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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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您在說些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 我現在是在敘述未來即將發生的一件事情,當然接受與否,是否會對這個結局造成變化, 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
賀部光修看著手上的台球杆, 又看了看那裏的台球,有些小孩子脾氣的將差一點進洞的球悄悄用手撥拉了進去。
雖然他不明白台球的規則, 但是至少知道除了白球之外, 其他顏色的球進洞會有得分。
“您想讓我們背叛港口afia?”鋼琴家陳述著從這位大人那裏得知的結論,他也述說了自己的結論:“我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死?”賀部光修將台球杆放下, 他不適合這種球類的遊戲, 將所有的球全部弄進洞對他來講有些困難。
“如果比起給政府做事來講,死亡也不算一個壞結局吧。”
“誒?誰說要你們給政府做事了?”
賀部光修從旁邊扒拉了一個椅子過來, 坐到了椅子上,這個椅子前不久被阿呆鳥弄得輪子有些不穩, 導致賀部光修坐上去的時候, 不由自主的轉了個圈。
小貓的皮筋隨著轉圈晃晃悠悠的貼在賀部光修褐色的頭發上,因為直接來沒有換衣服, 賀部光修還是那套背帶褲加上毛絨毛衣的造型, 如果不是冷血下意識的在旁邊哆嗦, 看起來極其無害。
看著他們不理解的表情,賀部光修笑著回答:“我已經有兩個直係下屬了,而且我記得我之前說的是部下, 不是下屬吧。”
[兩個?]
[藤木!藤木你聽到沒!兩個!]
[異能特務科的文和武。]
[藤木這輩子想聽到的話,結果在被芥川追的根本沒空跟在賀部大人身後沒聽到, 哈哈哈。]
[小光修承認藤木是下屬了, 但是藤木卻覺得自己任重道遠呢。]
“您的意思是……”
鋼琴家未說完的話被宣傳官接上:“不在政府的管理範疇外, 隻屬於您的秘密部下?”
賀部光修的小皮鞋紮實的放到了地麵上用來增加摩擦力, 穩重的將椅子不再轉動,他的手杖敲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我很喜歡跟聰明人對話。”
“不可能!我們不可能背叛港口afia!”信天翁的聲音充滿元氣:“就算死我們也不可能背叛港口afia。”
“不要老是將死掛在嘴邊啊……”賀部光修的扶額,看著信天翁的眼神,溫柔的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你們感受過瀕死的感覺嗎?”
賀部光修描述起了覺醒異能力的時候,被福地先生撿回家的那天。
“那是一種溺水的感覺,血會打濕你的衣服,冰涼到讓你喘不上氣,呼吸都會帶著疼痛,有一種肺部都會被擠壓的感覺,死亡會變成了渴望,拚命的想抓住一棵稻草,覺得那根稻草會讓溺水的自己浮起來的錯覺。”
這種敘述太過於真實,醫生有一種賀部光修真的曾經體驗過死亡的錯覺。
可是賀部光修這樣的人物,真的會將自己處於這樣的境地嗎?
“即使您這麽說……我們也無法做出這樣的選擇。”宣傳官接著說道。
賀部光修聳肩:“我隻是受人所托而已,你們堅決不肯我想也不會怪罪我。”
“受誰所托?”他們唯一想到的人便隻有:“中原中也嗎?”
“當然不是,願意在這種時候不脫身而來救你們的,當然是森先生啊。”
賀部光修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他笑嘻嘻的,對於周圍的五個人震驚的表情挑眉,滿意於自己話語的威力而造成的結果。
[啊?]
[等一下,森鷗外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吧?!]
[小光修這個話我也沒聽懂。]
[解析說是小光修送給新上任的師兄少一點埋怨……]
[所以說小光修人真的很好啊。]
[阿呆鳥根本不相信賀部光修的話嘛,畢竟異能特務科的人怎麽可能跟港口afia的關係很好,而且賀部光修還是異能特務科的副局。]
[賀部光修是森鷗外的師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嘛。]
[光修太溫柔了吧也。]
“首領?”
“可是怎麽可能……”
賀部光修輕笑著詢問:“你們青年會有客人的時候,連杯水都不給嗎?”
還沒等信天翁對賀部光修的話進行反駁,剛才還躲的賀部光修很遠的冷血,已經端了水放到了賀部光修的麵前。
“喂!”信天翁有些不滿意冷血剛才的行為。
賀部光修滿意的端起水來抿了一口,卻微微的皺起眉來,跟福地先生每次給他準備好的水不一樣,溫度太冷了點,不太適合在這個季節喝:“這種話肯定是騙我的,異能特務科的副局長來幫港口afia,這種事情肯定不可能,他肯定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阿拉,居然是因為這麽淺顯的懷疑。”
信天翁愣住了,隨後他暴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要用你的異能隨便窺探別人的想法啊!”
