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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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 言文的臉“唰”得紅了起來,好看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脖頸。
“老,老師, 我們不——”
“原來您就是言文的老師啊。”粟葉放開抓著言文的手, 笑盈盈看向老人,“我是言文的朋友, 今天陪他一起去交畫的。”
“一直都有聽言文提起您,說您是一位很厲害的國畫大師。”
老人禹文翰聽了以後笑起來, “是這樣啊, 看來是我誤會了。厲害算不上,老咯,現在的年輕人才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說著,禹文翰看向臉紅的言文, “尤其是小文, 他的天賦是我這麽多年來見過最出色的,是天生為畫畫而生的。”
粟葉一聽有人誇他的乖崽崽,頓時覺得找到了知音。也顧不上在意識海裏麵跟係統吐槽為啥人類都這麽喜歡亂磕cp了。
上前一步, 兩眼發亮,“是啊是啊,言文他可厲害了!老師我跟您說, 言文他......”
“阿葉......”言文怔怔看著眼前, 粟葉跟老師兩個人越聊越開心, 到最後完全忘記了還有他在場。
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場景幾乎跟開家長會的時候, 家長跟老師聊天, 孩子在一旁忐忑不安等著最後審判的樣子一模一樣。
“哈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有意思, 叫粟葉是吧, 好名字!”禹文翰看向粟葉的目光越發滿意,仿佛在看自己喜歡的小輩。
這孩子又會說話又熱情開朗,關鍵對小文還很關心體貼。
也難怪小文喜歡啊。
禹文翰看向言文,眼神意味深長。
青年對小文有沒有那方麵的意思他看不出來,但是小文對青年的喜歡幾乎都要溢出來了,眼神根本藏不住。
他本來今天叫小文過來,是打算再安慰一下對方,讓對方調整好心情。
畫被潑了水,他也無能為力,隻能看小文自己的心態了。
這孩子太敏感太脆弱,雖說作為一名畫家,敏感的天性能夠更好地表達與感悟畫作情感。但這樣的性格,在平時的生活中也更容易吃虧受傷。
平時小文被同學們排擠欺負他也知道,他也去管束過,也沒少勸慰小文。
但是沒有用。
就算學校裏那些人收斂了,不再明目張膽肢體碰撞或是語言□□,但明裏暗裏的排擠依舊存在。
更別提小文還有那樣一個家庭。
知道小文回到了言家,他是極為反對的。
可是他根本說服不了小文不要盲目信任那家人,就像他無法讓小文強硬起來。
為了這,他已經苦惱許久了。
不過現在看來啊......禹文翰笑嗬嗬,不用他擔心咯。
有個比他更合適的人在小文身邊。
雖然不明顯,但小文的確是有在逐漸變好,變得開朗,變得有勇氣。
青年給了小文許多正向的影響。
要是能夠同時把畫畫跟感情兩個方麵都解決,這就是一舉倆得了。
作為小文的老師,他怎麽能不幫上一把呢。
於是禹文翰問粟葉要了電話號碼,“以後可以經常來學校看看,這裏還有不少小文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小文沒畢業的時候畫的,都很不錯。”
有能夠了解崽崽的機會,粟葉自然是滿口應下,“好啊,我有時間就來,謝謝老師。”
兩人的友好交談終於暫時結束了,粟葉這才想起言文還在旁邊。
“言文不是說老師找你有事情嗎,那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一會兒要去交畫了叫我。”
言文想說不用回避,但禹文翰先一步應下,“我們學校風景很好的,小葉你可以看看,拍下來當風景照也很不錯。”
粟葉離開了,言文疑惑看向禹文翰,輕輕道:“老師,今天是有什麽事情嗎?”
禹文翰拍拍言文的肩膀,“畫重新畫好了?”
“嗯。”
禹文翰:“是不是小葉陪你一起畫的?”
言文的臉又紅了些許,“是,是的......”
