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無限玩家的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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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沉默了一會兒,評判道:【這個演技真的很浮誇。】
    什麽需要人工呼吸啊喂,這演技連它都看不下去了!
    林織讚同:【確實。】
    所以他在謝青耳邊輕聲回應:“什麽是人工呼吸?”
    林織知道的事情,關他林家‘庶女’什麽事?
    01更加沉默了,宿主跟任務對象學壞了!完全被傳染了吧!
    謝青看著林織淺淡的神色,一時之間不知道林織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逗他玩。
    很奇怪,他明明知道林織並不是真正的心思單純的鬼,初見的時候他身為boss把他們玩的團團轉,讓他自己送上門達成了他的目的,可林織身上卻總有一種讓人覺得他心口如一的平靜感。
    他的主動他的親密他的淡漠,讓人琢磨不透,像是灰白霧氣構成的漩渦。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謝青突然笑出聲。
    “老婆,和你在一起真開心。”
    林織神色沒有改變,禮貌回應道:“謝謝。”
    謝青嗅聞著林織身上的香味,笑眼彎彎。
    “謝哥,你沒事吧?”
    張三和張雲昭跑的稍慢一些,張雲昭出來就看見謝青靠在林織身上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關心了一句。
    剛準備直起身的謝青聽到張雲昭的聲音,立刻又把腰彎了下去,枕在林織的肩上看著張雲昭,有些病懨懨地說:“沒事,我心髒不太好,緩一會兒就行了。”
    他剛剛其實也沒騙林織,他剛剛忽略了林織是鬼的事實,拉著他跑的飛快,確實有點喘不上氣,不過不是因為溺水,犯不著人工呼吸。
    劉悅表情一言難盡地看著張三,眼神示意道:你信?
    張三攤手:反正關羽和張飛不這樣。
    張雲昭倒是信,眼裏帶上些許同情,心髒病人玩逃生遊戲,簡直是給自己套了一層debuff
    他看向被謝青靠著的纖細少年,熱心地說:“如果需要幫忙可以找我,我可以背謝哥。”
    謝青瞪大了眼睛,不是哥們,你真的假的?
    “謝了,不過暫時還不需要。”
    謝青麵帶微笑地站直,他比張雲昭高一些,還是之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隻是鳳眼微垂時,帶上了幾分壓迫感。
    “嗯,”張雲昭點頭,“有需要喊我就行,都是隊友,剛剛那個是海娘娘……不對,boss留下來的氣息嗎,我們要回去看一下嗎?”
    這小子是真純,謝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心想自己和小孩較什麽勁呢。
    他望向了林織,見林織正看著說話的張雲昭,悄悄勾了勾林織的手指。
    別看他了嘛,看我。
    林織望向了謝青,掌心裏又被塞了顆糖,謝青對他眨了眨眼,開口卻是參與了話題。
    “回去看看。”
    大家謹慎地返回,柴房的門開著,老奶奶坐在床上,哼著漁歌小調。
    謝青試探地和她交流,她卻置若罔聞,顯然無法交談,但剛剛的異狀已經表明了一些事情。
    大家腳步放輕地退遠了一些,劉悅這才開口說:“童童找到她的時候,她說了陳阿蓮的名字後,唱的就是這首歌。”
    林織看著劉悅問:“她的兒媳婦在哪兒?”
    劉悅找了一會兒,看見了正在女人們居住處的院子裏晾衣服的大嬸。
    “她以前的東西?誰知道……”大嬸態度極其不好,隻是她話沒說完,忽然頓了一下,沉著臉放下手上的衣服,嘴裏嘟嘟囔囔,“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你找這個幹什麽。”
    老奶奶住的地方雖然和女人們在一個範圍,但也有一定距離,嬸子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一股陰冷的氣息始終環繞在她的身邊,讓她心生恐懼,在路過外邊等著的少年時,她目不斜視,腳步卻加快了些。
    謝青若有所覺,偏頭看著林織,對上了那雙沒有情緒的烏黑眼眸,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而後拉著他的手跟上了大嬸的腳步。
    大嬸沒進柴房,進了家門後翻箱倒櫃好一會兒,最後在桌腳找到了婆婆的老物件。
    盒子上麵有著歲月形成的壓痕灰塵和汙漬,上麵還掛著生鏽壞掉的小鎖。
    嬸子撇撇嘴:“這就是她的寶貝盒子,不肯給任何人看,還以為藏了金子呢,弄開看也就一點紙和照片,其他就沒了。”
    玩家們都沒說話,壓抑著憤怒。
    不需要過多的描述,幾個場景幾句話,都能勾勒出老婦人的一生。
    林織:“你的丈夫和公公呢?”
