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晉江正版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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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門的一瞬間, 饒是沈言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也不免被這股濃鬱到極點的鬆木冷香衝擊得呼吸一窒。
    高量級的信息素如凜冽的暴風雪撲麵而來,然而帶給他的卻不是冰冷的寒意和強烈壓迫感, 而是被apha信息素包圍的顫栗與引誘, 以及xian體被刺激得發熱的感覺。
    他能感受到後頸的部位在慢慢鼓起、發燙,帶來猶如過電般的酥麻, 讓他的脊背都顫抖了一下,身體的溫度在逐漸升高。
    而賀淩拉住他的手也是一樣的滾燙, 手腕幾乎要被這種熱度灼傷。
    青年挺直的腰背靠在有些冰冷的牆壁上, apha急促而性\\感的喘息近在咫尺,沈言剛要抬眸查看對方的狀態,便被一隻冷白修長的手輕輕蓋住了眼睛,眼前頓時一片灰暗。
    對方散發著高熱的掌心雖未直接觸及他的肌膚, 卻仍能感受到那股無法忽視的熱度。視線被牢牢擋住, 隻有垂眸時才能看到一點微光,似乎房間也很暗。
    他沒有做出任何抵抗性動作,隻是喊了apha的名字, “賀淩?”
    剛一開口,沈言便感覺自己的嗓音也不複之前的清脆,帶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啞意。
    “嗯。”apha閉了閉眼, 汗水順著冷白的肌膚滑落, 雙眸再不複以往的清冷, 反而染上了薄霧般的暗紅, 令人心悸。
    然而此時的他卻恢複了一絲清醒。
    沈言的出現將即將崩斷的名為理智的弦接了回來, 他不想在喜歡的人麵前變成失去理智的野獸, 因此全力克製著。
    隻是, 持續的時間恐怕不會太久。
    他的渴求、他的一切欲.望均來自於對方, 而兩人之間拉近的距離讓這種渴求越發明顯。
    賀淩的雙眸緊盯著對方,視線劃過oga稍顯淩亂的黑發、光潔的額頭、秀挺的鼻梁、再到淡粉色的唇瓣,線條優美的下頜,以及修長白皙的脖頸,最後落在衣領中半露的頸.環上麵。
    那裏遮住了他最渴望的地方,很想將它暴力地掰斷、徹底地破壞掉,然後狠狠咬住散發著甜蜜氣味的xian體,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完成標.記。
    apha的喉結難耐地滾了滾,喘\\息越發急促,向來清冷的麵容浮現出一抹薄紅,看向oga的視線灼熱得宛如實質。
    他的冷靜克製在喜歡的人麵前從來不堪一擊,如紙糊的一般一戳就碎。
    他甚至在刻意躲避著那雙漂亮的、讓他每每失神的瑰麗紫眸,擔心自己會就此失去理智。
    “抱歉,讓你聞到這麽濃鬱的信息素,我知道你不喜歡。”apha的嗓音低沉沙啞,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賀淩眼睫微垂,銀發散亂的落在肩上,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隻大手一點一點的攥緊,帶來難以言喻的抽痛感。
    很難受。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非常在意的事,隻是從來沒有問出口,因為害怕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
    或許,他潛意識裏知道沈言在這個時候不會拒絕自己,才會在此刻提出。
    自欺欺人。
    賀淩冷漠地想。
    “沒有不喜歡。”
    oga的語氣帶著淡淡的疑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錯覺?鬆木的淡然夾雜著冰雪的氣息,明明很好聞。”
    冷白的指尖顫了顫,一如他失衡的心跳。
    睫毛在手掌的覆蓋下輕輕眨動,沈言繼續道:“唔...有種在雪中鬆林漫步的感覺,清新自然,寧靜悠遠。我很喜歡。”
    賀淩感受到oga纖長濃密的睫毛在掌心掃過,又輕又柔,像是掃在了他的心尖上,激起一陣難言的顫.栗。
    而對方肯定的話,將他深埋在心底的陰霾盡數去除,如一束光照進了陰暗的森林。
    他切實感受到了oga的安撫。
    他的心情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變幻,青年的一舉一動都操控著他的情緒。
    這就是來自‘伴侶’的安撫嗎?