看著言文的反應,禹文翰笑意滿滿,“老師看得出來,你喜歡小葉那孩子。”
感受到眼前的人猛地一顫,禹文翰笑起來,“不用緊張,老師也很喜歡那孩子。再說了,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早戀,你這麽害怕做什麽。”
禹文翰一生癡迷於畫畫,未曾成家,因此言文在他心裏就是親生孩子。
自家孩子有了喜歡的人,當家長的必須得幫忙啊。
“那孩子還是a大的,很優秀。喜歡就去追,可不能讓別人搶先了。”
“老,老師,我沒有......”言文低下頭,“我跟阿葉隻是朋友......”
青年那麽優秀,怎麽可能會看得上他這樣懦弱無能的人。
肩膀又被輕輕拍了拍,聽到老者慈祥的笑聲,“知道嗎,我最喜歡那孩子剛才對你說的一句話。”
“天才就要有天才的樣子!”禹文翰輕喝一聲,“抬頭,挺胸,你有自傲的底氣。”
言文一抖,下意識抬起了頭挺起了胸。
“把小葉那孩子追到手讓老師看看。”
言文抿唇不語。
他的腦中又出現了之前見過的,那個叫做容闌清的人。
與他相比,對方是當紅歌星,長得好看,光芒四射,熱情開朗的樣子與阿葉極為相配。
他怎麽跟對方比。
另一邊
粟葉循著路標跟指示牌,再加上之前言文提到的大致位置,成功找到了對方在這所大學裏的畫室。
細細摸索了一遍那個門鎖,並沒有發現被撬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是有人拿鑰匙開的門。
畫室的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言文那裏,一把備用鑰匙在這棟樓的管理員那裏。
一幅畫麵在粟葉腦中慢慢浮現。
夜晚的時候,言文畫完了畫,將門鎖上離開。
不久後,有人破壞了監控,然後拿著鑰匙打開了畫室的門。
第二天,一個人借著參觀畫室的借口,進了言文的畫室,“不小心”將水潑上了言文參賽的畫作。
然後賠錢了事,仗著言文不敢怎麽樣,而肆意妄為。
“嗬嗬嗬,果然是小人行徑。”粟葉冷笑,“以為沒有監控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嗎。”
【宿主你打算怎麽辦?】係統也滿滿氣憤,居然有人這麽欺負男主,這不擺明了跟他們的任務過不去。
“讓我數數。”粟葉哼聲,“那個管鑰匙的管理員肯定逃不開,然後是那個潑水的,再然後是一個主謀,起碼三個人。”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漆黑的顏色在眼中浮現,粟葉神情冰冷。
“主謀我基本已經確定了,是那個叫馮風的。潑水那個叫虞軒,管理員我一會兒看一下牆上的排班表就能知道。”
馮風,也就是那個帶虞軒這個朋友來畫室參觀的人。
從上大學以來就一直排擠欺淩言文,處處針對言文。然而不管是什麽比賽,永遠輸給言文。而對方這一次也過了市級的篩選,同樣進入省級比賽。
“水平像朽木,費盡心機贏比賽就是朽木雕花,改變不了他是爛木頭的本質。”
四號小可憐額頭上的淤青絕對跟這個人脫不開關係。
【太壞了這些人!宿主你一定要狠狠教訓他們,把他們都揍一頓!】係統氣呼呼。
“揍人有什麽用。”粟葉視線劃過不遠處馮風的畫室,輕笑,“殺人要誅心,對方最在意什麽,就毀了什麽。”
“就定在這次比賽出結果的那天好了,不是所有參賽的人都要到場,還有記者嗎。”
“讓他身敗名裂。”
下了教學樓,粟葉找到排班表,記下了管理員的電話號碼,這才離開。
那邊言文跟禹文翰已經聊完了,粟葉看到言文泛紅的臉,疑惑兩人是聊了些什麽。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去打聽。
於是招招手,笑盈盈道:“那我們現在去交畫吧。”
禹文翰笑嗬嗬看著兩人離開,“年輕真好啊。”
“阿葉。”車上言文突然輕輕開口,“就是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不能就算了,我也不是——”
“當然可以啊,什麽問題呀?”粟葉看著言文,直歎怎麽這麽容易靦腆。
“我,我想問,阿葉你跟之前那個容...是什麽關係啊?”顧及還有司機在前麵,言文並沒有直接說出容闌清的名字。
粟葉聽明白了,雖然有些奇怪對方為什麽要問這個,但還是如實道:“我跟他是朋友,我很喜歡他的歌。”
粉絲的人設可不能倒了。
“是這樣啊......”言文低下頭。
其實粟葉的話並沒有什麽問題,是朋友,喜歡對方的歌,這是很正常的來往。
可就是這樣,言文才......
