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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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白絲毫沒有意識現在是什麽情況, 也不知道此時的姿勢多麽危險,因為跌倒的慣性,喬安白也被帶著半倒在床上。
他想要坐起來,卻因為他的手還拉扯著嚴铖的衣袖, 在往後倒的時候, 也被嚴铖按住了, 完全使不上力氣,整個人全靠腰部的力量可以往前微微抬起身來。
喬安白幾乎整個人都被嚴铖籠罩,就像是被野獸按壓在身下的獵物, 可這個小獵物卻依舊懵懂地抬頭看著, 獵手的呼吸噴灑在脆弱的脖頸, 喬安白也隻是因為感覺到微癢而瑟縮了一下。
喬安白的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無法思考,他愣愣地看著嚴铖,發覺還是第一次這麽近的距離看著嚴大佬。
或許是酒精真的可以壯膽,他直直地望向了那雙平時對視兩秒便會下意識錯開視線的眼睛。
這一次喬安白分明看清楚了嚴铖眼底翻湧的欲望。
喬安白看見了嚴铖看向自己的視線中帶著翻湧無法壓抑的熾熱,步步緊逼, 仿佛帶著能將人的靈魂都陷進去的魔力。
宛若深淵。
一如當初。
嚴铖按著喬安白的手的力氣越來越大, 但他更多的力氣,還在控製著自己不要將喬安白弄傷, 不然喬安白的手腕早已經青一塊紅一塊。
嚴铖那接近赤裸,不加掩飾的目光, 讓喬安白本能想要退縮。
有酒精壯膽的喬安白一時間睜大了眼睛, 又瞪了回去。
他, 敢凶我?
嚴铖看見了喬安白眼中閃過的退縮,手下抓得更用力了, 疼痛讓喬安白低低地吸氣, 不滿地扭動胳膊。
他瞬間回神, 意識到自己在危險的邊緣滑落,便下意識便鬆懈了掌心的力度。
嚴铖喉結滾動,俯下身想要最後汲取喬安白身上的氣息,再用盡全身力氣想要迫使自己退開一步。
可他身形剛動,這一步還沒有退開,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上傳來一陣刺痛,溫軟的觸感,還有……牙齒穿破皮膚,放出了滾動咆哮著無處流淌無處宣泄的血液,和假寐蟄伏的野獸。
喬安白的手被嚴铖禁錮住,酒精使得他的身體在還未經過大腦的思考,便做出這樣的“反擊”。
他狠狠在嚴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不是很銳利的牙齒下狠心咬出了一道小口子,卻在過後又感到不滿意地叼著那唇肉再次反複撕磨。
唇上反複傳來的刺痛感讓嚴铖身體中禁錮的鎖鏈節節崩壞,心底的欲望惡念仿佛衝破枷鎖的野獸。
當鐵鏽味在喬安白嘴中蔓延開來時,喬安白皺了皺眉,剛想將轉頭口中奇怪的味道呸出來時,嚴铖便再次欺身而上,伸手將喬安白稍微偏過去的腦袋再次轉了回來,兩唇相貼。
這一次不是始料未及的意外,不是難得意會的錯誤,是再難克製的蓄謀。
嚴铖輕掐著喬安白的下巴,撬開他的雙唇,舔舐過齒還留存的血腥味,讓這味道擴散於兩人來回拉扯之間,然後漸漸衝淡消散,將裏裏外外都清除得幹淨。
喬安白的呼吸早已經淩亂,雙目沾染上了濕意,目光迷茫而疑惑卻依舊望著嚴铖,帶著任由索取的乖巧,足以將空氣都點燃。
嚴铖低笑,再次輕柔地吻了上去,喬安白呼出的氣息還未渡過唇瓣便和另一道氣息糾纏,輕柔的力度逐漸變成了想要拆吃入腹的侵略,氣息回轉兩人之間,再與喬安白抑製不住的嗚咽一起溢出唇齒。
當氧氣漸漸耗盡,掃過上顎,讓喬安白呼吸都開始顫抖,才知後覺得想要掙紮,扭動的腰身卻被另一隻手按住。
“不乖。”
嚴铖也懲罰似地在喬安白的唇上咬了一口,卻心疼得連皮都不敢破。
喬安白見掠奪好不容易停止了,艱難地大口大口喘著氣,緩解方才的窒息感。
缺氧讓喬安白的大腦徹底宕機,隻聽著那道在自己耳畔的低啞聲音說什麽便是什麽,對麵哄得喬安白自己丟盔棄甲,放棄抵抗,主動回應那道聲音要求。
嚴铖伸出手指,擦拭過喬安白嘴角的涎液,再一寸一寸吻過喬安白的雙眸,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堵著的那道暴虐的破壞欲得到了宣泄口,變得愉悅而又饜足。
這時候他才發現,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將小鳥鎖在家中,他還想把小鳥拆吃入腹,打上自己的標記,向所有覬覦小鳥的人宣誓主權,讓他們望而卻步。
這是獨屬於他的。
原本不知道如何才能紓解傾瀉更進一步的占有念想,此時他好像找到了突破口。
嚴铖揉搓著喬安白已經有些紅腫的唇肉,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太對勁。
既不像是吃完藥後的那種冷漠的理智,也不是脫離藥物後無法自控的陷入極端。
