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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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找我什麽事?”
光修舍不得這個擁抱, 隻能扭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福澤,來讓自己突然鬆開手的行為顯得不那麽刻意。
“我並沒有……”
福澤話說了一半,就被亂步大聲的阻止打斷了。
“啊啊啊啊啊啊!這個先不談!”
這個暫時不談?
作為亂步的監護, 福澤瞬間就明白了:“亂步,你是以我的名義把光修叫過來的?”
“……這個……那個……對了光修不舒服,我先帶他到醫務室讓他休息一會!”
光修的手被亂步抓住了。
亂步帶著光修飛速跑去了醫療室,生怕福澤把他攔下來問緣由。
醫療室裏麵還有一位女性,她在看到光修的時候淺淺一笑。
如同高嶺之花一樣, 美麗到耀眼。
尾崎紅葉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著自己腦袋上的發簪。
亂步看了她一眼,伸出手, 將旁邊的圍帳拉了起來阻隔了他們之間的視線。
果斷到令紅葉忍俊不禁。
“……兩個不懂欣賞的臭小子。”紅葉評判道:“還不如太宰的徒弟好玩。”
光修坐到了旁邊的床位上, 被亂步強製壓著躺在了床上。
亂步伸出手想將光修的口罩摘下來, 卻被攔住了。
光修不想讓自己的表情顯露的太明顯。
如非必要的話, 光修甚至想找個眼罩或者找個兜帽將自己的腦袋全都遮起來。
“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聽說傳染給別人之後, 你就會好起來了。”
“然後我再照顧你, 你再傳染給我?惡性循環。”
[哈哈哈沒想到亂步也信這個。]
[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兩個人都感冒。]
[亂步居然沒懷疑光修?]
[名偵探永遠相信自己認可的朋友——亂步。]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看一次少一次了姐妹們,該截屏的就截屏吧。]
亂步覺得光修說的言之有理, 他伸出自己的手按在了光修的眼睛上。
火熱的手掌讓眼球很舒服。
但是莫名的黑暗一下子到來,光修不適應,眼睫不斷的輕顫。
“哈哈哈你的眼睫毛怎麽這麽長啊,好癢。”
亂步的聲音清脆,他的聲音很好聽。
光修被這樣的笑聲感染, 緩緩的彎起了嘴角,露出了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個微笑。
“亂步,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讓我在你這裏睡覺?”光修笑著問道。
“你睡不著的主要原因, 其實是因為你的搭檔不在你的身邊, 沒有安全感,對吧。”
光修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亂步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歪理。
“你要陪我?”光修問。
“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的哦。”亂步坐到了床沿上,那隻放在光修眼睛上的手一直都沒動過。
頭一次,光修不覺得黑暗可怕。
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說:“亂步,謝謝。”
“我不喜歡你說謝謝,也許下次你來的時候給我帶零食不要讓社長看見的話,我會更開心。”
“好。”光修回答:“下次偷偷摸摸的。”
“光修。”
“嗯?”
“你要給我帶一輩子的零食哦。”
“……”
“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對吧。”
“……”
光修忽然不敢回答了,他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對的,亂步,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嗚嗚嗚嗚嗚嗚。]
[光修你是怎麽忍心開口說出這句話的?]
[亂步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不是預感到什麽了?]
[光修戴口罩的原因其實是不想讓亂步知道吧。]
[還沒下決定的光修……]
[這已經不需要下決定了吧,光修怎麽可能不是福地那邊的?]
“這次組織戰萬一失敗了呢?”
光修打了個哈欠,看起來真的被亂步哄睡著了。
“有名偵探坐鎮,是不會失敗的。”
“說的也對。”
“光修,就算偵探社被敵人炸毀了,據點不在了,隻要亂步大人在,偵探社就永遠會在,睡吧,全世界最厲害的名偵探幫你守著。”
大概是聞著蛋糕的甜味,光修難得做了個好夢,他夢見了當初沒有因為身體原因,而跟著福地參加了那場慶賀武裝偵探社開業的宴會。
那個時候他就遇到了亂步。
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話……也許……不需要他準備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隻要亂步在,武裝偵探社就在嗎?
