漢子的氣味也讓那大夫為難,皺著眉頭遲遲不肯說話。
“隻要救了我家兄弟,花費再多銀兩也不礙事!”
柴進直接從柴五處掏出一大包銀子,直愣愣的放在櫃台上,看的那大夫一陣愣神。
“好說、好說,帶人進來吧。”
或許是錢財動人心,哪怕那漢子這般的惡臭,這大夫也答應了為其查看病症。
不知過了多久,這漢子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不僅渾身舒坦了不少,就是身上也幹淨了不少,無論衣服還是其他都由他人提自己換過,一時有些不明所以然來。
“官人醒了?”
就在此時,一名侍女端著湯藥走了進來,一進門便看見這漢子睜開了雙眼,欣喜的說道。
“哦,多謝娘子救命之恩,武鬆沒齒難忘!”
那侍女見這名叫做武鬆的漢子醒了先是感謝,不由得輕笑出聲,連連擺手道。
“官人莫要感謝奴家,奴家隻是柴大官人雇來照顧官人的,官人這病也是柴大官人花費重金為官人治的,若是感謝還需感謝大官人才是。”
武鬆一聽,竟然不是這侍女救得自己,連忙掙紮著起身說道。
“柴大官人,是哪位柴大官人?”
“自然是有孟嚐君之稱的柴進柴大官人,往日都是聽說柴大官人如何如何,今日一見方知說的卻是少了,要奴家看來柴大官人便是那孟嚐君也比不得。”
侍女一副崇拜之色,聽得武鬆一愣一愣的。
“竟然如此之巧,莫不是老天幫俺?”
這武鬆本就是醉酒打人,以為人死了之後逃往滄州尋柴進躲避一二,但沒有想到路上受了風寒,又因無錢看病生生耽誤了病情,這才在那小廟之中昏迷了過去。
“官人,奴家名叫玉蘭,是大官人選來服侍官人的。”
在挑人之時,柴進也是驚訝,這與原著中長的一般無二的女子,竟然也叫玉蘭,倒是比原著中張都監的養女玉蘭更加的善解人意、聰明伶俐。
“哦,多謝娘子。”
此時的武鬆,這才有機會看清玉蘭的麵容,那原著中的玉蘭都能讓這英雄好漢傾心,更何況現在更勝一籌的玉蘭。
“莫要言謝,日後奴家這命便是官人的,隻望官人莫要遺棄。”
這武鬆也算是儀表堂堂的漢子,又是一身的神力,試問那個女孩能夠抵抗得了,而玉蘭原本就已經是柴進買來送給武鬆的,自然也就對武鬆一百個傾心了。
“這、自然、自然。”
堂堂八尺男兒,竟然罕見的有些臉紅了,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玉蘭妹子,那漢子醒了嗎?”
就在此時,一道粗狂的喊聲從門外響起,驚醒了這兩個正眼神傳情的一對。
“啊,是李逵哥哥來了,官人我先去迎接一下。”
玉蘭聽見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連忙招呼著開門。
“嘿嘿,那漢子可醒了?”
李逵一張黑臉嬉笑著打開房門,也是這李逵天真率直,隻知道這房子有個頂天立地的好漢,並不知道這房中還有一可可動人的少女,也不管其他的就要進來。
“官人醒了,哥哥可去通秉下大官人?”
玉蘭先是問了聲好,然後才向李逵說道。
“哦,那漢子醒了,快讓俺看看!”
李逵驚喜的從玉蘭身旁走過,一抬頭便看見正半靠在床上的武鬆。
“哈哈,端是一條好漢,不枉俺鐵牛背你一程!”
武鬆雖然不知道李逵是誰,但從玉蘭對其尊敬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這李逵必然是救了自己的一行人,於是連忙起身抱拳說道。
“武鬆在此謝過諸位兄弟救命之恩!”
武鬆剛剛說完,便聽見李逵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你便是武鬆,哥哥尋你那般久,原來卻在這裏。”
說話的是李逵的師父縻勝,這縻勝可是跟著柴進見過武大的,自然也知道柴進對於武鬆的看重。
“哦,兄弟知道我的姓名?”
武鬆奇怪的問道,又看向最後進來的牛皋,這三個黑臉漢子卻是讓武鬆有些驚訝,一是這三人都是身強力大之輩,一是這三人都是一般黑臉,讓武鬆暗暗稱奇。
“是這樣的,俺隨哥哥...”
