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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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醒來的時候旁邊站著光修和與謝野。
他的四肢被禁錮住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光修,因為旁邊舉著電鋸的與謝野看起來危險值已經封頂了。
[好自為之吧,敦敦。]
[孩子, 光修都救不了你。]
[敢在偵探社受傷?與謝野醫生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可憐的阿敦。]
[是人是鬼都在秀, 隻有敦敦在挨揍。]
[終究還是躲不過解剖這一步啊。]
[獵殺時刻, 我看見光修憐惜的眼神了。]
“沒事的敦, 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光修嚴肅的說。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電鋸發出了生鏽一般的聲音,敦的眼神驚恐:“不不不不不……不——”
這還是光修第一次看見與謝野的異能。
主要原因是光修的異能副作用讓他無福消受。
其實是因為老被與謝野忽悠進去的國木田的叫聲讓他印象深刻。
其他的人已經治療完畢。
就算是敵對組織的紅葉也接受了與謝野的異能治療。
因為是女性的關係,反而讓與謝野手下留情了。
與謝野的醫學技能非常的熟練,解剖的手法也很精妙。
就算沒有異能, 與謝野也一定可以在任何一家醫院擔任主刀醫師的這個職位。
結束的時候,國木田, 敦都趴在桌子上。
賢治倒是活力滿分,他隻是短暫的餓暈過去了, 怪力係的異能者身體強化讓他免受此難。
光修伸出手來輕撫小老虎的腦袋。
“你們得多虧太宰的及時趕到還有與謝野醫生的異能。”
光修手一翻, 一顆水果糖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敦已經無力伸出手來接水果糖了,他隻有眼睛示意了自己想要的心思。
“真是沒用的家夥們。”與謝野評判:“沒有我的異能, 你們都要進棺材了。”
社長從旁邊辦公室出來,看向了國木田:“都還好吧。”
“抱歉社長,是我們沒有……”
“沒事, 我出去一下。”福澤打斷了國木田的話。
“要我一起嗎?”光修將水果糖塞到了敦的嘴裏, 扭頭問道。
“不必。”
[社長:氣死了氣死了。]
[是因為小鏡花因為港口afia被拐了!]
[看給社長氣的。]
[出去迎接森先生的問候吧社長!]
光修看著敦也站起身來, 嘴巴裏麵的糖咀嚼了兩下就咽到了肚子裏,在開口的時候甚至能聞到他嘴裏的甜味:“可是現在外出……”
“敦是在擔心社長嗎?”光修笑道。
敦發現沒有任何一個人阻止。
連一向穩重的光修都沒有開口。
偵探社的門隨著光修的這句問話關上了,砰的一聲。
聲音很大。
“看來社長很生氣啊。”與謝野說。
“真的不用跟著一起嗎?”敦又問了一遍。
“敦現在已經完全像是偵探社的一員了, 融入的真快啊。”光修答非所問, 又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瓶果汁, 放到了敦的手裏。
亂步走到了光修的麵前,伸出一隻手攤在了光修麵前。
一個字沒說,光修就知道亂步的意思了。
他將自己口袋裏所有的水果糖全都放到了亂步的掌心裏。
亂步將糖全塞到了自己的偵探包裏麵,又伸出手。
“……果汁我就帶了一瓶。”
亂步的眼睛就看向了敦手裏還未開封的那瓶果汁。
敦乖乖上繳。
亂步滿意的點了點頭。
[光修手上的零食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偵探社。]
[哈哈哈哈現在都靠眼神交流了嗎?]
[敦:我的果汁!]
[亂步大可愛真的好可愛啊啊啊嗷。]
[敦,武裝偵探社的最低端,剛加入的鏡花都比他有話語權。]
光修伸出手來又揉了揉敦的腦袋:“下次我會記得多帶一瓶的。”
小老虎的毛真是手感好到心驚,至少比藤木的要好。
“謝謝您,賀部先生。”
“這沒什麽。”
談話到此結束,因為太宰站在門口,拉長了尾音:“光修對敦真好,還特意背敦回來,國木田和賢治都是用推車拉回來的。”
光修頓了頓。
這擺明了是在說光修區別對待,借此來挑撥他跟國木田和賢治之間的關係。
但是總不能真的說三個人一個一個的背回來,畢竟到時候錯過治療時間就不知道誰能負責了。
賢治倒是不怎麽在意這一點,因為中途他醒來了之後,還是他幫忙推的車子。
隻有國木田的視線緩緩的看了過來。
光修不緊不慢的說:“那是因為太宰找的推車太小了,明明有大一號的,要不是因為太小了,總不至於太宰搬運國木田的時候,還因為放不下往裏塞了塞,導致傷勢更重。”
“光修你怎麽撒謊呢?!明明塞的是敦吧!”