    嬸子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渾濁地說:“我公公早就死了,我男人怪事出現之前就帶著我兒子出海了,一直沒回來,興許死在海上了。”
    她的語氣裏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是一種麻木的平靜。
    林織繼續追問:“你知道五十七年前那個第二個遇見海娘娘的人是誰嗎?”
    大家也立刻望向了這個嬸子,在一堆信息的衝擊下,還有第一位海姬的明顯古怪,讓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第二個人,那個說自己也遇見了海娘娘,並且傳達了海娘娘還需要新娘供奉的旨意的人。
    嬸子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灰,低著頭說:“怎麽不知道,是我公公,我在這個家幾十年,在他還活著的時候,沒少聽他吹噓這件事。”
    張三:“那第二位海姬是誰?”
    “不曉得,誰記得這種事,大概是誰家的閨女,反正不是我公公的女兒,他沒女兒,就我丈夫一個兒子,我婆婆生了這一個就瘋了。”
    嬸子的語氣變得不太好,似乎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了。
    林織:“陳阿蓮的弟弟死在了家裏是麽?他家裏不止一個人死了吧,還有誰?”
    嬸子悶聲答:“還有他兒子。”
    林織:“他老婆呢?”
    “他沒老婆,那個孩子也不是他親生的,他十五歲的時候跟他爹出海抱回來的,說是撿到的,”嬸子輕嗤了一聲,“海上上哪兒撿孩子去,還說是海娘娘賜給他的,誰知道呢,他十五歲起就又當爹又當媽,一輩子沒娶媳婦,他兒子也是老光棍。”
    劉悅:“他們家沒女人,為什麽他們死了?”
    “柳姐說,海娘娘不高興了,自然拿第一個人開刀了,隻是董海豐死了,就找他後代唄。”
    嬸子黑著臉轉身:“不跟你們說了,我衣服還沒晾完。”
    她急吼吼地走了,不給任何人再詢問她的機會。
    張三疑惑:“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覺得她好像對我們和對林織是兩個態度?”
    謝青理所當然地說:“因為他好看。”
    張雲昭默默點頭,很合理。
    劉悅:“這個世界沒救了,怎麽連鬼都是顏控啊。”
    謝青尋思鬼顏控怎麽了,還有處男控呢,謝青默默翹起隱形的尾巴,十分驕傲。
    林織沒參與這個話題,低頭看向地上的盒子。
    劉悅蹲下來打開了盒子,拿出了裏麵的東西,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和大嬸說的一樣,裏麵就是一些泛黃的紙張和照片,黑白照片上是兩名靠在一起手牽著手的少女。
    其中一位就是陳阿蓮,另一位不必說,就是老奶奶。
    背後的字跡依舊能夠辨認,她叫做董晴。
    紙張裏有日記也有信件,有的字跡端正有的歪扭。
    “這幾天我又夢到你了,不僅僅是你哭著讓我救你,還有剛見麵的時候,你跟著你媽來到這個地方,小小的一個,皮膚白白亮亮,時間過得真快。好在你教我認字寫字,讓我能記錄一點東西,我一直在想,你出海的那一天,好像想和我說什麽,阿蓮,你想和我說什麽呢?”
    劉悅拿出了最裏麵的一張紙,念出了上麵的內容。
    劉悅還看了一下信紙背麵:“沒有寫時間,但肯定寫於陳阿蓮出嫁後。”
    張雲昭:“原來不是親生的,難怪她姓陳不姓董。”
    林織早已經皺起了眉頭,謝青麵色也有些冷沉。
    張三和陳悅也從已知的所有信息中隱約知道了什麽,有了大概的猜測。
    張雲昭看著他們的臉色,慢了半拍,呢喃道:“不會吧……”
    童童一臉懵懂:“不會什麽?”
    劉悅捏著她的小辮說:“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
    謝青將那些東西裝回了盒子裏,拿著放到了柴房內。
    老奶奶像是睡著了,沒有任何反應。
    周圍遍布的青黑痕跡仿佛有著流動性,散發著潮濕的氣息。
    天不知不覺地黑了,街道上沒有人,白天裏那些敞開的房門現在都閉著。
    劉悅:“那我們先回柳姐那邊了,明天再見?”
    雖然他們現在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還不確鑿,而且知道往事不是最後一步,他們要找到可以克製boss的方法,知道怎麽消滅它或者怎麽平息它的怨氣。
    林織點頭:“注意安全。”
    劉悅牽著童童走了,林織他們也返回郭叔的家。
    郭叔將院子裏的漁網又收回了房子裏,關上了門。
    謝青點了燈,坐在了桌邊,用積分買了個小麵包吃,給林織也遞了一個。
    “老婆,我覺得你的想法應該和我差不多。”
    林織沒有和他討論,隻是開口道:“既然事情都發生在海上,那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謝青眼眸微亮:“好主意。”
    林織慢條斯理地吃著小麵包,看見謝青有些害羞地問:“老婆。你今晚想不想喝血?”
