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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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野裕司對自己的爹會換人這件事接受良好, 不然他也不會特地給自己做了偽裝才上飛機,本來就是為了防止異能在途中背刺他一手,給他來個七彩美瞳特效。
    隻不過他一開始還在好奇鍾塔侍從能不能給自己搖倆超越者出來見見世麵, 雖然他大概率複製不來對方搏命的招數,但哪怕隻是通常狀態的超越者都已經足夠令人敬畏。
    而且異能的效果之間並不是簡單的一加一,排列組合之下指不定能搖出什麽有趣的用法。
    結果對方不知道靠著什麽手段規避了他的異能, 以至於此刻的他隨機到的還是組織裏的人。
    他一邊思考著係統提起的區域封鎖中的事, 一邊摘下了假發看了眼, “啊,發色還是銀白色的這個沒換嗎。”
    在看完之後, 他牧野裕司又把偽裝重新戴了回去,隻是他很快就感覺到自己在給自己做偽裝時的手法生疏了許多, 像是原先被異能賦予的偽裝熟練度從資深到退回了精通。
    會產生這樣的變化的理由顯然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原先變裝的本領是給了他瞳色的那個人賦予他的, 這會對象變成安室透後, 一般的偽裝還好說, 想要變臉就不太可能了。
    【那個人沒來倫敦麽?】
    【也未必。】係統回答, 【因為現在的隨機對象都是普通人,很難判斷能力的高低,所以異能會更傾向於挑選‘能力可能更適合你當下的處境’的人。】
    【所以之前變裝的能力也是?】牧野裕司飛快想通了這一點, 【因為我那時候還在想著不能讓太宰發現我?】
    係統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那問題來了, 安室透會些什麽?
    結果這個問題在牧野裕司看向門鎖時, 成功得到了部分的解答,他深沉地看了眼衛生間的房門,“又是撬鎖嗎這不會是讓我去偷鍾塔侍從吧?!”
    係統無語了片刻, 【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你就不怕捅了馬蜂窩嗎?】
    【他們搖人不就相當於替我搖人?】牧野裕司回答, 【反正組織要偷希望藍鑽石沒那麽容易,這段時間應該會選擇踩點和摸索館內布防,我就趁機去調查一下地區封鎖是怎麽回事好了。】
    他很清楚,靠著陰謀詭計或許能蒙蔽組織一時,但是蒙蔽不了組織一世,要是他想從組織那裏得到有關自己背景的信息,又或者是尋找達成成就的機會的話,他免不了要動用點‘公理正義’的手段。
    雖然經過了太宰治那麽一遭,他感覺想獲得自己便宜爹的認可可能有點難,畢竟他也不知道安室透會認可什麽樣的人?他總不能搶安室透的任務,在對方之前把任務做掉,殫精竭慮地做個勞模吧??
    先不提他壓根就沒加入組織,也不知道安室透的任務是啥,就算退一萬步來說,那他幹嘛不回港口afia找中原中也?!
    至少他能刷太宰治的卡,那家夥也不怎麽花錢,幫對方打工約等於給自己打工,但他幫組織打工那可就是徹底打白工了!
    隻不過,雖然他覺得得到對方的認可是沒可能了,但如果他能想個辦法毀掉組織的話,至少仇恨值能拉滿吧?
    而且就以他目前所知的組織的所作所為,扳倒組織簡直相當於做慈善了,相當適合他這種正義善良的玩家。
    在打定了主意後,接下來的行動就簡單了很多,想要毀掉組織無非就是那幾種辦法,無論是靠著計謀亦或是靠著其他組織的幫助都很麻煩,說來說去都不如直接以力證道——牧野裕司決定去搖人了!