因為粟葉也是這麽說他的,是他的朋友,很喜歡他的畫。
青年是真的隻把自己當成朋友在關心。
可他呢,他卻抱了那樣自私的想法,想要將青年占為己有,排斥青年的朋友。
像他這種人。
他有什麽資格。
修長的手指攥緊畫上包著的白布,攥出了一道道皺褶。
額發下,那雙漂亮的眼睛明滅不定。
粟葉一顫,敏銳察覺到有一陣詭異的氣息,他全身的雷達都響了起來。
然而他剛想要探究來源,那氣息又不見了。
轉頭隻看到言文默默低著頭,揪弄著手指,依舊靦腆內向。
“好奇怪,到底是怎麽回事?”
【宿主你怎麽啦?】
粟葉搓搓胳膊,打了個寒戰,“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吧,有很詭異的氣息在男主們周圍。”
“就剛才,那氣息又突然出現了,不過就幾秒鍾,我——。”
【額......宿主,要不你先飄回去再接著說?】係統打斷了粟葉的話,無奈道:【四號要被嚇到了。】
言文正在放空發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突然身旁的人倒在了他肩膀上。
原本就較常人要低很多的體溫更是迅速變得冰涼。
心裏一顫,然後想起了對方的病症。
於是扶著人開始默默倒數。
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了青年的臉上,一點點劃過那精致的五官。
阿葉真的好好看啊......
性格又好,還長得好看,這樣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歡。
半分鍾內,粟葉在係統的提醒下鑽回了殼子,言文鬆了口氣。
“抱歉啊,沒嚇到你吧?”粟葉摸摸鼻尖,他發現自己真的是脫離得越來越絲滑了,根本沒有感覺的。
無非是身子突然間輕了,變得飄飄然浮在空中。
這狀態他都適應不知道多少年了,短短半分鍾哪裏察覺得出異樣。
言文輕輕搖頭,“沒有。”
麵頰微紅,不敢說自己盯著青年的臉晃神。
交畫的地點是在一處會館,裏麵已經有不少人了。
粟葉跟言文進去,言文去填寫資料,粟葉就打量周圍。
這一打量,就看到了一個不久前才被他念叨過的人——馮風。
對方也帶著作品來參賽了。
“看那張滿是猥瑣卑鄙氣息的臉,真想給上一拳。”粟葉冷冷看著對方一臉自得,瞳孔加深些許。
“啊!”
會館裏突然發生了一場小型騷亂,起因是一個叫做馮風的參賽選手摔倒,還不小心狠狠磕到了一旁的桌子。
馮風捂著額頭吃痛,還有些心悸,手都在微微發顫。
他剛才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間看到了一些很恐怖的幻影,光是一眼都覺得心神震顫。
腳下一軟,就這麽摔了下去。
“哈哈哈哈!”毫不遮攔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馮風惱羞看過去,“你笑什麽笑,有沒有素質!”
粟葉聞言挑眉,臉上的笑意更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第一次看到王八摔跤,有點興奮哈哈哈哈!”