    林織微頓,嘴裏的麵包頓時變得有些難以下咽。
    這害羞演的也不是不好,如果他們是第一次見麵,他可能會有那麽一點相信。
    林織默默地把吃了一半的麵包遞給了謝青,謝青:“吃不下了嗎?”
    他一邊說一邊接過了林織吃過的麵包三兩下吃進嘴裏,動作自然順暢地讓他自己都有點愣住。
    不過他連老婆的口水都吃了,吃老婆吃不下的東西怎麽了。
    林織提醒道:“其實我不用進食,不用浪費積分給我東西吃。”
    “這怎麽能叫浪費,花在你身上天經地義,不餓又不是不能嘴饞,而且我不想複活,積攢一萬積分,真的可以重新回到人世間嗎?”
    謝青問的隨意,似乎不在乎答案是否是個謊言。
    “或許可以,我不清楚。”
    林織沒有隱瞞,他對這個遊戲的本質大概清楚,不過對於它的許諾,他卻不知道真偽。
    “那你的打算呢,玩家是為了活下去而努力,那你有什麽願望嗎?”
    謝青腦海裏沒有邊際的猜測著,林織想做這個遊戲的大boss還是想撕裂空間,回到現實世界?
    “願望,”林織低聲重複著謝青的話,眼眸如同靜謐幽深的湖泊,他回答道,“我沒有願望,我想做的事情,早已經做完了。”
    從前林織沒有願望,沒有牽掛,也沒有留戀。
    這並不是某種悲觀的情緒,而是平靜從容的陳述,他出生就在羅馬,一朝落敗,又慢慢爬回去紙醉金迷的世界,他走的每一步都十分堅定,他向上的目的十分明確,算計一重又一重,因此在感情方麵,他反而想隨緣遇見,有就有,沒有就算了。
    在他的現實世界裏,按照他的身份地位,他想要什麽類型的處男找不到,隻要他提出要求,甚至他都不需要付出金錢,都能有被吸引而來的人,隻是他不想,但這也不是遺憾,這甚至不是人生必要的點綴。
    被係統綁定後,他也是可有可無的做著任務,最初他也隻是對明遙有性趣,他沒有動心,隻是分別有些可惜,後來又發現原來都是同一個人,這讓林織微微放心。
    畢竟他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能讓他有興趣做任務,但是同一個人,總有些共通之處的,這些人格碎片做的所有事情,他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因此越來越寬容,甚至有些留戀。
    不遺憾告別,是因為下次一定會再見。
    “我隻是遇見了你,所以覺得繼續在這個世界看看也可以。”
    林織還沒有想好以後,他不知道他還需要多久能將他完全治愈好,他不著急。
    事實上他不知道這些碎片融合後的那個人,他會不會喜歡,他們會怎樣相處,又怎麽生活。
    一生太長,他還沒有思考過這種事情。
    哪怕是步步為營的人也有懶得算計的時候,林織想偷個懶,讓這種事情順其自然。
    死去的魂靈語氣毫無波瀾的說出這句話,不帶任何真誠撩撥又或者笑容和真心,隻是簡單的陳述。
    “這裏還是挺有意思的,比活著的世界有意思。”
    謝青揚起笑容,垂落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抓緊衣角。
    什麽叫遇見了他就覺得多看看也可以,為什麽這麽麵無表情的說這麽曖昧的話啊!
    空氣為什麽這麽悶,熱的有點頭暈,外麵沒有風吹進來嗎,不是要下雨了嗎?
    這是不是故意要讓他放下戒心,因為他做出這些姿態所以他也這樣。
    可是他們都那個了哎,林織都讓他……說不定是真的喜歡他。
    可惡,鬼真的會喜歡玩家嗎,他也沒有說過這種話表現這種意思啊,他可能就是簡單覺得他挺有意思的,是個還不錯的儲備糧。
    林織看著謝青淡紅色的脖頸以及略微僵硬的姿態微微挑眉,居然害羞了?
    他悠然地繼續補充:“你出現了誤區,我不需要喝血,也不需要食人,那隻是建立血契的必要步驟。”
    謝青微微詫異地望著林織,沒有開口。
    怎麽忽然對他敞開心扉了,這是打算和他好好的合作嗎,所以表示不會傷害他?
    謝青關切道:“難怪我在哪兒你就會在哪兒,這個血契對你有負麵作用嗎,如果我死了你會受傷嗎?”