賀部光修輕哼了一聲,將水杯放到了旁邊,玻璃狀的水杯,在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彩虹的形狀。
“不信也是正常的推測,如果輕易的就相信了我的說法,你們也不會在港口afia裏有‘狼群’的稱號了。”賀部光修在所有人戒備的眼神中站起身來。
從鋼琴家的角度來看,賀部光修站在那裏,便渾身都是破綻,在他的眼睛裏,醫生看不到任何的情緒。
“其實很簡單,森先生委托我救下諸位的性命,肯定要付出所謂的代價啊,他給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什麽條件?”
“就是將你們剝離出港口afia,成為我的人啊,我以為我們一見麵的時候我就說的很清楚了。”
賀部光修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言辭:“一個團結,強大,有想法,有能力的團隊,當然是最好的交換條件。”
的確。
“能吸引您這樣的人行動使我們的榮幸,但是賀部先生您應當知道,這裏,是港口afia。”
作為一個黑.手.黨的首領,會如此仁慈?
“臣服於我,或者去死,早點做出選擇吧。”
叮當一聲。
門回彈發出了響聲。
那溫柔的聲線帶著震撼人心的話語,隨著門關上的聲音而止住。
周身都帶著強大氣場的人離開了‘舊世界’。
信天翁走到了門口,去周圍尋找了一圈,確認賀部光修已經徹底離開了才返回了台球吧:“走了。”
所有的人都猛地鬆了一口氣,甚至冷血直接將自己砸到了旁邊的沙發裏麵。
宣傳官和鋼琴家都不約而同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跟賀部光修談話太廢腦子,讓他們有些不堪重負。
“怪不得你上次在見到這位之後,回來之後隻字不提這件事。”醫生在旁邊摩擦了一下手指,他癱坐到剛才賀部光修坐的椅子上,聲音帶著些許的震驚。
“真的……好可怕啊這個男人。”
“所有說,你們這群家夥到底在外麵招惹了什麽樣的人啊!”
賀部光修今天過的非常的疲倦,早上跟夏目老師吸取的知識還沒有完全消耗完,就被夏目老師囑托了任務,晚上還要跟旗會的眾人達成一致。
單方麵的一致。
賀部光修疲倦的伸了個懶腰,話說……他是不是把什麽重要的事情忘掉了?
此時還在躲芥川龍之介的直係下屬,甚至還小心翼翼的摸著胸口太宰治給他的賀部大人所寫的文件,落下了心酸的淚水,剛才差一點那個瘋子就把這張紙給割破了。
“嗚嗚嗚賀部大人,太宰先生能不能給他的下屬,安排一下腦部的檢查啊。”
依舊是那個暖色的燈,福地櫻癡今天依舊給晚歸的孩子留了一點光。
賀部光修回家找當時的救命稻草了。
在跟旗會談判的時候,他有個地方撒謊了,在瀕死的時候抓到的稻草不是錯覺,他可是真真實實的被人從絕望的深淵中撈了出來。
打開門,入鼻就是一股子酒精的味道。
這並不好聞,自從上次福地櫻癡在賀部光修麵前說出了那樣的話之後,賀部光修對福地櫻癡喝酒的束縛就要縱容了不少。
曾經為了福地櫻癡的身體,所以賀部光修偷偷藏起來福地剛買的酒瓶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
但是即使是喝醉酒,福地櫻癡依舊保持著最後的清醒給賀部光修留了燈。
雖然這很讓人感動,但是賀部光修依舊不喜歡酒精的味道,換下小皮鞋,穿上毛茸茸的小貓拖鞋之後,賀部光修打開了窗戶,寒風瞬間占領了被熱氣籠罩的房子,帶走了酒精濃度過重而導致的臭味。
他從地上找到了宿醉的福地櫻癡。
“福地先生,去床上睡吧,躺在這裏會著涼的。”
跟在外麵談判完全不一樣,賀部光修在福地櫻癡麵前柔軟的像是一隻貓條,他輕輕的推了推福地櫻癡
福地櫻癡醉醺醺的醒來,他的意識還不清醒,卻伸出手來拍了拍賀部光修的腦袋:“今天也好晚啊小光修,歡迎回家。”
“所以說福地先生仗著我這兩天比較忙的原因,所以放肆的喝酒了是嗎?”