說著,縻勝便將在清河縣的遭遇,再加上遇見武鬆的遭遇與他說了一遍,聽完後的武鬆更加的感慨,對於柴進的感激之情更勝一籌。
“敢為諸位兄弟,柴進大官人在何處?武鬆定要好好感謝大官人一番。”
問到這個,三人都是有些麵麵相呲起來,還是李逵最先開口道。
“俺這個哥哥什麽都好,就是這女人緣太好,才來這沒多久,便...”
李逵說的含蓄,卻讓武鬆聽了個明白,也是有些感慨。
“英雄本色,大官人又不遮遮掩掩的,乃是真丈夫所為,有何不可。”
武鬆笑了笑,他倒是對這個看的很開,畢竟他也剛剛有了玉蘭,如何能不明白柴進的心思。
當然了,柴進可不是什麽遇見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人,卻是真的遇見了熟人,這人便是孟玉樓,原本應在清河縣做一販布商人的妻子,在丈夫死後嫁給西門慶做了第三房妾室,卻是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內,還正好被柴進英雄救美了一會。
“你這廝,又在編排與我,莫不是皮癢了!”
就在眾人說話之際,柴進攜一美婦人走了進來,這婦人粉妝玉琢、不肥不瘦,身材高挑,卻是宋朝女子罕見的高個,即使站著一米八左右的柴進身旁,也不見得太矮。
“哥哥。”
眾人見柴進來了,連忙行禮問好,而武鬆也是想要掙紮著起身行禮,卻被手快的柴進一把按住。
“兄弟,你病還未愈,暫且先好好休息,待來日再謝過不遲。”
見柴進這般說,武鬆也是笑笑便應了下來,並沒有再去拜柴進,隻是嘴上卻是不住的感謝。
“大官人先是與我哥哥贈安身的本錢,又是救武鬆這一條性命,武鬆今生今世即是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
“哈哈,相逢即是有緣,隻要兄弟你快快康複起來,便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柴進所圖甚大,可不是需要武鬆這麽一個小小的感謝就完了。
“是,謹遵哥哥指令。”
就這樣,又待了幾天後,武鬆憑借自己過人的體製,竟然完完全全的恢複了過來,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樣,也讓柴進等人可以放心啟程。
原本柴進等人之準備直奔梁山泊的,但有了武鬆這一事後,柴進便決定先送武鬆回清河,也好將武鬆好好安置一番。
“哥哥,這玉蘭...”
武鬆這幾日來,接受玉蘭如此貼心照料,二人早已換了心意,但玉蘭終歸是柴進買的使女,即使武鬆再怎麽喜歡,也許聽聽柴進意思,畢竟他可是原著中數一數二的好漢。
“哈哈,柴五拿玉蘭的契約來!”
柴進一伸手吧,便朝柴五要過一張契約,雖然這宋朝對於奴仆的契約已經算是限製頗多了,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些無錢的苦命人始終都逃不過被主人家認打認罰的下場,也就是說隻要柴進拿著這紙契約要求玉蘭不得隨武鬆,就是說破大天去也無用,再加上那些錢能通神的地方更是如此。
“撕拉!”
一聲輕響,玉蘭的契約便已被柴進撕毀,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玉蘭再也不是柴進的使女,和柴進沒有任何的關係,而隻要玉蘭想走,此時此刻便可以去任何地方。
“大官人!”
“哥哥!”
兩人都被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更是被柴進的舉動感激涕零。
“兄弟,此時玉蘭可就是個自由身了,若是玉蘭妹子不願和你走,那哥哥我也沒有辦法哦!”
眾人被柴進這一句調笑搞得紛紛嬉笑起來,而玉蘭與武鬆卻早已經紅透了臉,也是武鬆最先鎮定下來抱拳說道。
“哥哥,大恩不言謝!”
“玉蘭,你過來。”
柴進又朝玉蘭招了招手,從身後柴五處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銀票等東西,不等玉蘭反應直接放在對方手上。
“不管怎麽說,你也是我柴家出去的人,有這些做安身之用,到了武家若是那武二敢欺負你,盡管與哥哥我說來!”
玉蘭先是看了看武鬆,而後才羞怯的接過包裹說道。
“謝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