    還不知道隔壁逆子已經做了想要另找便宜爹的決定的安室透輕咳了一聲,“總之,景光,你之後可以嚐試著接觸一下隔壁的那個孩子或許你能感覺出什麽。”
    他本身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秘主義者,或許聰明人的通病就是喜歡大包大攬,說一半藏一半,又或許是他的確覺得這種猜測有些難以啟齒,更是毫無證據,他並沒有一開始就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和盤托出,而是輕巧地轉移了話題。
    沒辦法,他和牧野裕司一共沒在一起待多久,之前雖然有想過要去給對方和做一下基因比對來證明對方的說法,但琴酒做事實在是太過滴水不漏,他很難去證實這一點。
    但他也不能直接讓諸伏景光去跟對方做一個親子鑒定,之前是沒有機會,他不可能毫無理由地就突然去接觸另一位有代號的成員,這樣隻會讓他們兩個人同時置身於暴露的風險之中,現在他們則是身處英國,根本沒有什麽信得過的機構,隻能全憑直覺來了。
    如果是誤會也沒有什麽關係,反正他也隻是讓諸伏景光嚐試著去接觸一下對方而已。
    “我知道了。”不出所料的,出於對摯友的信賴,諸伏景光並沒有詢問安室透這麽說的理由,反而相當爽快地應了下來,“在零你出去的時候,我會照顧好他的。”
    一般來說,組織裏的成員哪怕被分到一起出任務也不會選擇同進同出,他們一般都更喜歡單打獨鬥,這樣即便有豬隊友失手被擒也不至於影響到自己,而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現在偽裝的身份之前並沒有多少接觸,那就更應該選擇分頭行動了。
    所以諸伏景光的這種說法的確沒什麽問題,牧野裕司現在畢竟還是安室透名義上的助手,安室透在的時候由他來負責也是應有之義,但是安室透怎麽聽這句話怎麽感覺不太對勁,總感覺好像有哪裏出了差錯
    諸伏景光此刻則是有些感慨於自己幼馴染的命運多舛,在組織這種地方,居然還因為意外多了一個牽絆,也不知道降穀零有沒有想好在扳倒組織之後該以什麽態度麵對對方和對方的母親。
    也不知道如果警校那會的其他幾個同伴知道降穀零居然是他們之中最早當爹的一個之後會是什麽反應還真是心情複雜啊。
    他不知道的是,降穀零此刻考慮的也是差不多的問題,隻不過其中的主語換成了‘諸伏景光該怎麽辦’罷了,不能說這倆幼馴染之間毫無默契,隻能說有一點默契,但沒用對地方。
    但是,如果就是隔壁那個孩子的話,年齡上似乎對不上吧?安室透現在也就二十來歲,看那個孩子的樣貌大概在十七八歲左右,總不可能是安室透十歲的時候犯的錯吧?!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委婉地問了問安室透對方年齡的問題。
    “那就要問組織了。”安室透紫灰色的眸色沉了沉,“你也知道,組織能做出些什麽來都不奇怪這個以後再談,我現在先去調查一下放著希望藍鑽石的博物館,景光你再看看威爾遜這裏還有什麽可以挖掘的信息吧,你或許可以從他的委托入手。”
    在說起正事之後,諸伏景光的神色也瞬間凝重了少許,“我明白了。”
    他們緊接著簡單溝通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他倆都是雷厲風行的人,安室透幾乎是他們前腳剛談完,後腳他就拿上了可能需要用到的裝備,徑直離開了房間。
    諸伏景光在心中歎了口氣,自然而然地把自家發小的這一反應當成了是新手爸爸不知道該如何與素未謀麵卻已經長這麽大了的兒子如何相處的有力鐵證,在憤怒於組織的毫無底線的同時,他還慎重考慮了一番該如何與自己素未謀麵的‘大侄子’溝通的方案。
    光看安室透方才語焉不詳的模樣,他就猜到對方大抵是沒有將牧野裕司的身世與他本人和盤托出過,說不定那個孩子自己都蒙在鼓裏,結果安室透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了自己諸伏景光頓時有些頭疼了起來。
    零不會帶孩子,難道他就會嗎?!
    但他也不至於眼睜睜地坐視著降穀零和他自己孩子的關係詭異下去,畢竟是幼馴染,如果這是零的拜托的話還是努力嚐試一下吧。
    抱著這樣的念頭,他頗有些忐忑地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牧野裕司這會正在苦惱於自己還能問誰鍾塔侍從有關的情報——可能是因為【太宰治】自己沒有占他便宜,能當一回他便宜爹的機會,對方此刻在見到他的又一個便宜爹之後明顯心情相當不好。
    牧野裕司真的是醉了,媽的見過想占人便宜的,沒見過想占人便宜想到抑鬱的有毒吧!【太宰治】到底是多想當他便宜爹啊?!而且也沒見這家夥之前有多不滿啊??
    算了,總感覺他要是能理解宰科生物的腦回路的話,那他離變成女子高中生也不遠了!
    但如果問這裏的太宰治的話,對方這會說不定正在氣頭上,不僅得不到回答還會被對方好一陣冷嘲熱諷,但如果問中原中也的話,那可能就不是被冷嘲熱諷一頓那麽簡單了!直接殺過來給他一頓竹筍炒肉都有可能啊!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除了中原中也以外他還有個便宜哥哥在呢,法國跟英國什麽關係,那絕對是你打井來我吐痰的堅實友誼啊!
    所謂最了解你的人肯定是你的敵人,魏爾倫說不定還真知道一些英國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但他剛在撥號界麵按下了幾個數字,自己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牧野裕司略微怔愣了片刻,站起身,打開了門,“啊,是綠川先生,請問你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