“……太宰先生。”敦看起來有些無奈。
你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真的很過分。
“那位小姐醒了。”這是最後出來的與謝野。
光修跟太宰對視了一眼。
“你要一起嗎?”太宰問光修。
“不了,剛才藤木給我發消息,我要回去處理我那邊的事務。”光修說:“我的工作重心又不在偵探社。”
“嘖,政府的公務員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太宰聳肩。
“那是責任心。”光修拍了拍敦的後背:“你也跟著一起去。”
“我?”敦伸出食指指向了自己。
光修點了點頭,轉身跟亂步嘀咕了什麽,就離開了。
[說什麽呢,給我聽聽?]
[有什麽是我這個尊貴的會員不能聽的?]
[貓貓咬耳。]
[光修老被亂步喊到偵探社,真的都快成為編外人員了。]
敦覺得光修神神秘秘的,至少在他看來,他跟光修的能力差距至少得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那麽高。
光修回去了異能特務科。
雖然蒼本大丞的案件不讓光修來處理,但是他身後隱藏著太多的鬼祟。
畢竟有膽子敢牽扯到港口afia的事情上,不管你是多大的官,都得做好思想準備。
所以安吾在查詢了近期大丞的通訊記錄之後,給到了光修。
“死屋之鼠?”光修看了看,抬起頭,得到了安吾點頭回複。
“他們的頭目叫做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啊啊啊啊啊我陀總!]
[我就說陰謀詭計怎麽可能少得了我陀總。]
[愛他就要喊出他的全名!]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異能特務科的人都懶得喊全名了。]
[我們才是真愛!]
陀思。
真是個熟悉到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
隻要跟光修牽扯上的案件,總能在彈幕上找到這個人的痕跡。
你能在所有的案件上找到他們的痕跡,但是卻根本無處追查,他們隱匿行蹤的本事簡直算得上一絕。
真就跟老鼠一樣。
“他是怎麽做到說服一個國家的大丞的?”安吾疑惑的皺眉。
“聰明人會合理的利用自己的優勢。”光修說:“不在明麵上這一點,就是最吸引大丞的地方。”
如果讓光修做他會怎麽做?
光修代入設想了一下。
他會先說服大丞並且提供相應的幫助和方案,告訴他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大撈一筆。
但是不經意的泄露給港口afia,讓他們出動人來暗殺。
因為大丞足夠隱蔽的關係,按照秘書的供詞,她也僅僅知道大丞有想在武器貿易的事情上動手。
這件事情隻有大丞一個人知道,其實這才是最大的隱患。
“這件事情要怎麽處理?要我將這件事情上報嗎?”
“這不屬於確鑿證據,上報也沒用,尤其是司法機構那群嘴上喊著嚴謹的官員們是不會通過的。”
“那這不是很糟糕嗎?”
“糟糕?”光修笑了起來:“就是因為不夠糟糕,所以才奇怪。”
“這不夠糟糕嗎?”
“他們沒留下跟我直接相關的證據,所以就算司法機構想要拿捏我的把柄都無濟於事,而拿到我的指紋並不難,這種手下留情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光修發現了!]
[我就說劇本組怎麽可能沒發現!]
[其實光修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隱而不發吧。]
[我也這麽覺得。]
[光修後麵有說早就知道了。]
[唉,光修的命運怎麽這麽坎坷啊……]
光修皺起眉。
這種陷害為什麽隻做在表麵?
這個叫做費奧多爾的人在顧及什麽?
彈幕所言的是什麽?
但是現在這不是光修需要考慮的事情,他得到注意力在組合上麵:“也就是說死屋之鼠跟組合合作了對吧。”
“的確如此。”
“有機會的話,我還挺想見一見這個叫做費奧多爾的先生。”
舊晚香堂。
作為現在武裝偵探社的暫時據點,敦一行人被社長安排到了這裏。
敦在進去的時候首先就聞到了一股墨香味道,擺在第一排的桌子上麵還放著幾張紙。
紙張上麵沒有落灰,看起來應該老有人來收拾。
他拿起了一張紙仔細看了看。
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社會學的東西,看的敦頭暈眼花。
“這是……”
“光修的筆記吧。”亂步拿過了其中一張紙,誇讚:“字真好看,不愧是亂步大人的好朋友。”
“可是這不是……”敦呢喃著說。
“賀部先生也是夏目老師的學生。”國木田回答,這已經沒什麽好隱藏的了。
“那賀部先生就是社長的……”
“師弟。”
光修在處理事情上的穩重已經遠超於其他同齡人。
偶爾跟亂步在一起的時候,能讓敦產生光修在帶孩子的錯覺。
而本身的親和度完全看不出其人的本事。
“說起來賀部先生的異能是什麽?”