不知道為什麽,福地櫻癡在聽到賀部光修如此溫柔的聲音,瞬間大腦就清醒了,獵犬隊長的警覺已經達到了最高,他一隻手撐著地麵,另一隻手撐住了旁邊的沙發,從地上爬了起來。
“錯了。”福地櫻癡跟自家的孩子沒有那麽多顧及,也沒那麽多威嚴,他雙手合十,道歉的速度要比賀部光修生氣的速度快上不少。
賀部光修歎了口氣,將福地櫻癡扶到沙發上,泡了一杯蜂蜜水塞到了福地櫻癡的手中:“福地先生,再這樣的話,我可要將你的酒全部收走了哦。”
福地櫻癡掙紮著還想說什麽,但是看著賀部光修擔憂的眼神,最後哽住了,隻能蔫的說了一聲:“知道了。”
[我想起了鐵腸說的話了……]
[啥話啊前麵的?]
[就是光修每次溫柔的笑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倒黴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鐵腸啊,這種話說的好真實啊。]
“有什麽煩惱的事情嗎?”賀部光修坐到了福地櫻癡的旁邊,卻因為臭味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過兩天就是川端局長的退休儀式了。”福地櫻癡迷迷瞪瞪的,眼神渾濁:“按照規矩,下一個繼任者應當是小光修了吧,馬上小光修也要開始忙起來了,小光修就不能陪我晚上一起看報紙了。”
“……”
福地櫻癡的這句話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興奮。
在異能特務科,局長和副局長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代表的權限也完全不一樣。
作為他的養子,賀部光修展現出來的才能是這個位置的最好人選,那麽對於他的計劃來講又是一個大的進步。
賀部光修愣了愣。
他對福地櫻癡的情緒了若指掌。
福地先生想要讓他成為局長。
可是福地先生並對這些政務沒有興趣。
這就說明,福地先生要做的事情涉及上層,聯想到福地先生上次跟他之間的對話……
【小光修,永遠不要分析我。】
不,他在幹什麽?賀部光修下意識的起身,他的身子踉蹌了兩步,垂下了腦袋。
他剛才……是在懷疑他的福地先生嗎?
這種想法根本不應該存在!賀部光修迅速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
“福地先生……川端局長跟夏目老師已經定好了下一任的局長,並不是我。”
“什麽?”
“武明建鬥的事情之後,政府已經給予了內務省的職權,而權力過大會導致上層對於我有所畏懼,所以在經過多層的思考之後,我們選擇了種田長官作為繼任。內部已定,但還未正式告知軍警方麵”
福地櫻癡坐在那裏,他的眼神晦澀,放在賀部光修看不見的左手緊緊的攥著旁邊的毯子。
半晌,福地櫻癡抬起頭來,撓了撓後腦勺:“挺好的挺好的,小光修不是最討厭處理文件了嗎?我還挺害怕賀部光修像川端局長那樣禿頭呢。”
“哈哈哈光修我怎麽看到你光頭了呢。”
啪嗒,福地櫻癡整個人躺到了旁邊,隻需要幾秒就發出了不大的鼾聲。
完全,就是沒清醒的樣子。
賀部光修腳往後退了兩步,看到了比上次還多的瓶子,在其中賀部光修發現了他藏起來的自釀酒。
這是在他開始學著釀酒的時候,福地先生一直期待的。
但是覺得拿不出手,賀部光修就藏了起來,沒想到適得其反,更被福地先生惦記上了,時不時的會旁敲側擊問他到底藏到哪了。
終究還是被找到了。
怪不得福地先生會開心,原來不是為了他能成為異能特務科的局長,而是因為找到了他藏起來的釀酒啊。
賀部光修伸出手來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用來懲罰自己那可笑的懷疑。
他走上前將毯子蓋在了福地櫻癡的身上,轉身去自己的屋子整理這次暗殺的資料,甚至在關門的時候小心翼翼。
雖然知道關門的聲音並不會吵醒睡熟的福地櫻癡,但是他依舊下意識的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從森鷗外和太宰治那邊的視角轉過來,就看到賀部光修揍自己……]
[話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啊,這是什麽伏筆嗎?]