光修已經做好了決定。
等到光修醒來的時候,亂步已經趴在他的床邊睡著了。
他的一隻手墊在了自己的腦袋
亂步在呢喃著什麽。
光修湊近,聽到亂步在說。
“蛋糕,粗點心,紅豆泥,推理遊戲。”
光修笑了起來,跟亂步在一起總是輕鬆的,愉悅的。
福澤師兄為亂步撐起了一片天,就跟他的福地先生一樣。
光修坐起身來,伸出手來將亂步扶到了床上。
紅葉聽到了動靜,掀開了圍帳的一角:“名偵探睡著了?”
“尾崎小姐。”光修看向了紅葉。
“你們膽子真大,我可是港口afia的幹部,一個是異能特務科的核心,一個是武裝偵探社的核心,你們兩個真不怕我在這裏動手?”
“您若是有動手的心,早就動手了。”
光修的動作輕柔,甚至給亂步捏好了被角。
“關係真好啊。”紅葉說道。
這兩個小家夥完全無視了她,說話辦事也不忌憚,作為一個港口afia的幹部來講,這非常有挫敗感。
光修看著紅葉半晌:“鏡花在這裏其實要比在港口afia更好一點。”
紅葉掛在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旁人看見之後會覺得恐懼的威脅表情:“小子,你知道鏡花的天賦嗎?”
光修笑了笑:“知道,隻是訓練幾個月,就殺害了35個人,甚至包括一個內務省的大丞,從無敗績。”
“那你就應該知道在黑暗中的花是不能接觸陽光的,會被灼傷的,妾身是在保護他。”
[紅葉姐也曾經奮不顧身的追求光明啊……]
[大姐其實對鏡花很好的。]
[像阻止女兒早戀的媽媽桑。]
[我為你好這個觀點我其實一直不怎麽讚同]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是因為我不曾見證過光明。]
[但是對鏡花這麽做,鏡花肯定也會傷心的啊,這跟前代首領有什麽區別啊。]
[鏡花現在還在找之前的棲身之地,什麽貧民窟啊,小巷子之類的,但是鏡花還是覺得偵探社好吧。]
“黑暗中的花……我見過鏡花幾麵,她倒也不像是你說的那樣。”
“那是因為偵探社的那個老虎,讓她看見了所謂的光。”
“這不好嗎?”
光修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將圍帳拉了起來,並且去飲水機旁邊給亂步接了一杯水,放到了亂步的旁邊。
打呼嚕的小傻貓睡醒肯定喉嚨會幹澀。
紅葉看著光修,他對待亂步就像是在對待什麽易碎的精裝玻璃瓶一樣。
光修看著亂步眼中的溫柔就算是她都看得出來。
這種對待朋友的方式更像是……失而複得。
“你們看上的不過就是鏡花的夜叉異能而已。”
“我不理解尾崎小姐在鑽什麽牛角尖。”光修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初見時候的沙啞,睡眠得到了保障的他聲音清脆。
“牛角尖?”
“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異能力者終究不堪一擊,就算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鬥,也大多都是異能者來掌控局麵,如果沒有異能力,那鏡花也入不了你的眼不是嗎?”