國木田:“無神的開關。”
亂步:“超分析。”
兩個人異口同聲。
敦抽了抽嘴角,畢竟在知道亂步先生是非異能者之後,對於超分析的異能力他保留參考意見。
“無神的開關是什麽樣的異能?”敦開口問。
亂步在聽到敦的話就像是打了個敗仗,氣餒的整理好了光修的筆記坐到了旁邊。
國木田說:“是感官係異能力。”
“感官?”
“你的嗅覺,味覺,視覺,觸覺,聽覺都屬於感官。”太宰晃了晃手指:“在光修的異能範圍內,這些都有開關鍵,啪的一下,你這些感官就消失啦。”
“這也……太逆天了些。”
“其實更關鍵的是光修可以放大或者縮小一個人的痛覺感知,我一直在思考無痛去世的方法,要是‘無神的開關’能用在我的身上就好了。”
“我覺得以賀部先生的性格,拒絕太宰先生的可能性很大。”
“……敦你對光修是不是有什麽誤解?”那可是個魔鬼!隱藏在溫柔皮囊下的內裏可糟糕透頂了。
“按照光修的溫柔性子,拒絕可能性是百分之百。”亂步終於提起精神加入了話題。
“您看,亂步先生都這麽說了。”
“敦還不知道亂步先生對光修的濾鏡開的有多高吧……”
那已經不能算得上是濾鏡了,在亂步的眼睛裏,光修是除了福澤和他本人之外最厲害的人。
而光修對認可的朋友無下限的寵溺行為讓亂步對此深信不疑。
“說起來,光修現在在幹什麽呢?”
光修現在正站在離港口最近的高樓上,拿著望遠鏡看向了那個巨大的輪船。
“藤木,你猜這個豪華客船上麵有多少走私的武器?”
“按照規模來看,應該不小。”
光修將望遠鏡遞給了藤木,他說:“看洋傘的位置。”
藤木接了過來:“看到了。”
“拿著洋傘的名為瑪格麗特·米切爾,異能力名為‘飄’,風化能力異能者。”
“坐在那裏身穿牧師服的名為納撒尼爾·霍桑,異能力名為‘紅字’,血液能力異能者。”
說道牧師這個詞的時候,光修的語氣並不好,好像讓他想起了什麽不開心的回憶。
[無神論者最討厭牧師之類的吧。]
[光修其實對神學有些極端。]
[早年經曆吧。]
[你要是因為母親信仰神明而被說成災難虐待,你也會討厭神學吧。]
[哇靠還有這層關係?]
藤木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光修。
光修坐在了高樓的邊緣凸起的保護欄上,一點都不懼怕會摔下去變成肉餅這樣的事。
“我記得組合來到橫濱的時間很短吧。”
“這就是異能特務科的能力了藤木,作為管理者,異能特務科獲取情報的方式和速度絕對在整個國家都是一流的。”
“是這樣啊。”藤木對自己能成為其中一員感到了驕傲。
“知道我為什麽帶你來嗎?”光修問藤木,語氣平穩。
“……不清楚。”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光修伸出手來拍了拍旁邊,示意藤木也坐下。
“組合在來的時候可是殺了不少港口afia的人,這種氣如果隻是毀了客船的話,簡直就像是在給資源雄厚的組合撓癢,會被人看不起的。”
“那是……”
“他們會直接將這兩個異能者殺了。”
藤木看了光修好久,沒敢跨過那個欄杆,拿著望遠鏡不斷的看向周圍的地形。
“你說,他們毀了客船,總歸是有什麽東西會沉入海底,你說我們異能特務科能拿走多少?”
“可是……”
“他們不了解橫濱,找來的搬運工雖然大批次是他們的人,但是總歸不夠。”
“所以說這裏麵有我們異能特務科的人?”
光修笑著將自己的手杖放到了天台的裏邊,雙手撐住了欄杆,緩緩的看向了天。
這個動作已經代表了光修的答案。
藤木開始不經思考副局是否是在簽訂登陸協議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後續的準備。
[藤木你考慮的也是我考慮的……]
[肯定是在簽署的時候就知道了啊。]
[光修可是手寫劇本的人。]
[我覺得可能是在跟森先生交流情報的時候發現的。]
[我也覺得是後者。]
[就是後者啦。]
“不是。”光修連看都沒看藤木,直言:“分析建立在所發生過的事情和足夠多的情報上麵。”
不依靠彈幕這種事情也是能夠推理出來的,在師兄給他了海外的交易情報之後,他才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情。
光修扶著欄杆站起身來。
“恐高?”