    可他還想要更多,就像嚐到一點美味的野獸一樣不知餮足。
    空氣中淡淡的薄荷味信息素已經滿足不了他壓抑到極致的渴望,即使用力捕捉也隻能感受到外泄的一絲,而他想要更多的、更加親密的、濃度更高的信息素。
    清冷的眉眼染上欲\\念,如同高高在上的天神墜入凡間,沾染了世俗的欲望。
    借著視線的阻隔,apha眼底深不見底的占有欲、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肆意噴發。
    下一瞬,沈言感受到了更加濃鬱的凜冬之木的氣息,如絲網般將他整個人細細密密地包裹起來,無孔不入。
    鬆木的冷香隨著呼吸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冰涼的、冷凝的,一呼一吸之間都帶著這種味道,薄荷味的信息素中混入了冰雪的冷意,兩種信息素相互交織、變得密不可分。
    沈言感覺有點熱,視線被遮擋的情況使得五感更加敏銳,對於信息素的感受也越發鮮明。
    身體的體溫在升高,呼吸也跟著微微急促起來,後頸的xian體變得越發敏.感,開始釋放更多的信息素。
    好像有些不對勁。
    青年輕蹙著眉調整自己的呼吸,內心有一種渴望逐漸升起,不過還能忍受。
    他猶豫著要不要把覆在眼睛上的手拿開。
    視線被擋住的感覺不算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和動作,有種失去掌控、處處受製的感覺。
    隻是想到管家特意的叮囑,易感期的apha心理十分脆弱,任何一個拒絕都有可能造成自尊心的損傷。
    玉白的手指在身側握緊又鬆開,沈言感受著體內不斷攀升的熱度,還是打算再忍一忍。
    這樣的動作自然瞞不過賀淩緊盯在oga身上的視線。
    名為理智的弦在對方的縱容下變得岌岌可危。
    喜歡的oga就在眼前,觸手可及,淡淡的薄荷味信息素縈繞在鼻間,似勾引、似誘惑,引出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他不想隻借著對方的頸.環來安撫自己,他需要更為真實的撫.慰。
    況且,對方也喜歡自己的信息素,所以——
    賀淩閉了閉眼,汗水簌簌而下,眼中紅霧蔓延,強行喚醒的理智已所剩無幾。
    apha垂眸,綢緞似的銀發輕柔地落在青年的肩膀上,急促的喘\\息被刻意壓製了幾分,他盡量讓聲音保持冷靜:“我想要你的信息素。可以嗎?”
    “...好。”沈言下意識地答應。
    這樣的賀淩給他一種格外熟悉的感覺,作為好朋友,他會幫他度過易感期的。
    遮擋住眼睛的大手終於拿開,紫眸有些不適地眨了眨,剛要抬手揉弄,便被對方死死扣住手腕舉到頭頂。
    apha將骨節分明的手指強勢地插.入他的指縫中,保持著十指相扣的姿勢壓在牆上。
    對方的力氣很大,緊緊地扣住他的手指,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和偏執,連指骨都被夾得有些發痛。
    沈言正要強行掙脫,便聽到了aph痛苦的悶哼,伴隨著一滴滴汗水滴落在他的肩膀,微濕的觸感和壓抑的喘\\息回蕩在耳邊,帶著幾分脆弱:“抱歉,我可能...太難受了。
    如果實在勉強,給我注射高濃度的抑製劑會有效果,普通的已經不管用了。”
    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
    對於現在的賀淩來說,除了高濃度的抑製劑,確實沒有什麽手段能將他製住。
    但此刻的apha並不想要抑製劑,他需要的是‘伴侶’的信息素。
    而他本能的相信,oga絕對不會給他注射高濃度抑製劑,所以他...勢在必得。
    察覺到對方的遲疑,賀淩幽深暗紅的眼眸閃了閃,扣住手指的力道頓時減輕了許多。
    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但那股誘人的薄荷冷香卻愈發清晰,apha長睫微垂,如被引誘一般,慢慢靠近oga白皙的脖頸,將高挺的鼻梁埋在對方的側頸輕輕嗅聞。
    垂落的銀發帶來麻癢的觸感,apha滾燙的呼吸噴在敏.感的脖頸,在領口的遮擋下自成空間,連空氣都染上了幾分悶熱。
    oga修長的脖頸微微緊繃,使得線條越發清晰,猶如優雅的白天鵝。
    他想要側頭躲避,然而寬鬆的襯衫並不同步,隨著動作露出了大片如羊脂白玉般細膩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在領口處若隱若現,更方便了對方的動作。