“……”
太直接了。
這個孩子溫柔的說出了殘酷的現實。
“那個孩子心向著善,就如同我的學生一般,就算能力再殘酷,再殘忍,也終究可以成為光明的一邊。”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紅葉勾起了嘴角:“鏡花的異能……”
“恕我直言尾崎小姐,你現在對鏡花做的事情,跟前代首領有何區別?您已然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紅葉抿著下唇,那漂亮的眉眼因為光修的這一句話震在了原地。
“這個都知道嗎?”紅葉歎氣:“如果你能分析出現在的鏡花在何處,那我便聽聽你接下來的話。”
“她現在在之前的棲身之地,找尋自己的歸屬,她終究會回到武裝偵探社。”
紅葉看了一眼光修,從他的眼中並看不出撒謊,而這種事情隻要事後調查就能確定真偽。
[問劇本組這種事情太簡單了吧。]
[光修除了自己的事情,似乎都能很快的下決定誒。]
[前麵的那個,沒必要這個時候下刀子。]
[現在光修看出什麽我都不驚訝了。]
[我說前麵畫麵為什麽給了鏡花,原來是為了光修的分析來鋪墊。]
“她無事就好,超分析真是個好用的異能,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分析出了鏡花的所處位置,那我便聽聽你的意見。”
光修說:“我的異能力也並不和善,但是異能力真的會成為一個人是否能做好人的看法嗎?再說了……”
“什麽?”紅葉對光修的說法很好奇。
“太宰都能成為好人的一方。”
“……”
[太宰:cue我幹什麽?]
[太宰:無辜。]
[就是啊,太宰都能在武裝偵探社,鏡花為什麽不行?]
[哈哈哈哈這個例子找的好。]
紅葉被光修的話說得有些無奈。
拿太宰舉例子實在是有些讓她無法反駁。
“哈哈哈哈哈,你說的的確沒錯。”
“煩請尾崎小姐聲音小一點,別吵醒亂步。”
“……外麵三方組織打的不可開交,你們倒是顯得置身之外。”
“我請假了。”光修說的理直氣壯。
“我其實不明白一點,副局可以給我解釋解釋嗎?”
“您說。”
“按照您跟偵探社的關係,為什麽太宰那孩子還要去跟政府機構談事?”
“因為我請假了。”
“……”
紅葉扶額,明明看起來性格很好的一個孩子,在談論事情的時候也盡顯溫柔,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談論到太宰,就變了臉色。
“太宰氣人的功底真是越發厲害了。”
“我安排了我最得意的下手去了,應該現在他們已經碰麵了。”
“誰?”
“安吾,阪口安吾。”
“這名字倒是耳熟,好像是之前來港口afia做臥底的那小子吧,聽聞他之前跟太宰的關係很是不錯。”
“所以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合適?
紅葉不理解。
一個港口afia的叛徒,跟一個港口afia的前幹部見麵的時候難道真的不會打起來嗎?
但是麵前這個剛出二十的男人說的十分的篤定。
政府的分析師。
真是個奇怪的人。
“賀部君,鏡花真的會按照您所說的成為光明下的人嗎?”紅葉看見光修起身,阻攔住了他的腳步。
這一次紅葉用了敬語,她的聲音婉轉如同鶯啼。
“如果鏡花真的按照您所說的那樣會被灼燒的話,在陽光下燦爛一瞬,也是值得的。”
[光修這是在暗示自己本身吧。]
[他媽的,二刷到處都是刀。]
[沒必要吧,光修這個角色為什麽會在主線裏麵這麽刀啊。]
[窒息.jpg]
[這句話好像賀部光修寫的那本《詭案事》裏麵的那句:她終究是在陽光下被灼燒致死,但是很奇怪的是,她是自願的,但是人類不都是這樣嗎?飛蛾撲火一般的追求光明。]
[《詭案事》好看嗎?]
[好看好看真的很好看,光修寫的書超讚的。]
紅葉坐在那裏,看著光修走到了窗戶旁邊,拉著把手關上了窗戶,以免讓冷風進入,驚擾了亂步的睡眠時間。
能說出這樣話的人……
“賀部君也是追逐光的人啊……”
光修的手部動作頓住,扭頭,看向了尾崎紅葉,他說:“鏡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光,我也一樣,我的光現在正在閃閃發光。”
紅葉終究說是沒有多話,因為他看到了光修眼中逐漸消失的光。
他的光在閃閃發光,可為什麽紅葉從光修的身上感覺到了難過這種情緒。
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紅葉手裏還有一個專門的審訊部隊,對於情緒的把握要比常人敏感的多。
等她再看過去的時候,光修已經將所有的情緒全部都收回了自己的心房,露出了剛開始的那副溫文爾雅的表情。
光修問紅葉:“請問您看見我的口罩了嗎?”