“您怎麽看出來的?”藤木有些難堪。
“聲音都在抖了藤木,這沒什麽丟人的,你偽裝的能力太差了,一眼就看穿了。”
光修拉住了藤木的手腕,給予了他安心感。
這麽長的時間裏,藤木很少接關於高處的任務,所以也從未暴露過這一點。
“再告訴你一點吧,想要騙過別人,首先你需要騙過你自己。”
“明白了。”藤木看向了拉著自己的手,他發現光修的手要比別人都要冷上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問題。
“但是……”光修話音一轉。
“什麽?”
“隻要你告訴我,我就可以幫你隱藏這一點,不會有人發現,但是你不說,我就當做不知道,我下次還會帶你來這種高地方,來滿足你想要克服的心理。”
[光修你是我的神!]
[哇靠這也太暖心了。]
[要我是藤木,光修這麽溫柔的跟我說幫我隱瞞我的弱點,我肯定要感動哭。]
[這就是我愛的光修啊!]
[藤木現在內心複雜的背景都是一圈亂碼了……]
光修的腳步停頓了下來,轉頭看向了藤木。
他至今隻是口頭上不承認藤木的學生身份,但是老師該做的事情他都有在努力去做。
夏目老師曾經多次跟他說:‘我是你最堅強的後盾,放手去做就好。’
而他現在準備將這一點也告訴藤木。
雖然他沒有夏目老師那樣神通廣大,但是保護一個孩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我隻是……”
“還不認錯?”
“對不起賀部大人,我錯了。”
“在我這裏,不想做的可以不做,知道了嗎?”
“我知錯了,回去我就麵壁。”
藤木幸福的冒泡泡,賀部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沒有之一。
光修晃動了一下脖子,不經意的揉了揉,藤木便伸出手來在光修的肩膀處輕輕的揉。
“賀部大人這是落枕了嗎?”
“昨天背敦回去的時候姿勢不對,肩膀有些酸疼。”
“……”幸福的泡泡被戳破了,藤木的氣血瞬間上湧。
藤木忽然停下來了繼續揉搓的手,緊接著又繼續了。
都怪老虎,藤木想,下次因為賀部先生的肩膀揍他一頓吧。
[為敦敦允悲。]
[哇靠芥川怎麽出現在組合早就準備好的撤退方向了?]
[他不是前麵還在病床上嗎?]
[帶傷上陣?瞳孔地震)]
[我萬萬沒想到派來的是芥川啊!]
[帥是帥,就是心疼住了。]
光修拍了拍藤木的手,製止了他獻殷勤。
“等一下……”
“什麽?”
“看來你又得去幫一次芥川了。”光修說。
“芥川?芥川不是被中島揍的傷勢嚴重嗎?怎麽可能現在站起來?”
“快去吧,哪來這麽多問題,至少把他帶到安全的位置,別讓敵對勢力發現他。”
“我知道了。”
藤木走遠了,光修轉身扭到了旁邊的小巷裏。
他看向了麵前站著的男人,這是他們交鋒之後第一次見麵。
但是光修說的是:“好久不見。”
麵前的男人佝僂著背,身上穿著厚重的衣服,麵色蒼白,一看就是貧血的模樣:“您想見我,自然我就來了。”
光修緩緩抬眼,從自己的腰側拿出了一杆槍,槍口對準了男人。
即使拿著熱武器,他依舊笑的溫柔,完全不像是隨便擺弄別人性命的人。
“那就多多指教了先生。”
在光修的背後,火光乍現,爆炸的巨大濃煙給此刻的光修增加了一絲背影。
現在的光修,完全就像是從地獄剛剛爬上來的墮落天使。
“你看起來有很多疑惑啊。”俄羅斯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
“組合運送過來的武器裏麵,有一種高性能炸彈形狀是檸檬,在幾年前,京極事件中,我們發現港口afia的背叛者曾經在走私這樣的武器。”
“費奧多爾先生,您為什麽會背叛組合,不告知這個炸彈的製作者其實原本的異能,我並不相信您不知道這一點。
其次就算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為什麽你多次針對我,卻又給我足夠的時間來解決。
把答案給我再去死,還是現在就死,你可以選擇一項。”
“我都不選哦。”
“再多的支援,在我麵前都是無用的,這點您應該清楚。”
“不,我沒帶任何的支援,我可是孤身一人來的,還請您仁慈一些。”
“孤·身·一·人。”光修咀嚼著幾個字,一頓一頓的說著:“不愧是死屋之鼠的頭領,您的膽量令人敬佩,原因呢?”
“什麽原因?”
“不帶任何支援的原因,我甚至沒有感受到狙擊手的呼吸。”
“很簡單。”費奧多爾伸出手來,給光修行了個俄羅斯的歐式禮。
他抬起頭,葡萄紅瞳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光修,就像是在盯著一個已經落入陷阱的獵物。
“因為您不會殺我,賀部先生,您想知道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