    賀淩半闔著眼睛,薄唇沿著淡紫色的頸環一寸寸的親吻,力度很輕,但炙熱的呼吸卻持續地噴灑在oga如玉的脖頸,在上麵流連不止,激起一連串的顫\\栗。
    低沉性.感的喘\\息清晰地回蕩在耳邊,讓小巧的耳尖染上薄紅,凜冽的鬆木氣息強勢的包裹著青年,濃鬱的信息素徹底侵染了薄荷味的清冷,密切地融為一體,無法分離。
    沈言覺得很熱,非常熱。
    扣住他的手指滾燙有力,頸側的呼吸比手指更加灼熱,xian體也在發燙、鼓起,信息素的交.融讓他的全身都沾染了對方的氣息,如同燒開的沸水,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
    他感覺自己被賀淩傳染了,同樣進入了易感期的狀態,連帶著全身都失去了力氣,難受的同時又在渴求著什麽。
    oga半仰著頭,兩隻手腕被冷白有力的手指高高舉起扣在兩側,腰背抵在冰涼的牆壁上,領口大開,修長的頸部拉出優美的線條,供apha肆意采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噴灑在頸側的熱度多了一點濡濕的觸感,像是被什麽輕柔的觸碰著,來來回回、細細密密,滾燙而又灼人,不放過任何一寸,甚至帶了一絲曖.昧的水聲。
    空氣中的信息素越來越濃鬱,有oga的、也有apha的,凜冬之木與雲中清荷的味道交織在兩人身畔,粘稠得幾乎窒息。
    意識逐漸陷入混沌的深淵,沙發深深陷進去了一塊,襯衫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銀質的袖扣折射出曖.昧的光,有兩顆不小心滾落到地毯邊緣,卻無人在意。
    濡濕的觸感印在oga如玉的肌膚之上,瓷白的肌膚立刻染了一層淡淡的粉,如出水芙蓉般淡雅,在燈光的映照下美得驚人。
    每一寸肌膚都被輕柔的觸碰,一筆一劃的勾勒,炙熱的、虔誠的、熱切的,伴隨著急促而低啞的喘.息,一遍又一遍。
    線條優美的腹肌蒙上了薄薄的水光,淺淺的溝壑濡濕透亮,凸顯出完美的線條。
    細瘦漂亮的腰身繃緊又放鬆,敏.感的腰側微微抖動,oga輕蹙著眉,眼尾泛著豔麗的紅,像是忍受不了一般拉住了apha綢緞般的銀發,緊緊握住。
    ……
    良久之後,賀淩坐直身體,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毫不猶豫地將沾著oga味道的液體吞.咽了下去。
    果然,體\\液中的信息素是最濃鬱的。
    暗紅的雙眸重新變得清澈,失去的理智也恢複了大半,隻不過——
    apha看著躺在沙發上陷入沉睡的oga,克製地閉了閉眼,這次...他好像太過分了。
    可他知道再來一次還是會這樣。
    對於沈言的渴求是深埋在骨子裏的、無法控製的執念,而他更不可能放過對方主動親近的機會,哪怕是在自己信息素的引.誘下。
    十級的信息素對apha擁有絕對的壓製,對於oga同樣有很強的誘惑,何況他正處於易感期爆發的狀態,信息素的濃度超出平時的百倍。
    而沈言的xian體成熟還不到一個月,處於‘不穩定’時期,信息素會自發逸散,控製能力嬌弱。
    所以,他會被自己引.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賀淩的視線劃過對方沾著生理淚珠的濕漉漉的睫毛,微紅的眼尾,輕蹙的眉心,在下方殷紅的唇瓣停頓片刻,繼續下移。
    當看到oga纖長的脖頸和玉白的肌膚上遍布的痕ji時,他的耳根微微泛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方才的畫麵清晰地在腦海中回放,灼熱的、急促的、隱忍的喘.息相互交織,毫無保留的觸碰與撫摸,沉迷的親吻,隻是想一想都讓他難以自控。
    不能再想了。
    賀淩雙手緊握,努力平複著自己急促的呼吸。
    他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青年,慢慢俯下身,將對方散開的襯衫輕輕攏起,褶皺撫平,盡量忽略上麵清晰的痕ji,骨節分明的手指為他一顆顆地扣上扣子。
    襯衫上的銀扣崩掉了兩顆,無法恢複原來的齊整,oga衣衫淩亂、領口大開的樣子顯得更加誘人。
    賀淩呼吸亂了一分,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尋找掉落在地上的銀扣。
    樣式樸素的銀扣被apha珍惜的撿起,卻並未打算歸還,而是與銀色頸環放置在一起。
    青年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賀淩打開光腦,讓管家臨時購買一些衣服。
    尺寸是......