嘴裏說著不好意思,字裏行間都在罵馮風。
馮風氣急,從地上站起來就朝粟葉氣勢洶洶走去。
周圍的人讓開了路,生怕被誤傷。
粟葉不緊不慢,還順便搭上了一旁聽到動靜小跑過來的言文的肩膀,一副散漫樣子。
“言文?”馮風腳步一頓,片刻後掛上了恍然大悟的嘲諷表情,“原來是這人的狗腿子啊,怪不得這麽沒教養。”
“也是,從小死了娘,又不招爹待見的人,能有什麽好朋友,肯定都是些社會敗類。”
一旁的人聽到這些惡毒的話,有不少人皺起了眉。
還有些認識言文跟馮風的人則是開始給身旁的人講解兩人的糾紛。
要說言文被一圈人惡意排擠欺淩孤立,但馮風的風評在整個圈子也不好。
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喜歡對人冷嘲熱諷。
比起路人緣,那自然是乖巧的言文更好。
粟葉聽著馮風對於言文的辱罵,皺起了眉。
果然,這種敗類就是欠收拾。
在係統的視角,層層力量波紋宛如絲線纏繞上馮風,幾乎要將人吞噬。
畫麵詭異又震撼。
【宿,宿主......】係統嚇到機械音都打起了結巴,【那個,雖然我也很討厭這個人,但是這個世界殺人是犯法的,你,你要不努力控製一下?】
粟葉輕哼。
詭異恐怖的幻影再次出現在眼前,馮風眼神一片渙散,表情在一瞬間變為驚恐。
“啊啊啊啊!有鬼,有鬼!!!”
在眾人的視線裏,馮風突然間發起了癲,在原地瘋狂揮舞四肢,麵目猙獰,仿佛看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東西。
“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
馮風再次腿軟摔倒,最後連滾帶爬逃出了會館,狼狽至極。
可實際上,什麽都沒有。
“你說這馮風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搞藝術的,多少都有點的吧,不過瘋成這樣就嚇人了。”
“這都可以去精神病院了。”
“阿,阿葉......”言文受驚地拉住了粟葉。
殊不知粟葉比他還驚恐,直接抱住了他,腦袋往頸窩處一拱。
“我隻是笑了他幾聲,他突然就瘋了。嗚,嚇死我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裝害怕。那人發癲跟他有什麽關係,他隻是一隻柔弱無助的小阿飄。
看著粟葉悄悄收回錄視頻的手機的係統:【......】
猛地被抱住,原本有點受驚的言文一下子呆住了。
感受到懷裏軟乎乎的人,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紅暈又開始在白皙的臉上蔓延,頸窩處有青年呼吸的輕微氣流,又酥又癢。
心跳得很快,一下一下都快要跳出來了。
“別,別怕,沒事的。”
言文還是第一次說這種安撫人的話,有些生澀地試探著拍了拍粟葉的背。
【宿主...戲過了。】
周圍還有那麽多人看著呢。
“一點沒過。”粟葉抱著言文,在意識海裏說道:“你沒發現嗎,四號他在安慰我誒,這是多大的進步啊。”
平時都是他安撫小可憐,但這會兒小可憐都能反過來安撫他了。
“嗚嗚嗚小可憐越來越像個男人了,爹爹好欣慰。”
【......四號本來就是男的。】
粟葉不聽,隻道:“看來我以後可以多裝裝柔弱,來鍛煉小可憐的勇氣,省得我一不在就被人欺負。”
過了好半天,粟葉這才鬆開言文,一臉“嬌弱”地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啊,我,我很怕鬼。”
一隻阿飄在說自己怕鬼,係統差點嗆住。
言文的臉已經熱到可以煎雞蛋了,不僅臉上,脖頸上都布滿紅暈。
“沒關係......”
下意識背在後麵的手掐了掐掌心,心跳如擂鼓。
阿葉好軟...好香......
換作平時,言文肯定會因為馮風之前辱罵的話而感到難受自卑。
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剛才抱住青年的感覺。馮風是誰都快不記得了,也根本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在意此刻其他人的看法。
將作品交給看愣了的組委會,言文就跟粟葉離開了會館,留下會館裏的人竊竊私語。
“剛才那個真的是言文吧?”