    “當然不會,如果你死了,我再和別人建立血契就好。”
    模樣秀美的少年略帶些疑惑地看向謝青,似乎在說他怎麽會這麽想。
    林織不得不說謝青真的深諳語言的藝術,他分明想確認他們之間的契約是何種形式,卻能以關切的言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要是謝青知道他死了,他也會隨之消散,那麽謝青可有的拿捏了。
    這種方式林織太熟悉了,畢竟他也經常如此,小謝心眼子挺多,真有意思。
    “老婆你難道要始亂終棄嗎,”謝青語氣哀怨,帶著些控訴,“你都親了我的嘴摸了我的腹肌,我們都拜堂了,天地都看見了,你可不能隨意投向別人的懷抱啊,不然可是犯重婚罪的!”
    煩,外邊的風怎麽這麽大吹的人這麽冷,活在這裏的人是不是各個老寒腿風濕病啊。
    林織不在意地拍了拍衣角:“閻王爺不管這個。”
    他可是建國前就死了的鬼,婚姻法可管不著他。
    林織可不會順勢讓謝青好好照顧心髒好好活下去,他們現在還沒有蜜裏調油,說這種話隻會讓氣氛冷下去,讓謝青更覺得他在意他的生命。
    可林織要的不是謝青以為他在意,而是謝青自己在意自己。
    以他人的意願為自己的意願怎麽能叫傷口痊愈,不過是新長的肉蓋住了潰爛,讓人覺得一切安然無恙了。
    就讓他不甘氣悶,讓他咬牙切齒,讓他清楚的認識到這顆心的作用,從而自己愛惜。
    為珍重之人活下去,比為珍重之人交付性命,要更加難熬,因為會有更多搖擺不定的瞬間,而為自己活下去,隻會暢快。
    林織看向謝青,希望他能順利地活下去。
    他都這麽努力的自救了,設計出這麽多東西,他是真的不想死,林織也不希望他死。
    謝青聽著林織說的話,笑都要笑不出來了。
    他明明可以再順著林織的話自然地銜接下去,讓他不至於在這場對話裏落於下風,可他什麽也不想說。
    “我們什麽時候去海邊?”
    謝青站了起來,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邊的天色,回頭詢問林織。
    林織:“等夜再深些。”
    他不希望被其他玩家發現,以免多生事端。
    “那要不要玩會貪吃蛇?”
    謝青拿出了自己的遊戲機,對著林織輕晃。
    林織點頭,說:“我先看你玩。”
    他並沒有告訴謝青他可以進入他的休息空間這件事,他不清楚這是不是謝青的試探,選擇謹慎的方式。
    謝青倒是沒想試探,隻是不想太悶著,心裏始終有些發堵,讓他不太舒服。
    夜色漸深,海浪起伏的聲響從遠處傳來,若有若無。
    林織和謝青離開了房屋,沒有走村裏的大道,繞著路朝著海邊而去。
    夜裏漲潮,沙灘濕潤。
    謝青選定了位置,打算站在這兒等林織回來。
    他可以吞光,卻不能渡海。
    林織見他不動,微微歪頭問:“你不去嗎?”
    “我可以一起去嗎?可是我沒辦法穿過海麵,難道你可以卷著我向一道旋風一樣唰一下過去嗎?”
    謝青有些驚訝,說著還有些興奮。
    林織澆滅了他的幻想:“不可以,我沒有那麽快。”
    謝青開心道:“沒關係,我要做什麽準備嗎?”
    林織搖了搖頭,化為鬼軀。
    他身上原本穿著的是長袖長褲,但化為鬼軀時,他會恢複原狀。
    原主死的時候穿的就是那身嫁衣,因而他化鬼時,自然身上也是嫁衣。
    月被陰雲蓋著,密不透光,海麵因風波浪翻滾,可以無情地吞噬生命。
    “抓緊它。”
    謝青低頭,手裏出現了紅綢。
    是那天他和林織拜堂成親的時候,他手裏握著的紅綢。
    “跟著我。”
    林織踩在了海麵上,與其說是踩在上空,不如說是飄在上方。
    謝青試探地踩在海麵上,看見了海水上方灰白色的霧氣。
    林織走在前方,並未回頭。
    他的氣息向前蔓延,感知著周遭的一切。
    謝青看著林織的背影,跟著他前行。
    岸邊的一切漸漸被落在身後,哪怕回頭也看不到一點痕跡。
    四周海水茫茫,低下頭看見時,會有一種即將墜入其中的感覺。
    即使是謝青,也不可避免地在這種情況下產生奇怪的孤島感。
    不過他知道他不是孤島,他的手裏握著林織的紅綢,前方就是林織。
    天邊的陰雲不知不覺散去,露出了圓月的輪廓。
    一切靜謐,甚至讓人產生安心的歡喜,如同在死亡之旅中尋找到了向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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