    他想起指尖觸碰過的oga微窄的雙肩和細瘦的腰,喉結滾了滾,清晰地報出了對方的尺寸。
    應該會很合身,他想。
    沈言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他陷入一片濃霧之中,視線被遮蓋,什麽都看不請。
    他想要逃離這片濃霧,卻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拉回,帶著熱度的指尖在他身上遊走,滾燙的熱氣覆蓋了全身。
    很熱、很難受,有什麽在叫囂著釋.放。
    最後的他終於得到了滿足,眼前閃過的卻是賀淩俊美而立體的五官,以及薄唇上沾染的一縷白。
    !!!
    青年驀地睜開雙眸,剛要伸出手臂擋住刺目的光線,便被一隻手輕輕蓋住了。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沈言蹙了蹙眉,正準備拉開,對方已經快速收了回去。
    賀淩湛藍的雙眸定定地看著他,清冷的嗓音帶著極致的溫柔:“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嗯。”oga看了一眼光腦,已經下午兩點了,怪不得胃部有空虛的感覺。
    想到什麽,他有些奇怪地看著對方,“你的易感期症狀已經好了?”
    “隻是暫時的。”apha的聲音頓了頓,眼睫低垂:“要持續三天,你可以一直陪著我嗎?”
    沈言下意識要答應,但是心裏卻有一種抗拒感。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對方是怎麽脫離這種症狀的?
    明明剛打開門時,信息素濃鬱到了極點,壓抑的喘.息和滾燙的熱度完全不像正常的情況,在那之後——
    腦海中驀地閃過了一些畫麵,不會吧?
    不會吧?他和賀淩...?!他和賀淩...?!
    就像一道閃電把他劈中,oga立刻撩開襯衫下擺,頓時呼吸一窒。
    盡管知道自己的體質比較敏.感,可是、可是......
    這帶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紫眸中劃過一抹茫然,怎麽會這樣?
    他和賀淩不是朋友嗎,為什麽會滾到一起,而且,他還???
    oga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對方的薄唇,唇形很好看,繃緊的時候更顯得清冷而不可褻瀆。
    ……
    沈言閉了閉眼,心裏湧出難言的失落,這個朋友是不是要失去了。
    兩人發生了這種關係,今後恐怕很難再正常相處了。
    青年的腦子亂成一團,既有自己和男人一起的震驚,又有那個人是賀淩的無措。
    他的冷靜向來隻作用在戰場上,可以做到臨危不亂。但是,他前20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沈言覺得他需要回去好好想一想,逃避也好,冷靜一下也罷。
    總之他現在的情緒不對,而對方正處於易感期,他不想傷害到他。
    “...我有事先回去了。”青年迅速從沙發上起身,赤\裸的雙足習慣性的就要踩在地麵,卻被對方輕輕握住了腳踝。
    “地上涼。”賀淩單膝跪在地上,眼睫微垂,將棉絨絨的拖鞋輕輕套入他的足尖,用柔和的力道小心地推上去。
    oga的足弓修長、足型完美,膚色冷白如羊脂白玉,能看到表麵淡青色的血管。圓潤的腳趾慢慢被溫暖淹沒,隻留下露在外麵的纖細的腳踝。
    “對不起,是我的信息素太過濃鬱,才會讓你陷入不理智的狀態。真的很抱歉。”apha薄唇緊抿,抬眸看向青年,眼眶微微泛紅:“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