“我怎麽感覺言文變了很多。”
“就是不知道旁邊那個人是誰,也是繪畫圈的嗎,怎麽以前從來沒見過。”
街上,粟葉伸了個懶腰,笑盈盈看向還有些不自在的言文,“時間也差不多了,吃點午飯再走吧。”
作為一個吃貨,忘了什麽都不會忘了幹飯。
言文自然是不會有意見的,跟著粟葉找了一家飯店。
主要都是粟葉在吃,言文一如既往捧著碗,悄悄透過額發看著粟葉,滿眼都是喜歡。
仿佛光是看著就心滿意足了。
粟葉嘴裏咬著一隻大雞腿,騰出了手點開手機。
[粟葉]:不要忘了吃午飯哦。
[粟葉]:我在盯著你.jpg
不到一分鍾之後
[一號]:知道了。
這回消息的速度,快得跟言文有的一拚。
而另一頭的科研室,另外三人聽著從晏流書手機裏傳來的特別提示音,驚呆了。
居然能被晏流書設置專門提示音,這是什麽待遇啊。
李曉雅一臉深沉,壓低嗓音,“我賭十根棒棒糖,是粟葉。”
另外兩人:“廢話。”
收到了晏流書的保證,粟葉滿意地退出聊天界麵,然後又點進了三號。
上麵是容闌清新發過來的消息:
[三號]:別忘了明天來看彩排,倒也不用太早,十點左右的樣子。
[粟葉]:沒問題
[粟葉]:笑眯眯.jpg
趁中午吃飯時間休息一下的容闌清看著回複,嘴裏小聲嘀咕:“怎麽換表情包了。”
之前那個親親的表情包不是蠻可愛的。
等等...他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帥氣的臉一紅,容闌清別扭地咬了下嘴唇。
而周圍的工作人員則是奇怪地看著他們的大歌星表情一秒一換,最後甚至變得有點嬌羞?
不是吧,難道容大歌星他戀愛了?
大新聞啊!
飯店裏,兩人吃完了飯,又在街上走了一小會兒。
言文要回去接著畫畫了,這也算是他的工作。
“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粟葉對著言文揮手。
“那個,阿葉。”言文突然叫住了人。
粟葉疑惑。
“你明天有時間嗎?”言文抿唇,“一開始說好了要教你畫畫的,可是好像都沒有開始過。”
其實隻是想要多跟對方相處。
粟葉眨眼,後知後覺想起了他一開始用來接近四號的借口。
現在兩人都熟了,他壓根就沒再記得要學畫畫。
“我明天跟容闌清他約了有事情誒,後天也有事情…”粟葉盤算起自己滿滿當當的檔期。
“要不大後天吧。”粟葉扒拉出了自己空閑的日子。
真的是太忙碌了他,好在是不用上課,不然他就算分裂成兩個都不夠使的。
言文聽到容闌清的名字,目光黯淡下去。
但還是沒有多問什麽,“好,那大後天見。”
“嘿嘿,有勞言老師啦。”粟葉抱拳。
言文看笑了,露出的小半張臉帶著淺淺笑意,可愛又乖巧。
看著言文坐上車離開,粟葉想著難得下午沒事,最後選擇走回別墅區去,路上散散步買點小吃。
“正好回去以後把我的豪車們拉出來曬曬,嘿嘿嘿。”粟葉覺得他肯定是世界上最富有的阿飄。
然而走了差不多十分鍾的樣子,一輛車在粟葉的身邊停下了。
粟葉疑惑轉頭,入目就是一輛優雅奢華的眼熟純黑色布加迪。
【哦豁宿主,你好像來活了呢。】
“......”好吧,他不僅是世界上最富有的阿飄,還是世界上最忙碌的阿飄。
後麵的車窗打開,是白斐清雋俊逸的臉。他輕笑,“小葉好巧啊,你是要回家嗎,正好我也要回去,一起吧。”
粟葉想起了他上午要跟二號攤牌的打算,機會這不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就爭取在今天下午解決戰鬥吧,讓二號實現睡眠自由。
這麽想著,粟葉對著白斐一笑,“好呀,謝謝白先生了。”
敬業的阿飄這就又要上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