“被那小子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了,他說到時候被傳染了也沒關係,他傳染給你們偵探社那位叫國木田的,聽說他身體好。”
“……?”
光修笑出了聲來。
雖然迫害的是國木田,但是感謝國木田讓他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光修說:“那我就先離開了,請您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不需要給你的搭檔說一聲嗎?”
“讓他好好休息吧,睡醒了才有精神對付組合和港口afia。”
“在我這個幹部麵前說這樣的話……真是的……去吧。”
光修關上了門,看見了坐在正中央的福澤,他的手上拿著很厚的一遝報告,是這段時間的戰鬥方針。
福澤的表情嚴肅,看起來對於麵前的處境很苦惱。
“醒了?”福澤連頭都沒抬:“坐吧。”
“不了師兄,我還是站著比較好,我雖然失眠,卻也在床上躺了一天,骨頭都鬆了。”光修笑道。
“少喝點咖啡。”福澤的聲音嚴肅,長輩的指責一向嚴謹,但是卻極其的貼心。
“我明白了,讓師兄擔心了。”聰明的孩子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頂嘴的。
“關於太宰的構想,讓你費心了。”福澤將文件放了下來,看向了光修眼底的淤青。
光修的臉小,口罩戴上便隻露出了眼睛,現在看起來異常的鮮明。
福澤起身,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兩個雞蛋,遞給了光修:“敷眼睛,會稍微舒服一點。”
光修抿了抿下唇,接過了雞蛋。
冰涼的雞蛋放在眼睛上,激的光修打了個冷顫。
“我隻是打了個電話而已,其實也沒做什麽實際性的。”
“光修。”福澤伸出手來,壓在了光修的腦袋上:“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不要客氣。”
光修看著福澤半晌,僵硬著自己的腦袋點了點頭。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麽糾結。
為什麽會對他這麽好?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
手機響了,將光修的思緒打亂了。
將雞蛋從眼睛上拿了下來,光修看向了手機的來電。
是安吾的部下打過來的。
“安吾出車禍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等一下,他不是在跟太宰談判嗎?”
“太宰沒有受傷?隻有安吾的安全氣囊沒彈出來?”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太宰做手腳了。]
[至今我都不知道太宰隻是拍了拍車,怎麽就把安吾那邊的安全氣囊弄壞的。]
[報複心理十足了太宰。]
[光修肯定知道太宰會報複,但沒想到會這麽過分吧。]
[他依舊原諒不了安吾,即使現在需要合作。]
[唉,但是安吾也是沒辦法啊……]
光修無奈的將雞蛋放到了旁邊得到水果籃裏麵,看見福澤的表情也因為光修說的這些話變得有些一言難盡了起來。
“師兄,那我先走了,至於後續的事情,我會讓安吾跟你們聯絡的。”
作為對武裝偵探社親力親為的人,光修嫌少讓他人幫忙,為了不應引起福澤的懷疑,光修接了一句。
“可能真的是咖啡喝多了,最近失眠有點嚴重……等到星期四吧,星期四之後我的狀態應該會好一些。”
“兩天的時間足夠嗎?可以多休息,偵探社本就不是你的責任光修,我相信偵探社的人自己能做的很好。”
“足夠了,隻需要到星期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生病是不會有確切時間的,光修。”
“我不是生病,隻是需要調整一下自己的作息。”
[我快對星期四ptsd了。]
[救命啊,許願時間暫停,星期四永遠不來。]
[光修已經做出選擇了吧。]
[其實光修隻是在緩衝。]
[唉,社長對光修也很好啊。]
福澤看著光修起身準備出門,將水果籃拿起來放到了光修的手裏,如果說是車禍的話,探望病人是需要手上拿東西的。
這種人情世故福澤還是理解的,他為光修準備好了一切。
光修拎著水果籃,反而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最後呐呐的說道:“謝謝師兄。”
從武裝偵探社出來之後,光修去了市中心醫院。
作為政府機構,來到這種地方有絕對的私密性還有保障,所以政府人員在受傷之後都喜歡來到這裏。
其主要原因還是能夠報銷。
進到病房。
安吾的腳被吊了起來,上麵打著厚重的石膏,腦袋上麵也有繃帶,繃帶的一角跟眼鏡腿一起隱藏在了頭發
連手臂都打了繃帶。
“副局您怎麽來了?”