[你們看完就明白了。]
[我有不祥的預感,每次看到彈幕說這種話,我都窒息起來了。]
在賀部光修離開之後,福地櫻癡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清明,看著關緊的房門,想起了魔人跟他的對話。
“我不明白,為什麽不讓小光修直接加入計劃中,他知曉事情真相,應當也不會跟我作對,甚至可能是我的最大助力。”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對於福地櫻癡的這個說法笑了兩聲,針織的雪白帽子隨著笑聲搖晃:“神威先生,您的孩子真是溫柔的有些過頭了呢,您培養出來的性格會是關鍵。”
“完全不知情,跟知情之後,麵對他人的態度就會發生完全的變化。”
“我的計劃中間必不可缺少的,就是賀部光修在港口afia和武裝偵探社得到的信任。”
“神威先生,我給您的建議,就是放任賀部光修這個孩子未來的所有行動,在真實計劃開始之後,再告知真相……”
“那個時候,才是他發光的時刻。”
第二天一大早,在賀部光修起床的時候,福地櫻癡就已經不在客廳了,毯子被隨意的丟到了地上,地上的酒瓶也沒有收拾,看起來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桌子上卻貼心的給他留了紙條。
【小光修,今天還有幾個重要會議要開,我就先離開了,今晚應該能趕回來,屋子等我回來收拾就好,還有那什麽……小光修釀的酒真的很好喝。】
賀部光修歎了口氣。
他沒有攢瓶子的愛好,所以隻是留下了幾個看起來好看的瓶子,剩下的一股腦全部扔到了垃圾桶裏。
將暖氣關掉,並且打開了正對著通風口的窗戶,賀部光修將幾個好看的陶瓷酒瓶洗幹淨了之後放到了旁邊的袋子裏。
這兩天天氣不是很好,有些陰沉,但是卻沒有下雨,導致有些悶熱的潮濕感。
垃圾場散發出來了臭味,賀部光修從口袋裏拿出了手帕來壓住了自己的鼻子,在知道太宰治住在這種地方的時候,賀部光修第一反應是訝異,但是卻莫名有一種如果是太宰治的話,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似乎也並不會讓他意外。
敲響集裝箱鐵皮的時候,賀部光修聽到了太宰治拉長尾音的回應:“門沒關——”
“這……算是門嗎?”
“隻要有把手,都算是門吧賀部君。”
賀部光修打量了一下太宰治住的地方,好小。
小小的板凳,小小的床,小小的冰箱,甚至連燈泡都很小。
“住在這樣的地方傷口會惡化的,太宰君。”
“嘖,我沒想到你養了孩子之後變得囉嗦了。”
太宰治坐在圓椅上,手上拿著賀部光修準備好的文件,視線落在了賀部光修拎著的袋子上:“這是什麽?禮物?”
賀部光修剛一點頭,太宰治就將文件放下,伸出小手來勾住了那個袋子。
看清裏麵是什麽了之後,太宰治失望極了,嫌棄的丟到了旁邊。
那是一個陶瓷的瓶子,被清洗幹淨之後裏麵插著一些新鮮的百合花,聞起來香味撲鼻。
賀部光修趕忙伸出手來扶正了瓶子,但是很不幸的是,因為太宰治的粗暴行為,花瓣嬌嫩,已經脫落了一枚,看起來不完整的百合花顯得有些楚楚可憐,他將花瓶放到了太宰治小小的桌子上。
“不要在我的屋子裏帶這些垃圾。”太宰治鼻子皺了皺。
“太宰君,麻煩你清楚你本身就住在垃圾場這個事實。”
“所以說你要給我製造更多的垃圾嗎?”
賀部光修沉默了片刻:“森師兄知道你住在這裏嗎?”
太宰治便不吭氣了,他將黑色的外套脫了下來罩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半晌他才回複賀部光修:“你真是被你的監護人寵壞了啊光修君。”
“如果說港口afia的工資不穩定的話,我建議太宰君跳槽。”
自從挖了森師兄的牆角,賀部光修挖角的技能愈發的熟練。
太宰治想起了初遇賀部光修的時候,他所說出的‘我對工資不穩定並且對生命沒有保障的工作沒有興趣’這樣的話。
“跳槽跟你成為同事嗎?”
賀部光修點了點頭,認可:“我可以給太宰君走走後門。”
“拉倒吧,光是看到你,我就對你們異能特務科完全沒有興趣。”
賀部光修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鑰匙,放到了太宰治的麵前。
太宰治拎起來看看,外麵的陽光照射不進鐵皮的運輸箱,他疑惑的詢問:“這是?”
賀部光修說道:“我的安全屋。”
“給蛞蝓住過的那間屋子?”
“蛞蝓?”
“中原中也啦,這個形容難道你不覺得很形象嗎?”
“這樣叫中原,他會生氣的吧……”賀部光修歎了口氣,這裏隻有一個小凳子,賀部光修隻能站在那裏,無奈的勸誡:“如果讓芥川知道太宰君住在這裏……”
“芥川?他怎麽都無所謂啦。”太宰治衝著賀部光修笑道:“你還是關心關心你家的孩子吧,芥川已經快兩天沒有回港口afia了哦。”
“咳……咳咳。”
賀部光修終於想起了被他遺忘掉的事情是什麽了,他嗆咳了起來。