此時他所有體內的暴虐因子似乎已經全部被安撫下來,像是吃飽喝足後懶懶散散地打著瞌睡的野獸。
他看著喬安白逐漸平穩的呼吸,將喬安白卷進被子裏,然後再次從身後將喬安白環抱在懷裏。
嚴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是什麽情況,但是他想自己是放縱的。
他本應該擔心如何麵對喬安白醒來後的驚慌失措,亦或者質問,應該擔心喬安白可能會被嚇走。
嚴铖感受著自己唇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叼著喬安白的後頸,輕輕在齒關廝磨,心情頗好。
反正他是不可能放小鳥離開的。
這是關住自己的籠子,也是他的。
第二天,當喬安白醒來的時候,他隻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麽東西壓住了。
他掙紮著一會卻依舊感到動彈不得,喬安白正懷疑自己被鬼壓床而猛然驚醒,喬安白睜大眼睛一轉頭,就直麵嚴大佬睡顏暴擊。
喬安白一時之間呆在原地。
他看著雙目緊閉的嚴铖,盯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是自己被嚴大佬抱在懷中,嚴铖擁住他的的雙手禁錮得自己無法動彈。
喬安白被這個認知嚇到了,猛的彈起來,隨著一聲悶哼,嚴铖才睜開了眼睛。
喬安白看著被自己吵醒的人,頗為心虛地打著招呼。
“早、早啊……”
嚴铖看著喬安白,目光落在那依然能看得出微腫的唇瓣,勾起嘴角。
“早。”
嚴铖說完了早卻一動不動,弄的喬安白有點不知所措。
原來大佬這個工作狂魔也會賴床嗎……
嚴大佬不起床,喬安白隻能老實巴交地陪著他躺著,可躺到一半喬安白又快睡著的時候,他猛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房間,這是自己的床!
他為什麽要受限於人!
喬安白頓時深吸一口氣,扒拉開嚴铖的手,坐起來質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嚴铖挑了挑眉,假裝沉思了片刻,反問,“難道兩塊巧克力還能吃斷片麽?”
“是你拉住我不放的。”
喬安白聽嚴铖理直氣壯的反問,立場瞬間動搖,他仔細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可能是昨天太晚了,再加上喬安白被兩塊巧克力的酒心放倒了,此時他回憶起來的記憶是一段一段的。
但是……
好、好像真的是他拉著人家不放哎。
嚴铖看著喬安白臉上的心虛開始藏不住,忍不住笑了笑。
真好騙。
然後嚴铖又點了點自己嘴唇上很明顯是牙齒咬出來的印子,開始套路喬安白。
“那這個還記得嗎?”
喬安白看著那個牙印,瞳孔地震。
這、這是啥?!
有誰如此膽大包天——
喬安白的內心的震驚還沒有震完,便又回憶起了自己是怎麽咬的人家。
還不止一口!
喬安白整個人傻掉了。
他連忙慌慌張張地道歉,“對不起!!!”
“還、還疼嗎?”
“嗯?不疼。”嚴铖看著喬安白,一幅“我很理解”的好人模樣,回道,“沒關係。”
賠償已經收過了。
喬安白聽見大佬並不計較,很是感動。
嚴大佬人真的好好哦。
但是他這算不算是不小心把大佬初吻啃掉了……
喬安白偷偷瞥了幾眼那個牙印的位置,在上唇偏右正中心,說隻是擦過嘴角就過於牽扯了。
這、這算吧……
喬安白頓時更心虛了。
“是我沒注意,那個巧克力是德國酒心巧克力,裏麵的酒度數比較高。”
喬安白聽到嚴大佬把自己身上的鍋全甩給兩塊巧克力,隻感覺嚴铖是在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太自責。
但是什麽酒心巧克力度數兩塊就醉人?!
“那、那我沒有做什麽其他壞事了吧……”
喬安白覺得大佬對自己這麽好,自己還是主動一點自首比較好。
“壞事?”嚴铖挑眉,“沒有了。”
喬安白看著嚴铖的臉,記憶裏突然跳出了朦朦朧朧的一段唇齒糾纏的曖昧片段。
嚴铖按著自己的腦袋,手指穿插發絲,在自己的哭泣中用唇舌仔仔細細描摹所有。
喬安白被嚇了一跳,耳尖發燙。
“真、真的沒、沒有了嗎!”他視線飄忽想,語氣極度驚慌。
“嗯。”嚴铖看著喬安白,反問,“你在想什麽?”
喬安白耳尖的那抹緋色瞬間爬滿了整個耳朵,然後極快的速度往臉上、脖子上蔓延去。
喬安白趕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然後拉扯過被子,將自己全部藏在被子中,隔絕嚴铖探究的視線。
嚴大佬不可能會做這種事,那就是他的夢了。
救命!他隻是不小心啃了對方一口!
他怎麽會做這種夢!
喬安白開始懷疑自己,在被窩裏麵進行深刻的檢討。
嗚嗚,他是變態嗎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