“你的部下給我打了電話。”光修將手上的水果籃放到了旁邊。
安吾看見,說了句:“您辛苦了。”
“怎麽出的車禍?我記得你的開車技術很好。”
“跟一輛商業車相撞,但好在司機及時踩了刹車。”
睡了一覺的光修看起來精神要比在電話裏看起來鮮亮的多。
但是顯然依舊精神不佳。
安吾覺得光修現在要比躺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的他看起來更要不適一些。
“您的病好一點了嗎?”
“好多了,已經吃了藥了。”名為江戶川亂步那顆發苦的藥。
“我記得你的車是定期檢修的,為什麽你的安全氣囊會出現問題?”
“這個事情……”
“是太宰做的吧,在拍打車輛的時候做的手腳,真是精妙。”光修說:“看來你們之間相處的並不愉快,我以為你們會化幹戈為玉帛呢。”
“……您看起來似乎已經預料到現在的情況了。”
“太宰雖表麵上嘻嘻哈哈,但是對於織田作先生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你應該清楚。”
“的確如此,可是為什麽……”
“兩個原因,一方麵是讓偵探社的與謝野醫生給你治療作為報酬,我們異能特務科可以名正言順的避開內務省的施壓。”
“那另一方麵呢?”
光修從旁邊的果籃裏麵拿過了一個蘋果,又從抽屜裏找到了水果刀。
這種專門為政府機構提供的高端病房,往往都會配備全這些東西。
他問安吾:“盤子放哪了?”
“在前麵的消毒櫃裏麵。”
“哦好。”
光修從裏麵拿出了盤子和牙簽,將蘋果削好擺在盤子裏麵,又將牙簽遞給了安吾:“至於另一方麵……”
安吾將蘋果塞到了嘴裏,就聽到光修接著說:“讓太宰撒撒氣。”
“咳……咳咳……”
安吾成功的被卡住了,但是他現在的姿勢有些動彈不得,光修性子一向軟,走到床位幫可憐的安吾將靠背搖了起來。
“副局……您在說什麽?”
“怎麽?很意外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的確如此。”
“你總要跟太宰打好關係的安吾,畢竟在我辭職之後,還需要你為武裝偵探社做一些基礎合作的後盾。”
“辭職?”
“你真是跟藤木待久了,問話的方式都開始跟他學習了……是的,我還年輕,打算去看看其他地方的風景,橫濱灣我已經看膩了。”
“可是……”
“放心吧,內務省會審批下來的,而且會審批很快,最近我抓貪官把他們抓的人心惶惶。”
安吾看著光修的麵容,依舊是笑著的,安吾說:“我比您的年紀大……”
“是這樣的,但又有什麽關係,你的異能至少得幹到這個數。”光修舉起一隻手,比了個六。
“請您不要笑著說出詛咒的話……”
“至少你會比我幹的時間久。”光修這麽說著。
光修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安吾傳了個文件包。
“這是……”
醫院的信號不是很好,安吾下載的很慢。
已經做下決定的光修甚至好脾氣的給安吾開了個玩笑。
“太宰治的黑曆史,最著名的就是當初他被五十隻狗追著跳臭水溝的英明事跡。”
“……哈?”
星期四。
天空忽然出現了白色的鯨魚,然後緩緩的消失在了天際。
而光修,踏入了p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